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問一句,無條件的相信顧意。哪怕這四年,她未曾參與。


    “老婆,你吻我吧?”


    “不要!”


    “為什麽?”


    “因為親了你,就根本停不下來,還想繼續幹其他的事情,可是你的身體受不住。”


    紀茹茜一本正經的道。


    顧意很難過,茹茜這言下之意,明明就是在說他、不、行!更讓人生氣的是,他現在還真的就是不能!沒想到,他的寶貝現在變得越來越熱情奔放了,他真的是好喜歡!


    啊啊啊!他已經四年沒那啥了啊啊啊!等他好了以後,一天幾次合適呢?如果保守估計一天三次,多久可以將這四年的賠償回來呢?


    “寶貝兒,等我好了再好好補償你!”


    ……


    原本是一場沉重的重逢,就這樣變得充滿了歡笑與逗比。


    茹茜,這四年,我不在,你過得必定辛苦。現在我回來了,我隻想讓你笑,再不會讓你哭,再舍不得讓你哭。


    ……


    因為顧意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所以在和顧亦誠和容銳聊了一會兒之後,就被紀茹茜勒令休息。而顧意也確實是有些累了,就沉沉的睡著了。


    幾人一起回到了大廳,容銳和顧亦誠知道紀茹茜一定有很多事情想要問冰輕影,所以就識趣的出門去了,將房間留給她們。


    “輕影,你好!我叫紀茹茜,是顧意的妻子,謝謝你救了顧意!”


    紀茹茜彎腰,朝著冰輕影深深的鞠了一躬。


    “嫂子,你不必客氣。是哥哥命大,也是哥哥意誌力堅強。”


    冰輕影扶了扶紀茹茜,說道。


    “輕影,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你!真的太感激你了,隻是除了謝謝,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麽。以後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萬死不辭。”


    顧意於紀茹茜,就是全世界。冰輕影救了顧意的命,於她而言,一句感謝真的太輕了。


    “好!”


    冰輕影微微一笑,承了紀茹茜的謝意。因為她知道,如果她再推辭下去,這感謝就會一直沒完沒了了。


    “輕影,現在顧意的身體狀況怎麽樣?到底有多糟糕,請你實話告訴我,不要瞞我。”


    這是紀茹茜最擔心的問題,剛才她問顧意,顧意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和她說實話。


    “嫂子,你放心!哥哥已經渡過了危險期,現在這樣,雖然有些虛弱,但並不是很糟糕。隻是療養的時間需要的久一點,恢複到以前健康時的狀態並不是沒有可能。”


    “真的嗎?你沒有騙我?”


    紀茹茜目光一亮,說不出的歡喜。


    冰輕影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保證。”


    “顧意到底是什麽病?”


    冰輕影歎了一口氣,說道:“四年前,我在河邊撿到哥哥的時候,哥哥的手上和腳上各中了一槍。他似乎在水裏漂了許久,傷口都已經開始化膿了,身體也開始出現腐爛,就隻剩下最後一口氣吊著。哥哥以前曾被放射性這種有毒的元素傷害過,雖然說當時及時的就清除了,但是或多或少對身體還是造成了傷害。這所有的加在一起,陰差陽差下就濫生出了一種新型的病毒,對他的身體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我當時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替他做了手術。沒想到,他卻奇跡般的撐了過來。隻不過成了植物人,一睡就是三年多。他是在三個月前醒過來的,剛醒過來那會,因為體內的病毒還沒有徹底清除完,不但時常昏睡,也被折騰的死去活來。那時也是最危險的時期,我也沒有把握可以治愈他,甚至隨時都有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直到最近,他體內的病毒完全清除完,他才讓我通知你。”


    紀茹茜的眼淚又開始劈裏啪啦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她甚至都不知道,原來這四年,顧意過得這麽的辛苦,原來顧意那一次受了那麽嚴重的傷。她差一點,就真的失去了他。


    “嫂子,你別哭!一切都已經過去了!萬幸現在哥哥還活著。”


    冰輕影站起來,抱住紀茹茜,安慰道。


    是啊!萬幸顧意還活著。哪怕九死一生,曆盡磨難,隻要活著就好。


    “輕影,你能和我說說這四年有關他的事情嗎?什麽都可以。”


