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瞪著宋菱歌,咬牙切齒地說:“宋菱歌你什麽意思?我忍你很久了。李梅梅現在已經是個有夫之婦了,難道我還能做什麽不道德的事嗎?要是我有那意思,還輪得到方光華嗎?”


    宋菱歌不屑的翻了一個白眼。


    男人就是嘴硬。


    荊楚就算是想做不道德的事,並且已經實施了,那也得看李梅梅樂意不,主導權從來不是他。


    而李梅梅,那是另一個偏執的家夥。


    事到如今,還沉溺其中。


    “你別跟我嚷嚷。我對你是不是要做不道德的事情,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我也忍你很久了,敢情你並不是塊木頭,你一直知道少芬喜歡你,但是卻裝出一副什麽都不懂的樣子,心安理得的享受她對你的好,這對她公平嗎?”


    “我......”荊楚想要說什麽,但是口拙。


    在宋菱歌機關槍掃豆子一般的話速麵前,他完全詞窮,腦子裏一片空白。


    “算了,我懶得跟你講。這件事我下次給南生打電話,會原原本本告訴他,他的朋友就讓他自己來教訓你!”


    宋菱歌忿忿不平地說,還拋下了一個“你完蛋了”的眼神。


    然後就氣呼呼的走了,留下荊楚一個人在涼亭裏吹著涼風。


    希望今天的一番交談,能夠點醒這個直男吧!


    宋菱歌到附近的灌木叢轉了轉,她並不是漫無目的的四處閑逛。


    心裏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才往女生宿舍走去。


    她敲了敲門,一直沒有人開。


    但是她難得的耐著性子,不厭其煩的敲了一遍又一遍。


    “宋菱歌,裏麵沒人吧?要不來我們宿舍等?”有路過的同學好心提議。


    “不用了,少芬在上廁所呢,我故意敲門催她。”


    什麽惡趣味?同學表情尷尬的離開。


    不一會兒,房門打開。


    於少芬嗔怪地說:“你不是有鑰匙嘛,幹嘛不自己開?”


    “誰知道你現在想不想我進來啊?當然得等你來開門。”宋菱歌理直氣壯地說,完全忽略了自己剛才那惡心的催促方式。


    於少芬回到自己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蒙起來。


    好一會兒沒有聽到宋菱歌的動靜,她又重新將被子拉開。


    剛一拉開,就看到宋菱歌的笑臉。


    於少芬滿臉羞憤的想要再次用被子蒙住自己,被宋菱歌一把扯開。


    “我說你夠了啊!”


    於少芬使勁兒拽被子,又羞又惱地說:“你幹嘛扯我被子,我要睡覺。”


    她的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剛剛哭過。


    宋菱歌用力拽著被子,在她床上坐下來。


    “你門也開了,要是真想睡,我剛剛進來之後可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吧,你大可以睡你的,但是你又偷看我幹嘛?這不是明擺著想跟我聊聊嘛!”


    “誰想跟你聊了?”於少芬將頭扭向了一邊。


    陷入愛情的女人,有時候真的有些不可理喻,縱使大氣如於少芬也一樣。


    宋菱歌的心裏冒出了這樣的認知。


    “剛剛在灌木叢那邊偷聽的人是你吧?”


    “不是我!”


    “還嘴硬,頭發上都沾著那裏的枯葉兒呢!”


    於少芬趕緊在頭上摸了又摸:“你胡說,哪有?”


    宋菱歌點點頭:“確實是胡說的,但是你心虛了。”


    “我哪有心虛?”


    “不心虛你摸什麽摸?”


    於少芬氣呼呼的瞪著宋菱歌,不再聲響。


    反正無論她說什麽,宋菱歌那張嘴都不會饒過她。


    “荊楚說的那些你都聽到了嗎?”宋菱歌放軟了語氣。


    兩個人不再劍拔弩張,開始說著心裏話。


    好朋友就是這樣,能打能鬧,打鬧過後依然是最能說心事的人。


    “你既然知道了,應該早點告訴我的。”於少芬說。


    “我告訴你有什麽用?還不如讓你自己親耳聽到。”


    “你這鬼靈精,是故意的吧?剛剛在店裏故意說要找荊......找他單獨談談,就是知道我會好奇跟上去吧?”


    “你連他喜歡我,這種天馬行空的想法都能有,我當然得讓你親耳聽到真相是怎樣的。”


    於少芬白了她一眼:“還不如不知道呢,如果喜歡你,我心裏還能好接受一些。反正你有了喬南生,也看不上他。他最多最多也隻能單相思。”


    於少芬這種想法倒是奇葩,不過宋菱歌知道她這是說的氣話。


    畢竟,有哪個女人能接受自己喜歡的人喜歡自己的閨蜜呢?


    不過真閨蜜,往往也看不上閨蜜男人。


    “他現在也是單相思。”宋菱歌懟她。


    雖然於少芬打從心底裏認為荊楚喜歡李梅梅,是一件很不值得的事。但是宋菱歌這麽說,她也沒法反駁。


    隻能說,荊楚眼光不行。


    聽到荊楚喜歡李梅梅的第一瞬間,於少芬心裏非常非常難過。


    但是現在,跟宋菱歌聊了一會兒之後,她好似天靈蓋被打通了一般,對荊楚祛魅了。


    荊楚能喜歡上李梅梅那種人,可見荊楚骨子裏是個低俗,沒什麽眼光的男人。


    她還對這種男人無法自拔,那她也是個沒什麽眼光的女人。


    讓於少芬承認自己跟荊楚、李梅梅差不多?這是打死也不能夠的事兒。


    於是,於少芬突然就醒悟了。


    荊楚不值得,最起碼現在的荊楚配不上她的喜歡。


    她喜歡荊楚,並不是因為荊楚有多好,是她盲目的喜歡,給荊楚鍍上了一層金光。


    月光下起舞的少女,誰都很美。


    隻是那時的荊楚,看不到她。


    沒有看見的美好,並不代表不存在。


    想清楚這一切,於少芬又恢複了往日的生機。


    “我想通了。”於少芬還是那個直率的於少芬。


    宋菱歌朝她靠近了些,幫她理了理被子弄亂的頭發:“真的想通了?”


    於少芬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無比堅定地說:“我的愛給誰都濃烈,不是他好,是我好!”


    宋菱歌緊緊的摟住於少芬,這句話說的太好了。


    女孩子認清自己,愛自己,才是終生浪漫的開始。


    “謝謝你,菱歌。”於少芬真誠地說。


    宋菱歌忽閃著大眼睛,突然說:“既然要謝,不能來虛的,我有件事想利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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