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出來後,莫凡覺得更累了。


    什麽禁慾、冷淡,都是假的,明明就是一頭狼,還是帶顏色的那種!自己就不應該掉以輕心,失策啊失策。


    隨後,意識沉入黑暗中……


    顧餘晨隻是轉身拿東西的功夫,回頭卻見莫凡已經睡著了,失笑般搖頭,跟著躺上去,抱著人閉上眼。


    懷中的人自然貼近,自發尋了個舒適的姿勢,不再動彈。


    空調嗡嗡地散出冷氣,刺眼的陽光從窗簾中間的一條縫中鑽進來,形成一道光路。床上,蓋著薄被的兩個少年緊緊依偎。


    因為課程,莫凡生活規律。


    上午睡到九點,吃過早飯後,跟在顧餘晨身後幫著準備午飯——盡管很多時候他隻是看客。


    然後睡上一個午覺,出門。


    形體課。


    四點多回來,差不多吃晚飯。


    附近環境清幽,空氣清新。夏季的夜晚,絲絲涼風讓人一掃悶熱。


    吃過晚飯,被顧餘晨拖出去散步。


    其實就是約會。


    散步消食回來,去對方家裏玩上一會遊戲,差不多就到該睡覺的點了。


    循環往復。


    ——————————————


    課程結束的這一天,莫凡像是脫籠的鳥兒一般,整個人說不出的高興。盡管距離開學沒有幾天了,但總歸還能在家舒舒服服躺上好幾天。


    莫媽媽做了一大桌菜,邀請顧餘晨一家一起共進晚餐。


    餐桌上。


    莫媽媽,“這兩個孩子沒幾天就要去學校,不知道能不能安排一個宿舍,也可以相互照應下。”


    顧媽媽臉上露出一絲遲疑,“我跟顧爸爸了解了下學校的宿舍,想想,決定讓小晨自己租房子住比較好。”


    莫媽媽追問道,“怎麽了?”


    顧媽媽飯也顧不上吃了,“你看看這學校的環境,看著還挺不錯的,學生宿舍卻是8個人一間,這麽小的屋子也太擠了。聽說大學裏的男生,都不注重個人衛生,常常寢室都是一團亂,你看看這些照片……”


    說著,拿出手機給莫媽媽看起照片來。


    莫媽媽眉頭也皺起來。


    小凡從小被照顧地很好,受不了髒亂差的環境,住進去指不定一天都受不了。聽說學校裏都搞團體,如果因為這個被排斥……


    莫凡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將目光放到巍然不動的顧餘晨身上,擠眼。


    你做的?


    顧餘晨幾不可查地點頭。


    心裏偷笑,莫凡悄悄豎起大拇指。


    幹的真棒,他一點都不想擠學生宿舍。


    兩人在這邊擠眉弄眼,莫媽媽跟顧媽媽已經拍板讓兩個小孩一起住外麵。


    隻是……


    莫媽媽道,“房子租金的話,我們一起平攤。”


    顧媽媽忙道,“不用不用,顧爸爸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在學校附近的小區買好一套房,到時候讓小凡跟我家小晨一起住就可以了。三室一廳,很寬敞,不怕沒地方住。”


    莫媽媽擺手,“這怎麽可以?租金還是要付的。”


    顧媽媽想了想,道,“那這樣好了,房子的水電費就你們出,當做小凡的租金。”


    莫媽媽這才應了。


    兩家大人商定完畢,顧餘晨這才開口,“走讀要辦手續,而且剛上去的軍訓必須住宿舍。”


    宏遠師資力量強大,學校管理模式效仿國外諸多名校,對軍訓這一塊也比較重視。盡管軍訓時間僅維持一個禮拜,但教官都是部隊裏當兵的,而不似別的學校拿體育老師充數。


    顧媽媽,“報導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把手續一起辦了。”


    莫媽媽,“行。”


    一聽要軍訓,莫凡坐不住了,“媽媽,我不要軍訓。”


    莫媽媽視若無睹,“上次中考就算了,軍訓一定得去。學校軍訓是為了培養你們的集體意識,讓你吃吃苦才好,整天這麽懶懶散散的,女孩子都比你勤奮。”


    莫凡不氣餒,上手抱過去,“媽,我這是身體原因。”


    莫媽媽無情地推開莫凡的手,莫凡轉頭向莫爸爸求助,對方眼神都沒落到自己身上。


    莫爸爸早就不滿莫媽媽對莫凡的寵溺,心裏對莫媽媽的決定舉雙手贊成。


    “小晨……”


    顧餘晨放下筷子,“阿姨,我們學校的軍訓跟別的學校不太一樣,是軍事化管理。每天六點起床,除了吃飯休息時間,別的時間都要在操場上跑步、走操。學校正是最熱的時候,往年中暑的,能達到兩位數。”


    莫媽媽臉上露出猶豫,莫爸爸忙道,“中暑也不是什麽大問題,關鍵是小孩子的身體跟心理都能得到鍛鍊。女孩子都能做到的,我家小凡也一定可以。”


    莫凡趁機求饒,“媽媽,我起不來。”


    隨著年齡漸長,莫凡身上嗜睡的毛病緩解許多,但較之一般人,睡眠時間還是多的。


    顧餘晨沒有再說話,莫凡拿著急的眼神示意對方,顧媽媽看在眼裏,開口勸道,“這小凡畢竟身體特殊,聽說即便不參加訓練的學生也要一起集合,看著訓練,總體來說也沒什麽影響,對吧,小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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