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這麽說。


    “你知道你看起來有多……”徐傑撓了撓頭, “春心蕩漾?”


    “滾吧你。”莫凡似乎想起了什麽, 耳根發燙, 掩飾般地吼了一句。


    “我就說說嘛,凶我幹嘛。”徐傑表示自己很無辜,“大概就是那個意思吧,就是整個人都散發著戀愛的氣息什麽的。”


    莫凡沒說話, 偷偷看了顧餘晨一眼。


    顧餘晨的視線一直在他身上,莫凡措不及防下, 直接撞進了對方的眼中,臉上都隱隱有些發燙。眼神閃爍間,挪開了目光。


    恍然間, 似乎聽到對方一聲輕笑。


    “我靠,顧餘晨你居然笑了。”


    徐傑的聲音似乎從遙遠的地方傳進腦海, 莫凡想到:原來是真的,顧餘晨笑了。


    兩人各懷心思,徐傑在一邊感嘆, “你們兩真的很不對勁啊,這都是怎麽了……難道真的是春天到了?”


    具體如何,當然不足為外人道也。


    將使用了將近兩年的單車停放好, 顧餘晨沒有立馬拿鑰匙開門,而是握住了莫凡的手。


    “怎、怎麽了?”莫凡有些磕磕巴巴道。


    “手還是這麽涼。”顧餘晨另一隻手包上來。


    “嗯,一直都這樣。”莫凡輕輕嘀咕一聲。


    “給你捂捂暖。”


    “嗯。”微不可查。


    掏出鑰匙開門,換鞋,關門,期間,兩人的手一直沒有放開。


    “小凡。”


    “嗯?”


    莫凡抬頭,一片溫熱貼上來。


    細細的品嚐,溫情的安撫,到後來激烈的交纏,空蕩的室內,嘖嘖的水聲清晰可聞。


    五指被分開,一隻更為寬大溫熱的手嵌進來,收緊,直至十指交纏。


    “舒服嗎?”顧餘晨在分開的間隙問道。


    回應他的,是莫凡貼上去的溫熱柔軟。


    最後,擔心被家長看出痕跡,顧餘晨停了下來。莫凡粉色的唇瓣揉弄碾壓得帶上了艷麗的紅色,泛著瑩瑩水光。


    顧餘晨轉頭不再看,拉著人走到冰箱前,“晚上想吃點什麽?”


    兩人能自己做飯後,顧媽媽莫媽媽便專注於自己手頭的事,不用再為兩人沒有晚飯吃而傷腦筋,不回家吃飯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其實,顧媽媽莫媽媽給兩人的錢足夠一頓晚飯,他們完全可以在外麵吃。但是外麵的東西總歸沒有家裏的健康衛生,所以寧願趕回家給兩個小孩做飯,顧媽媽莫媽媽也不希望他們在外麵應付。


    當然,如果真的沒時間,偶爾吃一兩次還是可以的。


    “看看阿姨買了什麽。”


    隻要兩位媽媽不回家做飯,都會提前在冰箱準備好食材。


    “嗯。”


    當晚,顧餘晨在夢境中,夢到了兩人坦誠相見的情景。那是在他長高後就換了的大床上,莫凡躺在深色的床上,皮膚白皙地刺眼。


    自己壓在莫凡的上方,對方臉上出現的艷麗,是他從未見過的。身體起伏間,顧餘晨醒了過來,探下一摸,一片黏膩……


    顧餘晨自然知道這是什麽,苦笑著進了浴室。


    清洗完躺下,顧餘晨卻睡不著了。


    ……


    “你怎麽了?沒睡好?”路上,莫凡坐在後座問道。


    “沒。”


    “別騙人了,我一眼就看出來了。”莫凡語氣不屑,仿佛在說,這種話怎麽可能騙到我,“難道你晚上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莫凡隻是隨便猜猜,誰知對方真的不說話了。


    “真的啊?你做什麽了?”莫凡興奮地動了動,已經175的他,再瘦也不會輕到哪去,車子因為他大幅的動作扭曲了一下。


    顧餘晨不說話,莫凡就一個勁地在對方腰上撓癢癢,“說不說,說不說。”


    手剎一按,顧餘晨停了下來。


    莫凡:誒?


    轉身,顧餘晨一手抓住對方亂動的手指,“想你。”


    “啊?”莫凡蒙了蒙,他有什麽好想的,“想得我睡不著了?”


    賊兮兮的笑,帶了點小小的得意。


    “嗯。”顧餘晨頓了頓,“硬了。”


    說完,顧餘晨鬆手,繼續握著車把手,車子再次動起來。


    這一下,莫凡規規矩矩地沒有再動。如果顧餘晨轉頭看一眼,就能看到對方紅紅的臉。


    顧餘晨居然會說這種話?!明明對方從小就是一副體貼的大哥哥形象,沒想到也會這麽……悶騷。


    係統插嘴,“凡凡你沒有在暗爽嗎?”


    莫凡:當然……有。


    【你不是屏蔽我了嗎?】


    “我來看看你有沒有被膩死,看來我想太多了。”又吃了一嘴的狗糧。


    轉眼兩人已是初三。


    那一次的班會班幹部重選,顧餘晨選了個數學課代表的身份,莫凡則直接將身上的職務推掉了。


    反正他又不是第一名,不是一定要當班幹部的。


    顧餘晨不當班長的原因很簡單,雜事太多。課代表隻要收收作業什麽的就好了,而且收作業有小組長,他隻要拿去辦公室,最是輕鬆不過。


    三年下來,顧餘晨的成績穩占年級第一,從未動搖過,莫凡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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