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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嘴!”夜寒提氣,將聲音緩緩地送了出去,壓住了滿院嗡嗡的人聲。


    “我知道。”


    “我說……”


    慢慢的,人群開始騷動,大家七嘴八舌搶著抖出自己知道的候府的秘密,唯恐落於人後,就要被推上法場,身首異處。


    “好,大家不用搶,一個一個說。”夜寒拿眼投向南宮澈,見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這才抬手壓住哄鬧的人群:“首先,府裏有座翠薇閣,誰知道它在哪裏?裏麵住了些什麽人?”


    “我知道,”青狸越眾而出:“我帶你們去。”


    “你跟我來。”夜寒把剩下的人交給夜梟盤問,把青狸叫到涼亭裏。


    “裏麵住了什麽人,你知道嗎?”南宮澈掃了他一眼,見他尖嘴猴腮,一雙小眼睛不停地亂轉,心裏已是不喜,淡淡地問。


    “半個月前住了個神秘的老人,弄了一屋子古裏古怪的玩意。”青狸緊張地垂著手,眼睛不斷地瞟來瞟去,就是不敢直視南宮澈:“後來,晉王妃從府上走了之後,王爺就把翠薇閣改建了,塗了漆,拆掉一些房子,又從別處搬了些假山碎石過來,掛上了明軒堂的牌子。”


    “哦,你見過小越?”南宮澈挑眉再問:“什麽時候,都在些什麽地方?”


    “不,不,小的不……見過。”青狸想要狡辯,在南宮澈冷厲的眸光下,忽地瑟縮了起來,囁嚅著說了實話。


    “說清楚點,究竟是見過還是沒見過?”夜寒不耐地厲喝一聲。


    “見過,就是上兩次王妃來府裏的時候,遠遠地看了一眼。”


    “哦?這麽說在護國寺,你沒見到小越了?”南宮澈冷冷地盯著他看了足足一刻鍾,瞧得他不停地流冷汗,這才冷不防地問了一句。


    “不,那次我負責望風,動手的是妖狐……”青狸脫口而出,話說到一半,忽地意識到不對,驀地住了嘴,卻已是不及。


    “妖狐呢?讓她出來!”南宮澈一激動,倏地站了起來,銳利的目光如鷹般在人群裏逡巡。


    他沒有猜錯,小越真是被南宮博劫走了!


    “她,她死了!”青狸嚇得一哆嗦,下意識地抬起手護住頭部。


    “死了?誰死了?”腦子裏轟地一響,南宮澈隻覺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了起來,上前一步拎起青狸的衣領,將他拎得離地三尺,厲眸中迸出狼般凶猛的目光。


    不,不會的!小越怎麽可能死了?他不相信!這絕不可能!


    他發誓,隻要他敢再說一遍小越死了,他定會血洗定遠候府,要這府裏上上下下幾百號人全都給小越抵命!


    “誰,誰,誰死了?”青狸嚇得哆嗦著唇,茫然地眨著眼睛,語無倫次地跟著重複。


    嗚嗚,他的眼神好可怕,象一把出了鞘的利劍,竟比候爺不惶多讓!


    “問你呢!”森森劍氣撲麵而來,夜寒持劍的手微微地顫抖,厲聲喝叱:“快點說,不許耍花招!”


    “妖,妖,妖狐死了。”


    南宮澈鬆一口氣,象被人抽光了全身的力氣,張了張嘴,竟說不出話,手一軟,青狸從他手裏撲通掉到了地上。


    剛剛那一瞬,他真的以為他的世界已經坍塌!


    “那麽,我們家王妃呢?”夜寒長劍一遞,架到了青狸的脖子上,替南宮澈問了出來。


    “不,不知道。”青狸緊張地瞪著眼前冰冷的劍鋒,生怕他手一抖,就要一命嗚呼。


    “胡說,我是你們綁的,怎麽可能不知道?”


    “真,真的!”青狸指天賭咒發誓:“下手的是妖狐,引王妃入套的是青蛇,我隻負責接應。那天,我在半山候著,遲遲不見妖狐,就上去找,結果隻發現她的屍體,王妃已經不見了。為怕暴露身份,我隻得背了妖狐下山。回來被候爺臭罵一頓,差點丟了性命。真的,要有半字虛言,天打五雷劈!”


