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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歎了一聲:“蕭佑禮那個蠢貨,貪功冒進,不聽勸阻,失手被擒不要緊,連累得五萬大軍全軍覆沒,恩師也在混戰中下落不明……”


    “什麽,大哥失蹤了?”我一驚,失聲嚷了起來——為什麽在京城我一點風聲也沒有聽到?


    “噓!”江子楓急得跺足,慌忙伸手來掩我的唇:“我的姑奶奶,你小聲點……”


    “誰?滾出來!”隨著一聲厲喝,眼前寒芒一閃,“奪”地一聲輕響,一枚薄如紙的柳葉刀已擦著耳際插入了江子楓藏身的那棵大樹,勿自嗡嗡地顫抖著。


    “小心!”“快走!”江子楓和我幾乎是同時驚叫。


    “想走?沒那麽容易!”方越快若閃電,瞬間掠至,刷地一劍直指江子楓的咽喉。


    江子楓也不搭話,腳跟一旋,身子微微後仰,輕鬆化解了方越的這一殺招。順手解下腰間玉帶,隨手抖得筆直,衝著她分心便刺,頓時滿天銀芒閃耀——原來竟是一柄軟劍。


    這一下江子楓,閃避,拔劍,還招動作一氣嗬成,宛如行雲流水,姿態竟是十分美妙。


    “好啊!”聞聲趕來的眾侍衛轟然叫好。


    “小心!”這兩個人不論傷了誰,都是我不願看到的!


    “哼,”方越冷哼一聲,竟然不退反進。指左打右,步若流星。也不知她用了什麽法子,手中那柄寶劍忽然間寒芒暴長,恍如揚起了漫天的雪花,陣陣寒氣撲麵而來。


    我離她最近,受劍風波及,全身如浸冰窖,刹那間麵青唇白,胸悶欲嘔。江子楓首當其衝,不知該有多難受?


    驀地一雙大掌伸到我的後背,一股細細的暖流緩緩地傳來,漸漸向四肢百骸延伸。就好象春暖花開,竟是說不出的舒服與愜意。


    我大喜,回眸一瞧,果然見到南宮澈立於身後。急切地握住他:“澈哥哥,快叫他們住手,那人不是什麽刺客,是我的朋友!”


    眾目睽睽之下,叫姐姐啟人疑竇,叫哥哥不妥,叫夫君又為時過早。匆忙之中,隻得挑了個肉麻兮兮的稱呼——害我當場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正文 使了妖術


    “住手!”南宮澈忍笑,輕瞪了我一眼,轉頭朝纏在一起,鬥得難分難舍的兩人沉聲低喝。


    “這人分明就是刺客,你怎可聽信她的一麵之詞?”方越頭也不回,一柄寶劍舞得密不透風,如水銀匝地,節節進逼:“稍等片刻,我就可把他擒下。”*


    “哈,正要領教!”江子楓朗聲長笑,嘴裏說著,腳下毫不停頓,沾地即走,恍如飛絮遊絲,飄忽不定。


    南宮澈抿唇,忽地抓住我的衣襟,把我輕輕向後一甩。


    我吃了一驚,“啊”地一聲驚叫,身子一輕,空中翻了個斤鬥,卻穩穩在落在了地上——原來他用的是巧勁!


    “無恥!”江子楓卻不知究裏,暗夜裏又瞧不真切,隻當我被他一掌劈飛,竟不顧自身危險,飛身來救。


    “既然他是永寧的朋友,便也是我南宮澈的朋友。”


    “不行,他夜闖宮營,行蹤詭秘,身份可疑,豈能容他長驅而入?”方越冷冷地瞥了南宮澈一眼,傲然道:“就算你是王爺,也不可枉顧眾人的意願,單聽一麵之詞,私相授受。”


    嗬!他話中有話,擺明了在用他王爺的身份壓人呢!那意思分明是說:你那王爺是我讓你當的,別太過份了!我一氣,挑眉衝他一瞪:“你是什麽人,王爺說的話都敢不聽?”


    “永寧,別亂說話。”南宮澈低聲喝止了我,轉過頭冷靜地看著他:“那依你之見,此事要如何處理?”*


    “至少,也得先查明他的動機。”方越見南宮澈肯尊重他的意見,放緩了語氣,瞟了我一眼道:“不如先請江公子到偏帳小坐片刻,待我派人查查他是否另有同黨?”


