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與向導的精神意識體與家族遺傳有很大的關係,艾登家族以前從來就沒有向導誕生,唯一的一名已知的向導是他們的曾祖母。


    不過據艾登家族的族譜記載,亞瑟曾祖母的精神體應該是一隻紅胸鴿。


    鴿子和螳螂,飛禽與昆蟲,這兩個物種的差距也未免太大了一些。不是遺傳那這隻精神體就完全是自己精神世界的寫照了?


    自己到底和這隻螳螂哪裏相像了?


    心中鬱悶的亞瑟擺弄著自己手中的小東西,看來看去開口說道:“我該叫你什麽那?小蘭?小花?小螳?還是小螂?”


    三角腦袋的小螳螂抖著觸角看著亞瑟,如果可以的話,亞瑟覺得自己一定能夠在那隻小螳螂的腦袋上看到成排的黑線。


    抒發了鬱悶心情大好的亞瑟笑著說道:“好了,我不逗你了。不過說道稱呼的話,你覺得奧凱德這個名字怎麽樣?這個發音正好是英語當中蘭花的意思。”


    總比前麵的那幾個強,滿意了的小螳螂開始舔舐自己鐮刀型的前爪,打算給自己洗個臉。


    就在亞瑟開心的逗弄著自己的意識獸的時候,他突然就感覺到在東麵,有一股氣息正在迅速的靠近他。


    極速靠近的氣息讓亞瑟感覺很親切,就仿佛是剛出殼的雛鳥看見了成鳥一樣。


    不由自主的亞瑟就想要接近那股氣息,它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亞瑟想要撲進那股氣息的懷裏,想要在它的庇護之下肆意的撒歡打滾。


    控製不住的,亞瑟向著那股氣息的方向邁進了幾步,但是在這之前一直都很老實的奧凱德卻突然在亞瑟的手裏發起了抖。


    察覺到異常的亞瑟停下來開始觀察自己新生的意識獸,看來看去發現這家夥的確是在打哆嗦。


    與此同時他的腦海裏也傳來了奧凱德的意識,亞瑟仔細的感覺了一下,發現奧凱德這家夥的情緒居然是害怕?


    為什麽他靠近那股讓他感覺到舒適的氣息,奧凱德會感覺害怕並且抗拒?難道那股氣息的主人會對他不利嗎?


    還沒來得急讓亞瑟仔細思索,又一股讓亞瑟極不舒服的氣息從西麵的山脈方向,往他這邊靠近了。


    這一回奧凱德表現出的可不僅是抗拒了,它幾乎是抬起所有的小細腿,瘋狂的衝著亞瑟示意,同時在腦海裏也不斷向亞瑟傳遞著危險快跑的信息。


    想要親近的和感覺恐懼的,這兩股氣息幾乎是同時再向亞瑟靠近。


    拿不定主意的亞瑟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穩妥為主,他現在還承受不起冒險的代價。


    打定主意的亞瑟立馬起身,將飛舞在空中的細絲和奧凱德一起收回到精神海中,自己則快速的回到小石屋裏,將自己帶過來的所有東西全部掛在身上,出門之後毫不猶豫的就往晨曦小鎮的方向跑了過去。


    跑到山腳的威廉突然就感覺不到亞瑟的氣息的,焦急的他再次的提升了速度,一陣飛沙走石之後,威廉終於疾馳到了那間小石屋的門口。


    可惜的是此時的亞瑟早就已經先行一步離開這裏了,因為他極其特殊的意識獸,在他收起精神觸角的時候,幾乎就是和一個普通人是一模一樣的。


    整個小石屋裏全部都是亞瑟覺醒之後遺留下來的氣息,那種對自己來說天衣無縫的氣味,無時無刻不在引誘著威廉。


    隻是在這裏停留了一會,威廉的意識獸便不收控製的從精神海裏跳了出來。


    威廉小心的搜索著小石屋附近的每一片土地,他想不明白,靈魂伴侶的相互吸引是天生的,為什麽他的向導在感知到自己的靠近之後,卻會收斂氣息選擇離開,這不合常理。而且小石屋裏麵除了向導的氣息之外,還留有一絲淡淡的血腥味,這讓威廉很是心焦。


