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為從來就沒往那個方向去想,所以即便是覺得怪異馬丁也沒有多問。


    現在經過亞瑟這麽一說,馬丁立馬就察覺出來問題了。


    他將手中正在保養的佩劍放下,起身出了房間,到走廊窗台那邊查看了一下之後,回來向著亞瑟問道:“父親和母親知道這件事情嗎?”


    亞瑟聞言說道:“我想應該是不知道的,要不然金麗斯夫人早就守到姐姐的身邊去了。”


    馬丁聞言點點頭說道:“我會找個適合的機會與蓋特談一談的,隻是凱瑟琳那裏要交給誰去說?”


    亞瑟聞言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也正是讓我頭疼的地方,家裏麵找不出一個合適的人選。”


    說完他卻發現自己的大哥正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意識到不妙的亞瑟連忙說道:“我可不會開導人,你找我還不如去找金麗斯夫人。”


    馬丁一句話都沒說,隻是繼續的盯著亞瑟一直看。


    最終亞瑟敗在了他哥的目光之下,他捂著頭說道:“好吧,好吧我去試一試,能不能成功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吃過早飯之後,馬丁約蓋特到門外的空地上去去練練手,而亞瑟也邀約凱瑟琳到小花園那邊去坐一坐。


    馬丁與蓋特兩個人剛走到大門外,馬丁就拔出了他腰間的長劍,指著自己的好友說道:“自從畢業之後,我們也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練劍了,我今天興致很好,你有興趣陪著我練一練嗎?”


    自從與凱瑟琳交往的那天開始,蓋特·約瑟夫就知道肯定會有這麽一天,可是他沒想到這一天居然來的這麽快。


    於是他苦笑著說道:“我的劍術你還不清楚嗎?跟你對練的時候就少有能贏的時候,所以用不著練劍了,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馬丁聞言收回了自己腰間的佩劍,然後以劍拄地說道:“蓋特,我們認識八年的時間,一直都是可以交心的朋友,從前你做什麽事情我都會支持,以後也是一樣,但是這個前提是你不能夠傷害到我的家人。所以我請在與凱瑟琳交往的時候能夠保持一下距離,太近會傷到她的。”


    蓋特·約瑟夫聞言說道:“這句話是凱瑟琳讓你與我說的嗎?如果是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就此告辭,可是如果不是,那恕我不能同意你的意見。”


    馬丁聞言將手中的長劍又舉了起來,指著蓋特的胸膛說道:“那麽就拿起你的劍,贏了我,我就無話可說。如果不,那麽你就離開我的家。”


    蓋特被馬丁的氣勢逼的後退了幾步,站穩之後他有些驚慌的說道:“馬丁這段感情是我和凱瑟琳之間的事情,即便你是凱瑟琳的哥哥,也不能罔顧她的意願替她決定什麽事情。”


    馬丁聞言不為所動的說道:“那是我的妹妹,我不會允許任何人,任何事傷到她,誰都不可以。”


    蓋特頂著馬丁的等級威壓,咬著牙說道:“我怎麽會傷害她?我仰慕她的品德,喜歡她的性格,我是誠心誠意的想要追求她。馬丁你我相交這麽久,你應該了解我的性格,我從來都不是個信口雌黃的人。”


    馬丁聞言再度放下自己手中舉著的長劍說道:“就是因為對你了解,所以我才要勸你不要接近凱瑟琳。蓋特,你我都是哨兵,我們很清楚向導對外麵來說意味著是什麽。如今你會想要追求凱瑟琳,那是因為你還遇到適合自己的向導,一旦你遇上了,那麽你會痛苦,我的妹妹更會痛苦。”


    蓋特聞言連連搖頭說道:“不會的馬丁,我絕對不會辜負凱瑟琳的感情。再說現在的向導這麽少,連咱們哨兵的三分之一都不到,有這個榮幸獲得向導的全部都是那些高級哨兵,如同我這樣二級的哨兵,是不會有向導青睞的。即便是有我也有信心絕對不會變心的,請你相信我。”


    馬丁聞言毫不留情的說道:“可是事實卻正好與你所說的相反,等級越低的哨兵匹配度就越寬廣,獲得向導的機會就越多。至於你的信心,如果沒有遇到秋麗雅,沒有感受過高匹配度的向導的吸引力,你剛剛說的那些我也許會信。可是現在蓋特,因為有過親身的經曆,所以我知道,沒有哨兵能夠抵擋住那種誘惑力,至少你我不行,所以我還是那句話,請你離凱瑟琳遠一些。”


