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方便你自行解決。


    不過後麵這句話他可沒敢直接說出來,開玩笑威廉的眼神都快要冒火了,現在在再上去撩撥他,那真是給自己找事做,被吃了都隻能罵自己蠢貨。


    威廉聞言深吸了幾口氣,將自己升起來的欲/火壓製下去。


    然後輕撫著亞瑟的背部說道:“等這場對魔獸的圍剿結束之後,我們就立即啟程回德國舉辦婚禮,現在的日子對我來說簡直是煎熬,我真是多一秒鍾都不想在等了。”


    亞瑟附在他的懷裏默不作聲,對威廉的決定一點反對的意思都沒有。


    他將耳朵貼在威廉的胸膛之上,聽著耳邊一下一下威廉那強健而有力的心跳聲,眯著眼打過一個嗬氣之後,慢慢的睡著了。


    威廉見此小心翼翼的將壓在自己身/下的披風抽出來,輕輕的蓋在了亞瑟的身上,期間身子一動不動,手上的動作柔和的卻如同捧著鵝毛一樣。


    第82章


    天不遂人願,這是回到郊區營帳,看到滿營傷兵之時,亞瑟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這裏是皇家騎士團在郊外駐守的大營,負責給分散到大倫敦地區執行絞殺任務的哨兵小隊提供後勤服務。


    食物、糧草、損壞兵器和鎧甲的維修與維護,受傷騎士和戰馬的休息與治療,全部都在這裏麵完成。


    以往威廉和亞瑟也來過這裏,當時這邊雖然也是忙碌異常,卻絕對沒有這樣的人來人往。


    在仔細一看亞瑟才發現,在走動的哨兵之中,最少有一半的人都是身上帶傷的。


    哨兵們的體質要比普通人強悍的多,一般的小傷小痛基本上睡上一個好覺,在睜眼的時候也就挺過去了。


    所以能讓他們放棄任務選擇回到後方大營接受治療的傷病,那就絕對不會隻是一個小口子那麽簡單。


    果然從他們身邊來來回回的傷員們,以肢體上麵上著夾板固定骨骼的人為最多數。


    傷筋動骨難怪要留在大營裏麵修養,而從這傷兵滿營的狀況來看,這一次絞殺寄生魔獸的計劃,恐怕進行的不是太順利。


    威廉和亞瑟這一次回來是為了補充食物與修補威廉的雙手重劍,就在他們走近鐵匠鋪之後,亞瑟就聽見隔壁的醫療處,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那邊傳了出來:“不要給我纏的這麽緊,繃帶綁太緊會影響到我行動的靈活性。”


    這聲音的辨識度非常高,一聽就知道是海因茨先生。


    難道這位老先生也受傷了?亞瑟想到這裏看了他身旁的威廉一眼,連他都能聽出來現在正在醫療帳篷裏麵治療的是哪一位,以威廉那靈敏的聽覺,亞瑟不信他不知道。


    果然海因茨先生的話音剛落,威廉馬上就對給他們修補兵器的鐵匠說道:“東西就先放在你這裏,等修好了之後我們在過來取。”


    說完就從鐵匠這邊出來,邁步往隔壁的醫療帳篷走去,亞瑟整理一下自己的儀表,緊跟在他的身後。


    兩個人進入醫療帳篷的時候,裏麵的人並不多,顯然即便是受傷,哨兵們也不願意在太過封閉的地方與高等級的哨兵待在一起。


    忙的差一點就去見上帝的醫生們,趁著這個難得的空隙正在休息,除了正在接診的那位醫生之外,其餘的人都毫無形象的攤在帳篷各處。


    正在接診海因茨先生的那位醫生,頭發微白看起來50歲上下。他的經驗很豐富,從海因茨先生說話的語氣中,亞瑟感覺他們應該是相熟的。


    那位老醫生現在正在給海因茨先生的右臂上側纏繞繃帶,海因茨先生卻一直都在給醫生搗亂不想被纏上。


    來回的幾個回合之後,老醫生表情嚴肅的說道:“海因茨先生,根據您的病情和症狀,我感覺您的肱骨很可能已經出現了骨裂。為了保證出現裂紋的骨骼能夠得到充分的保護,我必須給您纏上繃帶。沒有傷夾板已經是考慮過您的身體狀態,請您配合一下好嗎?”


