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相信,我不怪你!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是我小肚雞腸,是我太固執。對不起,對不起,顧意!前世,對不起!今生,我唯一隻愛你。這一輩子,我們永結同心,白頭偕老。這一輩子,讓我來好好愛你,讓我來免你驚,免你苦,免你四下流離,免你無枝可依,讓我來將你好好收藏,妥善安放。可以嗎?”


    紀茹茜眼裏的淚水止不住的流,她想這一生,除了顧意,她再也不會為任何人哭了。


    如果有一個人,帶著兩世的記憶深愛著你,那是怎樣的幸福?如果有一個人,他的前世今生都深愛你,那又是怎樣的幸福?顧意說,不枉我這一生信佛拜信終於求得一個你。而她卻覺得,是因為她前世曆盡劫難,才能在今生重新遇上他。


    顧意,我要怎麽告訴你,因為有你,我有多麽幸福?


    現在她終於知道,為什麽顧意會熟悉她的一切喜好?為什麽顧意會比她自己更了解她?為什麽初見顧意就有一種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的感覺?


    兩世情深,皆為她。前世因她而死,今生為她而來。


    她是有多麽幸運,才會得顧意如此相待?


    顧意,我會變成你期望的模樣。除了你,在這個世界上,誰也不能再傷害我。有生之年,我隻有一個願望,好好愛你,加倍愛你,更愛你。


    “好!”


    顧意說道。


    紀茹茜流著淚,吻上了顧意的唇。


    這一刻,唯有靈魂的徹底交融,才能訴說彼此的深情。


    ……


    紀茹茜出院之後,給喬晚打了電話。


    “喬姐,上次你問我,我和顧意是不是小時候就認識?你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紀茹茜記得有一次喬晚無意說過,當時她隻是好奇,並未深究。然而現在,她其實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但是她卻還是想問問喬晚,對於顧意,她想知道的更多。


    “顧意來孤兒院的第一年隻有八歲,那時他經常會做惡夢,老是睡不好。所以有時我半夜會起來,去看看他。有一天晚上,我在給他蓋被子時,他突然拉著我的手,叫茹茜,一聲又一聲,叫得很揪心……”


    掛斷了電話之後,紀茹茜哭得泣不成聲。


    從八歲到二十七歲,她都在顧意的夢裏。而顧意,整整隱忍了十九年。


    後來,她又去查了a市那家叫“only”的蛋糕店,結果與她所設想的一樣,顧意就是那家蛋糕店的老板。


    記憶中,她是在十一歲的時候吃到那家叫“only”的蛋糕店裏麵的草莓蛋糕,從此她就愛上了那一個唯一的味道。在英國的時候,她就讀的學校附近也有一家這樣的蛋糕店。每一年她過生日的時候,那家蛋糕店都會免費派送草莓味的蛋糕。


    這麽多年,顧意雖然沒有在她的身邊,卻以另外一種方式,陪著過完了一個又一個的生日。


    現在,她幾乎已經不用懷疑。“西子”品牌的創始人和設計師一定就是顧意,隻有顧意才會那麽了解她的喜好,費盡心思為她量身訂做,給她這世界上的獨一無二。“西子”——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其實就是她,紀茹茜。她也終於明白,那一句“因愛而生,一夜成名。”真正的意義。原來顧意一直在期待她能發現他。


    對不起,顧意,我知道的太晚。


    記憶的盒子仿佛瞬間被打開,許多事情重新浮現在她的眼前。


    她也終於知道,為什麽顧意會愛菊,甚至他的房間裏許多的日用品上都繡著菊花?因為她最愛的菊花,所謂的愛屋及烏,所以顧意才喜歡菊花。


    她記得,十歲的時候,她很羨慕鄰居姐姐養的一隻鸚鵡,那隻鸚鵡會模仿人說話。她也很想很想養一隻,她甚至已經想好將那隻鸚鵡取名叫“菊笑”,可是安雅卻嫌鸚鵡太吵不同意,最後隻能作罷。很少有人知道,她性子淡,喜歡獨處,卻偏愛熱鬧,其實她真的很想養一隻刮嗓的鸚鵡陪陪她。