    蓋特聞言痛苦的搖頭,他不想要接受這樣的結果。


    馬丁見狀繼續說道:“有些話我本來不想說,但是既然你的態度如此的堅決,那我不得不說問出來了。蓋特,你是家中的獨子,約瑟夫伯父在你的身上給予了厚望。你的遠方表妹就是一名低級向導,我雖然不知道她與你的匹配度是多少,但是我知道她最近這段時間可是頻繁的出入你家,也許你們的匹配度並不高,可是假如你們真的並不合適的話,伯父伯母覺不會時常的來信催促你趕快回家的。那麽蓋特請問你要如何說服一心想讓你光宗耀祖的伯父與伯母,放棄一名他們選中的向導,而接受一名隻是普通人的兒媳?即便是你能夠說服伯父伯母接受凱瑟琳,沒有向導的哨兵在50歲之後就會開始頻繁的罹患神遊症,能活過60歲的都是蒙神眷顧了。那麽等你離世的時候,凱瑟琳才40多歲,從此她就要獨自一個人帶著你們的孩子開始守寡的生涯了。請問以上的兩點你要怎麽解決?你讓我怎麽能放心的把妹妹交給你?”


    蓋特·約瑟夫被馬丁問的啞口無言,他隻是低聲的解釋著:“瑪麗蓮的確是一名向導,可是她隻有一級,我們的匹配度也並不高,隻是不會排斥而已。我並不喜歡她。我喜歡的是凱瑟琳。”


    一想到自己那位齙牙馬臉的表妹,蓋特都快要哭出來了。


    馬丁聞言舉起自己的劍回複道:“蓋特,我很珍惜咱們這麽多年的同窗情誼,所以我最後再說一次,請你你離凱瑟琳遠一些,要不然你就馬上離開我家。”


    馬丁與蓋特兩個人的針鋒相對,被坐在小花園裏的兩個人看的正著。


    自從剛剛被亞瑟交到這個自己早上約會的地方來,凱瑟琳就隱隱的猜到了什麽。


    如今在看到自己的哥哥和蓋特的樣子,聰慧的凱瑟琳還有什麽是想不明白的。


    於是她輕歎了一口氣衝著亞瑟問道:“你們都知道了是嗎?這就是你們的態度嗎?”


    亞瑟聞言看了看對麵劍拔弩張的兩個人,回過頭在看看自己的姐姐說道:“不,知道的隻有我和馬丁兩個人,家裏麵其他的人都還不知道的。”


    聽到這個答案,凱瑟琳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然後她就聽見自己的弟弟衝著問道:“我這麽問沒有看輕任何人的意思,但是我就是想不明白,姐姐你是看中蓋特先生什麽了?”


    真的,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亞瑟一個早上了。


    那位蓋特·約瑟夫先生,雖然家世樣貌皆很優秀,可是姐姐的一眾追求者當中,比他更好的也不是沒有。


    說實話那位先生除了哨兵這個身份讓他站了一些優勢,其他太過出彩的地方一個都沒有。


    凱瑟琳聞言幽幽的回複道:“我隻是感覺他很像父親。”


    亞瑟聞言順著凱瑟琳的目光往蓋特先生那邊望去,發現那位先生的發型,身高,長相的確有一些地方與年輕時候的艾登先生有些相似的地方。


    所以姐姐的審美觀點是參照父親來的?這個發現可是著實驚掉了亞瑟的下巴。


    看著自己弟弟吃驚的樣子,凱瑟琳不僅自嘲的說道:“可惜的是我的眼光似乎是沒有母親好呢,哥哥和你似乎都不太讚成我的這個選擇。”


    亞瑟聞言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回複些什麽。


    凱瑟琳見狀不甘心的問道:“我能知道你們為什麽不支持嗎?隻因為蓋特是一名哨兵而我是一個普通人嗎?如果是這樣那對我們太不公平了,費妮莎嬸嬸也是個普通人,馬薩克叔父也還是娶了她,你們不也都送上祝福了嗎?”


    亞瑟聞言說道:“馬薩克叔祖娶費妮莎嬸嬸的時候已經53歲了,在他們結婚之前叔祖就已經講清楚他很可能會不久於世。對於他們來說這段婚姻與其說是愛情,不如說是親情,那是兩個飽經滄桑的靈魂抱在一起想要互相取暖,小姑姑對於他們來說是意外驚喜。你們不一樣的姐姐,你和蓋特先生的年紀都不大,未來會怎樣雖然誰都說不清楚,可是隱患卻是誰都看得見的,所以我和大哥我們都不希望你受到什麽傷害。”


    身份這個詞雖然在愛情當中時常會被人嗤之以鼻,但當你真正遇上的時候才會發現它無可避免。


    一個家財萬貫的富家小姐肯定不會去嫁給一個乞丐,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會這麽選擇到不一定是歧視,而是不同的人生給了他們不同的思想,沒有認同點的兩個人想要長久是不太可能的。


