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隻是董雅琴的情緒卻非常激動,根本就不給紀勤說話的機會。


    “婆婆,對不起,那天是我不對!”


    紀勤壓下轉身就走的念頭,垂著頭,向董雅琴道歉。


    “嗬嗬!”董雅琴卻突然笑了,冷聲道:“紀勤,你以為你道歉我就會原諒你嗎?你想都別想。將你這樣的女人娶進門,我兒子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是我沐家家門不幸。不說你目無尊長,連婆婆也打,連孩子都生不出來。我一定會讓我兒子和你離婚!”


    紀勤垂在兩邊的手緊握成拳,抬眸看向董雅琴,眼中含淚,卻咬牙忍著沒有反駁,也沒有哭。


    紀勤,你要忍耐,你必須求得董雅琴的原諒。


    “婆婆,我和沐風一定會有孩子的,我們以後也一定會好好孝敬你的。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一次吧!”


    紀勤已經是卑微到了極致。


    “孝敬我?”董雅琴冷笑道:“我可受不起!誰知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會不會趁我不防備的時候弄死我?紀勤,我告訴你,說什麽都沒用。這個家,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董雅琴這一次是借題發揮,她原本就不喜歡紀勤。本來紀勤如果識相點,她們婆媳倆還能裝裝和睦。可是現在,紀勤竟敢騎到她頭上拉屎?那她就讓她看看,這個家到底是誰說了算?別以為她兒子喜歡她,她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而且現在紀茹茜還自己創立了如意酒店,比紀勤這個靠著紀家的寄生蟲強多了。以前她就找算命的替她兒子和紀茹茜算過,他們的姻緣本是天注定,天造地設的一對。紀茹茜是大富大貴之命,天生旺夫。都是紀勤這個惡毒的女人人中插一腳,她兒子也是糊塗,怎會就拋棄了紀茹茜,而選擇了紀勤這個掃把星呢?


    所以這一次,她一定要讓沐風和紀勤離婚。兒子隻有和紀勤離了婚,才能重新追回紀茹茜。有了紀茹茜那顆搖錢樹,少一個紀氏集團怕什麽?想當初的紀氏集團還不是紀茹茜一手撐起來的?


    “你……”


    “媽!”


    “伯母!”


    三道聲音同時響起。


    “兒子,水心你們散步回來了啊!”


    董雅琴眼疾口快,生怕紀勤不知道似的,立馬眉開眼笑的叫道。


    紀勤轉過身,惡毒目光停在徐水心身上。


    徐水心卻是仿佛沒有看到她這個人一般,目不斜視越過她,朝著董雅琴走去。


    “唉呀!伯母,您怎麽起來了呢?快躺好!醫生可是交待了,你得臥床靜養。你要是有個好歹,阿風還不得擔心死啊!”


    “紀勤?”


    沐風見到紀勤有些驚訝,目光掠過徐水心,看向紀勤的目光有些閃躲。


    “水心啊!還是你最貼心,最孝順!我們阿風要是能娶到你……”


    董雅琴握著徐水心的手,滿臉慈愛。嘴裏的話嘛,自然是故意說給紀勤聽的。


    紀勤看著這病房裏的一幕幕,沐風與徐水心成雙成對,董雅琴與徐水心相處和睦,宛如母女,隻有她是一個外人。而且剛才董雅琴說的那些話,沐風竟然也沒有反駁。


    這一刻,所有的隱忍都不再有任何意義,所有的委曲再也壓仰不住,徹底爆發了。


    她捂著嘴,轉身就往外跑。


    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


    她處心積慮從紀茹茜那裏搶來的男人,她苦心經營著這個家,為什麽到最後卻會變成這樣?


    麵目全非,支離破碎!


    “小勤!”


    沐風也跟著跑了出去。


    “兒子……”


    董雅琴氣得直跺腳,傻兒子啊,那個女人走了就走了,你還追去幹什麽啊!