    曾經小時候,她未能滿足的願望,她早已經不記得了,而顧意卻一直替她記得。哪怕經年累月,也還是替圓了她這個願望。


    在英國留學的那段日子,她偏愛紅色。她有紅色的包,紅色的衣服,紅色的皮鞋……總之從頭到腳,紅色的東西應有盡有。後來也不知道腦子抽風,還是怎麽回事,突然一時心血來潮,搗弄著打算繡一方紅手帕。可惜,她這人一直沒什麽耐心,這種細致的手工活還真是不拿手。


    結果她繡出的那一方紅手帕,簡直醜得不忍直視。後來她自己也不記得將那處女作的刺繡給扔到哪個垃圾堆裏去了。


    為此,她還特意去問了顧意,為什麽他一個大男人卻喜歡用紅手帕?


    顧意倒是也沒覺得有什麽,而是大方的將原因告訴了她。畢竟這種能讓茹茜多心疼心疼他的事情,他還是很樂意的。


    那會紀茹茜還在英國,也正是他在顧家最艱難的時候。他實在是想她,可又不能去英國看她,甚至連她的相片都不敢帶在身上,怕被顧家的人抓到把柄給她帶去禍端。那條紅手帕是他安排在暗處保護她的人帶回來給他的,他沒舍得用,卻貼身帶在身上。想她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


    原本他就有著很嚴重的潔癖,本就有用手帕的習慣。後來想著反正她喜歡紅色,就找了一定廠商,定製了好幾箱紅手帕放在家裏。就這樣,一用就是好多年。後來,他就習慣了用紅手帕。


    “那我原先那條紅色的手帕呢?”


    紀茹茜覺得顧意一定是嫌棄它太醜,所以不敢拿出來讓人看見。


    “說起來,那算是你第一次送給我的東西,我一直貼身帶著的。可有一次遇到點事故,那條手帕就弄丟,後來再也沒有找到。”


    顧意答道。


    紀茹茜沒有再問顧意出了什麽事故,雖然顧意一筆代過,但是她卻知道,那一次的事故一定不小。不然以顧意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將貼身的東西都弄丟。


    “那麽醜的東西,難為你貼身帶了那麽多年。”


    她笑著道。


    “訂情信物,就算再醜也隻能就這樣了。”


    顧意賤賤的道。


    “顧意,你這麽不要臉,都沒有人知道嗎?”


    紀茹茜直翻白眼,表示極為鄙視這個睜眼說瞎話的家夥。明明就是她扔掉不要的東西,他自己撿起來當寶貝一樣的貼身帶著,居然還有臉說成是訂情信物?


    “除了你,我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顧意一本正經的道。


    紀茹茜朝著顧意豎起了大姆指,道:“好吧!你贏了!”


    顧意將紀茹茜摟在懷裏,一下又一下,輕輕撫著她的長發,問道:“茹茜,你有想過要去找你的親生母親嗎?”


    “怎麽會突然問起這個?”


    紀茹茜乖順的坐在顧意的懷裏,仰頭看著他,問道。


    “對於你的親生母親,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紀茹茜微微一頓,才說道:“如果能找到她,我想問問她,為什麽當年她不將我一起帶走?為什麽這麽多年,她從不曾來看過我一眼,難道她就一點也不想念我這個親生女兒嗎?還是說,她也和我的親生父親一樣,其實也不期待我的到來?”


    顧意撫著紀茹茜頭發的手一頓,摟著她的手緊了緊。


    “茹茜,你不是紀家的孩子。”


    他的茹茜那麽的渴望親情,哪怕過去那麽久,對於紀安邦她依舊還是會介懷。他又怎麽能容忍她因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傷心呢?


    “你說什麽?”