    即便是再不願意承認,在這裏哨兵的身份也是需要普通人仰視的,哨兵的親眷們一定能接受哨兵的朋友是普通人,卻不一定能接受哨兵的伴侶是普通人。


    看在內心正處在極度掙紮之中的凱瑟琳,亞瑟最終還是說道:“如果你堅持這段感情,我們當然不可能強行阻止。但是姐姐你要知道,愛情永遠都不可能是生活的全部,等你們脫離愛情開始生活的時候,那些甜美會不會變成毒藥我們不知道,但是我們真的不想拿你的未來去賭這些。”


    第62章


    馬丁與蓋特的對峙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一位客人的到來,讓馬丁收起了他的佩劍。


    威廉坐著馬車,帶著禮物再度登門。


    這一次他顯然是有備而來的,因為艾登家的每一個人都收到了一份單獨的禮物,就連金麗斯夫人也不例外。


    艾登夫人笑容燦爛,語氣和緩的對著威廉說道:“路易斯先生,您總是這麽的客氣,這真讓我們受寵若驚。”


    威廉一邊喝著手中的紅茶一邊客氣的回複道:“夫人稱呼我威廉就好,您與艾登家的熱情才是讓我終生難忘的。說來慚愧這些禮物裏麵有一些是我的母親托人從德國那邊運過來的,因為路上的船隻遇到了一些風浪,所以現在才送到大家的手中。”


    威廉這一次送過來的禮物當中,的確有一些東西帶著很明顯的異域風情,就比如艾登夫人現在正拿在手中的那條羊毛毯子,上麵的花式就是英國這邊很少見的藍色矢車菊。


    艾登夫人對那條花式新鮮,款式精美的羊毛毯子愛不釋手,聽聞這些禮物的來曆之後,她馬上說道:“哦,您的母親還真是客氣。雖然還未曾與她見麵,但是隻要見過威廉先生你的氣度和教養,就能得知您的母親一定是為高貴的女士。”


    眾人聞言連連點頭,顯然對於艾登夫人的言論極為支持。


    威廉見此趁熱打鐵的說道:“前幾天我請人將設計好的訂婚戒指樣式送到了珠寶店,今天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已經做好了,我想帶著亞瑟過去看一看。”


    正在試戴自己新發帶的艾米麗聞言眨著眼睛貌似天真,實則調侃的問道:“威廉哥哥,你和亞瑟哥哥出去真的隻是試戴一下戒指嗎?”


    眾人聞言紛紛偷笑,威廉見狀十分配合,擺正了身子對著艾登夫婦說道:“我想邀請亞瑟與我一起出門去逛一逛,試過戒指之後我們應該會共進午餐和晚餐,然後我們會在泰晤士的河邊走一走,或者是在西區那邊逛一逛,我保證會在晚上8點之前將他送回家。”


    這些話自打自己的大女兒成年之後,艾登夫人就一直都在盼望著有人會對自己來說。


    今天倒是讓她滿足願望聽到了,可惜的是對方要邀請的人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兒子。


    無奈的看了一眼鎮定自若的小兒子,又看了一下大女兒凱瑟琳,艾登夫婦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艾登先生作為一家之主,點頭同意了威廉的請求。


    一家人起身送威廉和亞瑟出門,凱瑟琳站在眾人的身後,看著在家人的祝福中被威廉扶上馬車的弟弟,不知為何心情突然十分的低落。


    坐在車上的亞瑟使勁的用手扇著風,給自己兩側的臉頰降溫。


    剛剛麵對眾人調侃的時候,亞瑟可是在強撐著不讓自己臉紅的。


    要是讓艾米麗那個機靈鬼看到自己臉紅的樣子,她一定會抓住機會發動父母家人一起對自己發起‘嘲諷’的。


    威廉揮別艾登家的眾人,開門上馬車的時候,就發現亞瑟的臉微紅著,他仔細一想便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不由得嘴角一翹,笑的別有意味。


    等到他在亞瑟的身邊坐定之後,威廉從車座的後側,取出了一個不大的,紮著蝴蝶結的禮品盒,遞給亞瑟說道:“這是我母親寫信過來說特意給你的禮物,連我都不知道裏麵是什麽,你打開看一看。”


    亞瑟聞言也很好奇,不過他更好奇的是他和亞瑟訂婚也不過就是一個星期的時間,為什麽現在連德國那邊的禮物都給送過來了?什麽時候德國和英國的距離這麽近了,一個星期就能跑個來回?