    用心仔細搜索的威廉,很快就在西麵的草叢裏發現了一隻正在夾著尾巴準備逃走的豺狼。


    威廉眯著眼睛看著那條豺狼,分辨了一下之後怒火立馬便升起來了,因為他已經認出來了,那隻看起來又瘦又老的豺狼,它居然是一隻魔獸。


    哨兵是魔獸的天敵,但有的時候他們也需要向導的輔助,因為除非是近距離接觸或者是正好碰到處於幻化虛影時期的魔獸,否則那些魔獸看起來與普通的動物是沒有什麽區別的。


    每年每個地區都有普通人被漏掉的魔獸傷害的消息,能夠在遠距離準確的將魔獸找出來的人隻有向導。


    怪不得自己的向導會離開這裏,一定是他感覺到這裏有魔獸的存在,為了安全才會離開的。想到這裏威廉看向那隻豺狼的眼神,幾乎都可以把它給洞穿了。


    豺狼眼見著自己已經被發現了,便停下後退的腳步,翻著嘴唇衝著威廉露出了滿口的尖牙。


    就在那隻豺狼衝著威廉示威的時候,一隻體型巨大的猛獁象突然從附近衝了出來,連反應的時間都不給那隻豺狼,甩著鼻子一下就將豺狼給抽飛了出去。


    消瘦的魔獸在半空中飛了好一會,落地之後還在草叢裏滑行了十幾米遠。等它在顫顫巍巍的想要在站起來的時候,半邊的肋骨幾乎都要陷進胸膛裏麵去了。


    一擊得手的猛獁並沒有就此放過那隻魔獸,幾十米的距離都不夠猛獁邁上幾步的,幾乎是在那隻豺狼停止滑行的一瞬間,體型彪悍的猛獁就來到了它的身邊。


    被嚇破了膽子的豺狼想要將自己的形體虛化,變成虛影攻擊靈魂。可是還沒等到它徹底的虛化成功,猛獁就又一鼻子抽過來,豺狼就又飛出去了。


    等到凱特一行人終於騎著馬從後麵追上來的時候,就看到威廉黑著臉,抿著嘴唇嚴肅的站在那裏。而他的猛獁則在不遠的地方,反複的用鼻子抽著一隻豺狼。


    凱特看著那隻不斷被抽飛的豺狼,覺得自己表哥現在的心情肯定很不好。因為他知道,威廉戰鬥的時候從來都是速戰速決,絕對不會給對手留任何的機會。


    現在那隻猛獁會用鼻子反複的抽打同一隻獵物,那隻能夠表明自己的表哥已經處於暴怒的階段了。


    看到有人過來了,猛獁象終於放過了自己的獵物,它緩步的走到了那隻早就已經看不出是死還是活的豺狼麵前,突然蹦起來四蹄翻飛一陣踢踏,最後等到它離開的時候,那塊土地上已經隻剩下一堆碎肉泥和一張破破爛爛的豺狼皮了。


    凱特滿頭冷汗的看著那隻正在發瘋的猛獁,在遠處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確定自己的表兄還存在理智的情況下,他才小心翼翼的靠了過來。


    此時空氣中遺留下來的那些向導素的氣味也被凱特給聞到了,被那股氣味誘惑的凱特心馳神往,回過神後卻發現自己表兄眼神不善的看著自己。


    心裏麵暗叫不好的凱特趕忙擺正了自己的態度,義正言辭的對著自己的表兄說道:“在三年黛菲爾就要成年了,我們舉行婚禮的時候,表哥你可一定要來參加呀。”


    這種情況之下,不把自己的寶貝未婚妻祭出來是不行了。現在他就算是再蠢也能夠看出來了,剛剛在這裏覺醒的那名向導,與自己表哥的契合度應該是非常高的。


    在對待自己向導的這個問題上,所有的哨兵都有著極強的獨占欲,再大度的哨兵在這個問題上也會變得小心眼且善於妒忌,凱特可不想被自己那個武力值驚人的表哥給惦記上。


    抬出未婚妻這招果然有用,威廉看自己的目光總算是不那麽凶狠了。


    躲過一劫的凱特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那名剛剛覺醒的向導,不僅疑惑的問道:“咦,那個向導跑到那裏去了?”


    凱特的話音剛落,威廉的猛獁就用鼻子衝著他吹起了長氣,凱特那精心打理過的頭發很快就被猛獁的鼻子吹的亂七八糟。


    哭喪著臉的凱特心知自己這是說錯話了,找不到精神伴侶的猛獁象這是在拿他出氣。頂著一頭鳥窩一樣的頭發,凱特東倒西歪的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站在那裏的威廉聞言終於回話了,他指著那座小石屋說道:“向導既然會選擇在這裏覺醒,那就表示他對這裏附近山脈的情況很熟悉,那麽他就一定是居住在這附近的人。我來的東麵和魔獸出現的西麵可以不用再找,剩下的南北兩麵不過也就是幾個鎮子和村莊,裏麵的人口全加起來也不會超過1萬人。我們一個一個慢慢的找,總能將那個受了驚嚇之後藏起來的小東西給找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氣瘋了的猛獁用力的踩著腳底下的豺狼皮:都是你,都是你,嚇跑了我的小可愛,把我親愛的還回來。