    海因茨先生聞言,一邊將纏在自己身上的繃帶往下扯,一邊反駁著說道:“馬裏奧醫生,對於您的醫術我當然是不會懷疑,不過關於我的體質你了解的還是太少。想當初我參加巴伐利亞戰爭的時候,曾經斷過一排的肋骨,還不是三天之後就繼續上陣廝殺,半點事情都沒有。所以馬裏奧醫生,你真的不用給我綁上繃帶,因為過不了多久那條小裂紋就會消失掉。”


    亞瑟聞言覺得遇到海因茨先生這樣的病患,身為醫生的馬裏奧先生也一定感覺很糟心。


    果然海因茨先生的話才剛剛說完,馬裏奧醫生就一個字一個字的蹦著說道:“海因茨先生,請允許我提醒您,您說的那些已經是20年前的事情,當時的您才50多歲,而現在的您馬上就要80。人的自我恢複能力隨著年歲的增長隻會變差,而絕對不會變好,所以為了您的健康,請將繃帶纏好。”


    看著還在與醫生對峙,不肯纏上繃帶的海因茨先生,亞瑟感覺這位先生十分像自己前世的爺爺,都是一樣老小孩的脾氣。


    身為每一個暑假都要回到老宅去與爺爺奶奶一起度過,曾經的‘中華好少年’,亞瑟十分的清楚,有這種脾氣的老人都隻能夠順毛摸,要不然他們的倔脾氣一旦發作起來,那絕對是擰死不鬆口。


    於是亞瑟小聲的對著威廉問道:“你不過去幫著勸一勸嗎?我覺得那位醫生說的很有道理。海因茨先生他畢竟年事已高,再用過去的身體來判斷現在的病情,真的有些不太合適。”


    威廉聞言往海因茨先生那邊掃了一眼說道:“我過去沒用,這種情況下隻有一個人的話老師會聽。”


    他的話還沒說完,海因茨先生那邊與醫生的爭論突然就停止了,然後愛麗絲夫人便走進醫療帳篷問道:“馬裏奧醫生,海因茨的傷勢怎麽樣?為什麽他這麽久還沒有出來,是傷的非常嚴重嗎?”


    剛剛還在據理力爭的海因茨先生,突然就如同熄了火的壁爐,變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發現沒有人回答自己的問話,愛麗絲夫人在擔憂的同時忍不住又問道:“怎麽了醫生,難道海因茨的他傷的真的恩嚴重嗎?”


    仗著自己背對著向導,背後的愛麗絲夫人看不到他的表情,海因茨衝著馬裏奧擠眉弄眼,威脅他不許把自己不配合治療的事情告訴他的夫人。


    馬裏奧醫生見狀頗為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請不用太過擔心夫人,海因茨先生隻是骨裂而已。如果他能夠積極的配合我們的治療,我想以先生的體質不用一個星期就能夠恢複正常。”


    馬裏奧醫生在說話的時候,可以的在配合治療上麵加重了音量,顯然這位醫生的耐性已經快要被搗亂不止的海因茨先生給弄的就要消失了。


    聽到醫生的回答,愛麗絲夫人開心不已。在看到她丈夫身上淩亂的繃帶時,對丈夫脾氣了如指掌的愛麗絲夫人馬上就明白為什麽醫生會板著一張臉了。


    於是她走過去,從醫生的手中接過了繃帶說道:“真的是麻煩你了馬裏奧醫生,下麵的事情就由我來做,你已經忙了這麽長的時間,現在請到一旁去休息一下吧。”


    原本對繃帶抗拒不已的海因茨先生,在愛麗絲夫人的手底下卻乖巧的不行。


    哪怕夫人纏繃帶的手藝並不熟練,將好好的蝴蝶結打成了解不開的死結,海因茨先生也依舊是笑容滿麵,一丁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要不是亞瑟剛才是親眼看見的海因茨先生對於上繃帶厭惡的態度,她都要以為這位先生是很喜歡繃帶這種東西。


    發現亞瑟等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那邊,威廉抬手給自己鬆了鬆領口才說道:“哨兵是永遠都沒辦法決絕他的伴侶的,這是本性至死不改。”


    雖然威廉這是在為他解釋海因茨先生突然改變的態度,但是亞瑟卻怎麽聽怎麽感覺他是在對著自己說情話。


    偷偷抬起頭,卻發現這位還是一臉正經的表情,感覺自己可能是多心了,亞瑟有些失望的移開了視線。


    於是他就沒有發現,威廉那在他視線移開之後,微微上翹的唇角。


    眼看著愛麗絲夫人給海因茨先生包紮完了傷口,同樣很關心他傷情的威廉走過去問候了一下,然後就開始詢問自己的老師是如何受傷的。


    對於海因茨先生的受傷,愛麗絲夫人感覺很愧疚,因為丈夫完全是為了保護她才會受傷。


    海因茨先生見狀連忙安慰自己的妻子,同時對著威廉說道:“也沒什麽,我們歸程的途中遇到了一直被魔化的狐狸。那畜生聰明的很,知道不是我的對手,就對著愛麗絲的馬匹下手,受驚的馬將愛麗絲甩了下來,我跳過去接她,兩個人就一起落在了地上,我的這隻胳膊先落地,於是就骨裂了。”


