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延平帝或許才是正統,先帝一脈都是亂臣賊子。可時過境遷,潛伏了三十年的延平帝一脈如今卻變成了梁國的禍患——以宋庭的立場來說,她幫明達是應該的,也為此慶幸。然而明達聽到這話卻並不好受,她手一抬,伴隨著鎖鏈牽動響起的“嘩啦”聲抓住了唐昭的手腕:“所以一句有緣無分,你便要與我恩斷義絕?!”說這話時,明達眼睛都是紅的,情緒不穩仿佛下一刻便要崩潰。唐昭抿了抿唇,終究心疼的抬手抱了抱明達:“沒有恩斷義絕。你還是你,我也還是我,我會一直陪著你。”隻是更多的,我可能再也給不了你了。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6-23 23:19:51~2020-06-24 07:43: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檸檬茶守流年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可樂再續一杯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84章 纏磨唐昭自以為與明達說清楚後,對方就會與自己保持距離了。可結果完全不是這樣,這天之後明達反而更粘她了,不僅收繳了她的短刃,時不時還盯著鎖了兩人的鎖鏈走神——這鎖鏈是她從京城帶來的,用處如今也是不言自明,不過公主殿下大概後悔帶的少了。若是她再多帶條鎖鏈來,定要在唐昭腳上再鎖一道,將兩人結結實實徹底鎖死!唐昭每到此時都很無奈:“明達你別看了,我說過不會跑的。”明達便輕哼一聲,揚著下巴與她道:“你想跑也跑不了。我這鎖鏈是隕鐵打造,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除非用鑰匙否則你永遠也別想打開。”唐昭順口就問了一句:“那你將鑰匙收到哪兒了?”明達一聽這話臉就黑了,沒好氣轉身就走:“我留在京城公主府裏了,你有本事就跟我回京慢慢找去。”說話間鎖鏈一扯,帶著唐昭也不得不跟上了她的步子。兩人由此徹底形影不離。一開始眾人還沒察覺到什麽不對,畢竟唐昭與明達一起在平梁出現後,兩人便顯得很是親密。常日裏她們總待在一起,連同行的禁軍和屬官都忍不住猜測,公主殿下為宋世子守了多年之後終於還是要重招駙馬了。可後來有細心的人漸漸發覺了不對,再後來又有眼尖的人瞧見了那條鎖著兩人手腕的鎖鏈,事情終於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傳開了。唐昭隻是個長史,自然沒那個膽子去鎖公主,那麽始作俑者是誰也就不言而喻了。各種風聲在私下裏傳得厲害,但作為當事人倒是沒人敢在她們麵前多說多看。唯一聽了傳聞跑來看熱鬧的連靜瑤見狀,也完全沒有幫忙的意思,反而在私下裏偷偷衝著明達豎起了大拇指。“長公主不愧是長公主,這快刀斬亂麻的手段,真是絕了。”連靜瑤拉著唐昭感慨。但事實上唐昭手腕被鎖著,距離明達最遠也不過隔著一尺,這話當然被明達聽了去。明達從一開始就不太喜歡連靜瑤,倒不是連靜瑤不好,隻是她恰巧出現在了唐昭身邊,而且最初還有“搶個壓寨相公”這樣的黑曆史罷了。如今聽了這話,她倒是來了興趣,難得主動的轉身問連靜瑤道:“你不覺得是我強求嗎?”她說著還抬手晃了晃手上的鎖鏈。連靜瑤見狀便笑了起來,搖搖頭不以為意:“這有什麽。有些人腦子不清楚,總愛想東想西的,不把人栓牢了,難道還準備放她跑嗎?!”唐?腦子不清楚?愛想東想西?昭頓時不樂意了,皺眉瞪她一眼:“喂,你瞎說什麽呢。”連靜瑤才不理她,順口接道:“我瞎說的可都是大實話。”她說著目光在兩人身上掃視一眼,又語重心長道:“不是我多嘴,實在是我不明白你們倆又鬧些什麽?明明在一起這般困難,連同為女子這樣的檻都邁過去了,倫常都不在乎,又還有什麽值得糾結的?!”唐昭聽了,一時竟啞口無言——是啊,若是有著血緣的姑侄在一起是有違倫常,那兩個女子奢望在一起,難道就不是了嗎?經過連靜瑤的一番話,唐昭心中生出些許動搖,可到底還未解開心結。明達經過一番對話心裏倒是開懷了不少,連帶著周身籠罩了數日的低氣壓也稍稍和緩了下來。