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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事,煩惱是沒有用的,順其自然就行了,別想太多。”君懷彥淡然中隱隱透著溫暖的話重又響起在耳邊。


    我的淚,忍不住再一次流了下來——他,其實是好意吧?知道我的身份,預見到了我必然麵臨的困境,所以,才會出言開導。


    隻是我的防禦心太重,自我保護意識太濃,而他給我的印象又太深沉。


    所以,才會把他簡單的關懷,想得格外的複雜。


    我一直想要追求一份真摯的感情,可卻害怕受傷,所以謹小慎微,步步為營。


    自恃來自科技發達的二十一世紀,就覺得對於人性的了解比別人深刻;因為寫了幾本小言,就認為看盡了人世的滄桑,閱盡了人間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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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彥,睡了這麽久足夠了,快點醒來吧,我求你了!”握著他的手,我彷徨無依地低語,眼底忍不住泛起淚霧:“皇奶奶的壽筵隻差幾天了,你再不醒,我怎麽跟她老人家交待?”


    “好,你就一直睡下去吧。我的茶花和海棠全都開花了。你自己不醒,錯過了,可別後悔……”


    “這算是威脅嗎?”


    “是的……”我猛地抬頭,君懷彥星眸半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斜睨著我。


    “懷彥,你醒了?”我眼角含淚,怔怔地瞧著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傻丫頭,”君懷彥低語,伸出修長的手指,溫柔地抹去我頰邊的淚水,微笑:“可別再哭了,昭王府都快被你衝垮了。”


    “你還敢笑?”我佯怒,伸手捶他,半真半假地抱怨:“知不知道你睡那麽久,害我多擔心?”


    他握住我的拳頭,黝黑的雙眸驟然轉黯,近乎貪婪地深深凝睇著我。


    那目光充滿了力量,竟好似可以穿透我的靈魂。使我不敢對視,訥訥地垂下了頭,心髒突然怦怦狂跳了起來。


    他沉默良久,終於低低地道:“對不起。”


    想不到他會如此慎重其事地跟我道歉,我有些意外,訝然地抬頭看向他。


    他雙眉微蹙,目光中隱隱有著愧疚,一臉認真地瞧著我:“對不起,以後再不會讓你擔心了。”


    “其實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才對。”我滿懷感動,又滿心歉疚,想起他倒在血泊中的那一瞬間,心忍不住再一次抽緊:“要不是我在那個時候突然跑出來,你也不會……”


    “雪兒……”君懷彥伸手拉我入懷,驀然俯首,捕獲了我的雙唇,把我未完的話全部吞入腹中。


    他新生的胡髭刺在我柔嫩的肌膚上,帶來微微的痛感;


    他的唇舌饑渴地侵入我的唇內急切地需索;


    他滾燙強壯的身軀緊緊地壓迫著我,使我幾乎無法呼吸。


    “放開我,小心你的傷……”我雙手無力地撐著他的胸,聲音嬌軟無力,聽起來根本不象是在拒絕,倒象是在撒嬌。


    正文 你是我的了


    “不放,”他霸道地低喃,滿不在乎地收緊雙臂,將我禁錮在他的領地裏,淡然地宣布:“你是我的了。”


    我心髒狂跳,雙頰如醉,身體好似觸電般燃燒了起來,忍不住輕聲抗議:“我什麽時候成你的了?”


    “從你嫁過來那天起,你就是我的了。”他低眸注視著我,眼底有著蠻橫:“所以,你別想著逃走。”*


    我低頭,半是甜蜜,半是心酸。忽然想起翠羽,心裏咯噔一下,笑容漸漸隱沒——我,可以永遠留下來嗎?


    姐姐,媽媽,爸爸……怎麽辦,我能一輩子再也不見他們?


    我,做得到嗎?


