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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上!”我有氣無力地低喃——得,誰讓我多管閑事來著?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吧?我的小金豬啊,這下子可真的全飛了!


    “姐姐,你真好,真的,比天上的仙女還要好!”沈小鬼感激滋零地瞅著我,兩隻手在身前胡亂地絞成麻花狀,圍著我團團轉,興奮得隻差沒有搖尾巴了。


    “嘿嘿。”被他的喜悅所感染,我終於釋懷——唉!不就是一堆虛擬貨幣嗎?反正咱也帶不走,有啥好惋惜的?還能抵得上他這滿臉純真的笑容?我回去大筆一揮,想要多少都有!


    “對了,還未曾請教姐姐的芳名啊?”沈小朋友機靈地眨巴著大眼睛,衝我笑成了一朵花——嘿嘿,這小家夥狡猾的大大滴,怕我開空頭支票是吧?


    PS:我加更了,親們收藏了沒有?


    正文 舊情人


    “我是雲書雁,不過,我喜歡你叫我小雪姐姐。雲書桐雲大人是我大哥。”微笑著輕刮他的鼻尖:“所以,你不必擔心我騙你。


    “呃,小雪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沈覺明到底年幼,被我點破心思,臉漲得通紅,縮著肩膀,低垂著頭,小小聲地分辯。


    “小鬼,這麽努力念書,想變第二個江子楓啊?”我樂得哈哈笑,半是打趣半是套消息。


    “我才不要變那個輕浮浪蕩的江子楓,他都幾天沒來了。”誰料沈小友鼻子一皺,對於我這句貌似誇獎的話哧之以鼻:“我要學雲大人。”


    “好,你好好用功,將來成就一定超過我大哥。”微笑著摸摸他的頭——小家夥誌氣挺高,還是雲書桐的鐵杆粉絲哦。


    “啊,天色不早,我得去幫娘做事了。”聽到悠長的鍾聲,沈覺明驚得跳了起來,匆匆跑了幾步,想想似乎覺得不妥,又停下來,彎腰向我行了一個大禮:“小雪姐姐,我走了。”


    “快去吧。”微笑著目送他小小的身影靈活地在樹林的縫隙間穿梭,很快沒入密林之中,消失不見。這才向林外走去。


    剛拐過一道彎,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下意識地回頭觀望。冷不防有一身材高大的男人打林間小道裏衝了出來,一把將我緊緊地摟在懷中。


    “放開我,我要喊人了!”我拚命掙紮,然而那人的力量大得驚人。濃烈的酒氣混和著男人的體香,縈繞在鼻間。


    奇怪的是,那氣味並不難聞,是類似於汾酒的一種香氣——真好笑,賣酒的時間長了,在這種危急的時候我居然還有心思去分析酒的種類。


    搶劫?殺人?強盜……流氓?心底瞬間掠過無數種猜測,最後定格在“流氓”上——呃,在古代這叫什麽來著?采花賊?有白天作案的采花賊嗎?我迷迷糊糊地想著——這裏是國子監,堂堂大周國的最高學府,一般屑小又豈能進來為非作歹?


    “雁兒!”男人一雙健臂似鐵箍似的緊緊纏繞在我的腰間,俯下頭與我耳鬢廝磨,喉間發出低啞而滿足的歎息,濃烈的酒氣噴到我的臉上。


    倒!這男人是雲書雁本尊的舊情人!怪不得她誓死也不肯嫁。最糟糕的是,此時此刻的我,明知道他認錯了人,卻不能否認自己的身份!


    “放開我,有話慢慢說!”察覺到他的力道微微有所鬆懈,慌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極力想平複他激動的情緒。


    “不放,我再也不放你離開!”他聲音嘶啞暗沉,飽含著痛楚與深情。迷蒙的醉眼裏有火花在跳躍,狂亂地俯頭試圖捕捉我的紅唇。


    我的心怦怦狂跳,偏頭躲過他的襲擊,他濡濕而溫熱的唇擦過我的發絲,印在了我的耳垂上。慌亂中我伸手握住他的腰,一咬牙,抬腿,曲膝,狠狠地撞了上去。


    正文 看好戲


    “啊!”他吃痛悶吼一聲,雙手捧著小腹,痛苦地蜷曲著身子蹲了下去。


    乘機脫開他的掌握,跳開一米多遠。側著身子,掀眉斜瞅著他,一臉尷尬:“你不要緊吧?”


