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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人心蕩神馳,通體舒暢。


    一夜未眠的疲累,誤會消除後的鬆懈,兩相依偎的恬靜,使倦意象潮水般襲卷而來。感覺眼皮沉重而酸澀,我忍不住掩唇,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


    “倦了?我帶你回城休息。”君懷彥微笑,撮唇輕嘯。


    伴著“篤篤”的聲音,一匹烏錐從林間飛奔而至,踢踏著四蹄,噴著響鼻。


    它挨擦著君懷彥,搖頭甩尾,神態間顯得親密極了。


    這美麗的小東西,四肢修長,眸光清澈,純淨得不摻一絲雜質。那一身烏黑亮麗的鬃毛,似一匹上好的綢緞,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哇!真是酷毖了!”我驚歎,瞬間睡意全無。抬眼望向君懷彥,眸中流露出渴望:“懷彥,我可不可以摸一摸它?隻要一下下就好。”


    “哈哈!”君懷彥開心得哈哈大笑:“摸吧,它不咬人。”


    “我知道。”我臉紅,不滿地瞪他。記起南宮澈那匹雪龍駒給我的教訓,卻不敢造次。


    我彎腰拔了一叢青草,遞了過去,討好地衝它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接近它:“嗨,我是方萌,很高興認識你。”


    馬兒輕輕地噴了個響鼻,甩了甩尾巴,對我手上那把青草顯得無動於衷。


    “放心,閃電很有靈性的。”君懷彥靜靜地立在一旁,投給我鼓勵的一笑。


    “閃電?這名字倒挺配它的。”我大著膽子輕輕戳了戳它,它很給我麵子的安安靜靜地呆著。我再伸手,輕撫它的頰,它抬起頭乖巧地蹭了我一下。


    “懷彥……”我大喜,忍不住躍躍欲試。回眸,偏頭衝著他嫣然而笑,聲音柔得象要滴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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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閃電的性子太烈了,不適合你。”君懷彥一臉的嚴肅,負著雙手,淡淡地拒絕。


    “嘁,小氣!”美人計行不通,本姑娘也懶得賣笑了。笑容一斂,撅著唇小聲地嘀咕:“大不了,去跟南宮澈討他那匹月光去。”


    音量不大不小,剛好讓他聽到。


    “你敢?看我不打斷你的腿!”他微眯雙眸,翻身躍上馬背,伸手把我抄了上去,按在他的身前,雙腿輕夾馬腹。


    閃電歡快地撒開四蹄,象隻離弦的利箭,如風般疾馳了起來。


    呃,才剛覺得他有點溫柔的樣子,馬上就露出他馬賊的暴力份子的真麵目了!


    我不服氣地頂了回去:“你偏心!就許你師妹騎,幹嘛不許我玩玩?”


    “你又不會武功,”君懷彥伸手攬住我的腰,柔聲哄騙:“真要是喜歡,回頭我替你挑一匹溫馴的。”


    “騎馬跟武功有什麽關係?我就要閃電!”我冷哧,隨口答:“南宮澈就比你幹脆,二話不說,把他的寶貝坐騎讓給我騎了。哼!”


    君懷彥的聲音從頭頂淡淡的傳來,夾雜著幾分不滿和警告:“少在我麵前提那家夥。”


    我吐了吐舌,偷偷拿眼去瞄他。


    他鐵青著臉,下巴挺得筆直,身子僵硬而緊繃——啊哦,好象真的生氣了哦?


    他抿著唇,不再說話,隻摟緊了我,一個勁的策馬狂奔。正是乍暖還寒時候,勁風撲麵,帶著刺骨的寒意。


    攏了攏被狂風吹開的衣襟,往他懷裏縮了縮。放軟了身子舒服地依著他的胸膛,閉上眼眸,柔聲低語:“懷彥,你慢點騎,有點冷呢。”


    君懷彥不答,卻依言放慢了速度,身上緊繃的肌肉也漸漸鬆了下來。


    我微笑,隨著閃電極有節奏的蹄聲,漸漸沉入了夢鄉……


    “……有沒有查到?”君懷彥壓低了的聲音輕問。


    “今天早上自你離開為止,絕沒有任何女人進入過行宮。隻有南宮澈和方子越進去了。”季雲濤吊兒郎當地答:“可是,出來的卻隻有南宮澈一個。所以,我猜方子越本來就是個女人,可惜她那脾氣……嘖嘖嘖!”


