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亞瑟在將劍尖點到亞當肩膀上的時候,就突然有一種非常不妙的預感。所以他本能的一抬手,將劍挑了起來,可就是這樣,原本藏在劍尖裏麵的那根鋒利的金屬絲,也還是隨著點擊的動作被觸發,向著外麵彈射了出來。


    還好在最後的關頭,亞瑟挑了那麽一下,要不然以那隻金屬絲的鋒利,肯定會在彈射之下,插進人的身體裏麵去的。


    而亞瑟他腰上的青紫,卻是拜地上的那柄碎裂的騎士長劍所賜。


    當亞瑟挑開劍尖的時候,亞當正好握著這柄騎士劍橫著擊向他的腰部。正常的情況下亞瑟應該是可以躲開這次橫擊的,但是當時他將注意力都放到了挑劍上麵,身體的反映自然就要慢上不少,所以這把劍最終還是落到了他的腰上。


    木劍的劍身在擊中亞瑟的一瞬間,就砰的一聲炸裂開來,隱藏在裏麵打磨尖銳的玻璃碎屑四散而開,將亞瑟和亞當的身上都劃出了不少的口子。


    亞瑟現在很慶幸,因為還沒有來得及換衣物就出來練劍了,所以他們的身上還都穿著合體的小馬甲。


    這種強調修身的馬甲,都是用密度極大的厚實布料裁剪而成的,雖然將它們穿在身上的時候人會感覺到又厚又沉,但就是這件厚重的馬甲,在剛剛木劍爆炸的時候,為他襠下了大部分的尖銳玻璃的攻擊。


    看著自己手上還有被遺棄在地上的那兩把木劍的殘骸,亞瑟氣的手都在發抖。


    現在都用不上別人來調查,亞瑟就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是衝著他來的,因為在所有練劍的向導當中,隻有他是善於使用短劍的,所以這把被動了手腳的短劍,一定是精心為他準備的。


    亞瑟可以想象,如果他沒有靈光一閃,而是如同往常那樣繼續用力的突刺下去,那麽藏在劍尖裏的那根鋒利的金屬線,一定會隨著他的力度紮進他對手的身體裏。


    他們在練習的時候,時常會把劍頂到對手的胸前、額部或者是腹部這種要害地區,一旦他握著這把劍去這樣做了,那下場將會是什麽,亞瑟簡直都不敢想象。


    就差那麽一點點,自己就會成為一名殺人犯。而且被他殺傷的人還是一位向導,這在哪裏都是十惡不赦的大罪。


    哪怕最後證實了亞瑟是被人陷害的,那又能怎麽樣呐,人是死在他手上的,這一點誰都抹滅不了,那時在所有人的心中,亞瑟永遠都會是一名險惡的殺人凶手。


    好一招釜底抽薪呀,這一計真是用的又狠又準。小小的年紀就背負上一個殺人犯的名頭,家裏人的聲譽和眾人厭惡的眼光,精神稍微脆弱一點的人都會承受不住吧,到時候在出點什麽事,那簡直是在正常不過了,沒有任何人會懷疑什麽的。


    恨到不行的亞瑟將手上的斷劍丟到了地上,起身去亞當那邊想要看一下他的傷情。


    還好的是亞瑟那一劍挑的很快,彈出的那一根硬鐵線隻是擦著亞當的肩膀飛了過去,不過就是劃破他的衣服,擦破了一些皮膚而已,校醫現在正在用藥棉給他處理傷口。


    看見亞當沒事,亞瑟提著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他十分愧疚的對著自己的室友說道:“對不起亞當,這一次是我拖累你了,如果我能夠在警覺一些,早點發現手中的木劍的異常,也就不會害得你受傷了。”


    亞當聞言忍著看了看一身狼狽的亞瑟,又低頭往被遺棄在地上的碎木劍那裏看了幾眼,思索著說道:“你不用這麽愧疚的亞瑟,也許這一次說不定是我拖累了你的。”


