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皇帝招待使者這可是莫大的榮幸,不僅能結交各國能人,還能對外昭示皇帝的信任與重視,以往這種好事絕對是落在大皇子身上的。


    “父皇放心,兒子一定會盡心盡力去做!”二皇子拍著胸脯保證!


    “你做事父皇沒有不放心,隻是這性子得好好改改,可別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衝動壞事!”


    滕吉脾氣暴躁是眾所周知的,他也是三個皇子中長得最像德昌帝的,可惜沒能遺傳到皇帝隱忍的性格。


    “兒子謹遵父皇教誨!”二皇子咧著嘴應答,同時隱晦地給大皇子遞了個挑釁的眼神。


    大皇子放在桌下的手重重地握著,指甲刺入掌心,勉強維持著風度說:“二弟性子耿直豪爽,肯定能與各國使節聊得來,不過要說這待客,兒臣覺得三弟更合適些,整個京都沒有他不熟悉的地方,肯定能把使節們招待的樂不思蜀。”


    比起最近上跳下竄的老二,大皇子寧願把這個機會推給老三。


    二皇子哪能聽不出他的意思,他適當的表示了一下擔憂:“這倒是,三弟正是愛玩的年紀,懂得比兒子多多了,兒子也擔心使節們嫌兒子太沉悶。”


    德昌帝瞥了兩個兒子一眼,慈愛地說:“說到玩樂,確實是老三更勝一籌,不過還是算了,他去的也不是正經地方,徒增笑料。”


    大皇子和二皇子連連應是,這就把滕譽給否決了。


    雲貴妃給皇帝剝了粒葡萄,嗔怪道:“好了好了,今晚就不談這些了吧?好不容易哥哥回來一趟,你們就愛抓著國事不放。”


    “還是愛妃想的周到,這種日子正應該放鬆享樂才是。”德昌帝拍拍手,傳舞姬上場,“來,滿上,今夜是雲愛卿的接風宴,朕允許諸位不醉不歸!”


    各位大臣齊齊舉杯站起來,“謝陛下恩典!”


    酒過三巡,夜過三更,皇宮的大門早已落鎖,德昌帝吩咐宮女太監們將喝醉的大臣扶去偏殿休息,自己摟著雲貴妃準備去後宮歇息。


    雲貴妃離開前給自家大哥遞了個眼色,便扶著癱倒在她身上的皇帝上了禦輦,一隻手輕輕地撫著皇帝的胸口,為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暗自歡喜。


    皇帝雖然愛重她,可她年紀擺在那,雖然保養的好,到底不如十幾二十歲風華正茂的宮妃嬌嫩鮮豔,所以皇帝在她那過夜的日子越來越少。


    深宮寂寞,雲貴妃也是個正常女人,自然更希望能得到皇帝的寵幸。


    魔尊嫁到 卷一 神奇的少年 067 反正跟本少爺沒關係


    宮裏發生的事滕譽沒有費心去打聽,這樣的宮宴無非就是些勾心鬥角、明爭暗鬥的場麵,與其浪費時間和一群討厭的人寒暄還不如用來練功。


    他可是對那焰陽決垂涎已久了。


    用過晚膳,滕譽拉著殷旭進臥室,吩咐今夜無論是誰都別來打擾他們的好事,然後把門一關,帶著人通過密道去了練功房。


    “整座三皇子府的地下該不會都被你打通了吧?”殷旭在一通七拐八拐後問。


    “那不至於,有些地方用不上就沒打通,而且出口一多也容易被發現。”滕譽給他介紹了幾條重要的路線,告誡他牢記在心裏。


    殷旭內心有些複雜,滕譽能把這麽重要的秘密告訴他恐怕還歸功於他送出去的那本功法,之前他明明察覺到滕譽有所保留的。


    出了密道,殷旭巡視著四周,好奇地問:“這是哪裏?”


    滕譽關上密道的門,轉身朝前走,“你猜。”


    殷旭走到窗邊看了看外麵的景色,總覺得有些眼熟,這座府邸他隻逛過一次,那一定是之前有走過的地方了。


    腦海中靈機一動,他試探著問:“四周很安靜,這裏應該不是前院吧?”


    滕譽在正中央的蒲團盤膝坐下,從懷裏掏出那張單薄的紙,邊看邊說:“三皇子府的前院空著大半,怎麽就不能是前院了?”


    “以剛才我們走的路程,不像是還在前院。”


    “也許我帶你繞圈了呢?”


    殷旭走到他身邊坐下,撐著下巴看他,“本少爺記性很好,走過一次的路絕對不可能不記得。”


    “哈哈......好吧,七少爺確實很聰明,這裏是後院。”滕譽抬頭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


    “哦?北苑?”


    滕譽“咦”了一聲,詫異道:“你怎麽知道的?”


    殷旭不答反問:“據說這北苑住的都是被三皇子厭棄的侍妾,恐怕也是假的吧?”


    “那你再猜猜,本殿為何把練功房選在這裏?”


    “整個三皇子府,後院應該是最少人踏足的,雖然後院的侍妾很多是抱著其他目的來的,但他們的目標應該都在你身上,很少有人會去注意後院收容不受寵之人的院子,即使有人過來,看到前麵冷冷清清的樣子,也不會多想。”


    “正是如此,整個三皇子府隻有這一塊是淨土,就連那些所謂不受寵的侍妾也都是本殿的人,這個院子比景閣苑更加安全。”


    殷旭想到那天走進北苑時感受到的,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這裏應該也是你培養暗衛的地方吧?”


    “你果真聰明!”滕譽感慨,“這裏是暗衛們的住所,但平日訓練並不在這。”


    殷旭理解地點點頭,暗衛人數不少,要是都在這裏訓練確實動靜太大了,而他當時看到的一些被清理掉的痕跡,應該隻是他們平時練手留下的。


    見滕譽埋頭研究焰陽決,殷旭幹脆也坐到一邊冥想,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免得相互幹擾。


    滕譽已經將口訣牢記於心,但要練成一門絕學,顯然不是背會了就行,必須一字一句地研究透徹,否則很容易一開始入門就錯了方向。


    焰陽決能成為當世最頂級的功法之一,肯定不是人人看了就會的,霍家代代相傳的秘籍,肯定有一整套前輩修煉後的心得,有長輩引導入門和自學肯定是不一樣的。


    滕譽將那一張紙的字翻來覆去地看了上百遍,始終沒找到一個適合的切入點。


    殷旭說過,焰陽決是至陽至剛的心法,走的是剛烈霸道的路數,練成後威力巨大,而且有強筋健骨的功效,改變人的體質。


    滕譽閉上眼睛,氣沉丹田,默默地念出口訣,摒除雜念,試圖找出口訣中的真諦。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殷旭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已經過了子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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