    他說的輕鬆,一旁的人卻聽的心驚。要知道落馬可不是什麽小事情,古往今來有多少的英雄豪傑就是折在了這個上麵。


    威廉聞言沉思了一下說道:“我和亞瑟遇到的那幾隻寄生魔獸也很機靈,看來這一次的寄生魔獸們不但凶殘還很聰明,大政殿那邊恐怕又要頭疼了。”


    威廉所言一點沒錯,大政殿那邊現在就是在頭疼。


    今天早上各處的戰報已經匯總過來了,次席們在欣喜圍剿取得成果的同時,也在對著上麵傷員的數字心疼。


    短短三天的時間,就有160多位不同級別的哨兵在圍剿中受了傷,其中有一半的傷勢都需要一段時間來修養,不得不提前退出這場圍剿。


    這樣的傷情以往隻有在對外戰爭的時候才出現過,國內的魔獸襲擊中卻是從未有過。


    就在次席們憂心忡忡的時候,遠在蘇格蘭負責駐防的第三騎士團也發來了戰報。


    第三騎士團的團長,路易斯家族的族長,尼克勞斯先生低頭看了一下戰報,然後騰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其餘的人聞聲望過去,就聽那位老先生說道:“米歇爾受傷了,他帶隊的那之小隊,受到了大群魔獸圍攻。雖然最終他們成功脫困,卻也是各個帶傷。”


    其餘的次席聞言也將自己麾下騎士團的戰報取了出來,各自轉換這一看,都差多不其中以第三騎士團的損失最為嚴重。


    布魯斯先生看著那些戰報痛心的說道:“如此多的哨兵受傷,這在以往的魔獸圍剿中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但我們的圍剿卻不能停下,否則剛剛被壓製下去的魔獸就又會抬頭。可是如今看著這些戰報,我感覺騎士團這邊出現陣亡的人員那是遲早的事情。”


    次席們聞言沒有多言,這種沉默顯然就是一種認同,顯示著他們也是同意布魯斯先生的看法。


    尼克勞斯環視了一下次席和對麵少有的沒有發言插話的議員們,目光閃爍了一下然後說道:“所以我們現在需要力量,需要一種能讓所有的哨兵都變得更加強大的力量。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在接下來的圍剿之中,減少傷亡並且獲得更大的勝利。”


    尼克勞斯的話雖然沒有明說,可是他的意思卻已經很明顯。


    與議會那邊的群情激奮不同,次席這邊幾個人卻都沒有說話,另外的四個人同時對視了一眼,卻都選擇了沉默。


    作者有話要說:關心蛋蛋的朋友們,蛋蛋也很愛你們,那麽現在就請鵝蛋先生為我們做一次現場解說。


    記者:蛋蛋先生,大家現在都很擔心你和你的兄弟姐妹們的安全,請問你們現在怎麽樣了?


    大鵝蛋:感謝大家對我們的關心,我想說的是,目前我們都很安全,威廉先生雖然因為技術問題曾經傷害到我的兄弟,但是他已經承認錯誤,並且奮發圖強了。舉我所得到的最新消息,截至昨天24時為止,我的族群之中再未發生過傷害事件,大家可以放心了。


    記者:好的,我們謝謝蛋蛋先生給我們的解答,祝不在受到初學者傷害的它們種群數量能夠得到進一步的提高,親愛的同誌們,我們下期再見。


    第83章


    大政殿內議員們始終都在各抒己見,可是不論他們怎麽說,中心的思想卻一直都隻有一個,那就是大英帝國不需要首席哨兵。


    為了皇帝陛下能夠聽懂他們的意見,議員們說著拉丁語、法語、甚至是還並不熟練的德語,總之一句話那就是絕對不能夠讓哨兵那邊出現首席。


    喬治一世對此依然是毫無興趣,對他來說英國這邊的哨兵出不出現首席對他來說真的沒有什麽太大的意義。


    身為一位德國選候,他十分有希望即英國之後再度戴上德國的王冠。


    這樣的他當然不可能批準兩個國家開戰,所以對於曾強英國的總戰鬥力這一點,國王陛下顯得興趣缺缺。


    首席哨兵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反正英國這邊的哨兵們也沒對他表現出太大的忠誠,除了負責駐守倫敦的皇家騎士團對他還有幾分恭敬和可客氣之外,其他的四位次席他真的就隻剩下表麵的恭敬了。