她難得好聲好氣與連靜瑤說了一回話,又祝福她早日得償所願,這才將人送走了。轉過頭,明達卻並未與唐昭多說什麽,隻管與她慢慢纏磨就是了。隻要鎖未解,人還在,她就有的是時間耗。若能纏磨一輩子,那也是在一起了一輩子,沒什麽遺憾了。唐昭並不知道明達的想法,也並不覺得明達將兩人鎖在一起是纏磨,她覺得這樣做更多的是折磨。因為鎖鏈太短,真的是太不方便了。兩個人再如何的親密,也是兩個不同的個體,總有需要分開的時候。手腕上多了一條連接的鎖鏈,衣食住行上的不方便就不提了,更重要的是某些時候需要避嫌也根本避不開。比如更衣,比如沐浴,再比如明達要與手下商議密事。最後一點就不必提了,明達不想瞞著她,唐昭自認為也不會背叛明達。可前兩樣就很尷尬了,更衣唐昭還能背過身去避著,沐浴的話,她就隻能守在浴桶旁了。此時正值寒冬,茂州城裏條件也算不得好,但公主殿下隔日也還是需要沐浴的。這種時候唐昭被鎖鏈鎖著,就隻能跟進浴室,然後一臉麻木的守在浴桶旁,聽著身後水聲陣陣。哪怕她一眼都沒敢偷看明達,可腦補的畫麵也足夠刺激,一來二去還真難以維持平常心。尤其明達還不怎麽老實,或者說她為了留下唐昭,已經開始堂而皇之的勾搭了。平日裏兩人同吃同睡已是常態,明達更衣也從不刻意避諱唐昭,等到沐浴時她更是主動邀請:“阿庭哥哥,你在旁等著也是幹等,不如與我一起吧。”唐昭自是不肯,滿臉的不自在,卻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於是明達抬手撩了撩浴桶中的熱水,又漫不經心說道:“可是等我沐浴完,你也還是要洗的,到時候……”她話未說完,但意思也很明顯了,她不會特意避開不看。唐昭便總被她說得麵紅耳赤,可共浴這種事她又怎麽肯,或者說怎麽敢?為了維持心中那僅存的那點兒良知,她隻能選擇守在浴桶旁,背過身去默默等著。而等到明達沐浴過後,她也不敢脫光了泡水裏沐浴,怕明達果真喪心病狂的圍觀。最後她隻能打些熱水,解開衣衫半遮半掩著,草草將身上擦洗一遍。事後明達總會嫌棄她,說她不好好沐浴身上指不定哪天就餿了。可到了晚間兩人睡在一張床上,她還是會主動窩進唐昭懷裏入眠,後者躲都躲不開。一日日如此下來,唐昭劃下的界限,豎起的屏障,似乎又被明達輕而易舉的打破了。這些還隻是對唐昭本身的影響,除此之外有關於兩人的傳聞更是甚囂塵上——公主殿下鎖著唐長史,兩人睡覺時同眠,沐浴時同屋,要說唐昭不是明達的入幕之賓誰信?!漸漸的,唐昭經曆過這些尷尬,便也有些認命了——想也知道兩人這樣回去,到時候這些留言再跟著往京中一傳,便是明達不逼她,皇帝肯定也不會放過她。要麽她給明達當駙馬,要麽她就沒名沒分,直接淪落為麵首,想想真是心酸。明達對此自是樂見其成,眼看著人也被她馴服得差不多了,某日她終於對唐昭說道:“茂州的事安排得差不多了,我會再留兩個屬官看著,咱們該回京去了。”唐昭哪怕早就想過回京的事,可真提及此,心裏還是不由緊了緊:“這就要回去了嗎?”明達以為她不願,原本微勾的唇角頓時抿成了一條直線:“你還是不想跟我回去?!”說著一抬手腕,鎖鏈“嘩啦”作響:“可你便是不想,也跑不掉了。”唐昭察覺到明達的敏感,忙抬手握住了明達的手,無奈道:“好了,我知道我跑不掉,也沒想過再跑。我會陪你回京,也會一直陪著你,別擔心。”近來時刻容易炸毛的明達在唐昭的安撫下,終於又漸漸恢複了平靜。她身子微微前傾,將下巴擱在了唐昭肩頭,清晰的呢喃隨之傳入唐昭耳中:“你說的,我都聽見了,也都記下了。阿庭哥哥,這回你可別再騙我。”除了身份的秘密,唐昭對明達哪怕有隱瞞,也從來沒有欺騙。要說失信,或許也隻有前世一回,她說過要照顧小公主一輩子,寵她一輩子,結果卻早早失信了。想到這裏,唐昭不禁有些恍惚——難道她重活一世,就是為了完成少時的承諾嗎?這個問題沒有答案,唐昭也沒有深究,隻是到底在心中留下了些許痕跡。之後明達的動作很快,事實上公主殿下出行也並不需要她自己親自操勞。她隻需吩咐一句,手下的人自然會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不過一日時間,行裝便都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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