    指揮著主人逃跑的蘭花螳螂:哼,才不要搞對象,搞對象的公螳螂會被吃掉的。


    第19章


    正在自己的意識獸指揮下逃跑的亞瑟根本就沒有想到,有人已經為了要找到他而打算翻遍整個倫敦的東郊了。


    滿身疲憊的亞瑟強撐著自己的身體,非常狼狽的從後院的小門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他回來的時候正好是下午,艾登先生正帶著男仆在外麵采收草莓。而艾登夫人則帶著兩個女兒出去參加聚會去了。


    主人們沒在家,仆人們自然不會去主動的找活幹。借著這個機會,大多數的女仆都回到她們自己的房間裏午睡去了。


    現在家裏麵唯一一個還清醒的人,便是艾登家的女管家金麗斯夫人,所以這位老婦人在看到亞瑟滿身狼狽的回來的時候,心中的震驚難以言喻。


    由於起身的動作太快,這位夫人甚至打翻了擺放在桌子上的茶杯,顧不上理會自己裙擺上的茶漬,金麗斯夫人快步的來到亞瑟的麵前,一邊為他檢查身體,一邊擔心的問道:“我的小少爺,您這次出門到山上去都遇到了什麽呀?為什麽會如此的衣衫不整神情也這麽的疲憊?”


    亞瑟聞言對著金麗斯夫人和緩的笑了笑,示意自己沒有問題。其實不用金麗斯夫人說,亞瑟也能夠猜得出自己現在的樣子,抱著毛毯在小石屋的土地上滾了大半天,能夠有個好樣子那才叫怪事。


    眼看著亞瑟不想說,金利斯夫人便不打算在多問什麽,畢竟在怎麽說亞瑟也是艾登家的少爺,身為管家有些事情管多了是越俎,這樣的錯誤她是不會犯的。


    亞瑟能夠感受到金麗斯夫人對自己的關心,於是哄著她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在山上的時候遇到了一隻攻擊性很強的野獸。我害怕有危險就跑了,路沒走好腳軟跌了一跤,沒什麽大事的。”


    亞瑟說的這些,金麗斯夫人聽的半信半疑,最終她歎了一口氣,放棄了繼續深究的想法,心想好賴這孩子還知道要哄一哄自己,那自己就不要在去計較那名多了。


    不放心的金麗斯夫人將亞瑟全身上下都仔細的打量了一邊,確定她的小少爺除了手指之外,其它的地方都是一些擦傷之後,總算是放心的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麽少爺您就先回到屋裏換身衣服休息一下吧,我會為您準備好傷藥,並給您送到樓上去的。”


    金麗斯夫人的話讓亞瑟心花怒放,他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與老管家交談的時候,他的上下眼皮就一直都在打架。


    拖著身子上到二樓,回到屋裏之後,將身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丟在地上。也來不及再去找什麽新的衣物,將衣褲一脫隨手一丟,亞瑟整個人埋進被褥裏就沉沉睡去了。


    等到金麗斯夫人端著托盤拿著藥上樓的時候,亞瑟早就已經在房間裏麵睡熟了。金麗斯夫人在樓梯間裏敲了半天的橡木門,也沒能夠把睡死過去的亞瑟給叫醒,無奈的老管家隻好又端著托盤回去了。


    就在盡職的女管家在客廳裏收拾著亞瑟留下來的東西的時候,她突然聽到院外的大門那邊有人在搖鈴叫門。


    凱特扶著艾登家的大門,輕輕的搖晃著大門上的銅鈴。


    這些被主人家掛在大門上的銅鈴,通常都是擔負著門鈴功效的,搖響它們之後,院子裏的門房或者是待在屋子裏的仆人便可以知道外麵有客人到了。


    可惜的是自己這個客人似乎是不太受歡迎,凱特看著從洋房裏推門出來的那位老婦人,如此的想到。


    麵對著金麗斯夫人警惕的眼神,凱特做出了自認為最和藹的表情,十分客氣的衝著這位管家打扮的老婦人問候道:“下午好女士,我是凱特·霍金,打擾了您的午睡真是不好意思,不過我有個很重要的問題要向您求證一下。”


    凱特的自我介紹並沒有讓金麗斯夫人減少警惕,如今艾登家裏除了一屋子的女人之外,就隻剩下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小少爺。幾個人裏老的老小的小,對著外麵那個完全陌生的壯年男性,金麗斯夫人自然要警覺一些。


    所以金麗斯夫人並沒有遵守禮節,給站在外麵的客人打開門,反而是隔著大門問道:“請恕我孤陋寡聞,據我所知鎮子和附近的鄉村裏麵並沒有姓霍金的人家,而我也從未聽說過您的名諱。艾登家一個月內預約登門的訪客之中也沒有您的名帖,所以遠道而來的陌生人,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地方可以幫助你。”


    麵對著警惕心超高的金麗斯夫人,凱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心說難不成我長了一張很壞人的臉?要不然為什麽就算是隔著一道大門,那位老婦人看自己的眼神也還是充滿了不信任?


