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更慘了,十天裏能做成一單買賣就不錯了,而且還都是些沒錢的貨色,連自贖的銀子都沒有,後山崖上的屍體都堆成小山了。


    至於女人...嗬嗬,他們可都有小半年沒摸過女人的手了。


    “怎麽是個男的?男的怎麽搞?老大看上他什麽了?”青年驚呼出聲,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俺...俺怎麽知道?”


    青年一臉悲痛的表情,感慨道:“這日子真是越過越憋屈了,老大竟然連男人都能接受了,可別哪天搶不到人了拿咱們充數吧?”說完他自己打了個冷顫,抱著胳膊死勁搓了幾下。


    另一個青年掃了他一眼,想象著某些不和諧的畫麵,同樣打了個冷顫,罵道:“你娘的瞎說啥呢?就你這肩寬膀圓的模樣,下得去嘴的還是人嗎?”


    青年正欲反駁,就被一雙粗糙的手捂住了嘴,他瞪大眼睛“唔...”了一聲,很快瞳孔緊縮,沒了聲息。


    對麵的青年張大嘴巴“啊...”了半個音調,也同樣被勒斷了脖子。


    兩人的屍體同時被丟到一旁的草叢裏,行凶的黑衣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朝著下一個點摸去。


    滕譽在屋子裏沒有等很久就看到了侍衛發來的信號,他和殷旭擠在屋子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朝站在一旁的侍衛勾了勾手,“動手吧,別放跑一個人!”


    “是。”那侍衛領著剩餘的十幾個人悄悄出門,跨過門口的屍體摸到土匪聚餐的大廳,裏頭喝的正酣,鬧哄哄的一片。


    一個出來小解的土匪看到眼前閃過一道黑影,暈乎乎地四處張望,自言自語道:“才喝了兩碗就眼花了?果真是太久沒喝酒了。”


    他走到一旁的籬笆牆邊,解開腰帶,拉下褲頭,嘴裏還吹著噓噓的口哨聲。


    在他身旁安置著幾個大籠子,全是用來關人的,這些人有些是等著家人拿贖金的,有些是老大留下當玩具的,這山上啥娛樂都沒有,一群大男人精力旺盛,有沒有女人發泄,平日裏隻好弄些粗魯的遊戲,好發泄多餘的精力。


    那土匪抖了抖胯間的軟肉,拉好褲子左搖右晃地走到籠子前,胳膊一伸,將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抓在手裏。


    那男孩瘦的皮包骨,破破爛爛的衣服掛在身上,臉頰凹陷的厲害,一雙眼睛顯得尤其大,正死死地瞪著他,一聲也沒吭。


    “喲,小東西今天挺安靜的,出來陪大爺玩玩吧。”那土匪說著就要從腰帶解下鑰匙開門,可惜還沒完成這個動作就被一把匕首割斷了喉嚨,鮮紅的血液噴濺出來,落了小男孩一頭。


    那殺人的侍衛原本還擔心這個小鬼會嚇得驚叫出聲,都做好了打暈他的準備,哪知道對方看到這一幕除了眼睛瞪得更大些外,沒有其他一點驚恐害怕的表情。


    他朝那小孩豎起大拇指,又比劃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抱著一對幹柴悄聲摸到大廳外。


    很快,幹柴就在大廳的牆角下堆起了,一陣火光閃過,四麵八方的幹柴都同時燒了起來。


    可惜這土匪窩子是用石頭建的,否則這一燒準能要了大半土匪的命。


    “咳咳...哪來的煙?”


    “外頭著火了?...看,外頭是不是著火了?怎麽回事?”


    “快快,出去滅火...”


    “啊...”第一個跑出大廳的人一隻腳才邁出去,整個人就向後倒在地上,胸口上插著一支細長的鐵針。


    這一變故讓喝的暈乎乎的土匪們嚇得四處找地方藏起來,但大廳就這麽大,近兩百號人擠在裏麵,這一跑全亂套了,甚至有人被踩地上,進氣少出氣多。


    “哐當!”一隻酒壇砸在地上,隨後是土匪頭子帶著內力的怒吼:“都他娘的站著別動!”


    “喝了幾杯黃尿一個個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慌什麽慌?咳咳...還不快出去看看!”


    一聲當頭棒喝敲醒了不少人,眾人這才醒過神來,然後一個個撕下衣服捂住口鼻,隨手抄了個家夥往外衝。


    不過剛才倒下的同伴還是給了他們警醒,一個個跑到門口的時候都收住了腳步,謹慎地往外探頭看。


    可惜結局還是一樣的,第二個倒下的土匪額頭上插著一根鐵針。


    緊接著,他們發現無論身體什麽部位出了大門,都會被鐵針射穿。


    “什麽人在外麵?”土匪頭子撥開人群,拉了兩個人擋在麵錢,站在門內向外看。


    火光漫天,照亮了整個院子,同樣也暴露了那十幾個侍衛的位置。


    隻是此時他們見到的侍衛和之前在山下見到的完全不一樣,一個個個身著黑衣,麵無表情嚴肅謹慎,手持一把小巧的黑色弩弓,正對著屋子的每一個出口。


    “草!原來是你們!”土匪頭子啐了一口,“老子之前就該殺了你們,娘的,膽子還不小,就你們這麽點人還敢反抗!”


    土匪們見對方才這麽點人,吊著的心也落到實處,開始各種威逼恐嚇。


    “識相的就把武器放下,老子心情好說不定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土匪頭子抄起一個空酒壇朝外砸去,可惜還沒碰到敵人的衣角就被一股內力彈了回來,砸在牆上發生一聲脆響。


    沒人看清對方是怎麽做到的,但此時所有人都意識到,守在外頭的這十幾號人定然是高手。


    火越燒越旺,煙也越來越大,隨著夜風一股股地吹進大廳裏,盡管捂住了口鼻,眼睛也快睜不開了。


    “老大,衝出去吧,再不出去咱們就得活活被熏死了!”


    土匪頭子丟開手裏的人,環視一周,然後吼道:“去把桌椅拆了,拿在麵前當盾牌用,老子就不信這麽多人會衝不出去!”


    二十幾張大桌子瞬間劈成木板,大小不一,很快就被人搶光,然後便有十幾個人頂著木板往外挪。


    這間大廳一共有一大一小兩扇門,四扇窗,每個出口都有人往外擠,隻是還沒等他們出去,一隻隻尖銳的鐵針就射了過來,穿透木板,刺入人體中。


    比之前好的是,這一次並沒有死多少人,多數是受傷,隔著一層木板,侍衛們的射擊再好也沒法透視出他們的關鍵部位在哪。


    鐵針比一般的箭矢短了一半,沒有尾羽,沒有木柴,通身都是用鐵打造的,前端尖利無比,穿透三公分厚的木板綽綽有餘。


    而他們用的弓弩也和平時看到的不一樣,說是弓弩其實長得更像個鐵盒,隻是多了兩個凸起的地方。


    之間對方輕輕一按,閃著熒光的鐵針就射了出來,速度快且狠,可以連續穿透三個人,可見這東西的衝勁有多大。


    這好東西還是殷旭當時在通天閣買下的,然後被滕譽借去參謀,沒過多久,這種類似暗器的弓弩就成了三皇子府侍衛和暗衛的必備裝備。


    它不僅小巧,速度快,力度狠,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連發,一個弓弩裏可以放進二十跟鐵針,那可就等於二十條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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