    亞瑟聞言一愣神,卻見亞當指著地上柄殘缺的騎士劍說道:“這柄劍是我常用的那一把,前幾日找不到了,問管家說是送出去修理了,我也就沒理會。今天我要練習的時候,正好又看到它,所以就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剛剛入手的時候,我就覺得木劍的手感與過去不同,但我以為是長時間沒有用它所以手生了,如今看來我這個習慣是被有心人給利用了。”


    兩個人聞言深深的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慶幸與忌憚。


    問清楚情況的亞瑟後退了幾步,回到了自己剛剛坐過的沙發上,閉上眼睛開始試著通過自己身上短暫的標記,去安撫外麵那個暴怒哨兵的情緒。


    威廉與亞瑟是臨時標記,所以平常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隻能夠模模糊糊的感受到對方的情緒。


    但他們畢竟是建立了標記的伴侶,所以亞瑟受傷的同時,威廉這邊就已經感覺到了。


    暴怒的哨兵正在快速的往向導學院這邊趕過來,現在恐怕已經到大門口了。亞瑟感覺到威廉的精神狀態太過於活躍了,就像是隨時都在醞釀著將要噴發的活火山一樣。


    為了安撫威廉的情緒,亞瑟不得不現學現賣,通過臨時標記建立起來的精神通道,給狂怒的哨兵梳理情緒。


    就在他穩定心神給威廉做精神疏導的時候,亞瑟突然感覺到大門那邊,有一些極其熟悉的氣息往這邊走過來了。


    那些氣息亞瑟今天早上才接觸過,是校長和他的那幾個隨從。警覺的亞瑟立馬從冥想當中脫離出來,轉過頭衝著那邊的亞當示意了一下。


    這時的亞當也已經感覺到了,他不動聲色的與亞瑟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人頓時都有了一種心照不宣的感覺。


    就在此時勞倫斯校長卻急匆匆的推開了他們洋房的大門,急急的走到他們的身邊關切的問道:“霍利斯同學,艾登同學,聽說你們兩個在練劍的時候出現了一些意外,到底是怎麽了?”


    亞瑟深切的懷疑這一次的‘意外’就是來源於他麵前的這位校長,所以麵對著他關切的眼神,亞瑟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糊他一臉。


    可惜的是這一切都隻是他的懷疑,半點證據都沒有,所以即便是在心裏麵已經將這個老匹夫碎屍萬段了,表麵上卻還不得不應付他。


    沉著臉的亞瑟簡單的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跟勞倫斯說了一下,一邊說還沒忘記一邊觀察著那個人的表情。可是從頭到尾,亞瑟都沒能夠在他的臉上發現絲毫的異常,讓亞瑟不得不讚歎,這一位臉上的麵具真的是又厚又結實。


    聽過了亞瑟的講述之後,勞倫斯校長憤怒不已,他將這間洋房的管家叫了過來,大聲的訓斥他沒有做好自己的工作,並勒令他馬上將新拿過來的這匹木劍的出處都弄清楚。


    被罵的狗血噴頭的帕特裏奧,異常狼狽的抱著那些木劍跑了出去,開始一把一把的逐一核對這些木劍的出處。


    但是亞瑟和亞當的心裏麵都很清楚,這不過是做個樣子而已,以校長的性格,他恐怕早在動手以前,就將所有的痕跡都清理幹淨了。


    勞倫斯校長還在試著安慰他們,但是亞瑟和亞當現在連敷衍他的心情都沒有。


    可是對於他們的冷淡,校長卻毫不在意,他隻是自顧自的說道:“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你們還是不要再練劍了吧,這麽危險的事情要是在發生一次,我的心髒一定會停止跳動的。哦,可憐的孩子們,你們這一次都受傷了,我要在多派幾個仆人過來,才能夠更好的照顧你們。”