    冰輕影點了點頭,開始回憶。


    “哥哥是我見過意誌力最堅強的病人。我在河邊撿到他的時候,他真的已經是奄奄一息了,連心跳都沒有了。一開始,我甚至以為他已經死了,所以拖著他往岸上走,準備找個地方把他給埋了。可是他卻突然醒了過來,堅定的對我說,救我,我要活,茹茜在等我。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徹底昏了過去。那是我第一次聽到嫂子的名字。


    手術之前,哥哥也曾醒過來一次。因為病毒蔓延的速度太快,那時他的意識已經不太清醒了。他開始說胡話,開始自虐,但是卻是一聲一聲,清晰的叫著紀茹茜,一遍又一遍。後來,我給他注射了可以輕微抑製他身體裏病毒的藥,他曾有幾個瞬間是意識是清醒的。我告訴了他,他身體目前的狀況,和問他需不需要手術,以及手術需要承擔的巨大風險。他毫不猶豫的要求手術,依舊是那一句話,他要活。他還請求我,如果手術失敗,他沒能活下來,就悄悄的將他埋了,不要告訴任何人他死亡的消息。他說,他要留給他愛的人一個念想。


    他脖子上那條銀項鏈是你送給他的吧?手術之前,他清醒的前一刻,直到手術完成,甚至他成為植物人的這三年多,他的手一直都是緊緊的握著那條項鏈。我曾試著將他的手扳開,可是他卻始終不肯放開手。從那以後,我就知道,他應該是有意識的。我平常不怎麽關注娛樂方麵的新聞,但是紀茹茜這個名字我隱約有些熟悉。後來我上網一查,才知道你。我不確定哥哥口中的紀茹茜和那個三棲天後是不是同一個人,我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試一試。我從網上下載了你的電影,你的訪談,你的演唱會視頻,還有你的有聲小說,最新訊息放給他聽。這樣三年就過去了,他醒來之後,有一次和我聊天,他說成為植物人的那三年,其實身體也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但是因為那些視頻,讓他偶爾能聽到你的聲音,所以才能一直不放棄,堅持了下來。


    他醒來之後的治療才是最痛苦的,因為近入了治療的最後階段,他必須要保持清醒的意識,所以連麻醉藥都不能用,痛到幾天幾夜睡不著覺都是常有的事情。然而他從來就沒有叫過一聲苦,喊過一聲痛。那時常常見他握著那條項鏈,輕吻著吊墜裏麵的那張相片。痛到無法忍受時,才會聽到他喊茹茜。


    後來他的病情開始好轉,身體也開始慢慢的恢複。我不忙的時候,會陪著他聊天。那時我才知道,他叫顧意。才知道原來他的姑姑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醫學天才,原來我和他還有些淵源,因為顧山寶曾經是我的老師。原本當時我就想通知你們,可是哥哥不同意,他說現在他的身體還不隱定,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他不能給了你希望,又讓你絕望。這樣,還不如讓你當他死了算了。


    雖然最近這段時間,他昏睡的時候依舊很多,但是隻要他清醒的時候,就會和我說起你。他從來沒有說過他想你,也從來沒有說過他愛你,他隻和我說著你們平常生活中的一些瑣事。比如有點可愛的你,有點迷糊的你,讓他感動的你,善良的你,凶殘的你……許許多多,全是你,都是你。他就像是一個愛炫耀的小孩子一般,在炫耀著你們曾經幸福的回憶。


    再後來,我給他準備了一台平板電腦,讓他一天可以玩一個小時的電腦遊戲。可是他從來都不玩遊戲,經常從網上搜出你的視頻來看。有一天晚上,我半夜起來,經過他的房間。看到他輕輕的吻著平板電腦的屏幕,一下又一下,目光癡迷而繾綣,而電腦裏麵正在播放你的一個訪談。我還聽到他說,茹茜,我想你,好想好想,想到睡不著覺。


    昨天和你通完電話之後,更是興奮的不得了。不停的使喚我給他買這買那的,一會問,輕影,你覺得我氣色怎麽樣;一會問,輕影,你看我穿這件衣服帥不帥;一會問,輕影,我的臉色是不是看起來太蒼白了;一會又問。輕影,我是不是太瘦了……我說,病了不應該就是你現在這個模樣,虛弱一些,臉色蒼白一些,瘦了一些的嗎?他說不能,茹茜會心疼,他舍不得。”


    ……


    房間裏。


    紀茹茜正在喂顧意喝稀飯,以目前顧意的身體狀況,隻能喝一些軟質的食物。


    “味道怎麽樣?還可以吧?”