    正文 跟你說不清楚


    “南宮澈嫁給方越了?”我“虎”地坐了起來,不敢相信我的耳朵——為了我捅的婁子,姐姐隨隨便便就把自己嫁了?


    他知道什麽啊?方越的脾氣哪有不好了?


    “你醒了?”君懷彥回頭,微笑著注視我:“睡得可真沉,把你賣了都不知道。”*


    “不是方越,是方子越。”季雲濤好心情地糾正我,向我輕輕眨了眨眼睛:“小雪,好久不見,嘖,你可把我給害慘了!千裏奔波,差點要了我的命!”


    “南宮澈真的跟方越成親了?”我不理他的調侃,跳下床,胡亂趿著鞋子,焦急地往外竄:“不行,我得問問他去,他怎麽可以糊裏糊塗地就嫁了?”


    “哧!我看你才睡糊塗了呢。要讓他聽到你說他嫁人,看不一劍劈了你。”季雲濤衝我露出雪白的牙齒,邪邪地一笑:“晚了,估計已經拜完堂了。你現在去,隻來得及喝一杯喜酒了。”


    “現在什麽時辰了?”我頓足,抬頭,看到桌上那盞幽幽的燭火,心一沉,衝著君懷彥劈頭就嚷:“掌燈了?哎呀!這都怪你,怎麽不叫醒我?”


    “南宮澈娶了別人,你就那麽著急?”君懷彥收起笑,默默地凝視了我許久,淡淡地道:“原來你昨天說的不是氣話,你是真的……真的在乎他?”


    “嘿嘿,你們談,我再去打探一下情況。”季雲濤何等機靈?嗅出味道不對,馬上腳底抹油,開溜了……*


    “沒時間了,我回頭再跟你解釋。”我一把揪住君懷彥的衣裳,把他往門外拖:“現在,先帶我去晉王府。”


    可憐我雖然來了隘州,連王府的方向都沒搞清,就被他劫走了。現在身在何方也是稀裏糊塗。


    “人家洞房花燭,你去幹嘛,大鬧王府?”君懷彥不動如山,冷冷地睇著我:“怎麽,嫌闖的禍還不夠大,還想搞得再熱鬧點?”


    “哎呀!我跟你說不清!”我急得跳腳,伸手推他頎長的身子:“算了,你不帶我去,也別攔著,我自己不會問著去?”


    這件事情,說起來跟饒口令似的,誰說得清?既使說清了,又有誰信哪?


    “不急,我有整晚的時間聽你慢慢說。”君懷彥長腿交疊,雙手抱胸,斜倚著門框,竟是跟我杠上了。


    “懷彥,你就別吃這飛醋了!再耽擱下去,我姐就真的嫁人了!”我一著急,話就不經思索的衝口而出。


    “方子越是你姐姐?”君懷彥聞言一怔,扣住我的手,一臉疑惑地瞧著我:“除了都姓方,你們沒有一點相象。”


    誰規定了是姐妹倆就得相象來著?


    現在回憶早上見到的南宮澈,再分析季雲濤剛才說的話,一個大膽的念頭忽然出現在腦海裏——莫非,姐姐和南宮澈又換回來了?


    昨晚到底發生什麽事,我的猜測究竟是不是正確的?


    南宮澈心裏是怎麽想的,姐姐對這件事情的態度又是什麽?


    無數的問號在我頭腦裏交替閃現,我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君懷彥卻沒事人一樣,悠閑地袖著手,淡淡地研究著我的表情。


    “她是不是我姐,我現在也被搞糊塗了!所以,你帶我去晉王府,隻要看到南宮澈就知道了。”


    “你不是早見過方子越了,怎麽會不知道她是不是你姐?你別告訴我,你突然不記得姐姐長什麽樣了?”君懷彥擺明了不信我。


    我一咬牙,話便竹筒倒豆子般傾泄而出:“哎呀,實話跟你說了吧!方子越其實是方越,也就是我姐姐。可是,因為發生了一些事,結果,南宮澈變方越,方越變南宮澈。所以,你昨天看到的南宮澈其實不是南宮澈。但是,現在好象突然發生了變故。方越又是我姐了,南宮澈卻要變我姐夫了!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不明白。”君懷彥莫名其妙地看著我:“你鬼話連篇,到底在說啥呢?”


    呃,關係那麽混亂複雜,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他聽得懂才有鬼!


    “一句話,我猜我姐嫁南宮澈是被逼的,所以,我要去阻止!”這麽說,他總該聽得明白了吧?


