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在第一時間就給了答案,身為皇子,所圖的除了那個位置還能有什麽?


    難怪三皇子要死死扒住霍家七少,說不定他看上的就是霍家的背景。


    “先下去休息吧,這幾日你和霍天就留在宮裏不要回府了,等康複了再出宮,也省的父皇掛心。”皇帝神色自若地說道。


    “知道了。”滕譽神情懨懨,他暗中觀察著大家的臉色,發現這些個朝廷重臣不愧是老狐狸,一個個可淡定了。


    不過也不排除他們沒想到重點的可能。


    “父皇,兒臣還是有些疑問,霍七少到底是怎麽趕跑那麽多殺手的,我想即使是霍元帥,也不敢說自己一定能在二三十個高手中全身而退吧?”


    霍正權眉毛動了一下,並沒有表示。


    殷旭拉好袖子,剛才太醫給他重新上了藥,雖然他覺得完全沒這個必要,不過也不好在皇帝麵前表現出來。


    他斜了大皇子一眼,涼颼颼地問:“大皇子,三殿下何時說過人都是被我趕跑的?”


    “難道不是你,而是三弟?....哈哈,那三弟可真是好本事!”


    “人是我殺的,但最後跑掉的隻有幾個而已,不信你們自己去山裏撿屍體看看就好了。”殷旭聳聳肩,暗中朝大皇子翻了個白眼,把對方氣得臉色都黑了。


    “是的,大哥不信盡管把黃將軍和曆指揮使叫來問問,現場是他們二位清理的,想必死人是不會說謊的。”


    皇帝“哦?”了一聲,忙叫賴濟全就把這兩人宣進宮,這事情從滕譽口中說出來他隻能信一半,可如果有那二人作證就不存在問題了。


    畢竟那二人一個是雲家派係,一個是霍家軍,怎麽也不可能為滕譽說話。


    不僅是他們,還有神麓山的守衛也該傳進宮好好審問審問,為何會有如此多的殺手潛入行宮禁地而不被發現。


    皇帝的疑心大起,這種事要說沒有裏麵的人配合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如此,那七少爺的武功也是相當高了,有機會本宮一定要見識見識。”


    “那最好不要,本少爺的功夫都是用來殺人的,萬一不小心傷了殿下,霍家豈不是要滿門抄斬了?”


    “七少爺真是自信!”大皇子表情溫柔的讚了一句,隻是在場人都聽得出來他話裏的嘲諷。


    “我霍家子孫,其他方麵不敢說,論武功自然是勝別人一籌的,大殿下為何有此疑問?”霍正權麵無表情地幫殷旭頂了一句。


    大皇子瞬間變了顏色,有些緊張地看著霍正權,嘴巴動了動,解釋道:“本宮自然不是懷疑霍家的武功,隻是這霍天體質特殊,當年不也是霍元帥親自斷定他不適合習武了,那他又是如何在短短的十三年間練得這一身好武藝的?”


    “大皇子不必驚訝,江湖上多隱士高人,他們來無影去無蹤,不為外人所知,霍家的家傳絕學未必就是天下第一。”


    大皇子被他說的心下微怒,而且麵上有些發燒,如果換成別人這麽說,他一定記恨上了,可這人是霍正權,他是一點氣都發不出來的。


    “好了,霍天有本事才好,他可是朕新封的殿前指揮使,將來要負責朕的安危的,自然是越厲害越好!”


    皇帝遣散了禦書房中的幾位老臣,隻留了霍正權,“雲曦中午就在宮中用膳吧,朕記得你最喜歡楊禦廚做的水晶肘子,嚐嚐味道變了沒有。”


    霍正權彎腰做了一個揖,“敢不從命!”


    黃宏達和曆指揮使今天護送滕譽和殷旭進京,之後就一直在宮門外等著,等著皇帝傳召,兩人在門口筆直的站著,大冷天的也緊張出了一身汗來。


    所以賴濟全出去後沒過多久就把他們二人帶進了禦書房。


    兩人職位都不高,很少能得皇帝召見,自一腳踏進禦書房後就一直低著頭,根本不敢抬頭看一眼。


    “卑職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把這幾天的事情好好說一說,為何朕讓你們留守尋人,卻還是讓三皇子和霍七少遇上了刺客?”


    曆指揮使平日得見天顏較多些,按理說也不會太緊張,可是一想到因為自己的消極怠工導致兩位爺沒能及時找回來,如果黃宏達告他一狀,恐怕自己的指揮使之位就要易主了。


    “啟稟皇上,卑職和黃將軍也進山找過,可是因為時間有限,隻沿著外圍找了一圈,並未發現兩位爺的蹤跡,沒想到三殿下他們竟然深入山林腹地。”


    黃宏達並不笨,也不陰險,所以這種時候根本沒想過要推卸責任,而是實誠地回答:“回皇上,是卑職等疏忽了,以為三殿下可能離開了神麓山,因此並未往深處想。”


    “好了,這事稍後再說,先把你們當時看到的情況一一解釋清楚。”


    “是,三殿下和七少爺負傷而歸,卑職按照他們說的地方尋了過去,在林子中發現了三十二名黑衣人的屍體,還從他們手中發現了傷害兩位爺的凶器,這些人全都蒙著臉,卑職不敢私自決定,便讓人將現場圍了起來。”


    “三十二?”皇帝臉色怪異,提高音量問:“你確定?”


    黃宏達也心有戚戚焉,他知道皇上在詫異什麽,說實話,當時他見到那一地死狀不一的屍體時,同樣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要知道,當時現場隻有三皇子和霍七少在,單憑他們兩個人要殺了三十幾個人,而且還是埋伏在此地的殺手。


    要不是尊重他們的職業道德,他都要以為這群殺手是百姓們假扮得了,否則三十幾個人豈是那麽好殺的?


    皇帝深深看了自己的三子一眼,心裏起伏不定,他不想承認,自己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而且是一走眼就走了好幾年甚至十幾年,滕譽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習武的?又為何要隱瞞下來?


    皇帝不得不用最惡意的思維去揣測這件事情。


    “把屍體送進刑部,命他們盡快查出這些人的身份!再去將神麓山的守衛全扣下來,一一盤問,務必找出那些殺手是怎麽進的山!”


    一條條命令傳達下去,皇帝心情很惡劣,瞪著滕譽說:“至於你,私自出走,就先在宮裏禁足一個月!”


    滕譽幽幽地歎了口氣:“兒臣可是受害人,父皇這個禁足令未免太不近人情了,您可是差點就見不到兒臣了的。”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亂走,怎麽會遇上那些人?”


    滕譽不客氣地反駁:“要不是兒臣遇上那些人,您又怎麽知道有人暗中要您的命呢?”


    “事情還不一定,你怎麽知道他們一定是衝朕來的?”


    “這還用查?明擺著的事情,難道他們會是衝著我去的?本殿下可沒那麽大的麵子!”


    “你...你非要氣死朕才甘心是吧?”某個時刻,皇帝都要懷疑滕譽是不是知道柳皇後的死因了,如果他暗中隱瞞實力是為了報仇,自己可就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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