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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您怎麽了?是不是彬瑤做錯了什麽?才會惹得您不高興?”婚的喜悅感陡然落到了穀底,連彬瑤無辜的目光投向他的臉龐


    “不,你沒有錯,是我自己……暫時還沒有那個準備娘子,你告訴我,你到底是心甘情願嫁給我,還是受情勢所迫?”邢震洲重坐回了床沿,扶著她的肩膀


    連彬瑤低頭,沉默了良久:“您希望我如何回答呢?即使我是心甘情願嫁給您,但從您的眼神中,我根本沒有看到自己的存在”


    她竟然看透了他的心邢震洲猛然怔住了,難道自己心中裝著別人,竟是那麽明顯地寫在了臉上?還是這連彬瑤天生有著比針尖還細的心,所以才輕易地猜到了答案?


    “大人,我知道感情的事勉強不來,但我們已經拜過堂,婚事也召告了整個歸冕和梵靈,就算您的心不在我這裏,這段日子也得把戲演足等我跟您回到鶴平之後,您可以名義上稱我是大妃,實則在大領府中封我為側妃就好”


    “你……願意做側妃?”邢震洲以為自己聽錯了


    “您已經以大妃之禮娶我進門,就算做側妃,也能鞏固兩國的關係,讓歸冕不再受到侵略,不是嗎?若是今後彬瑤能為您生下兒子,隻要繼承歸冕就夠了,至於大妃和梵靈邢家的繼承人,我一點也不想去爭,隻要……您能待我好,我就心滿意足”


    連彬瑤溫柔誠懇的一字一句,撞擊著邢震洲的心,他將婚的妻子摟入懷裏,說不出一句話,隻默默點了點頭他無法對這個婚妻子感到厭惡,有的隻是同情


    “大人若是無法安心入眠,就讓彬瑤為您彈奏一曲”連彬瑤站起身,走到桌台那邊的鳳鳴琴前,指落弦上,幽幽的琴聲隨風而動……


    夜,是何時由喧鬧歸於寂靜的,誰都沒有發覺,隻有天空裏的一輪明月,一直高掛著,始終也不舍得鑽入雲層,告別夜的黑暗


    酒席過後,賓客們幾乎都醉得不省人事,還清醒著的奉勝昌卻發現冷星桓不見了他悄悄來到後院,忽然看到一個穿著月白色舞衣的姑娘,正對著月光獨舞


    “星桓……你真的是星桓嗎?”


    “奉大哥?”她頓時停了下來,麵露異色


    “不要覺得驚奇,在來梓京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你是個姑娘,是大人無意中告訴我的”


    “原來如此”


    “你的臉色不大對勁”


    “哦,可能是因為白天忙於大領大人的婚禮,所以才有點累……”


    “你說謊”


    奉勝昌搖著頭打斷了她的話


    “那天晚上,你和大人就是在這庭院裏一起跳舞,我都看到了,你還想騙我到什麽時候?是不是大領大人成親,讓你心裏亂了,才想到要借跳舞來驅除煩惱?”


    “奉大哥,我現在隻想在月光下做一回真實的自己,盡情地跳一跳舞,不想回答任何問題”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月光照著她的臉龐,折射著令人幾乎眩暈的光彩


    “既然心裏裝著大人,為什麽偏要把他推到別人床前?你不覺得這樣對你自己和大人都太痛苦了?星桓,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想哭,可我寧願聽你放聲大哭一場,也不願看到你在這裏繼續獨舞,難道你就不明白,我這個做義兄的看到妹妹這副模樣有多心疼?其實……如果在這時候能為你做點什麽?能幫到你,我就會很開心,可惜我什麽忙都幫不上,真是沒用”奉勝昌上前拉住她的手,唇角在顫動著,隱著深沉而強烈的痛


    冷星桓微笑著搖了搖頭:“你怎麽會沒幫到我呢?從你認我做妹妹那天起,你就已成了我在這世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我不會哭,是因為早在很久以前就和眼淚揮手道了別,而我最想看到的,是大領大人能馳騁在通往天下的大道上,他有這樣偉大的誌願,怎麽可以為了我這樣一個人而改變?如果他拒絕了這門婚事,對梵靈、對我們做臣子的人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若是你能理解我的苦心,就跟我一起祝福他,讓他的光芒亮過太陽”