    “所以,你昨天是故意氣我的?”君懷彥抱著胸,居高臨下冷冷地斜睨著我:“你並不是真的喜歡南宮澈?”


    呃,真是小氣!隨口一句氣話幹嘛放心裏跟我較真?


    “是啦是啦!我沒事幹嘛喜歡一個自大狂?”我朝天翻個大白眼,推著他往外走:“現在,可不可以帶我去晉王府了?”


    “就算他是你姐夫,你也不可以跟他那麽親熱,男女有別,怎麽可以讓他隨意出入你的閨房?”君懷彥走了幾步,忽然站定身子,板著臉,不滿地教訓我。


    呃,隻是進出一下都要計較。要是讓他知道這幾天,我跟他出雙入對,同吃同睡——雖然不是睡一張床。他不抓狂才怪!


    “知道了!真羅嗦!”我不耐地揮手,大聲地抱怨。


    “還有,帶你去可以,你可得答應我一件事。”君懷彥依然不肯走,拽得二五八萬。


    “得了,我不莽撞,什麽都聽你的,行了吧?”我焦急地催促著他:“別再瞎磨蹭了,再不走,說不定他們連孩子都生出來了!”


    “哧!”君懷彥哧笑,似笑非笑地睨著我,若有所指地道:“你嫁給我半年,都完好無損。我就不信南宮澈能比我高明到哪裏去,這麽輕易就搞定你姐?”


    “你瞎說什麽呢?”我大窘,氣鼓了雙頰,握拳狠狠捶了他一把:“再胡說,不理你了!”


    正文 你還知道痛


    “南宮澈那家夥,居然娶了你姐姐?”君懷彥哈哈笑,抱了我飛身上馬,低聲地嘀咕:“那我不是輸給那家夥?這次好象虧大了?”


    我抿唇輕笑——現在就擔心這個,為時還太早。南宮澈娶不娶得到,還得看我姐答不答應呢!*


    晉王府坐落在隘州的東郊,占地頗廣。兩扇朱漆銅環的大門,一條筆直的青磚路直通向內,隱隱隻見花木扶疏,紅牆綠瓦,雕梁畫棟,亭台樓閣相互掩映。門前端坐著兩隻巨大的石獅,張牙舞爪,透著莊嚴氣派。


    隘州的王公貴族,富商名流,江湖俠士,可說是傾巢而出,雲集於此。


    王府門前車水馬龍,府裏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笑語喧嘩。奴婢仆婦,廚工雜役,穿梭往來,忙得腳不點地。


    君懷彥和我趕到時,吉時早過。新人早拜過天地,新娘子已被送入了洞房。


    南宮澈身穿大紅的蟒袍,襯得他紅光滿麵。他穿梭在賓客之間,接受著眾人的恭維,痛飲著香醇的美酒。如一個任性的孩子,終於得到了一件夢寐以求的玩具般,笑得放肆而張揚。


    在明亮的燈光下,在喧囂的人群裏,他是那麽的俊拔出群,卓爾不凡。那由內心散發而出的喜悅,衝淡了他的狂傲,看上去更添了幾分誘惑人心的魅力。


    我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默默地觀察著他。靚靚小說網-更多精彩小說


    不,他不是姐姐。姐姐永遠冷靜自持,淡定從容。絕不會如他那麽狂妄而放肆——他,果然回歸了。


    那麽,姐姐呢?


    瞧南宮澈恣意的笑,他跟姐姐應該是互換了吧?否則,他不應該表現得這麽愉悅。


    “怎麽了?”君懷彥奇怪地瞧了我一眼,輕輕推了我一把:“剛才在路上,是誰不要命地催促我,恨不得能飛來此地的?怎麽,又改主意了?”


    “不用了,我想去新房瞧瞧。”意識到姐姐終於不必再為她的性別而煩惱,她終於可以堂堂正正,開開心心地去展開一段感情……一股奇異的暖流漸漸地從心底升起,使我胸腔發燙而眼睛酸澀……


    “為什麽哭?”


    “嘎?”我茫然,抬頭——撞入一雙黝黑沉默的星眸。


    君懷彥薄唇緊抿,燭光跳躍在他的眼中,映出恍惚的心痛。


    他默默地俯首凝望著我,伸指輕觸我的頰,指尖冰冷,嗓音沉黯:“看他成親,令你如此痛苦?”


    “嘎?”我困惑地眨了眨,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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