    “伯母,您別急,我這就去看看!”


    “好!”


    徐水心也緊跟著出了病房。


    她在醫院外麵的一個小走廊上看到了沐風和紀勤,紀勤一直在哭,而沐風似乎在安慰她。


    她勾唇一笑,朝著兩人走了過去。


    “紀小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別怪阿風。就像上次你找我的時候,我答應你的,我一定會離開阿風的,我不會破壞你們的家庭。”


    徐水心走到沐風和紀勤麵前,垂著頭,一臉的愧疚,楚楚可憐的道。


    此時的紀勤正在氣頭上,見徐水心現在這副委曲的模樣,更是氣打不一處來。二話不說,揚手就是一耳光朝著她甩過去。


    “賤人!”


    紀勤那一耳光打得很重,徐水心沒有躲,被直接掀翻在地上。


    “紀勤,你幹什麽?”


    沐風狠狠的瞪了紀勤一眼,連忙去扶徐水心。


    徐水心卻是拉住了沐風的衣袖,對著他搖了搖頭,然後才看向紀勤道:“紀小姐,對不起!我從來沒想過和你爭什麽。阿風愛的人是你,是我一直在糾纏著她。是我不要臉,你罵我打我都是我該受的。我不敢求得你的寬恕,隻求你能原諒阿風。”


    徐水心邊說邊自己打自己的耳光,眼淚止不住的流,那我見尤憐的模樣,可真是聞者心酸,見者落淚。


    沐風更是心如刀割,他與徐水心之間的那點事,根本就說不清誰對誰錯。作為一個男人,有些事他做了就是做了,要一個柔弱的女人替他承擔責任算什麽事?況且現在徐水心已經是他的女人,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還那麽年輕,就那麽死心踏地的跟著他。她什麽都沒有,隻有他。這個時候,如果他不站出來保護她,她還能去依靠誰呢?


    縱使這件事情錯在他,可是紀勤也不能這樣對他的女人,說罵就罵,說打就打。


    無疑,徐水心那番委曲求全,處處為沐風著想的話,激起了沐風對弱者的保護欲。


    “水心,夠了!”沐風緊緊的握住徐水心的雙手,將她推到身後,怒視著紀勤,道:“小勤,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有什麽事情,你衝我來,不要為難水心。”


    “水心?叫得可真親熱啊!沐風,你最好睜大眼睛看清楚,你不會傻到真的相信她的鬼話,真的以為她愛你愛到可以什麽都不求吧?這個女人的心機可重著呢,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紀勤閉了閉眼,告訴自己要冷靜。沐風隻是被那個賤人給騙了,隻要他看清這個女人的真麵目,他一定不會再和那個女人再有任何牽扯。


    “夠了!紀勤,水心是什麽樣的女人我比你清楚。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難怪那天下午水心回來,就一直哭,問她什麽也不肯說。後來我見她一個人偷偷上藥,才看到她手臂上和腿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你可真惡毒,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怎麽下得去手?”


    沐風的聲音極冷,眼裏滿滿都是失望,仿佛直到現在才認清紀勤的真麵目一般。


    “我沒有!”紀勤指著徐水心,冷聲道:“一定是你這個賤人在挑撥離間,明明是你對著我耀武揚威,明明是你……”


    沐風突然就笑,卻帶著森森的寒意和森森的冷意。


    “紀勤,你知道嗎?水心什麽都沒說,她甚至提都沒有提到過你。這幾天她一直在勸我,勸我將你接回家,勸我向你道歉,勸我趕緊同你和好。這樣善良,處處為我,為你著想的她。你這樣指責她,你心裏不虧嗎?”


