柴昭哈哈笑出了聲,一把攬過嶽蘅的身子,也不顧及還有人看著,貼住她微涼的額頭低聲道:“本王這樣摟著你,還冷不冷?”


    殷崇訣盯著自己的腳尖出神,仿佛看不見眼前的繾綣。


    “那就如阿蘅所言。”柴昭敲了敲案桌道,“傳信給崇旭,讓他們按兵不動無須強攻那嘉鄴關,凜冬將至,紀冥逼迫百姓血肉之軀擋住我大周鐵騎,必將適得其反,嘉鄴關自當不戰而敗!”


    殷崇訣三人退出書房,殷崇訣挑釁的看著吳佑道:“是不是不論哪個法子,都比你的腦子要好使的多?”


    “你!”吳佑正欲頂撞已經被李重元死命拉住。


    “阿蘅是靖國公嶽晟的女兒,自幼由嶽晟親自教導,文韜武略不遜於任何一個男子。”殷崇訣故意衝漲紅了臉的吳佑道,“她幾句話便可以說到王爺的心坎上。反倒是吳將軍你,不要整日隻會舞刀弄劍爭強好勝,要多用用這裏。”殷崇訣戳了戳自己的腦門笑道。


    “殷崇訣!”吳佑再難憋忍急道,“就算你得王爺器重,還不是一樣隻能和我同留雍城。”


    殷崇訣咧嘴一笑,搖了搖指尖道:“崇訣我正是得王爺器重,才恰恰可以與王爺一起留在雍城。”言罷又含義不明的指著吳佑的腦袋道,“記得我說的,凡是…多用這裏想想。”


    這話聽著隻是激怒吳佑,可在李重元耳邊卻聲聲刺耳似有莫名的含義,李重元也顧不得再勸住吳佑,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走開。吳佑不甘的指著殷崇訣憤恨道:“殷二少,你等著,前路漫漫,我不信你們殷家可以一直如此囂張!”


    殷崇訣也懶得再與他多說,挑了挑眉毛含笑走到了前頭。


    吳佑回望書房還亮著的燈火,一拳狠狠打在了牆上,恨不得把它當做殷崇訣一般。


    寢屋裏


    柴昭從偏屋沐浴出來,嶽蘅已經倚著床梁打起了盹,腦袋半傾半撐的晃蕩著,柴昭看在眼裏,心底湧出大片憐意。才走近幾步,嶽蘅一個激靈醒來,揉著睡眼迷糊道:“你來了。”


    柴昭翻上床褥,捧起嶽蘅的臉頰道:“阿蘅,待到攻梁回朝,今生我都不會再讓你吃半點苦。”


    嶽蘅輕推了他一把,拉起被褥道:“我也沒覺得苦。”話音才落下,嶽蘅的臉緊揪著道,“疼…腿肚子抽了下。”


    柴昭掀開被褥扶住嶽蘅的身子,大手按住道:“你躺著別動,我替你揉揉就好。”


    嶽蘅屈起膝蓋自己捏了幾把,搖頭道:“堂堂一個祁王殿下,給我做這事,傳出去就不怕被人笑話麽?我自己來。”


    柴昭不容分說的拉開嶽蘅的手,頂回她倔強的眼神道:“都說了我來,再強試試!”


    嶽蘅咬唇偷笑著,撇過臉將玉足搭在了柴昭身上,略帶得意道:“祁王您來。”


    柴昭輕柔的按著嶽蘅的腿肚,力道恰到好處,嶽蘅閉眼感受著他掌心的粗繭,舒展開眉頭露出滿滿的愜意。


    “這是咱倆的閨房樂事,你不說我不說,哪裏會傳出去?”柴昭時不時抬眼去看妻子,慢悠悠道,“除非阿蘅是想自己的夫君在外頭失了威嚴,故意說給旁人聽。本王要真是聽到旁人的笑話,定會好好罰你泄露之罪。”


    嶽蘅哼了聲道:“罰我?怎麽罰?說來聽聽。”


    柴昭低笑了幾聲,湊近嶽蘅耳邊道:“阿蘅腿肚子抽痛,也是因為有孕所致。這罰你也不難,待這一胎產下…本王再讓阿蘅懷上可好…”


    “你…”嶽蘅打向柴昭的肩膀。


    柴昭也不避閃,任她酥手落下反倒是笑意愈發歡喜,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停下,“還疼不疼?”


    嶽蘅抬了抬腿,瞪大眼道:“這就好了?你也真有些本事。”


    柴昭輕握住嶽蘅的腳踝,粗糲的手心緩緩摩挲至腳心,如同狼毫筆尖一般拂過嶽蘅柔滑的肌膚,酥麻之感刹時從腳心蔓延至全身。


    嶽蘅想抽出腳踝,可柴昭低笑著就是不肯放手,身子攀附向嶽蘅的肩,哈著熱氣道:“既然都好了…可有獎賞我什麽?”