    “既如此,那就委屈江少俠了。”


    一行三人進到南宮澈的帳中,摒退了侍衛,我氣呼呼地與方越互相瞪著雙方,寬敞的大帳裏,氣氛變得詭異莫名。


    奇怪,明明同樣的一具身體,怎麽換了個人住進去,就那麽討人厭呢?


    “說吧,為何深夜於密林中私會?”方越陰沉著臉,目光冷冷地在我身上來回掃視:“莫非大周和親是假,刺探軍情是真?”


    “別的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卻可以保證,永寧是絕不會出賣我的。”南宮澈輕咳了一聲,淡淡地瞥了方越一眼,肯定地代我回答。


    “哈!隻不過幾天的時間,你倒與她心心相印了?”方越雙手抱胸,叉開了雙腿站立在帳中,鐵青了臉,對我怒目而視:“你倒底使了什麽妖術,迷惑了他的心智?”


    真想給他一麵鏡子照一下——他那個樣子,比我更不象女人,活脫脫一個流氓。


    嘖嘖,她要是換不回來,那可真的慘了——有誰敢娶她做老婆?


    隻不過,我估計,她也壓根沒想過嫁人吧?


    正胡思亂想呢,南宮澈低聲一歎,已緩緩地對方越說了實話:“實不相瞞,永寧其實不是大周的公主,她是我失散已久的親妹子,方萌。”


    “嗄?”方越一怔,愣在當場說不出話來。


    真不好玩,姐幹嘛這麽快跟他說實話?


    “是啊,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害你們了,晉王大人!”我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她是你妹妹,你怎麽不早說?”方越眨了眨眼,意識到我們不是在說笑,冷硬的神情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你給我機會了嗎?”


    “可是,你們一點也不象。”方越好奇地來回端詳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蛋,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悄然地爬上了她的眼角眉梢。


    “信不信隨你,我們不但是姐妹,而且還是雙胞胎。”我懶懶地歪到姐姐辦公的那張大椅上,邪邪地望著她笑:“你的左胸上長了一塊心形的紅痣,你不會說沒看見過吧?”


    “你……”方越漲紅了臉,瞪了我一眼:“你怎麽一點女孩的樣子都沒有,什麽話都敢說?”


    “嘁,你比我更不象女人好不好?”我哧之以鼻,巴住南宮澈的手臂撒嬌:“姐,你說是不是?”


    忽然想到,這具身體其實是他的,我巴著姐撒嬌,豈不是便宜了這個家夥?


    心中打了一個突,那纏在姐姐手臂上的手,訕訕地放了下來。


    呃,這靈魂交換,還真不是一個有趣的事情。


    “哼!我堂堂男子,豈可學女子嬌柔造做那一套?”方越冷聲一哼,神情傲慢狷狂。


    這個表情若是放在南宮澈本尊身上,也許會男子氣培增,可套在方越的臉上,卻怎麽看,怎麽別扭。


    看來,他雖然接受了姐姐的身體,卻完全沒打算接受成為女人的事實。一直活在還是一個王爺的幻境裏麵,不肯出來。


    “好了,現在事情已經清楚了,是不是可以讓江子楓與萌萌一敘別後之情了?”南宮澈保持中立,聰明地不作評論,冷靜地把話題導入正題。


    “就算她不會對我們不利,難保那個姓江的不是別有用心。”看得出來,方越話說得雖然不中聽,但態度分明已緩和了下來:“這樣吧,讓他們倆個聊聊可以。但是要嚴加看管,不得任意走動。”


    瞧他那什麽態度,好象讓我們談談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一般!我一氣,火就上來了:“喂!你不要……”


    “那就這樣吧,”南宮澈皺了皺眉,衝我輕輕搖了搖頭,把我推出了他的帳營:“萌萌,你先出去。”


    站在帳外,被冷風吹了一下,發熱的頭腦漸漸冷靜了下來。是啊,我對“方越”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正文 瞬間可以是永恒