    紀茹茜怕粥太熱,輕輕吹了吹,才喂進顧意嘴裏。


    “老婆親手煮的粥自然絕對的好味道。”


    顧意吃得一臉滿足。


    “少給我貧!”


    紀茹茜笑罵道。


    “這絕對是我的真心話,我發誓……”


    紀茹茜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很鄭重的說道:“不要隨便發毒誓,我隻是在和你開玩笑。”


    顧意微微一頓,知道是因為這四年給她留下的陰影,她在害怕。


    “好!”


    對不起,讓你這麽擔心和害怕;對不起,離開了這麽久;對不起,讓你嚐到了生離死別的痛苦。


    “我問過輕影,她建議你在這裏休養半年再離開。雖說家裏有姑姑在,也耽誤不了你的身體。可是你現在身體太虛弱,不適合長途跋涉。你覺得呢?”


    紀茹茜說道。


    顧意點了點頭,說道:“嗯,也可以。反正都離開了四年,也不差這半年。”


    “嗯。”


    “那你要留下來陪我嗎?”


    “你這是什麽話?”紀茹茜似乎有些生氣了,聲音微沉。“你在這裏,我還能去哪裏?顧意,你是不是想趕我走?”


    “老婆,你誤會了,我隻是擔心你太累了。如果家裏有事,你可以幫我請個護工……”


    “顧意,我告訴你,你休想!你休想再離開我,你要是再不見,我就去死給你看!”


    紀茹茜瞬間就怒了,說著說著,就開始掉眼淚。


    這四年,她真的是怕了。仿佛每一天對於她來說,都是世界末日。這樣的害怕和恐懼,此生她都不想再經曆。


    “寶貝,你別哭!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以後我都會一直陪你,再也不會離開,我保證。”


    顧意歎了一口氣,心疼的不得了。


    “那你還要趕我走?”


    紀茹茜哽咽著道。


    “好,好,好!是我錯,是我不對,我認錯,好不好?我應該用力的拉著你,無論如何都不讓你離開。”


    顧意摟著紀茹茜,輕吻著她的額頭,安慰道。


    “顧意,沒有什麽比你更重要。”


    “嗯,沒有什麽比你更重要。”


    ……


    喝完粥之後,紀茹茜開始用溫水替顧意擦身。


    這幾天都是紀茹茜在服侍顧意,包括給他擦身,換衣服,陪他上廁所……


    開始顧意還有些不習慣,後來卻完全是很享受。唯一有點憂傷的是,茹茜每次給他擦完身之後,他家老二就妥妥的有了反應,畢竟饑渴太久了。


    “老婆,怎麽辦?又有反應了!”


    顧意歎了一口氣,可憐兮兮的看著紀茹茜說道。


    紀茹茜的臉瞬間又紅了,目光略過某處,囧了囧。


    “那個,以前是誰幫你擦身,換衣服的?”


    “輕影。”


    “那你不會每次也這樣吧?”


    紀茹茜瞬間就目露凶光。


    “開什麽玩笑?輕影是醫生,她摸過的屍體少說也有好幾十具,她接觸病人的身體,就像是摸屍體一樣。除了你,我才不會對其他女人有反應。況且,我從不把輕影當女人。”


    “那現在怎麽辦?”


    顧意的回答,紀茹茜還是挺滿意的。


    “不然你幫我!”


    顧意一臉期待的看著紀茹茜,說道。


    “我?”


    紀茹茜的臉更紅了,連耳根都紅透了。


    “茹茜,寶貝,心肝,老婆,你就幫幫我唄!”


    顧意已經握住了紀茹茜的手,搖啊搖,晃啊晃的,就要往某處送。


    “嗯。”


    紀茹茜的頭越來越低,卻不忍心拒絕顧意,隻能硬著頭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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