    一句話不但剝奪了他們練習劍術的權利,還想要光明正大的往他們居住的小洋房裏安插人手,這樣的事情亞瑟他們當然不能夠同意。


    不過這次先開口卻是亞當了,隻聽在坐在沙發上冷冷的說道:“不用校長大人擔心了,有人過來接我了。”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亞瑟就感覺到一股極其強大的氣息,從大門外傳了過來。


    推門而入的是一名騎士打扮的先生,他的個頭並不算太高,但走在人群裏卻無人敢忽視,隻因為他周身全是冰雪的氣息,凜冽的讓屋內的人幾乎都不敢直視。


    那位先生看人的眼神極冷,唯有將視線落到亞當身上的時候會有一絲柔情閃過。


    勞倫斯校長顯然認識這位進屋的男人,他很客氣的對著那個人問候道:“下午好布魯斯先生,非常抱歉我們沒有照顧好亞當先生,讓他受傷了。不過我相信艾登先生不會是故意弄傷亞當的,而且他已經道過欠了,就請你不要在追究了吧。”


    那名先生聞言將視線定在了亞瑟的身上,那危險的感覺瞬間就讓亞瑟的精神觸角們出現了,隨時的保護主人的安全,這是它們的本能。


    勞倫斯見狀眼神當中閃過一絲竊喜,隻不過當他還想要再度開口說話的時候,剛剛來到門口的那個高大身影卻包含怒火的問道:“那勞倫斯校長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我的亞瑟也會受傷?”


    眾人聞言循聲望去,隻見威廉健碩的身軀沉穩的走到了亞瑟的身前,將他嚴嚴實實的擋在了後麵。


    布魯斯盯著威廉看了許久,緊皺著眉頭說道:“六級。”


    威廉聞言看了看那個人身上的騎士服說道:“次席。”


    四個字幹淨利落的表明了兩個人身份和等級。


    簡短的交談過後,都不太擅長言語的兩個人不在開口說話,隻不過他們之間的氣氛,卻陰沉的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樣子。


    亞當和亞瑟見狀趕緊靠過去,將正在對峙的兩個人分開,亞當握著那位布魯斯先生的手對著勞倫斯說道:“校長大人,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一些不舒服,我想要請假回到家裏麵去修養,請您批準。”


    勞倫斯聞言關心的回複道:“這當然可以,叫仆人上樓去給你收拾一下東西,讓布魯斯先生送您回家吧。”


    亞當聞言拉著布魯斯的手就往二樓他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威廉見狀也對著勞倫斯說道:“亞瑟也受傷了,我也要把他接回家中去修養。”


    誰知勞倫斯聽過之後笑眯眯的衝著他們說道:“這可不行的,威廉先生。布魯斯先生之所以可以把亞當接走,是因為他是亞當的未婚夫。而您雖然說您是亞瑟的哨兵,法律上卻與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根據校規,我們不能讓您接走他,這是向導學院的規矩。”


    勞倫斯嘴上雖然這麽說著,可是他的心中卻在瘋狂的叫囂著,來求我呀,快來求我呀,堂堂的六級又怎麽樣,未來的首席又怎麽樣,最後不還是要求著我的。


    可是威廉卻並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他隻是解下了自己的披風,將亞瑟從頭到腳的都裹了起來,然後一把將他托起來抱到自己的懷裏,毫不猶豫的就往外麵走了出去。


    跟著勞倫斯一起過來的那些隨從見狀立即衝過去想要攔截,卻被威廉通通踹了出去。


    抱著亞瑟的威廉在走出大門的時候回過頭,衝著滿屋子目瞪口呆的人說道:“校長先生,我想你還沒有弄清楚一件事情。規矩這種東西,我想遵守的時候它是規矩,我不想遵守的時候它就什麽都不是。想要拿規矩在束縛我,這是我從小到大聽到過的最不好笑的一個笑話。”