    似乎是看出了亞瑟的好奇,威廉一邊幫著他拆禮物一邊說道:“我感受到靈魂伴侶覺醒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寫信告訴我的母親了。所以即便是相隔甚遠,目前對我這邊的情況也是很清楚的。等到發現你的身份之後,凱特更是將一份他調查的信息記錄給母親那邊送了過去,所以這些禮物她應該已經是提前就準備好了的。”


    說著幫著蝴蝶結的禮盒三兩下就被威廉給拆開,裏麵一件亮閃閃的小東西在陽光的反射下晃著兩個人的眼睛。


    亞瑟輕輕的將禮盒裏的正在反光的東西給拿了起來,發現那是一枚黃金製成的徽章,徽章的圖案是一隻大象用鼻子將一束矢車菊頂到了頭上。


    威廉見到徽章有些驚訝說道:“這是雷曼家族的原始徽章,隻有家族的近枝血脈才會擁有的。我也是在成年的時候才獲得的,看來母親是在代表家族,歡迎你的加入。”


    說道這裏威廉自己也有了種舒心的感覺,雖然從不擔心亞瑟的身份會不被人所接受,但是能夠提前的收到家族的祝福,這還是讓威廉很開心的。


    不過說道這裏威廉不僅又想起了一個新的問題,於是他向著在一旁觀賞徽章的亞瑟問道:“訂婚的地點你打算選在哪裏?是想要在酒店裏麵舉行,還是幹脆就租下郊區的那間莊園?”


    訂婚在英國,婚禮則在德國舉辦,這是威廉提前與艾登家商議好的。


    亞瑟聞言想著他母親現在正在為了舉辦他的成年舞會,而忙碌的人仰馬翻,如果在加上一個訂婚宴的話,那以艾登夫人那柔弱的身體,估計訂婚宴結束之後,她人也就要病倒在床/上了。


    為了避免麻煩,也為了防止自己愛妻如命的老爸在訂婚宴結束之後找威廉來決鬥,亞瑟想了想試探的提議道:“要不然咱們把訂婚宴和我的成年舞會一起舉辦吧,省的我母親還要忙兩邊。”


    威廉聽到亞瑟的提議之後表示完全沒有意見,本來按著艾登先生與他的約定,訂婚宴應該是在亞瑟的成年禮之後的。


    如今能夠找到機會提前,威廉是開心都來不及的,怎麽還會有意見。


    於是傻傻的亞瑟因為害怕麻煩,就這麽提前將自己送了出去。


    馬車一路行駛到了倫敦,外麵的車夫在請示了主人之後,將馬車往駛往西區。


    威廉帶亞瑟來的是一間首飾匠人的房子,這間房子雖然外表看著並不起眼,但是內部的裝飾卻非常的講究。


    從進門到走上二樓,亞瑟在這一路上最少看到了三個王朝時期極有代表風格的飾品,它們紛紛陳列在這間並不寬敞的小屋的每一個角落。


    仆人在前麵引路,將他們帶到了二樓最靠立麵的一間房間的大門外,侍者十分小心的在門上輕輕的扣了幾下,立麵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說道:“進來吧。”


    侍者聞言輕推開門,躬身行禮請威廉和亞瑟進去,在他們進入房間之後,侍者又悄無聲息的的關上了房門,期間動作輕柔的連一點雜音都沒有發出來。


    亞瑟進入這個房間的第一反應就是熱,然後便是亮。


    雖然現在是白天,可是在這間屋子裏麵卻點了十幾根的蠟燭。將這間屋子的每一個角落都照的亮堂堂的,連一點的死角都沒有。


    房間的裏麵雜亂又有些空曠,裏麵除了一張工作台和一個小型的高溫熔爐之外,其它的什麽都沒有。


    而在那張工作台上,有一位頭發開始泛白,帶著厚眼鏡片的老手藝人,正在一點一點的用心雕琢這自己手中的一隻手鐲。


    見此情景威廉一手挽著亞瑟,一手摘下帽子禮帽的對著那位匠人問候道:“上午好,唐納德先生。”


    聽到威廉的問候聲,那位一直都很專注的老匠人總算是抬起了頭,他看到威廉十分開心的說道:“上午好,路易斯先生。您要的東西我已經為您製作好了。”


    說著他放下手中的東西,直起身子拉開工作台上一側的抽屜,然後將一個首飾盒托到手裏,興高采烈的的衝著威廉走了過來。


    走進的老匠人先是彎腰,衝著威廉和亞瑟行禮,然後才他起身將首飾盒抵到威廉的麵前說道:“這是我今年最滿意的一對作品,完全是按著您的要求製作的。”


    威廉接過那個首飾盒,放到了亞瑟手上,兩個人心情有些忐忑,卻又頗不及待的將手上的首飾盒打開了。


    那裏麵是一對祖母綠的寶石對戒,它們的款式是一樣的,被打磨成橢圓形的祖母綠寶石鑲嵌在白金戒托的最中間,在它的周圍,是一圈同樣圍成了橢圓形的小碎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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