    江子楓的身份也的確有他的可疑之處,他能夠網開一麵,不把他當奸細捉了關進大牢,已算是給了我麵子了。


    我若是再吵,倒有些無理取鬧了。況且,惹惱了他,姐姐的日子估計也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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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書桐下落不明,依我看,八成也是被俘了——就算沒被俘,總也應該到了大秦了。要不然,不會一點消息也沒有。*


    算了,還是忍一忍,先跟子楓談談,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再做打算——人在屋簷下,要求“方越”的地方還有很多。犯不著為小事傷了和氣。


    打定了主意,我筆直往偏帳走去。


    “小雪,到底是怎麽回事?”江子楓正在帳中來回踱著,見到我掀簾而入,三步並做兩步跨到我的麵前:“你怎麽突然跟南宮澈這麽熟了?”


    “這些都無關緊要,”我四下瞧了瞧,放下帳簾,拉著他到裏麵坐下,微微一笑:“以後再說也不遲,還是先說一說,雲大哥究竟是怎麽回事吧?”


    “怎麽不要緊?我怕你太天真,上了別人的當!”江子楓憂心衝衝,皺眉瞪我:“別被南宮澈幾句好話就給騙了,他娶你根本沒安什麽好心,目的也不外乎想借力打力。一來穩住太子南宮哲,二來製衡定遠候南宮博。他對你不會是真心!”


    我任他嘰哩呱啦說了一長串,笑吟吟地睨他一眼:“當我三歲孩子呢?他是不是真心,不用你教,我自己會分辯。”*


    “嘁,還說你不是三歲孩子?”江子楓沒好氣地衝我低吼:“再怎麽生氣,也不該跑出來嫁人!當這是好玩的呢?到時看你怎麽收場?”


    “怕什麽?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我滿不在乎地拈了一顆花生往嘴裏丟:“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不行,我得在你大婚以前帶你離開。”江子楓抿著唇,一臉嚴肅地盯著我:“這次,你說什麽也得聽我的!”


    “子楓,多謝你的好意。”我收起玩笑之心,正眼瞧著他,淡淡地笑:“我不是賭氣,我也沒有糊塗。嫁給南宮澈是我心甘情願的。而且,我萬分肯定,他會一輩子對我好。我們彼此之間,都可以為了對方,犧牲自己的性命。”


    “小雪……”江子楓被我嚴肅的語氣嚇倒,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騙人,這麽短的時間,怎麽可能……”


    “瞬間可以是永恒。”我澀然地笑,淡淡地道:“有的人,既使你跟他相處一輩子,也不一定懂得他想要什麽。可有的人,隻要見一次,就可以為他付出一切。”


    君懷彥,我不懂你的心。


    相處得再久又有什麽用?彼此之間缺乏最起碼的信任,觸摸不到彼此的靈魂。既使隔得再近,也是世上最遙遠的距離。


    而我,已厭倦了去猜測他的心思……


    “……難道南宮澈就是那個你見了一次,就願為他付出一生的人?”江子楓狠狠搖著我的手:“那我呢,恩師呢?對你來說,全都不算什麽嗎?君懷彥究竟做錯了什麽,你如此心灰意冷?絕然地離開?”


    他錯了——君懷彥的錯,並不在於他做了什麽。


    恰恰相反,他的錯,正是他什麽也不做,什麽也不說!


    “不,子楓,你錯了。”我淡淡地笑,不想解釋太多:“你和大哥對我來說,是兄弟,是親人,是同聊,是朋友……永遠不會什麽也不是。”


    “那,君懷彥呢?”江子楓靜靜地瞧著我,小心翼翼地問:“他對你而言,是什麽?”


    我不答,默默地垂下眼睫,把玩著手指——是啊,對我而言,君懷彥,到底是什麽?


    我,茫然……


    告別了江子楓,我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南宮澈的營帳。


    我心神恍惚,在營門前幾乎一頭撞進神情古怪的“方越”的懷裏。


    “啊,對不起。”


    “你都不看路的嗎?”她輕斥了一聲,伸手扶住我。緊繃著臉,象全世界都得罪了她,大踏步地走了。


    我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咦,奇怪?以她火暴的脾氣,及對我一貫的不友好的態度,我撞到她,居然沒發火?


    不過,我心裏有事,懶得研究她的心思,轉身掀簾進門。


    南宮澈怔怔地坐在帳中,正神遊太虛。麵上的表情似乎是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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