    國王陛下知道大臣與議員們為什麽不希望哨兵這邊出現首席,因為那將會直接的顛覆了大政殿這邊現有的權利格局。


    可是皇帝陛下不認為這與自己有任何的關係,反正不論是誰成為首席,他永遠都會是國王。


    既然如此何不看戲,最近戲院那邊排的都是舊戲,看著沒半點的新意,倒是大政殿這邊,每每都能給他帶來各種新的樂趣。


    宰相大人看了看那位坐在王座之上看戲的國王,又看了看因為連續進言而說的口幹舌燥的議員們。


    他感覺如果在這樣下去,自己這邊一定會十分被動,於是他提議暫緩這個問題,給大家一些時間私底下討論一下,等有了共同的意識之後,在來奏請國王陛下。


    大政殿的博弈從來就不會在明麵上,當意見不能統一的時候,如同這樣的暫緩是會經常出現。


    至於暫緩之後各個利益集團與如何運作,那就是各憑本事了。


    踏出大政殿的時候,首相大人站在大政殿外的小花園裏,對著隨後走出來的尼克勞斯問道:“尼克勞斯先生,推舉一個德國人來做英國的首席哨兵,你居心何在?”


    尼克勞斯聞言輕笑了一下,四兩撥千斤的說道:“首相先生,您的這句話應該說給皇帝陛下去聽,他對此比我有感悟,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案。”


    首相被尼克勞斯噎的不行,去跟皇帝說德國出身的不能當英國的首席哨兵?他又不是早餐的時候牛乳喝多了,將腦袋給泡了。


    不過該說的話他一定得說出來,哪怕是添堵也好,總不能讓這老頭太得意。


    於是首相貌似好心的提醒道:“尼克勞斯先生,我是真的很擔心才會提出反對意見的。威廉先生雖然姓路易斯,可他畢竟是在德國長大,名字裏可還有個馮字,與您和您的家族毫無感情。您這一次費勁心機的提攜他,等他得意了之後可未必會記得您今日的幫助。到時候首席出現,你們這些次席一定會失去現在的地位和權利,費力卻不能定能夠得到好處,您這又是何必。”


    發現尼克勞斯對自己的話沒什麽反應,首相大人決定在拉出來一個對老路易斯有影響的人,就聽他繼續說道:“而且您不想一想米歇爾嗎?他可是一直都被當成家族繼承人來培養的,如果威廉成功的成為首席留在英國,那他的地位可就會尷尬的很。一旦家族因為下一任繼承人而出現分歧,消耗的隻能是家族的實力,以路易斯先生如此精明的一個人,一定不會希望這種事情出現在自己的家族。”


    尼克勞斯聞言不屑一顧的說道:“首相大人,路易斯家族的事情就不牢您操心了。我們哨兵處理問題可比你們這些政客簡單的多,有能力的人得到權利,走到高處去,失敗的人服從勝利者,這是千百年來的定律,從來都不會改變。”


    看著首相被自己說的啞口無言,尼克勞斯輕笑了一下說道:“首相大人,您要是沒有別的事情,那我隻能先離開了。順便說一句,您不用買通侍從到國王陛下那邊去進讒言了,那些招數根本就不管用。您到底是年輕,才剛剛坐上這個位置沒多久,所以對首席哨兵並不了解,首席的權利是上神賦予的,誰都不能夠阻止一位優秀的哨兵到大教堂裏去接觸雷霆權杖。隻要能將雷霆權杖舉起來,那他就是首席,這一點誰都不能更改。所以我勸您還是省省力氣吧,這也是我的好心,希望您可以接受。”


    說完老尼克勞斯就不再理會那個臉色漲的如同豬肝一樣的首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禮服,微微的點頭示意之後獨自離開了。


    尼克勞斯走後不久,一直都留在小花園外麵負責放風的兩名議員就急忙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將首相和老尼克勞斯的對話聽的非常周全,他走到首相的身邊小聲的說道:“首相先生,我感覺威廉先生與國王陛下一樣,都不是太過關心政治的人。這樣的人即便是當上首席又能如何?也不過是大政殿上又多出一個擺設而已,對我們來說不足為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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