    “那麽,這件事除了你們三個,還有誰知道?”南宮澈冷聲插話。


    “候爺府的侍衛統領青鷂,但他一直跟在候爺身邊,不可能去壞候爺的大事。”青狸搖了搖頭,否認青鷂的嫌疑。


    “候爺有沒有說誰最可疑?”


    “有,說是龍世子。那天候爺急召他入宮,召了三次都沒找著人。後來還是入了夜候爺去世子府把他找著的,說是那天一直在梅山湖泛舟呢。”


    南宮澈把目光投向夜寒。夜寒微微搖了搖頭。


    這幾天,他並沒有放鬆對龍天涯的監視。但他不是在宮裏就是在府裏,回到府裏洗漱,看書,起居飲食之間並沒有什麽異常之處。


    “那好,先帶本王找那個神秘老人。”南宮澈皺了皺眉,把注意力重新調回到方起的身上來:“他是不是還住在改建後的明軒閣裏?”


    “不是。”青狸隱約猜到方起跟方越的關係,一心想將功贖罪,再不拐彎抹角竹筒倒豆子地把知道的事情一古腦地說了出來:“從晉王妃走後,候爺就把他老人家請到我們王妃的院子裏,另辟了間密室給他居住。”


    這老狐狸,真是狡猾,居然把方起藏在內眷住的後院裏!難怪他們那天逛遍定遠候府竟一無所獲。


    “密室在哪?由誰人看管?”


    “正是小人,小人這就去幫王爺把他給請出來。”青狸自告奮勇地提議。


    “不,”南宮澈搖了搖手,冷然決定:“你在前麵帶路,本王要親自去請。”


    不管怎樣,方起都是小越的父親,就是他的嶽父,理當由他前往請罪。


    “就是這裏了。”青狸用隨身的鑰匙打開鎖,吱呀一聲推開一扇老舊發黴的木門。


    南宮澈麵色鐵青,環視著四周潮濕的環境,看著眼前這間顯然是廢棄的柴房或倉庫的舊房,不敢相信南宮博竟然會把方起藏在這裏麵?


    “這裏能住人嗎?”生恐有詐,夜寒搶先進去瞧了一眼,不足十平米的房子裏空蕩蕩的,隻在牆角有個廢棄的碗櫥,牆角堆砌了一些木塊,也已發黴腐爛,散發著一股臭味。


    “請隨我來。”青狸走到碗櫥前,搬動一隻破舊的瓷碗,左右各旋轉三圈。


    紮紮一陣輕響,碗櫥向右翻轉,露出一道窄門,勉強可餘一人通過,裏麵是一條黑漆漆深不見底的甬道。


    點燃火折,一行人下到地道裏,七彎八拐,走了約摸半柱香時間,終於瞧見一扇厚厚的石門,推開石門,眼前霍然一亮,竟是一間極為寬敞的石室。


    零亂地堆放著亂七八糟的各種奇奇怪怪的金屬物,在四壁粗大的牛油燭的映照下,閃著詭異而冰冷的光線。


    一個白發披肩的老人,背對著他們,盤腿坐到那堆金屬物之間,垂著頭,嘴裏念念有詞,不知在做些什麽。聽到聲音響,他恍如未覺,依舊專注地擺弄著手中的東西。


    “天機老人,”青狸搶上前一步,低聲提醒:“晉王爺來看你來了。”


    “噓!別吵!”方越皺起眉頭:“管他是進王退王上王下王,有什麽事等我忙完了再說。”


    南宮澈抬手,夜寒會意,把青狸帶出了密室,在外警戒。


    “有什麽事快說。”約半個時辰之後,方起告一段落,這才回過頭,淡淡地望著南宮澈。


    晉王?準又是定遠候的什麽親戚,來找他要些東西回去炫耀的吧?