    君懷彥果然體質極佳,傷口恢複的速度極快。才幾天的功夫,不但走動自如,還開始了練功——雖然左臂仍然不能使力。


    可笑的是,從他醒過來之後,昭王府突然又熱鬧了起來。朝中大員每日絡繹不絕地穿梭往返,示足了好意。


    太後也在獲知他清醒的第二天,便親臨王府。當麵不厭其煩地反複吩咐了我一些注意事項,賜了無數的療傷聖品,這才不放心地走了。


    君懷玉又來看過他兩次,表現得關懷備至,讓我挑不出毛病。


    慶王端木閻父女倆居然又再次光顧,卻是我始料未及。


    瞧著他們若無其事地噓寒問暖,我徹底無語——他們,比小強更象小強。靚靚小說網-更多精彩小說


    反倒是雲家父子,自始至終都沒有現身,隻遣仆人送來藥品與問候。卻教我對他們另眼相看——至少,他們的敵意擺在明處,不象某些人那麽虛偽。


    君懷彥被我如臨大敵,人人都持懷疑態度,個個都想探究真假的緊張狀況,搞得啼笑皆非。


    “小雪,誰欠你錢了?”季雲濤懶懶地仰躺在椅子裏,長腿擱在矮幾上亂晃。


    “你不覺得蕭乾可疑?”我心生不悅,皺著眉毛:“懷彥受傷,他是最直接的受益人,難道不應該懷疑他?剛剛他的笑容真的好假!”


    隻要想起蕭乾那副趾高氣揚,躊躇滿誌的小人象,我就有氣——不就是當了個元帥,有什麽了不起的?


    要不是君懷彥受傷,還不一定輪到他呢!至於跑到這裏假惺惺地關懷,其實是示威嗎?


    哼!最好是上戰場被殺個一敗塗地,我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隻是,這想法有點惡毒,還會連累無辜,還是不實現的好。


    “是啊,很可疑。”季雲濤麵上帶著愉悅的笑容,目光掠過躺在床上裝病的君懷彥,再回到我身上,淡淡地嘲諷:“可是,這幾天來訪的客人,有哪個在你眼裏是不可疑的?”


    “喂!你什麽意思?”我不滿地輕嚷:“有本事你就查出那個刺客是誰派的,不然就沒資格說我。”


    “呃……我正在查。”季雲濤被我堵得無言,摸了摸鼻子,訕訕地低語:“你總得給我時間。”


    “咳,小雪,雲濤盡力了。”君懷彥輕咳一聲,出言替他解圍:“你也知道,我的人緣不好,恨不得我死的人太多。一時半會,也查不出來。”


    “可我懷疑這家夥根本就沒去查。每天無所事事地亂晃,好象一點也不關心。”我逮到機會,自然可著勁在損他。


    我當然明白,要在眾多的懷疑對象裏找出那個背後使壞的人,不諦於大海撈針。何況,他們也沒有現代先進的儀器和高水準的刑偵手段。


    所以,要他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查出來,的確是有點強人所難。


    “嘖,難道要象你把懷疑掛在臉上,連個笑容都不給別人才算是關心了?”季雲濤嘖嘖連聲,搖頭晃腦地嘲笑:“那除了會打草驚蛇和搞壞懷彥本來就不好的人際關係,別的,一點好處也沒有。”


    “哼,我君懷彥才不稀罕那些溜須拍馬,隻會逢迎之輩,得罪光了才幹淨。”君懷彥冷冷地插言。


    我得意地朝他扮了個鬼臉——瞧見沒有,懷彥說不稀罕!


    “好,你們夫妻一條心,我說不過你們,不在這裏礙你們的眼,我走還不成?”季雲濤邪邪地大笑著揚長而去。


    “季雲濤!”我咬牙,恨恨地瞪著他的背影。


    “小雪,事情已經過去了,別太在意了。”君懷彥噙著淡淡的笑意,狀似漫不經心地低語:“我還是喜歡那個愛笑的你。”


    “有人要殺你呢,你真的一點也不擔心?”我嗔怪地橫了他一眼——人家是擔心他,他好象怪我多事?


    “擔心有用嗎?”君懷彥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掀了被子下床:“好了,今天估計應該沒人來了,我也該活動活動筋骨,骨頭都差不多快躺硬了。”


    “王爺,該換藥了。”無名含著笑,無聲無息地從門外飄了進來。


    “好得差不多了,不必每天換了。”君懷彥瞟了我一眼,淡淡地拒絕,麵上少見的現出微微的暗紅。


    “無名讓你換,你就換吧。”我伸手將他按回床上,抿著唇淺笑——嘻,還不好意思。


    “王妃不出去?”無名放下手裏的藥膏,藥布,略略有些詫異地瞧了我一眼。


    “我不能看嗎?”我挑眉,不肯走——傷在肩膀,又不是很尷尬的部位,為什麽要回避?


