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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來得正好,快來瞧瞧這把劍。”方越按住心底的疑惑,招手讓他進來。


    他隨手撣了撣長衫的下擺,飄然而至,低著頭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她放在桌上的圖紙,長眉一挑,眼睛裏迅速地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轉為平淡:“晉王找天涯來就為此事?”


    方越瞧著他的身手步法,不禁暗暗喝了一聲彩。


    以前不覺得,自從練了輕功之後,總是會不自覺地留意起別人的身形。


    這個龍天涯行動迅速,有如行雲流水,自然恬淡,不著一絲痕跡,輕身功夫竟是不在季伯濤之下。


    “是,我想大量打造這種軍刀,以此裝配騎兵營,還請龍公子助一臂之力。”她微微一笑,把注意力回到軍刀上來。


    “此刀刀身細而修長,刀背薄而輕巧,外觀更是別具一格,精美絕倫,為龍某生平僅見。”龍天涯垂首,默默地研究著它,雙眸中流露出讚歎之光。


    “外觀尚在其次,我看中的是它的輕便快捷,鋒銳犀利。若是再加上上好的精鋼,保證刀的質量,何愁騎兵的攻擊力不大大提高?”


    刀的形狀,已經過世界上無數次大戰的檢驗,自是不必他來多說。


    她現在隻擔心,以現有的技術,不知能否造出符合要求的軍刀?


    “天涯願意一試。”龍天涯微微一笑,笑意卻沒有達到眼底,他指了指圖紙:“隻不知晉王從何處覓得此圖?”


    “是我昨晚夜有所夢,偶有所得,今晨起來依記憶畫下的,讓龍公子見笑了。”她微微臉熱,隻得硬著頭皮把前人的功勞再攬在自己的身上。


    “是嗎?果然如此的話,豈非是天助晉王?”龍天涯靜靜地看著她,唇邊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這翻話卻說得似諷似嘲。


    “嗬嗬,”方越虛應地笑了笑,假裝沒聽懂他的諷刺:“如此,有勞龍公子了。”


    “且慢,”龍天涯垂眸仔細再看了看圖:“此圖美則美矣,似乎尚缺少一些具體的尺寸。不過無妨,大體的結構在此,細節方麵可以慢慢調整。”


    “那個不用擔心,”她上前一步,把圖紙卷起來,送到他手上:“尺寸我心裏有數,咱們也可商量著慢慢改進。先下去好好研究一下具體的鍛造方法吧。”


    “是,屬下告退。”龍天涯接過圖紙,瞧見從外麵回來的南宮澈,朝他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這麽快就商量好了?”南宮澈走過來,端了一杯茶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


    “喂!等一下!”方越伸手想要阻止他,卻已是不及,隻得及力壓住心裏的別扭感。


    “幹嘛,有毒的?”南宮澈不已為然地睨了她一眼。


    “不是,”她挑了一下眉毛,無奈地看著他:“這茶,是我喝了的!”


    “是嗎?”他怔了一下,忽然咧唇笑了:“有什麽關係?我們之間還用得著分彼此嗎?”


    “你……”她氣結,冷冷地反駁:“這樣不衛生,你不知道嗎?”


    好象故意把關係說得很曖昧,就能占多大便宜似的?幼稚!


    “衛生?”他皺眉,冷冷地看著她:“別忘了,這身體可是我的,能有多髒?哼!”


    算了,懶得跟他抬杠。他這人,天生的王者,才不會去理會別人的感受,說了也是白搭。


    “你過來,”方越拿起桌上的尺子,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一點。


    “幹嘛?想跟我比劃比劃?”他冷笑,邁開大步站到她身前:“別看你現在內辦比我強,真要是打起來,你可不是我的對手,信不信?”


    正文 026 他是質子


    “誰跟你打架?你一天倒晚跟人打,煩不煩啊?”方越走過去,仔細地量了他的身高,再在心裏迅速地換算成公分。彎下腰,在底稿上添上尺寸。


    “喂,你們那裏不用尺的嗎?”南宮澈湊過來,好奇地望了一眼:“真想瞧瞧這刀造出來,是個什麽樣子?”*


    “你拿去吧,現在馬上先造它幾百把木刀,明天出操時先練上。”方越微笑著把草圖往他手裏一塞。


    “給我做什麽,交給雲飛。”南宮澈跳到八仙椅上,翹起雙腿,閉上眼睛狡猾笑:“反正,他喜歡跟我搶功勞,我把機會讓給他。也省得你整天說我欺侮他。”


    “對了,那個龍天涯既在軍中走動,為什麽總是一身便服?”她叉開話題,對那個龍天涯充滿了好奇。


    “他?因為他不算是正式的編製,是我臨時借來的。”南宮澈怔了一下,淡淡地解釋:“父皇不肯給我一兵一卒,總要允我一點什麽吧?”


