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剛過,天氣開始漸漸轉涼,莫凡掏出今天新買的粉藍色的海豚連體睡衣,哄著小孩穿上。


    今天天氣不錯,日頭正好,兩人回來尚早,莫凡將新衣服下了水,到日落時分,已經幹透了,正好給小孩穿。


    小孩臉上露出抗拒的神色,但耐不住莫凡輕聲細語地柔聲哄著,板著臉穿上了。三歲大的孩子,板著臉的樣子毫無威脅力,顯得更萌了。莫凡將小孩摟在懷裏揉搓了好幾遍,才愛不釋手地摟著對方軟軟的小身子睡下了。


    小孩子睡得多,醒得早,昨天回家小孩睡了個午覺,今天早早就醒了。幸而莫凡不是喜歡賴床的人,抱著小孩洗漱過後,開始準備兩人的早餐。


    看著小孩規規矩矩自己刷牙的樣子,莫凡想到了昨天小孩洗澡時羞紅的臉。要知道,有些孩子七八歲的時候,還會光著身子亂跑。


    劇情真正提到莫凡的“職業”,是在小孩上學之後,而且小孩現在還是需要時時刻刻照顧的時候,莫凡幹脆在家當起了家庭煮夫,兼任奶爸的職務。


    小孩比一般孩子懂事得多,很多事情都已經不需要假他人之手,但莫凡第一次養孩子,興致一上來,忍不住事事親為。最重要的是,跟小孩相處時,不管是小孩軟軟的“叔叔”,還是可愛的各種表情,都令莫凡有些愛不釋手。


    令莫凡既驚奇又意料之中的是,許薇雅離開後,小孩一次都沒有提過“爸爸媽媽”。似乎,小孩已經知道自己的爸爸媽媽離開了這個家。


    事實也確實如此,許薇雅離開前以為孩子不懂,對這個親自生下的孩子說了很多話。不舍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嚮往。那個男人不喜歡他帶上這個孩子,為了不讓莫蔚影響自己的生活,她毅然決定留下他。


    莫蔚聽懂了,不管是在女人說“媽媽要走了”,還是“不要怪我,媽媽也是為了活得更好”時,他就知道,他被拋棄了。


    他隻有叔叔了。


    莫蔚隱隱能感知到自己的特別。他見過別人家的孩子,也跟他們一起玩過,但無論是比自己大上幾歲的,還是同齡的,那些人的想法在他眼中堪稱“幼稚”。後來,他就再沒跟別的小孩子相處過。


    以往跟莫凡一起搭夥行事的都是高中生,眼見高考結束,原主因為孩子不常出去,以至於沒有人聯繫得到他,也就漸漸忘了。


    原主在一堆人中,沒有什麽特別要好的朋友,都是一起混的,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夥伴,一夥人見聯繫不上,也就淡了心思。


    帶孩子是一件很辛苦,又很細緻的事,莫凡幾乎是整天圍著小孩轉。盡管小孩一直很乖巧安靜,就算莫凡有事,也隻會坐在椅子上乖乖看書,但莫凡還是無一刻不將小孩放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周圍的流言莫凡沒有親耳聽到,隻做不知,早上買了菜回來,卻是腳步一頓。


    今天他起得早,醒來的時候小孩還在睡,也就沒有叫醒小孩,直接穿了衣服去菜場買菜。天氣越來越冷,小孩子起的也越晚,為了買上新鮮的菜,莫凡沒有賴床,留了字條出門。


    小孩很聰明,已經能看懂莫凡小學一年級的書本了。當然,這僅僅是在莫凡麵前,實際上,莫蔚已經將小學三年級的知識學的差不離了。


    “我看那小夥子也是可憐,留下一個孩子要照顧。”


    “可憐什麽?算上今年才19,16歲就搞大了女人的肚子,可不就是個禍害,有什麽好可憐的。要我說,那個女人才聰明的,長得那麽漂亮,小小年紀的,成天守著個孩子,哪受得了。”


    “怨不得我看那小夥子這麽年輕,原來才19,造孽哦。”


    “聽說那孩子的父親也是混不吝的,前幾年被人砍死了,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看那小夥,不也是成天在外麵瞎混,不好好讀書,整天整夜不著家。”


    “我看最近那小夥帶著孩子,也不出去瞎混了。”


    “誰知道能維持多久?你看著吧,現在是有錢,等他沒錢了,哪吃得了打工的苦,定是要重操舊業。”


    “看那小夥長得也人模人樣的,可惜了。”


    “可不是……”


    幾個湊在一起洗衣服的中年婦女扯了幾句,各自洗完衣服回家了,莫凡站在寒風中,提著袋子的手有些僵硬。


    邁入一月份的天,晴暖的日子不多,幾乎上午都是陰蒙蒙的,下午才會出點日頭。莫凡冷著一張臉,拿出鑰匙開了門,小孩已經聽到動靜從房間走了出來,站在門口看他。


    “叔叔。”


    莫凡的臉色好轉,脫了外套,怕冷了孩子並不去抱他,將東西放進廚房。


    小孩自理能力很強,已經洗漱完畢,甚至於把屋子稍稍打掃了一遍,力所能及的都做了。


    等身子暖了,莫凡才抱起小孩,拿出熱過的外麵買的早飯,放在餐桌上,抱著孩子一起坐下,吃了起來。


    原主的屋子是父母留下的,老城區的房子原先造的都是獨棟,空間很大,隻不過兩個人住著總有些空蕩蕩的。這裏很多都是一些留守的婦女老人,閑言碎語就多了些。青年人有能力的都或買或租住進了市區,隻有一些工作近的跟租不起房子的還住著。


    許多人家都會將多餘的房間租出去,賺一些外快,但莫凡沒有那麽做。一來他是不喜歡有外人在,二來嘛,也是為了方便以後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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