    說完之後他無視勞倫斯那已經開始扭曲變形的臉,擁緊了懷中的亞瑟揚長而去。


    第41章


    嘭,嘭,嘭,拳肉相交的聲音在寂靜的暗室裏顯得格外的刺耳。


    平常在眾人麵前慈祥和藹,風度翩翩的勞倫斯校長,此刻卻如同一個瘋子一樣拚命的踢打著腳下的人。


    那個人被打的抱著頭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任由勞倫斯踢踹,哪怕是被踹到骨頭斷裂,他也是咬著牙一聲不吭。


    腳下人的沉默,顯然讓瘋狂發泄的勞倫斯很不滿意,他停下自己的動作,蹲下身子一把抓住那個人的頭發,將他護在胳膊地下的腦袋拽了出來。


    如果這時候能夠有人看到這個畫麵,那麽一定會被嚇到的。因為被拽這頭發抬起頭的那個人,他的臉上除了青紫和腫脹之外,還縱橫交錯著一條條深可見骨的舊疤痕。


    造成那些疤痕的傷口早就已經痊愈,但是從那些密密麻麻遍布臉部的疤痕上,不難看出當初這個人是受了多麽嚴重的傷害。


    而且這些疤痕雖然都是舊的,顏色卻是深淺不一,從這一點就可以窺視出,這些傷口應該不是一次性留下來的。


    勞倫斯彎下身子盯著那個人毫無靈魂空洞一般的眼睛,尖著嗓子如同夜梟一樣拉著撕長的音調說道:“為什麽世界上要有這麽多的賤人?為什麽這些賤人總要與我作對?你還敢給那些人去通風報信,要不是你的警告讓那個小雜碎提前有了警惕心,我的計劃早就已經成功了。”


    越說越氣,勞倫斯抓著那個人的頭,死命的往地上撞了過去,砰砰聲在空曠的暗示裏顯得是那麽的讓人心驚,可是早就已經紅了眼睛的勞倫斯卻像是聽不見一樣。


    幾下過後,那個人便被磕的頭破血流,滿臉的鮮血映著那些新舊的疤痕,顯得格外的猙獰與刺目。


    勞倫斯見狀一把將那個人丟在了地上,還尤不解恨的又在他的腹部重重的踹了一腳,然後說道:“是呀,我怎麽忘記了,你本來就是一匹白眼狼的。想當初我是那麽的器重你,將你從貧民窟中帶出來,親自教導你知識和學識,一手捧著你讓你成為學院年紀的級長,讓你成為整個倫敦人人羨慕眾人追逐的明星。可你是怎麽回報我的?你居然拋棄了邁克與一個賤人私奔了,你對得起我這些年用在你身上的心思嗎?”


    越說聲音越尖利,勞倫斯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瘋狂的尖叫道:“我的小邁克,我可憐的孩子。因為你的拋棄而迷失在感官中無法自拔,可你居然在那個時候都不肯為他做精神疏導,還不知道用什麽方法讓自己失去了向導的力量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你知不知道,邁克是五級哨兵,當時能給他做強製精神疏導的隻有你,而你卻放棄了,我的邁克,我最終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他在神遊症的折磨下慢慢的死去,他走了,他永遠的離開我了。”


    勞倫斯一邊說一邊用力的錘擊著自己的腦袋,似乎這樣做才能讓自己疼痛的大腦好受一些。


    看著蹲在那裏的勞倫斯痛苦不已的表情,躺在地上的疤臉男人終於有了表情,他緊緊的盯著那個毒打自己的老人,嘴角慢慢的往上翹起,扯出了一個讓人心驚的笑容。


    勞倫斯看見那個人居然還敢笑,忍不住站起身子抬起腳踩在了疤臉男人的手上,骨頭碎裂的聲音立馬就在暗室裏麵響起。


    連續的毒打之後,勞倫斯已經是體力耗盡氣喘籲籲了。累及了的他依靠著牆壁不停的喘著粗氣,但惡毒的眼神卻一直都盯著那個在地上呻吟的身影。


    緩了一會之後勞倫斯充滿惡意的對著那個疤臉的男人說道:“我不會讓你這麽輕易的就死去的,我的痛苦,邁克所承受的那些痛苦,我都要在你的身上千百倍的找回來,你這個魔鬼就等著下地獄去吧。”