    天下第一鑄劍師,聽起來應該是那種閑雲野鶴,淡若浮雲一般的人物,想不到也是身不由己,踏入紅塵。這,就是身處亂世的悲哀吧?


    “怎麽,你對他有興趣?”南宮澈望了她一眼,冷笑一聲:“我勸你還是收起那份心,他是個質子,跟著他,你絕對沒有前程。”


    “胡說什麽呢?”方越皺眉,淡淡地駁斥:“我們現在的麻煩還不夠多?你有閑功夫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不如多想想怎麽秣馬勵兵,決勝千裏!”*


    “能這樣想最好。”南宮澈依舊有些不高興,一甩袖子,悻悻地走了:“我去找雲飛,哼!”


    莫明其妙也不知他生什麽氣?神經病!


    她搖了搖頭,懶得去揣想他的心情,思緒又轉回到龍天涯身上。


    難怪他的身上總是透著股若有似無的憂鬱的氣質。


    原來,他竟然是個質子!


    等南宮澈走後,方越鋪開地圖,開始研究起青陵附近乃至泰州渲州兩府的地形,不知不覺已過了晚飯時間。


    南宮澈這一回倒似乎與展雲飛相處愉快,沒有吵起來,一直呆在城外的軍營中,連晚飯都沒有回來吃。


    方越樂得耳根子清靜,簡單吃了點東西,縮回房間裏,依著記憶,寫了一份簡單的騎兵操練刀法,打算等南宮澈回來之後,讓他看過,以他專業的眼光再做一下調整,編成小冊子。


    寫到一半時,窗外傳來恍如樹枝斷裂一般輕微的哢嚓一聲輕響。她下意識地扭頭去看,微風颯然之際,一個黑影已站到了書桌麵前。


    “什麽人?”察覺不對,方越低叱一聲,站了起來。


    他並不搭話,一隻冰冷的手快若閃電般已探到了她的脖頸之間。修長的兩指已輕扣住了她上下滾動的喉節。


    不知為什麽,在這生死關頭,她居然很想笑,而她也真的笑了出來——做夢也沒想過,她有一天也會長喉節?!


    雖然咽喉被人掐住,無法發出聲音,但嘴唇上彎,眉眼帶笑卻仍使那人疑惑了起來。


    “你笑什麽?”他低低喝問,手底微微放鬆了一些,聲音淡雅,溫潤如風,竟是格外好聽。


    “我笑你死到臨頭,猶不自知。”方越鎮定了情緒,冷冷地反駁:“此即外麵幾萬人馬把青陵圍得鐵桶似的,傷了我,你插翅難飛。”


    “鐵桶?”他冷笑一聲,語氣裏滿是嘲弄:“如果真是鐵桶,我又如何進來?”


    她低咒一聲,暗罵那些侍衛飯桶,竟然讓人混進縣衙而不自知。臉上卻鎮定如常,淡淡一笑:“你確定可以一擊湊效,全身而退?”


    “你可以試……”他露在黑色麵巾之外一雙眼睛裏漾起自豪。


    乘他分神,方越突然不退反進,身子微微一側,快若閃電地出手,扭住他的雙手,反剪到背後,曲膝上提,意欲壓住他的背。


    “咦?”他輕咦一聲,身子不往上翻卻反而順勢下沉數寸,脫出她的掌控,恍如一條泥鰍般滑出幾尺。


    “好!”方越由衷地喝一聲彩,滑步上前,使出擒拿手法與他近身格鬥。


    “慚愧,”他微微一笑,身子象塗了一層油,變得滑不留手,沾身即走,迅疾如風,轉瞬已脫離了她的勢力範圍,忽地揭了蒙麵黑巾,向她抱拳一揖到底:“大周神機營統領雲書桐,參見晉王爺。”


