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噴,難怪皇帝祝他為眼中釘,換成我也不願意有人手握重兵還不聽話。”


    滕譽也曾仔細想過這種局麵,如果他日他坐上那個位置,該用什麽政策對待霍家?太軟的不行,隻會令霍家越坐越大,太硬的也不行,容易適得其反。


    說實話,他能理解皇帝的心情,有這麽一個下屬,確實很難把握尺度。


    滕譽點了點他的腦袋,“如果換成你是霍元帥,皇帝才更要頭疼,以你的性格,比之霍正權難應付上十倍。”


    “才怪!”殷旭死不承認,“隻要給我足夠的信任和自山,別招惹我,我才不管誰當皇帝。”


    “嗯?”滕譽用威脅的眼神盯著他,“你這是心裏話?”


    殷旭眨了下眼睛,笑著抱著他的脖子,“當然不是!開玩笑的,這天下隻能是屬於你的,換成別人我才不鳥他!”


    “如此最好,不過以咱們的關係,就算你想鳥人家,人家也未必肯鳥你啊。”滕譽咬著他的耳朵泄悄似地磨了磨,“你這輩子注定是要與我綁在一起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是是……唔,輕點……咱們連手,上可通天,下可入地,沒什麽做不到的。”


    滕譽被他這大口氣逗笑了,“好好,真有自信!”他不知道殷旭上輩子確實是個能上天入地的人物,在凡人界,殷旭沒了本領,但心氣卻沒減少。


    “別歪了,繼續剛才的話題,霍正權為什麽不願意出兵?這件事對他來說應該百利而無一害的,剿清了反賊,他的功勞不就有了?”


    滕譽揉了下他的腦袋,“你可知西北往外是什麽地方?”


    “好像聽你說過,西域也有眾多小國吧?有問題?”


    “別看西域國小民少,可他們的野心卻不小,尤其是西北的蠻夷部落,他們生存環境惡劣,糧食不豐,個個驍勇善戰,連女人都比咱們這兒的男人強壯,而每到冬日就是他們最艱苦最難捱的季節。


    西北寒冷,到時候冰天雪地,牲畜沒了糧草,百姓沒了糧食,許多人家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為了民族的存亡,他們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搶!


    而西域一帶的小國情況都差不多,隻有大梁天寬地廣,物產豐富,所以他們要搶一定會從西北開始。”


    “如果隻是如此,大梁為何不用糧食來換取邊境的安平?”在修真界,各大門派,各大家族為了奪資源,搶法寳,占靈脈,也常常打的死去活來,可如果這些東西隻是像糧食一樣普通,估計也沒人會拚上性命去搶了吧?


    “你覺得以肉喂狼會是長久之計嗎?”滕譽搖頭苦笑,這人又犯單純的毛病了。


    殷旭聳肩,“要按我的方法解決,要麽一次性將他們殺光,要麽打的他們服服帖帖,俯首稱臣,等成為一家人,糧食自然是要給的。”


    “這個想法當然好,不過北蠻的部落很分散,他們不會站著和你打,而是會邊打邊跑,大梁的戰馬無論耐力還是速度都比不上,根本追不上。”


    “這樣啊。”殷旭摸了摸下巴,碰上一個逃跑能力強的對手,確實有些難對付。


    殷旭自己當年就是靠著這項逃命的本事才屢次躲過別人的追殺。


    “可一直派兵鎮守著也不是辦法,誰也不敢保證再過幾十年的霍家軍還能不能守得住邊界。”


    “到時候沒有霍家軍可以有李家軍王家軍,是誰帶的兵不重要,有西北的威脅在,大梁才會居安思危,否則墮落糜爛是遲早的事。”


    殷旭沒有為帝王的思維,隻有為王者的心,並且為此勇往直前,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就如他步入江湖,想要成為江湖霸主,就誰也無法阻擋他的腳步,如果不是他現在的武力值不夠高,今日上演的就是全武行了,哪需要找什麽證據,收買人心。


    他願意動腦子的機會不多,隻要手中有武器,他更願意用武力征服天下,這點與滕譽是完全相反的。


    “那就明天啟程回京吧,年節將至,也該回去了。”殷旭想到,去年的這個時候,他好像也是跟著滕譽回京,今年換了個地方,又到了要回去的時候了。


    似乎,三皇子府己經成為了他的家,在外遊蕩再久,過年也是要回家的,這種凡人似的思維不知何時己經嵌入了殷旭的思維中,並且甘之如飴。


    “家”這個字竟然帶有如此魔力,真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來,滕譽卻笑得不能自己,解釋說:“傻瓜!你眷念的不是那座冷冰冰的府邸,而是我這個人,難道你沒發現嗎?有我的地方就有家的感覺?”


    殷旭終於明白,自己為何要千辛萬苦地將這座庭院改造成和景間苑一樣,原來不是因為想家,而是想家裏的那個人了。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種來戰 228 鬧夠了就趕緊滾!


    因為滕譽的一句話,殷旭接下來的日子都與他保持著若即若離的狀態,兩人即使同睡一張床上,他也要與滕譽劃出一條界限來。


    滕譽開始以為是那兩天要的狠了,所以自己被嫌棄了,可是見他連平時的親密動作都很抗拒,才發覺問題有些嚴重。


    越往北走雪下的越大,殷旭騎了兩天馬就不願意坐在馬背上吹風了,於是半路上換了舒適的馬車。


    滕譽掀開簾子鑽進去,卷起了一股寒風,坐在馬車裏的人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繼續靠在軟枕上看書。


    千離別以為霍七少是個好學習的人,滕譽清楚的知道那本書是左少棠臨行前塞進他行李裏的,似乎是江湖上某個很出名的采花大盜寫的淫書。


    也虧得殷旭能把這樣的書本看得像是在研究古文一樣嚴肅。


    “你到底怎麽了?生氣了?”滕譽抽調他手裏的書本,隨意瞄了一眼,竟然看到一張淫蕩的插圖,他眼皮子一抽,趕緊把書本合上。


    如果是兩男的龍陽圖就算了,他還能抱著學習的心態好好看一眼,可一男一女的交合圖看了有什麽意思?


    難道殷旭還喜歡女人不成?


    想到這兒,滕譽眉頭皺了起來,殷旭似乎從來沒說過自己隻喜歡男人啊。


    滕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屮,沒有注意到殷旭在聽到他問話後一閃而過的尷尬神情。


    等他回過神來,對方己經又恢複了之前那種“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的表情。


    “我得罪你了?”滕譽往前挪了兩步,與他麵對麵靠的很近,“就算要判刑,你也得給我個理出啊,如果我有錯,改還不行嗎?”


    殷旭推開他的臉,麵對著這張臉,他發現自己心跳會不穩,呼吸會急促,手腳會發熱,雖然以前也會,但好像沒這麽嚴重啊。


    都怪滕譽那天的那句話,徹底地將他心扉揭露開了,兩輩子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竟然會離不開一個人,還是個男人。


    這種感覺是很微妙的,以前他知道自己喜歡滕譽,但喜歡與離不開是兩回事,他殷旭向來不覺得自己離了誰就活不了的,結果卻是如此惦記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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