    “阿風,別說了!都是我的錯,紀小姐現在情緒激烈一點,也是應該的。”


    徐水心站在沐風背後,一個勁的勸著沐風。


    徐水心越是想要息事寧人,沐風越是覺得她受了委曲,越是心不安,越是對她滿懷愧疚。


    紀勤冷冷的笑,這一幕何其的熟悉啊!想當初她就是以弱者的姿態從紀茹茜手上搶走了沐風,而現在另一個女人用同樣的方式,搶走了她的男人,破壞了她的家庭。


    “我不虧!搶我老公的是她,當第三者的是她,破壞我家庭的是她。是她虧欠我!”


    “簡直不可理喻!心水,我們走!”


    這一刻的沐風因為先入為主的觀念,對於徐水心是滿心的憐惜,而紀勤她本就站在一個徐水心無法比擬的高度,此時更顯得她盛氣淩人,以強淩弱。


    “阿風,那個紀小姐……”


    徐水心被沐風拉著往前走,似乎十分為難,不停的回著看紀勤。她的聲音依舊柔弱,可是看向紀勤的目光卻是帶著得逞的笑。


    紀勤看著兩人緊緊相握的雙手,看著徐水心眼裏得意的笑。她的丈夫握著別的女人手,將別的女人護在懷裏,對著她聲聲控訴。


    “賤人!你這個狐狸精!”


    紀勤突然發瘋一樣的衝上來,扯住徐水心的頭發,將她推倒在地,騎在她的身上,掐著她的脖子,雙目赤紅,眼裏帶著瘋狂的殺氣。


    “賤人,你去死……啊!”


    “紀,紀……”


    徐水心臉色漲得通紅,雙手去推紀勤,用力的掙紮。


    “啪!”


    沐風一記耳光將朝著紀勤甩過去,然後用力的推開紀勤,扶起臉色蒼白的徐水心,焦急的道:“水心,你怎麽樣?”


    徐水心靠在沐風的懷裏,手輕輕的撫著小腹,額頭上直冒冷汗。


    “阿風,痛,好痛!”


    沐風一時並沒有反應過來,擔心的道:“水心,你哪裏痛?”


    “肚子,肚子好痛,我的孩子,孩子!”


    徐水心突然就大叫起來,撫著小腹的手開始發抖,聲音淒厲。


    沐風也是慌了神,顧不上問徐水心到底是什麽時候懷上他的孩子為什麽一直沒有告訴他,抱起徐水心就往醫院裏跑去。邊跑邊喊:“醫生!醫生!”


    因為這裏是醫院比較偏僻的走廊,所以基本上沒有人經過這裏,更別提說有醫生。走廊到醫院並不遠,可是沐風卻仿佛跑了幾個世紀那麽長。當醫生趕來,他將徐水心送進手術室裏,他的腿都軟了!


    這是他的孩子,他的第一個孩子,可千萬不能有事!


    沐風在手術室外焦急的等待,董雅琴聽到消息也趕來了。


    “兒子,水心怎麽樣?”


    “媽,水心懷了我的孩子,可我卻沒能好好保護她。”


    沐風抱著董雅琴,哭得像個孩子。他對徐水心和未出世孩子的愧疚,虧欠讓他此刻坐立不安,不知所措。


    “水心和孩子都會沒事的!”


    董雅琴輕拍著沐風的背,安慰道。


    ……


    另一邊,紀勤依舊躺在地上。從沐風將她推倒在地上開始,她就沒有起來。


    不是她不想起來,而是她根本無法起來。


    她雙眼空洞的看著天空,陰沉沉的天空,就如她此時灰暗的心。


    她的左腰在剛才被徐水心那個賤人用玻璃碎片捅了一刀,傷口很深,現在還在流著血,隻是她卻感覺不到痛。


    因為身體上的痛,抵不過她此時心痛的萬分之一。


    沐風就那樣抱著徐水心失魂落魄的離開,他那麽焦急,那麽擔著徐水心,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瞄一下她。哪怕他回頭看她一眼,他都會看到她其實也受了傷,她的傷並不比徐水心那個賤人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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