    朔芳“瀲波宮”的庭院中,邢宛楨正坐在花廳裏逗弄鳥籠裏的畫眉,不時摸摸自己已經凸出的腹部,露出得意又舒心的笑容說起這座瀲波宮,是齊淮信娶她之後,專門為自己的妻妾與家中女眷修建的華麗殿閣,還能欣賞到美麗的海景然而,邢宛楨並不知道,此刻齊淮信正往這裏前來,上午還在大領府對著眾臣大發雷霆


    “大妃,大領大人來了……”


    還沒等丫環通報完畢,齊淮信已經疾走進來,看到妻子還在悠閑地逗鳥兒,氣就不打一處來,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果然倒自在,有心情在這兒逗雀子,沒事給你哥哥寫封信送到鶴平去”


    “大人,出什麽事了?您嚇到我不要緊,可別嚇壞了還沒出生的孩子……”邢宛楨見他這模樣,開始時有些驚慌,但很快回過神,立馬就拿孩子做擋箭牌


    齊淮信忽然放開她的手,冷笑道:“哼,孩子?你還敢跟我提孩子?這孩子將來是姓齊嗎?我看是要姓邢”


    邢宛楨不明白他話中之意,一臉疑惑又帶著驚恐,望著丈夫那鐵青的臉他怎麽會突然說這樣的話?腦中猛然浮出側妃一直沒有懷孕的苦瓜臉,難不成是自己暗地裏讓人做的事被人知道了?可是?丈夫又為什麽要她給兄長寫信呢?


    “大人,莫非是淮禮郡主在鶴平有事?是我大哥……對郡主照顧得不夠周到?”她故意將話題扯到齊淮禮身上,想試探丈夫的反應


    齊淮信瞪了她一眼,坐到太師椅上,咬了咬下唇“惹我的才不是邢震英,是邢震洲那可惡的小子”


    “我二哥?”


    “雖說打仗的事不該向你們婦道人家提起,不過那邢震洲實在是太可恨梵靈竟然暗地裏幫著歸冕來對抗我霜華軍,兩國聯軍打敗馮仲登、另推了歸冕大領不說,那小子居然還娶了連長韞的女兒為大妃想當初你爹與我霜華合作,兩國才都嫁了郡主維持關係,可如今呢?邢震洲和我說翻臉就翻臉,難道我能咽得下這口氣?我真後悔,從前完全低估了他,那小子分明深藏不露,比他爹還要狡猾狠毒”


    “真的……是這樣嗎?”


    “宛楨,別怪我沒提醒你,我看邢震洲已經把你這個妹妹拋棄了,否則怎麽可能跟我撕破臉?不,或許他不是不顧你的死活,而是要把你搶回梵靈去,等孩子一出生,就讓他改姓邢,從小教導他怎麽跟他舅舅一樣,殺死自己的親生父親取而代之”齊淮信摸著下巴,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妻子


    邢宛楨定了定神,似乎努力在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對於齊淮信說邢震洲殺死父親之事,她無法相信“不,二哥雖然是我同父義母的兄長,但絕對不會是他害死爹的,他對大哥和我們這些弟妹一直都很好……所以,他就算幫助別國打敗了霜華軍,也不見得要跟霜華直接衝突,他……他是在乎我的”


    “既然你那麽肯定,就聽我的話寫封信送去說我要約他洽談,地點就定在遼淵邊境的越庭城怎麽,你不敢寫?怕知道真相之後,會受不了打擊?”


    齊淮信命丫環取來文房四寶,一邊輕笑著,一邊扶著妻子到桌台前坐下,把筆遞到她手中,握住了她的右手


    “我的娘子,平時你不是比我還威風嗎?怎麽突然間怕成這樣?你看,我現在還握著你的手呢?快寫,寫呀放心,就算你哥不要你,你也仍然是我齊淮信明媒正娶的大妃,即使要死,也應該是我們夫妻倆在一塊兒至死不渝,不是嗎?”


    邢宛楨感到右手越來越麻木,她寧願齊淮信罵她,甚至是出手打她,也不想聽那些可怕的語言,那些話簡直就是猛烈的毒藥盡管她與齊淮信是政策聯姻,丈夫又是個貪圖女色的家夥,但夫妻畢竟是夫妻,加上她腹中已有他的骨肉,說兩人完全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事可偏偏在迎接孩子誕生的日子裏,梵靈與霜華的友好合作關係驟然演變為矛盾,如果引發了戰火,那政策婚姻下的女人往往就是其中最大的受害者任由丈夫握著自己的手寫著書信,她無端地擔心起了遠在鶴平的齊淮禮,那位溫柔賢惠的郡主,是否已經生下了孩子?或許,她會比自己加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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