    聽到他自報名號,方越微微訝異地打量了他一眼。


    早就在君懷彥的情報裏,獲知了這麽一號人物。


    聽說他不但武術了得,而且滿腹經綸,是不可多得的文武雙全之材,也是此次大周南征的總軍師。


    想不到他本人如此溫文爾雅,溫潤如玉,且為人冷靜,處變不驚。更想不到的是,他沒有跟隨大軍前行,卻悄悄地潛到了這裏。


    他的行事,果然出人意表。


    “哼,我管你什麽神機營鬼機營,都要教你來得去不得。”南宮澈忽然如鬼魅般從窗下現身,手裏執著一柄鐵胎弓,一枝白羽箭穩穩地指著他的咽喉。


    “哈哈,”黑衣人朗笑一聲,神色自若地瞧著南宮澈,淡淡地道:“天下之大,尚沒有雲某闖不進又出不來的地方。”


    嗬,這個人好狂好傲的口氣。


    不過,她喜歡。


    “哈,好大的口氣!”南宮澈冷笑一聲,黑眸一眯:“隻是此地卻不是耍嘴皮子的地方,此地也不是……”


    “雲大人,你費盡心機潛入此地,怕不僅僅是為了刺殺於我吧?”方越微笑著抬手,打斷了南宮澈的話:“不必繞彎子,直接說出你的來意吧。”


    她心知肚明,剛才他掐住她的咽喉,若不是有那麽一絲猶豫,恐怕她沒有那麽容易逃脫。


    正文 027 你有心上人了?


    “晉王爺快人快語,果然痛快。”雲書桐神色自若,侃侃而談:“其實我們兩國之間本無深仇大恨,且素來交好。此次戰事也隻是些小誤會引起,若是雙方肯坐下來平心靜氣和談,免於生靈塗炭,豈不是好?”


    她微微一笑,原來他是想來談和。*


    “哼,此次戰事,本來就是你們擾我邊界,先行挑起。現在晉軍大勝,勢如破竹,你渲泰兩州不日便可是我囊中之物,你拿什麽跟我們談和,讓我們撤兵?”南宮澈冷笑一聲,從窗外輕盈地躍了進來,端坐在椅子上,不屑地斜睇著他。


    “雲某深知晉王用兵如神,但此次戰爭,若不是因蕭將軍輕敵燥進,晉王恐怕也不會勝得如此輕易吧?”雲書桐淡然一笑,似乎並不在意南宮澈的無禮:“我國尚有二十萬大軍向南進發,晉王掂量,憑你的三萬人馬,能否全力一博?貴國國內形勢亦是微妙異常。聽說貴國皇上身體染恙,晉王在前方拚死苦鬥,定遠候與太子哲卻在京城運幬帷幄,占盡先機。你就算僥幸取勝,在我二十萬大軍的攻擊下,必然遭到重創,到時,敢問晉王,打算憑什麽與他們鬥?”


    大秦的老皇帝不行了嗎?怎麽南宮澈從來也沒對她說過?本來以為他與親人之間隻是感情淡漠,想不到中間還有如此錯綜複雜的厲害關係。


    雖然不了解那個定遠候與太子哲與他的關係。但是,從雲書桐的分析裏,不難看出,這兩個人是他在國內最強有力的敵手。靚靚小說網-更多精彩小說


    自古皇位的傳承,權力的交替都必然要經過一場慘烈的鬥爭,手足相殘,同室操戈之事屢見不鮮。


    從他遠處邊陲,奉命出征卻未曾獲得一兵半卒的現狀看來,他在老皇帝的眼中,隻怕並不得寵。看來,這次的戰爭,遠沒有表麵看到的來得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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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遠候和太子哲想要借刀的殺人的動機實在太過明顯。


    方越不禁對他心生同情,偷偷拿眼向南宮澈望去。


    他麵沉如水,一聲不吭。


    “晉王爺智計過人,英明睿智,想必不會滿足於獨處一隅做個任人宰割的番王吧?”雲書桐見她不說話,自信地笑了:“俗話說得好,多一個朋友多一條道,若是晉王能與我國聯姻,得到我大周的助力,相信與定遠候與太子哲相抗衡的力理必定大大增加,你又何樂而不為呢?”


    “聯姻?”他曲裏拐彎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堆,她總算是聽出他的重點來了。


    原來,也不過是最古老卻最有效的和親退兵之法。


    方越不禁有些啼笑皆非——如果南宮澈還是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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