    紀茹茜從顧意懷裏坐了起來,有些激動的道。


    她怎麽可能會不是紀家的孩子?明明紀勤提供的那份dna報告上顯示她是紀安邦的親生女兒,而且紀安邦和安雅都承認了。


    “茹茜,你是罕見的rh陰性ab型血,而紀安邦是a型血。你出車禍那一天,失血過多,你的親生母親來過醫院給你輸血。”


    ------題外話------


    昨天忘記說了,怕你們高潔黨會有隔應,給你們劇透一下。其實前世茹茜懷著的孩子是顧意。


    啦啦!下一章,揭示茹茜的身世。


    看,這是不是都是你們想看的啊啊啊啊!


    ☆、第161章 茹茜的身世


    時間回到紀茹茜動手術的時刻。


    咖啡廳。


    顧意與那個自稱是紀茹茜親生母親的女人相對而坐,那個女人坐下來之後,並沒有取下帽子和墨鏡,而是目光謹慎的掃過四周,說道:“這裏安全嗎?”


    顧意明白她的意思,她所說的安全是指是否有監控設備。


    “你坐的地方很安全,是整間咖啡廳的死角。”


    一般來說,正規而又上檔次的咖啡廳確實都會安裝攝像頭。攝像頭這種小兒科的監控設備,對於顧意來說自然不在話下。所以縱使攝像頭裝得很隱蔽,但是憑著顧意的靈敏一進門自然就能找出攝像頭所在的準確位置。


    在來的路上,顧意已經想起來了。眼前這個藏頭縮尾的女人就是當初他和紀茹茜一起去旅遊時,碰上的那一對夫婦。那個女人的聲音,他記得。兩次,這個女人都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顯然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不便透露身份。所以他才會選定這個座位,好方便他們談話。


    “謝謝!”


    那個女人感激的看了顧意一眼,然後才取下帽子和墨鏡。


    眼前的女人大約三十多歲的模樣,麵容與紀茹茜有著七分相似,尤其是那一雙桃花眼,與紀茹茜簡直是如出一轍。妖嬈,美豔,連眉眼間的冷傲都同紀茹茜絲毫不差。除了皮膚有些蒼白,幾乎從她臉上找不到任何的瑕疵。


    這樣相似的一張臉,就已經說明了一切。茹茜的美貌,完全是遺傳了眼前這個女人。顧意覺得,他真的不用再懷疑眼前這個女人話裏的真實性了。現在他唯一的疑惑是,這個女人看起來太過年輕了些。甚至比起母女,她和紀茹茜看起來,更像姐妹。


    “你好,我是許諾。”


    “顧意。”


    兩人都先簡單的作了自我介紹。


    “我知道你。”


    許諾說道,


    “你是許家的人?”


    “嗯。”許諾點了點頭,又道:“你看起來很驚訝?”


    顧意挑眉看向許諾,眼裏閃過一抹冷色。


    “我驚訝的是作為四大財團之一的許家,難道連個女兒都養不起嗎?居然墮落到要送人的地步?”


    顧家,聞人家,許家,容家是g國的四大財團,不論是從財力,還是權力上來說,在g國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茹茜會是許家的女兒,顧意還真是有點驚訝,同時也很憤怒。


    茹茜既然是許家的女兒,為什麽前世直到她悲慘的死去,許家都不曾有人出麵為她討回公道。當時哪怕許家能給她一點微小的幫助,茹茜又何至於會萬念俱灰,用最決絕的方式與那對賤人同歸於盡呢?


    如果說前世太遙遠,那麽今生呢?許家家大業大,難道就單單容不下一個茹茜嗎?任她流落在外,受盡委曲,自生自滅,許家何曾管過她分毫?


    “對不起!我有苦衷。”


    許諾微垂著頭,此時哪怕麵對的隻是顧意的質問,她都覺得無地自容,因為她確實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


    “你該道歉的是茹茜,而不是我。”


    顧意聲音有點硬,也有點冷。


    麵對著一張和茹茜有著七分相似的臉,如果真要擱狠話,顧意還真是有些於心不忍的。隻是他那點隱惻之心,自然還是比不過他心中的憤怒以及他對茹茜的心疼。


    “茹茜的父親是聞人琰。”


    許諾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


    “你說什麽?”


    饒是冷靜如顧意,此時聽到許諾的話也是全身一震,差點就打翻了麵前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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