    這招是從姐姐那裏學來的防身術,想不到在現代晚晚走夜路都沒遇到鬼。跑到古代這民風淳樸之地,在朗朗乾坤之下,反而有了用武之地。


    “雁兒?”身後傳來低嚷,夾雜著陣陣低低地悶笑聲。


    我驚訝地回頭——狂暈!不遠處竟然站著四名神情各異的男子。


    雲書桐尷尬訝異,君懷玉興味盎然,君懷彥麵無表情,季雲濤一臉的壞笑。


    很好,明明看到我被人欺侮,四個男人裏,居然一個伸出援手的也沒有!全都呆在一邊涼涼地看好戲?如果我是真的雲書雁,或者我一個情不自禁,被他吸引,那不是什麽醜態都被看光?


    我惱怒的目光從這四個男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定格在君懷彥那波瀾不驚的俊顏上——就算我不是他心之所愛;就算他娶我情非得已;就算他有一百個理由憎恨雲書雁……但是,當一個男人,目睹自己的妻子受辱。


    好吧,我承認,說受辱可能太嚴重了一點。不過,總是一種騷擾吧?他,怎麽可以袖手旁觀?


    再怎麽裝蕭索,孤寂,漠然……都改變不了他骨子裏的冷血無情!我惡狠狠地瞪著他,凜然無懼,毫不退縮——君懷彥,你完了!你這隻死沙豬!就連阿桃那種女人,你都不配擁有!男一號?做夢去吧!我要寫死你!我一定要寫死你!!且必需受足滿清十大酷刑,死得其慘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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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兒,雁兒……”那男人蹲在地上,嘴裏勿自發出聲聲痛楚地低喃。


    “子楓,你不是告假了嗎?在這裏發什麽酒瘋?”雲書桐尷尬地瞟一眼君懷彥,又驚又怒地喝斥著他——原來,他就是江子楓!淮南王世子,雲書桐的得意門生!


    忙仔細看過去,卻見他身材高大,體格強健,發絲濃黑而紊亂,好象很久都不曾好好地梳理過。眼色渾濁,嘴唇上亂生著青髭,渾身散發著頹廢的味道。藍色的長衫皺巴巴的,領口敞開,露出一大片小麥色的肌膚。


    象個中世紀的騎士,一點也不象我想象中溫文爾雅,才氣縱橫的濁世翩翩佳公子。


    “雁兒,你為什麽要嫁人?”江子楓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醉眼蒙朧,衝著我嘶啞著聲音狂吼:“雖然我江家日漸勢微,好歹也還是個世子。你嫁給我,總好過嫁給一個馬賊!”吼完,身子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隻得扶著頭,又蹲了下去。


    “嘿嘿,他膽子倒不小,居然敢當著你的麵,調戲你的娘子。”季雲濤雙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斜睇著君懷彥,揶揄地道:“懷彥,你打算怎麽辦?”


    君懷彥緊繃著臉,麵沉如水,冷厲的目光似寒冰掠過我投向君懷玉,一字一字從齒縫裏迸出一句:“這就是你替我賜的好姻緣。”


    正文 犯糊塗


    “咳,”君懷玉尷尬地輕咳一聲,求救的目光向雲書桐瞟了過去,被他低頭避開,便又繞回到我的臉上:“這,這都是過去的事了。懷彥,你也看到了,都是江子楓一廂情願,二嫂可沒有犯糊塗。”


    哼!什麽叫犯糊塗?難道順應聖旨,違背心意嫁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那就不是犯糊塗了嗎?


    冷然一笑,嘲弄地睇著他,將他迫得掉開視線——豬,一群沙豬!


    “雁兒,你先回去。”雲書桐皺著眉頭,咬牙低聲吩咐。


    抿著唇,冷然一笑,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走到江子楓身邊,扶著他的手臂,盯著他的眼睛:“大丈夫何患無妻?你堂堂一個男子漢,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有何出息?給我站起來!”


    “那,怎麽樣才算有出息?”江子楓反手握住我,滿懷希望地道:“你告訴我,雁兒!”


    “振作起來,奮發圖強。”轉頭,纖手一揚,直指君懷彥,在眾人的一片吸氣聲裏,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地道:“就算不擇手段也要把他打倒!打入十八層地獄!”