    “不是,”無名怔了一下,彎腰開始解君懷彥的衣襟:“看不下去,別逞強。”


    我抿住唇,摒住呼吸呆呆地注視著在無名的手下,一點一點露出來的那條錚獰的刀疤。似一條粉色的蜈蚣,歪歪扭扭地從後背一直蜿蜒到腋下。


    那一刀,下手再狠幾分,君懷彥的整條左臂幾乎都要被他卸了下來。


    正文 怎麽,沒信心了?


    有幾處傷得較重,在無名的撕扯下,白色的肌肉翻卷了出來,往外滲著混著黃色半透明狀液體的血水……


    “懷彥……”我一陣頭暈目眩,忍不住胃裏一陣翻湧,麵色蒼白得嚇人,死死地揪住被角,腳下一軟,跌坐在了床沿。*


    我沒想到他傷得那麽重——他怎麽可以表現得若無其事?害我真的以為,隻是皮外傷……


    “說了叫你別看。”君懷彥低低地笑,伸手攬住我的頭,按在懷裏,淡淡地揶揄:“呆會吃不下飯,可別怪到我頭上。”


    “行了,別象大閨女繡花似的擺弄了,快點換了滾吧。”君懷彥不耐地低聲催促著無名:“別包得太厚,明天還得進宮給皇奶奶賀壽。我可不想嚇壞她老人家。”


    “懷彥,你這個樣子,還想著進宮哪?”我掙紮著從他手底下探出頭來,不讚同地睇著他。


    以前是不知道,現在看到了,哪能讓他胡來?他這樣子,根本就沒好,應該臥床休息,讓傷口複原——他居然不當一回事,還舞刀弄劍的!


    “一點小傷。”君懷彥淡淡地笑:“比這更重的都挺過來了,這算啥?成天掛在嘴上,沒的讓弟兄們笑話,也讓皇奶奶擔心。”


    我凝視著他,默然——雖然他從沒說過,可是,我卻從他的隻言片語裏感覺到了皇奶奶在他心裏的份量。


    這才是隱藏在冷酷麵具背後真實的他吧?永遠雲淡風輕地笑對挫折,寧願自己痛,也不想讓他牽掛的那個人憂心?*


    十二月初八,雪霽初晴。


    湛藍的天幕似一匹上好的絲緞,純淨得沒有一絲雜質。暖暖的冬陽映在皚皚的白雪之上,折射著七彩的光暈。


    一大早,在喜兒的精心擺弄下,我梳了宮髻,穿上她替我配好的淺紫短襖,深藍色襦裙,再套上雪白的狐裘,匆匆跑去溫室看我的寶貝茶花。


    君懷彥正指揮著仆役把它們搬上馬車。他今天穿了紫紅色的朝服,俊朗的麵容在陽光下顯得英氣勃勃,絲毫也不顯病態。


    “不用急,時間還早。”君懷彥瞧著跑得氣喘咻咻的我,微笑著出言安撫。


    他哪知道我的心思?我好想確定,那天在雪峰山遇到的那個老人,是不是就是他嘴裏的皇奶奶?恨不能長了一對翅膀,飛進萬壽宮去一窺廬山真麵目。


    車行半路,我就發現,不僅僅是君懷彥對這個皇奶奶敬愛有加,君懷玉對她,同樣是心懷尊崇與愛戴的。


    整條禦街,綿亙十餘裏,張設燈彩,結撰樓閣。從神武門一直到萬壽宮,剪彩為花,鋪滿卷屋,蓮台華燈,交相輝映。戲台幾乎是每隔數十丈便搭建一個。輕歌曼舞,霓裳羽衣,賞心悅目,熱鬧非凡。


    朝中百官,往來穿梭絡繹不絕,皆來朝賀。整個皇宮人潮湧動,喜氣洋洋。


    賀壽的大禮堆在萬壽宮的偏殿,高壘如山。每一樣都是稀世奇珍,無一不是巧奪天工,極盡豪奢之能事,令人歎為觀止。


    對著滿室的珠光寶氣,我搖頭歎息——也不知搜刮了多少民旨民膏,才能如此窮奢極欲?


    看來我的茶花擺在這裏,還真是汙辱了它們的清雅高潔。我搖了搖頭,阻止了那些太監宮女們卸下花盆。


    “怎麽,沒信心了?”君懷彥淺笑著調侃。


    “才怪,我怕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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