    一番發泄之後,勞倫斯的情緒已經可以被控製了。他微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散亂的衣服,又理了理頭發,隨後又快速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隻不過幾個動作之後,那個瘋子一樣的老人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又是那位在世人眼中和藹慈祥,值得尊敬的勞倫斯老校長。


    側過身又對著趴在地上的那個人狠狠的啐了一口,覺得解了一些氣的勞倫斯踩著錚亮的牛皮鞋,意氣風發的離開了暗室。


    但他沒有發現,就在他的身後,那個剛剛被他毒打了一通的男人,此時正費力的抬起頭,原本死寂的眼神中燃燒著刻骨的仇恨,以一種恨不得生啖其肉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勞倫斯遠去的背影。


    威廉沉著臉,拿著藥棉輕柔的一點一點的給亞瑟清理著傷口。


    其實亞瑟的傷並不嚴重,除了腰上的青紫之外,就隻有頸部和右側的臉頰上有幾塊被噴射出來的碎玻璃劃傷的地方。


    按著亞瑟自己的想法,這點小傷是連上藥都不用的,在外麵晾上幾天,不沾水的話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好了。


    可惜他的想法沒能夠得到威廉的同意,於是他隻能夠乖乖的坐在這裏讓人給他上藥。


    兩個人的距離離的很近,這一次即便是沒有臨時標記,亞瑟也能夠感覺得到威廉那邊壓抑著的怒火。


    情緒的壓抑對於哨兵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這麽做隻會讓他們的精神更加的緊繃,意識也更容易出現混亂。


    於是亞瑟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了身子,在威廉驚訝的目光當中,伸出手攬過威廉的頭,踮起腳將自己的頭頂到他的額頭上。


    通過額頭上相互碰觸的肌膚,亞瑟很容易的就進入到威廉的意識海中,他目不斜視的繞過了記憶區域,將奧凱德丟過去哄著呼扇耳朵跑過來賣萌的安德烈,直接就開始動手梳理起意識海中出現鬱結的地方。


    那種感覺就像有人再給自己的大腦做放鬆按摩,威廉舒服的幾乎就要輕吟出聲了。


    就在此時大門那邊突然傳來了一聲連續的敲門聲,兩個人聞聲望去,就見凱特手還留在推開的大門上,整個人站在那裏饒有興味的看著他們。


    雖然亞瑟自問他和威廉兩個人沒有任何出格的地方,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麵對著凱特那明顯的帶著八卦光芒的眼神,亞瑟還是會覺得很不自在。


    看著自己表哥那快要噴火的眼神,凱特輕咳了一下,態度極其端正的對著屋裏的兩個人說道:“我這裏得到了一些新的消息,是有關於向導學院和那位勞倫斯校長的,你們有興趣先聽一下之後再做其他的事情嗎?”


    亞瑟:……,我現在說真的沒什麽還有人信嗎?


    趕在自己的表哥發怒之前,凱特迅速的打開自己手上的一本文件,翻到其中的一頁指著上麵想信息對著威廉和亞瑟說道:“勞倫斯·菲斯普爾德校長出身於菲斯普爾德家族,這個家族是英格蘭老牌的哨兵家族,勞倫斯出身於家族的嫡係,隻不過他隻是一個普通人,並沒有覺醒力量成為哨兵。”


    凱特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了幾步,從文件當中抽出一份,遞給了威廉,同時還繼續說道:“英格蘭這邊老牌的哨兵家族是什麽樣的家風,這不用我說想必你也能夠知道。一個沒有能力的嫡係在家族之中的地位由此就可想而知,他當年在家族當中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也就可以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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