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什麽時候可以回來再看看。”通幽樹道,“順便優化一下獲取傳承的規則。”


    “我今晚就回去。”謝隅道,“我想看看你整的那些傳承。”


    “把遊兒帶回來,我給她存了好多好吃的。”通幽樹道。


    “好。”謝隅道,“可能還有兩個朋友哦。”


    “你的地盤你做主。”通幽樹道。


    “那是你的地盤。”謝隅道。


    通幽樹沒再理會他。


    台上的小比已接近尾聲。


    樂器本身自然是很出色的,但演奏的人修為沒起來,發揮不出這些樂器的真正水平,此時發出的說確切些就是一些樂器和鳴的音符,全靠樂器本身的質量撐著才沒跨。


    當然這也不是演奏會,上台的也不是演奏家,隻是新入門的弟子,展現他們各自的特長,呈現出他們現有的情況。


    因此這個新弟子的入門小比與其說是小比,不如說是摸底考試。


    就是不知道萬成學院有沒有能指導這三位弟子修習他們獲取的傳承了。


    如果在別的大陸,很多人獲取了了不得的傳承都會在能掌握之前藏起來,以免被人奪取或者謀害了。


    萬成大陸可能是太久沒見過上古的傳承了,這些人大剌剌的竟然抱著傳承來當學院弟子。


    學院當然來者不拒,越多越好。


    有點類似於羊入虎口。


    好在通幽樹給每種傳承都打上了非常強烈的個人印記,如果被強取豪奪,樂器都會重新飛回傳承之地,也就是回到通幽秘境,那些進行強取豪奪的人也將被打上烙印,永遠失去進入通幽秘境的資格。


    這些信息在獲取傳承的時候就會被傳達給獲得傳承的人。


    或許也是因為這樣,這些人才會放放心心來萬成學院當弟子。


    隻是,人心難測,這中間還是有很多漏洞的。


    比如獲取傳承者被花言巧語騙得暈頭轉向自願給出去了,或者為了所謂的報恩什麽的送出去了等等。


    這世上騙人的把戲數不勝數,強取豪奪永遠都是下下之策,往往都是無腦的人或者實在別無他法時才會用出來。


    在此之前,這中間可翻出的花樣可太多了。


    難怪通幽樹讓他回去完善一番傳承規則。


    作為一棵上古的神樹,通幽樹自然有著非常大的智慧,也旁觀過許許多多的爾虞我詐。


    但旁觀永遠是事不關己的,許多的東西看過了便罷了,並沒有真正放在心上。


    隻有當事情真正發生在眼前,把自己牽扯進去的時候,那些看過的橋段才會重播,然後才知道自己當局者迷,哪些地方沒有考慮到位。


    通幽樹此時就是這個情況。


    他既然讓謝隅回去完善傳承規則,自然是目睹了傳承被騙取的各種狗血事件,真是槽多無口。


    讓通幽樹一棵活了無數萬年的古樹覺得上當了而無比鬱悶的同時,也大呼開眼了開眼了。


    ·


    謝隅一行人繼續看接下來的小比。


    這一次上來了四個人,手中拿著的都是笛子。


    隻不過有一根是不知道什麽動物的骨頭做成的骨笛,有一根是萬成大陸特有的眠竹做的竹笛,有一根是不知道用什麽泥燒製的陶笛,有一根是某種金石做成的笛子。


    各有千秋。


    這些笛子品級都不高,看著都不像是傳承得來的。


    特別是那根用眠竹做的笛子,看上去甚至還有毛邊。


    謝隅抽了抽嘴角。


    因為那個人竟然是謝白。


    好家夥。


    謝隅一直以為他肯定要整成戰鬥係的去打架,沒想到謝白隨隨便便削了一根竹笛當音修來了。


    要說他附庸風雅吧,這都沒有修一下的毛邊實在是讓人不敢說有什麽風雅的。


    難道是糙美。


    嘖嘖。


    “哎喲!”白流雲首先在通靈群裏發言,“謝白怎麽搞得這麽文縐縐地出場了,我一開始都沒敢認。”


    “啊呀,”遊兒道,“真的誒,他好文靜哦。”


    “哦呀,”風霄道,“這就是謝白啊!”


    “原來是謝白啊!”風淩道。


    “你們可真閑啊。”謝隅道,“找不到話說了嗎?”


    “一直都在傳說中,現在見到真人了,自然是要感歎一下的。”風霄輕輕扇著扇子笑吟吟道。


    “我也要感歎一下。”風淩撲撲翅膀。


    “謝白為什麽不打架?”白流雲問。


    “你問他啊。”謝隅道。


    “我跟他傳音他不理我啊。”白流雲道。


    “他也不理我。”遊兒道。


    “他才煉氣三層,”謝隅道,“很難隱藏一些東西,當然是能不動就不動的。”


    “小白道行還是嫩了點兒。”白流雲道。


    “他這左派像道行嫩了點兒的嗎?”謝隅嘖嘖,“你看他看家本事都不拿出來,隨隨便便拿根竹子就上場了,哪裏像是嫩點兒的,都氣定神閑得老氣橫秋了。”


    “哈哈哈哈,”白流雲道,“小心他聽見這話跟你打架。”


    “他暫時還不敢。”謝隅繼續嘖嘖道,“老謀深算著呢,說不定哪天就拿刀砍我了。”


    “你們的友誼這麽大動幹戈、曲折動魄的嗎?”風霄問。


    “這是我的債主。”謝隅道,“我欠了他巨款,是能砍死我的那種。”


    “哈哈哈哈!”白流雲道,“沒想到他非但沒砍死你,還給你好臉色看,是不是很驚悚?”


    白流雲一直也沒對謝白發表過什麽議論,謝隅還以為他修口德了,沒想到都攢起來炮轟他了,頓時有些鬱悶。


    “比詐屍好多了。”謝隅裝作雲淡風輕地道。


    “聽起來也是驚心動魄得很呢!”風霄道。


    “是的啊。”風淩道。


    “謝白挺好的。”遊兒道,“隻是愛損謝隅。”


    這刀可以不用補的。


    謝隅更鬱悶了。


    沒想到隻是出來看個新弟子入門小比,也能讓自己成了被看戲的對象。


    “哈哈哈!”風霄道,“看起來是化幹戈為玉帛了。”


    “算是吧。”謝隅道,“他主動握手言和了。”


    風霄看著台上十四五歲的少年,當然不會認為一個這麽點兒年紀的半大小子能讓謝隅欠下會被砍死的巨款。


    隻是他見過太多人和事,並不會去窺探別人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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