    奇怪的上,這一回倒不是由南宮博親自帶來。


    “在下南宮澈,想向老伯討教一下,什麽叫基因?”南宮澈微微一笑,躬身向方起行了個禮。


    有了上回方越上當的前車之鑒,南宮澈持省慎的態度,不想費九牛二虎之力,弄個假嶽父回去,那可真的要淪為笑柄了。


    “基因是指攜帶遺傳信息的DNA或RNA序列,也稱為遺傳因子,”方起下意識地開始解釋,說到一半,忽然停下來,眨了眨眼睛驚喜地望著他:“小越讓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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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婿拜見嶽父大人。”確定他就是方起本人,南宮澈舒了一大口氣,馬上行了跪拜之禮。


    “快起來,”方起嚇了一跳,一臉愕然地扶住南宮澈:“小婿?小越結婚了?這丫頭,上次來她怎麽也不跟我吱一聲?對了,她幹什麽去了?”


    對於方越沒來,方起倒是見怪不怪了。


    “小婿是來接嶽父大人與嶽母一家團聚的。”南宮澈避不談方越,隻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小越找到她媽了?”方起眼睛一亮,忽又黯然地搓了搓手,麵上顯出為難之色:“我這裏試驗正做到關鍵之處,一時半刻離不開……”


    “不要緊,小婿自會安排人把此處物品全數搬回晉王府,替嶽父大人另辟工作室。”南宮澈早就聽方越提起過方老先生的怪癖,深知他一旦進入狀態,就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習性,倒也不覺奇怪。


    “不行不行,會把這裏弄亂。”誰知方起雙手亂搖,心有餘悸:“上次定遠候也說替我另辟密室讓我靜心研究,好好的,非要我搬到這裏來。結果害我白忙了十多天才把一切回複原狀,你可別再害我了!”


    “放心吧,我會讓他們小心不弄亂,所有的東西搬過去後,全都經你的過目,才放到指定的地點,這樣總行了吧?”


    “這樣啊?”方起嘿嘿笑了起來:“那行,我跟你一起看梅英和小越去。”


    “呃,嶽父大人,”南宮澈遲疑一下,還是直截了當地道:“小婿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行了,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吧。還有,你也不必嶽父大人來,小婿去的叫著,直接叫爸爸吧。”方起看著南宮澈嗬嗬直笑。


    小越眼光不錯,這孩子高大俊朗,有能力還有禮貌,不象他以前所接觸到的那些王公貴族那麽目中無人。


    還有,小越可以忘了張劍,重新開始她的生活,這是最讓他開心的事情。


    “聽小越說,她把手表拆起兩件,有一件在嶽,呃,爸爸身上。”南宮澈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嚨,接下去:“據她所說,在方圓二十裏之內,兩者之間是可以通話的……”


    “啊?哦!對了!”方起猛然拍了拍腦袋,嚷了起來:“瞧我這腦子,小越是給了我一個追蹤器,我一忙起來全忘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裏掏了一件半圓形的金屬物出來,遞到南宮澈的麵前:“哪,就是它了。”


    “就是它!”見到熟悉的半邊手鐲,南宮澈又喜又憂還帶著些怨怪,激動得差點紅了眼框。


    小越滿心以為爸爸遇到危險,帶著那半隻手鐲滿世界去尋找。結果,方起根本就沒開機!這難道不是造化弄人嗎?


    “這東西留我這,也沒什麽用,你帶回去給她吧。”


    “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小越。”南宮澈一臉慚愧:“前幾天她帶著那半邊手鐲出去,結果被壞人劫持。”


    “我明白了,你現在是想用這個來跟她取得聯係,對不對?”方起並不笨,立刻明白了南宮澈的目的。


    “是,有勞了。”南宮澈點頭稱是。


    這也是為什麽,他會這麽著急,一定要找到方起的原因之一。


    “咱們先出去吧,這裏在地底之下,怕信號不太好。”方起急急出了密室,順著那條長長的地道回到破舊的柴房裏。


    開了機,調好波段,紅色的信號開始閃爍。


    “喂,小越?”方起大喜,急急呼喚:“小越,我是爸爸,你聽到了嗎?”


    方越站在窗前,腦子裏暈暈沉沉,依稀聽到有人焦灼地呼喚自己。


    她推開窗子,狐疑地四處瞧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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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涼如水,隻有天邊一輪殘月靜靜地灑著清輝。


    正文 124 我會愛你一輩子


    喀嚓一聲輕響,屋頂上忽地掠下一條黑影,從敞開的窗戶裏竄了進來,輕盈地停在了她的身邊。


    “誰?”她受驚,朝後退了一步。


    “別怕,是我。”龍天涯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相公?”方越怔怔地看著他,下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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