    “哇!好狠!”季雲濤假意打了個冷顫,似笑非笑地睇著我,饒有趣味地調侃道:“懷彥,看來嫂子對你有很多不滿。”


    “哼~”君懷彥冷冷地瞥我一眼,不置可否——我這麽說他,他竟然不生氣?還是說,他已經氣到無話可說?


    “你閉嘴!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我冷冷地瞧著他.


    這人明明知道我跟君懷彥之間的協議,明白我跟他之間並不是真正的夫妻關係。老喜歡隔岸觀火,擺出自以為瀟灑的姿態,對別人的家事指指點點,典型的八卦男。


    “……”季雲濤不料我如此不給他留情麵,在君懷玉嘲弄的眼光中,訕訕地摸了摸鼻子,知趣地閉了嘴,閃到一邊去了。


    “雁兒?”雲書桐作勢低喝一聲,可任誰也聽得出來,阻止的意願並不強烈——顯然,他老早看他們也不順眼了,隻苦於沒有機會與膽量。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低聲歎息,同情地瞧著那個神情迷惘,容顏憔悴的男子:“以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忘掉過往吧,不值得的。”


    “不,我隻要你回到我身邊。”江子楓緊緊握住我的手,眼神狂亂,聲音急切而痛楚。


    君懷彥緊繃著俊顏,輕抿著唇,冷冷的目光似X射線一樣掃過來,毫無溫度。


    瞧著君懷彥與江子楓二人對待雲書雁截然不同的態度,我忍不住感慨萬千——明明是同一個人,有人視若珍寶,有人卻棄如弊履。


    “對不起,事到如今,許多事情都已無法回頭。”輕輕地搖了搖頭,憐憫地睇著他,緩慢而若有所指地道:“子楓,不管你怎麽看,怎麽想,怎麽做,有些事情是早已注定了的,誰也無法改變。而我,已不再是昨天的我。所以,忘了我吧。”


    正文 你,不回家?


    我無法對他說,雲書雁已經香消玉隕,站在他麵前的是方萌——一個來自未來的女子。


    是我一手創造了他們的世界,卻沒來得及為他們規劃未來,也沒有給予他們幸福的結局,隻能說太遺憾。


    我隻是一個人,不是神——也許在小說裏,你可以死一百次,但那畢竟是虛構。況且,那種優待也隻有主角才有資格享有。所以,我也愛莫能助。


    我習慣按人物的性格來編排故事,不想讓私人喜好來改變情節——可話說回來,有幾個作者寫作時,是不帶自己的感情的?相信那樣的文字,既使寫出來,也無法感動人吧?


    當然,我回去後,還可以選擇讓雲書雁起死回生。但那種不顧故事情節的發展,隻隨自己高興任意安排人物的悲喜一事,我一般都盡量避免——畢竟在一本書裏,總得有人犧牲。


    “……雁兒,沒有你,我會死!”江子楓悲憤地怒吼,把我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中來——對著一個陷在過往情緒裏,分不清夢想與現實,糾纏不清的男人,我漸漸有些不耐,也不知他是不是借酒裝瘋?


    “怎麽辦?他會死哦?”季雲濤不怕死地從君懷玉的身後探出頭來,涼涼地插了一句。


    “如果實在活不下去,那,你就去死!”我用力甩開他的手,厭惡地瞪著他,連憐憫都懶得施舍。說完,我不再理這群神態各異,卻一樣自私的男人,徑直掉頭而去——我終於明白,什麽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我們現代都會女子,失戀了了不起上街血拚一次,晚上找一群好姐妹,聚在一起,抱怨發泄一通,痛哭一回,再大醉一場。睡一覺起來,第二天又是一尾活龍,精神抖擻地上陣與男人在職場上拚殺——哪會象他這麽沒出息?要死要活的,脫線!


    “你,不回家?”君懷彥淡漠的聲音,仿佛不帶任何情緒,低低而又突兀地傳入耳中。


    “我還有點事要跟大哥談,晚點再回去。”按捺住心頭的詫異,淡然地交待了一聲——他說的是回“家”,而不是回“府”,這兩者之間的區別可大了。他既好言相對,我也沒發瘋,不必見人就咬。


    沒看錯吧?君懷彥的眼角竟隱隱含了一絲笑意?他什麽毛病——難不成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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