    不想在被金麗斯夫人打擊自己的信心,凱特決定速戰速決,於是他衝著金麗斯夫人說道:“您當然可以幫助我,請不要誤會我並非什麽歹人,我隻是想知道貴府之中有沒有十幾歲的還沒有成年的男孩子。”


    想起自己家小少爺回來時那明顯不對的樣子,在看看這位雖然努力表示和善,卻有著與馬丁少爺很是相似氣質的青年人,金麗斯夫人不由得心裏麵發沉,她突然有了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本能的她想要保護自己家的孩子,於是金麗斯夫人用很肯定的口氣說道:“我們家就隻有一位小姐還不到16歲,我想我們家裏是沒有你要找的人的。”


    從廣泛的意義上來說,金麗斯夫人的這個回答也並不算是說謊,她隻不過是混淆了視聽。因為從出生年來算的話,亞瑟的確已經是16歲了,他隻不過還沒有過這個生日而已。


    不想在被人給當成賊看,凱特在觀察了一下金麗斯夫人的表情之後,判斷出她沒有說謊,於是說道:“很抱歉夫人,打擾您的休息。我感謝您的告知,那麽我就此告辭了”。


    微微低頭衝著大門內側的老婦人給予了晚輩的敬意之後,凱特便快速的離開了艾登家的大門口,鎮子裏還有很多戶的人家,他們得一戶一戶的找下去。


    一個小時之後,十幾個人影敏捷的從鎮子的各個方向匯集到了鎮中心的噴泉水池旁,身材高大的威廉先生早就已經等在了那裏。


    出去打聽情況的哨兵們聚集在他的身邊,一個一個的像他匯報著自己得到的情報。


    凱特一直都站在旁邊聽著,可是越聽他的眉頭就皺的越緊。這些哨兵們帶回來的線索中沒有幾條是有用的,這一點想必他的表兄也已經聽出來了。


    等到所有的哨兵都匯報完了,凱特走到沉著臉的威廉身邊問道:“以我們得到的那些線索還不足以找到那名向導,要不要擴大一下搜索對象的範圍?”


    威廉聞言毫不猶豫的說道:“不用那麽麻煩,就按著我給出的條件去找。那個向導既然可以獨自一個人到山上的小石屋裏去,他就絕對不可能是個女孩。而且他可以一個人安排覺醒之時所需要的一些東西,並且忍受住覺醒的時候精神爆發所帶來的痛楚,那他的年齡就不會太小。所以十幾歲的男孩子這個判斷一定是正確的,我的感覺是這麽告訴我的。”


    其他的人聽了威廉的話麵麵相覷,如果換一個人跟他們說要跟著感覺辦事情,那得到的一定會是他們毫不留情的嘲笑。


    可是威廉先生不一樣,六級哨兵覺醒的六感,讓他們的感覺猶如預言術一樣,除了可以準確的預知凶吉之外,還可以幫助主人判斷出一件事情是否正確。


    相顧無言的眾人此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最後還是凱特開口問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再去其它的村子問一問吧。”


    威廉聞言沒有回話,他隻是微昂著頭,閉上眼睛將自己的精神力擴散了出去,意識中不停的呼喚著自己的靈魂伴侶。


    此時睡在艾登家二樓的亞瑟並不知道,他意識海中的那些細絲在‘聽’到了威廉的呼喚之後,紛紛不安的攪動了起來,伸長了身子想要探出亞瑟的意識海外。


    可是它們還沒動上幾下,奧凱德就突然出現了,它衝著那些蠢蠢欲動的精神觸角們揮舞著自己那雙鐮刀一樣的前爪,示威一樣的不許它們離開意識海半步。


    細細的精神觸角們被奧凱德給嚇住了,它們從來都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況,估計奧凱德是世界上第一個威脅自己精神觸角的意識獸了。被嚇呆了的精神觸角們縮成一團待在了角落裏,一動都不敢在動了。


    得不到回應的威廉在半晌過後結束了呼喚,雖然沒有得到回應,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名向導距離他並不遙遠。


    所有的哨兵都安靜的看著威廉,他們希望可以從他的嘴裏得到一個比較準確的答案。


    威廉掃了這些人幾眼,很肯定的對著他們說道:“我感覺到他的氣息還縈繞在鎮子裏沒有散去,他一定就在這個鎮子裏。”


    凱特聞言感覺說道:“那我們在重新的去打探一下,一定有人沒有對外麵說實話。”


    威廉卻並沒有同意自己表弟的想法,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道:“既然有人有心要隱藏,單單憑借我們這些外來人肯定是不行的。我們需要了解情況的本地人家的幫助,你們剛剛誰去了鎮長家?帶路我們過去拜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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