    嶽蘅臉一紅,試著推開他道:“這會子你還想做什麽?”


    柴昭凝視著燭光下妻子嫣紅俏麗的臉,大眼流光飛舞閃出寶石五彩的光澤,就算抿唇不語,也是格外惑人。


    柴昭手心順著柔軟的腳踝輕輕向上拂去,滑過嶽蘅修長的小腿,盤娑著她的膝蓋笑而不語。嶽蘅閉上眼感受著丈夫滿是愛意的撫摸,心裏渴求著他繼續前行的動作。


    柴昭像是洞曉了她欲罷不能的心思,在膝蓋處逗留片刻,肆意的向更深處探索而去。


    嶽蘅身子一僵,按住丈夫的手道:“都什麽時辰了,早些睡吧。”


    “我不信阿蘅已經困了。”柴昭俯身綴吻著嶽蘅微張的紅唇,貼緊她的額頭低聲命令道,“抱著我。”


    嶽蘅想推開他,可又如同著了魔般怔怔的抱住柴昭堅實的身子,渾身泛起難捱的燥熱,輕喘著迎附著他炙熱的唇齒,難舍難分。


    見嶽蘅也漸漸熱情,柴昭愈發無所忌憚,手心遊離上嶽蘅隆起的小腹,朝著因孕期更加迷人的綿軟處撫去。


    自嶽蘅有孕,柴昭在那事上也竭力克製著,情動之時也格外小心,生怕傷了嶽蘅腹中的骨肉。而下已近入盆,白日裏聽了千金聖手的話也是十分歡喜放心,柴昭今夜也是有些把持不住。嶽蘅被他挑弄的有些受不住,可又舍不得止住他愈發深入的動作,隻得低低哼著像是表達著不滿,可在柴昭聽來卻如同曖昧的靡靡之音,讓人愈加蕩漾。


    “小心些。”嶽蘅動情之餘也不忘提醒已經躁動的柴昭,推囔著道。


    “嗯…”柴昭耐心又急促的解開嶽蘅寢衣的緞帶,輕翻到她的身後,揉咬著她的耳垂粗喘出聲,“阿蘅…阿蘅…”


    利劍小心翼翼的緩緩進入,情動的滑潤讓二人都是滿足的悶喊出聲。柴昭壓抑著狠命的欲/念,輕進緩出分外溫柔,動作看似激烈,每一下卻都含蓄著噴/薄的洶/湧,讓懷裏的妻子有著恰到好處的愛慰,卻又不會傷了她和孩子分毫。


    因懷孕身體日益敏感的嶽蘅比柴昭預料中來的更快,顫抖的酥手揉搓著身下早已經潮濕的被褥幾欲破裂。柴昭吮吸著她的玉肩,能讓她得到快樂,自己的滿足更難言喻。柴昭覆上嶽蘅經脈凸顯的手背,低啞的喘息聲越來越粗/重…


    已經丟了一次的嶽蘅腦中翩翩迷幻,她想懇求動作著丈夫再重一些,但她不敢,這對青澀的夫妻正在做著世間最靡麗的事情,但他們的身體卻依舊純真,純真的隻有他們彼此才能相互依偎,永不分離。


    伴著顫栗的低吼,嶽蘅身下一熱,情/潮翻湧不止,再一次溢出大片的歡愉,攥緊床褥的指尖久久難以鬆開。


    柴昭伏著嶽蘅光滑的脊背歇了陣,側起身子想要翻身下床。嶽蘅扣住他濕漉漉的十指,“再抱我會兒。”


    柴昭頓住動作,板正嶽蘅黏著發絲的麵龐,對視著她閃爍的星眸抹去她額頭滑下的汗滴,低聲溫柔道:“等著我。”


    嶽蘅托著腮幫看著他——柴昭扯下床邊的寢衣披在肩上,挺拔的身子如雲都傲立的雪鬆一般,束發微亂卻英武不改。走出去幾步又回頭看向嶽蘅,見她癡癡看著自己的傻氣模樣,柴昭忍俊不禁道:“阿蘅又泛起傻愣了,看著我做什麽?”


    見嶽蘅也不搭理自己,柴昭拾起梳妝台邊置著的帕子,在早就備好的水盆裏漂了漂,大手熟練的擰幹,顧不得先給自己擦擦,已經走到了嶽蘅身邊。


    溫熱細柔的帕子拭過嶽蘅每一寸肌膚,汗濕粘膩的身體頓覺舒爽。柴昭放下帕子,雙手捋了捋嶽蘅的長發,將她的頭按在了自己寬闊的肩膀上,愛憐著道:“今晚我是不是有些過了?待到孩子出世前,都不會再累著你了。”


    嶽蘅看著他鬢角的汗珠還在滴滴滑落,聽著他剛剛所言不由得啞然失笑,柴昭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扳過嶽蘅的腦袋蹙眉道:“你是在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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