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權捏著信紙的一端,臉上浮現出一點回憶的色彩,“這封信是十幾年前拙荊家中寄來的,隻是幾句問候的話,拙荊拋棄家人隨我回京,在大梁一待就是十幾年,是我愧對了她。


    後來沒幾年,她家人外出時遭馬賊所殺,她連最後一麵都沒見到,每每想起,夫人都以淚洗麵,不成想,這樣的東西竟被誤以為是通敵賣國的證據。”


    霍正權重重地歎了口氣,將信封折好,想要貼身放好,又猶豫著問:“不知這封信可否讓臣帶回去?”


    皇帝嘴角一僵,“自然,既然是霍夫人的家書,朕也沒有理由扣下。”


    皇帝此時也明白自己被霍家擺了一道,否則怎麽可能好端端的證據就變成家書了?


    可是他到底是什麽時候下手調換的?皇帝將每道關節都思考了一遍,發頊答案隻有兩個,要麽是自己的暗衛背叛了自己,要麽是徐統領暗中作梗。


    徐統領感受到一道冷厲的視線落在身上,回過味來,忙解釋說:“回稟陛下,臣拿到信件後一路直接回了宮,不曾與人接觸過,這一路上都有侍衛和霍家軍看著,臣敢對天發誓,這信確實出自霍家,是臣辦事不利。”


    這話聽著像是為了自己辯解,卻也證實了霍家的無辜,順便還給皇帝台階下。


    是徐統領拿錯了信,皇帝剛才看都沒看就要定罪也是因為信任他,畢竟誰也想不到徐統領辦事這麽不靠譜。


    “你真是辜負的朕的信任!”皇帝擺擺手,“滾出去吧,自今日起,革去統領一職,罰俸一年。”


    “謝陛下隆恩!”徐統領磕了三個響頭,彎著腰後退著出去了。


    走出承德殿,他才發現外麵的太陽己經如此嬌豔了,可他卻止不住發冷,不過這次的結果還算不錯,至少命保住了。


    他回頭望了承德殿一眼,這朝廷怕是有一陣安穩不下來了,能避開也好。


    既然證據是假的,那之前的狀告就子虛烏有了,霍一鳴揪著那名官員質問道:“說,你為何誣告霍家?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


    那官員被摁住了脖子,麵色泛青,結結巴巴地說:“霍將軍……微臣……微臣所說都是實話……證據沒找到不代表沒有……一定是徐統領漏了……皇上……皇上……救命……”


    霍一鳴將人丟到地上,冷哼一聲:“你的意思是說還要再去霍家翻一遍?好讓你有機會栽贓是吧?”


    “咳咳……不,微臣沒有栽贓,是霍元帥通敵賣國……”


    “死到臨頭還敢滿嘴胡謅!”霍一鳴氣得想一掌扇死他,還是霍正權喊了他一聲,才止住了他的怒火。


    霍正權朝皇帝做了個揖,“皇上,臣問心無愧!”說完不理會這朝堂的混亂,甩袖離開了。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種來戰 268 這就是有爹愛和沒爹愛的區別啊


    主角都走了,早朝自然進行不下去了,何況皇帝的臉色已經黑的兜不住,快要淌下墨汁來了。


    一出皇宮,霍一鳴就咧開嘴笑了,當然,他這一路其實都是笑著走出來的,隻是出了宮門後才曉得更加放肆而己。


    殷旭瞥了他一眼,自動遠離他幾步,雖然剛才那場景是挺好笑的,但大哥你如此猖狂真的好嗎?沒看到後麵跟來的某些官員臉都黑了麽?


    殷旭還特別注意到,不止那些官員臉黑,就連他們家的二少爺也不怎麽高興,明明霍家逃過一劫了,他卻像死了爹似的。


    殷旭磨蹭到他身旁,大聲問:“咦,二哥,你在想什麽呢?還流了這麽多汗?”體虛了吧?不對,是心虛了吧?


    霍一刀藏在衣袖裏的手握了握,擠出個笑容說:“不瞞七弟,為兄是被剛才那場麵嚇住了,為兄太不濟事了。”


    這個理由扯的不錯,殷旭點頭:“說起來確實挺驚險的,咱們一家子差點就去見閻王了,雖說我不在乎自己是不是霍家人,但如果罪名坐實,那可是滿門抄斬的,誰也逃不掉,是吧?”


    他真不知道這霍一刀被皇帝灌了什麽迷藥,又或者他腦子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幫著皇帝害霍家。


    殷旭就算當初最討厭霍家的時候也沒動過這種心思。


    霍一刀嘴角扯了扯,笑得有些不走心,“七弟說的有理,我也是怕極了的。”


    眼見霍正權跨上馬背,殷旭也不和霍一刀廢話了,拉著滕譽上了三皇子的馬車。


    滕譽有些不想上來,“我有騎馬來的。”坐馬車可一點也不男子漢。


    不過殷旭喜歡,他不喜歡騎在馬上風吹日曬,雖然他的騎術一點不比別人差。


    殷旭按住他的肩膀,張開雙腿跨坐在他腿上,和他麵對麵地坐著。


    滕譽吞了口口水,這姿勢……可真難得!“你……這還在大街上,你喜歡這樣?”以前怎麽沒看出來殷旭在外麵也這麽豪放。


    殷旭一巴掌拍過去,蹙眉道:“你腦子裏在想什麽?”


    滕譽嗬嗬一笑,也知道自己誤會了,“沒什麽,就是難得你投懷送抱,我心裏歡喜。”


    殷旭白了他一眼,把話題繞到自己的好奇心上,“說說看,那封信是怎麽回事?”


    滕譽剛要開口說話就被殷旭堵住嘴巴,“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滕譽笑了一下,舔著殷旭的掌心,將他手掌包容在手心裏,溱到他耳邊說:“怎麽什麽事都瞞不過你?”


    “你不是一直派人盯著麽,沒道理不知道內情。”殷旭不知道滕譽在裏頭扮演了什麽角色,但是最近他和霍正權走的很近,兩人常常關在書房裏密謀許久。


    “回去說。”滕譽抱著人親了一口,“餓了沒有,等會路過酒樓咱們吃完再回去怎樣?”


    殷旭摸了摸肚子,還真餓了,這早朝的製度真不人性化,寅時起床,一站站到中午,鐡打的人也受不住,難怪那些老頭一個個瘦的就剩骨頭了。


    殷旭正要答應,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韓青在窗外說:“殿下,霍元帥請二位前去霍府商議婚事。”


    這商議婚事明顯隻是個由頭,這個檔口,誰有心情辦喜事啊?


    “那就去霍府。”滕譽也覺得有事情事情該明朗化一些了,尤其是霍家的內鬼,不捉一捉就太浪費機會了。


    “你說,咱們把你二哥的事情揭發了怎樣?”滕譽問殷旭,這到底是霍家的家事,還是霍家人來決定的好。


    “咱們揭發?不好吧,你想霍正權是信你還是信他養大的兒子?”這親疏一目了然,換成他都未必會信。


    “這倒也是,看情況吧。”滕譽咕噥一句,趁著路上的時間和殷旭溫存了一會兒,雖然沒有真正雙修一回,但親親摸摸總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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