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撲騰了幾下後遊到岸邊,揚著頭無奈又帶了幾分寵溺地看著笑得肚子疼的程依,能讓她笑得這麽高興,往水裏跌個十次八次的都值得。


    程依何嚐不知道阿蠻是為了哄她開心故意掉河裏的,以他的蠻力三個她都不一定推得動,何況剛才她還沒使出全力他就跌入了河中,明白他的用心後程依心窩子感覺暖暖的,笑夠了,揉了揉笑疼了的腰伸手將假裝生氣的阿蠻拉上岸來。


    兩人吃完飯便回洞裏睡覺去了,白天阿蠻很老實,除了摟著程依睡外到是沒有任何不規矩的舉動。


    由於惦記著扇子的事,睡醒後無事可做,程依便拉著阿蠻出去找棕樹,小樹林裏雖然不大,但植物種類很多,懷著期望與阿蠻在裏麵都轉遍了都沒發現棕樹或類似棕樹的樹木存在,看來扇子的事隻能作罷,誰讓她笨不會自己編扇子非要找現成的呢,程依感到有些沮喪。


    大概是覺得程依每天在山洞裏待太久怕她悶壞了,所以陪著她在樹林裏到處轉時阿蠻耐性很好,她去哪他就跟著去哪,待程依終於不逛了要回去時,阿蠻在回去的途中拔了一大捧藤條。


    程依見狀想起自己那個“壽終正寢”的魚網來,於是上前也要拔些藤條回去重新編網,結果手還沒碰到它們就被阿蠻拉了回去,他不讓她拔。


    “我要編魚網捉魚。”程依指著河邊的方向,擺動著手做魚遊泳狀。


    阿蠻很強勢地搖頭,拉著程依就要回去,程依不幹,捉到魚時的興奮感和成就感她還記憶猶新,魚跑了讓她的成就感帶了點遺憾,這讓她更想毫無遺憾地再回味一次那種成就感。


    程依鬧脾氣,阿蠻臉一板,二話不說扛起程依就往回跑,不管她如何踢打喊叫都不搭理。


    被扛了一路程依感到頭暈眼花,臉色煞白,眼睛看都不看阿蠻,開始生悶氣。她猜他不讓她摘藤條大概是覺得那東西不好用,因為魚跑了,他嫌棄她編的東西所以不讓她編!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於是程依就更不高興了,中午是她大意了,否則那兩條魚就成為了他們的午餐。


    阿蠻又遞野果又遞水的哄了好一陣子見程依還在生氣,幹脆不哄了,走到洞外坐在幹糙堆上拿起剛才摘回來的藤條搓起來,他力道大搓出來的繩子比程依搓的結實無數倍,而且速度也快,沒多久就搓出來好幾條繩子來。


    程依沒氣多久,見阿蠻搓繩子感到納悶,她可不自作多情地認為他搓繩子是給她編網用的,自下午睡完午覺開始就覺得他有點心不在焉,會不時地看天色,當時她隻顧著找棕樹了,沒多想,現在想起來就覺得有事。


    蹲在阿蠻身邊,拿起他搓出來的幾條繩子用遠古話問:“幹什麽用的?”


    阿蠻看了眼程依,然後抬頭向遠處的天空望去,久久回了句程依聽不懂的話。


    也沒指望能得到答案,程依對他們語言不通再次感到無奈。


    搓完繩子,阿蠻將繩子都拿進洞裏放好,然後將剩下的野雞和兔子拿出去收拾準備晚飯,程依拿起陶盆還有取火用具隨他一塊兒出去了,沒忘了帶上牙刷子,揪下兩根在洞口附近栽著的“刷牙糙”,這種糙生命力很旺盛,移植過來後一點都沒有變蔫巴,挺胸抬頭地長得很好。


    像中午一樣,兩人在河邊吃了晚飯,前一天剩下的帶鹹味的肉阿蠻逼著讓程依吃掉了。


    “來、來,我們刷牙。”吃飽喝足後,程依拿出他的牙刷子遞過去,順便將刷牙糙也給了他一根。


    這次阿蠻知道這個怎麽用了,沒再讓程依幫他刷,跟著她並排蹲在河邊學著她的動作洗牙刷子、嚼糙然後刷牙。


    拿眼角掃著刷得像模像樣很認真的阿蠻,程依眼中湧現出滿意來,這個徒弟學得很快,讓她這個作師父的甚感欣慰。


    程依想飯後走走當飯後運動,無奈阿蠻不陪她催促她回去,他怪異的行為令她直犯疑。


    回去後阿蠻沒閑著,用繩子將洞裏疊放著的獸皮都綁了起來,然後將碗放進盆裏拿繩子前後左右纏了幾圈係上扣放在綁好的獸皮邊上。


    “我們是要搬家嗎?”阿蠻做的這些事分明就是要搬家的人才會做的,怪不得他下午不讓她拔藤條編網,原來是要走了所以不讓她編,不是嫌棄她編的網沒用處。


    阿蠻看了程依一眼沒開口,顯然是覺得開了口她也聽不懂,還不如當啞巴好。


    程依知道他們要離開了,這裏的東西,包括獸皮和盆碗都是很新的,連這個洞看起來都不像是住了很久的樣子,由此得出阿蠻剛來不久,不知是什麽原因令他來到這裏的。


    明天他要帶她去哪裏?他的部落嗎?阿蠻大概並非獨居人士,那他的部落是什麽樣子的?若他有部落為何會跑出來一個人生活這麽多天?無數個問題困擾著程依,對於很有可能即將結束的兩人生活她感到很複雜,不知要對群居生活感到期待還是去提防害怕。


    睡前兩人匆匆在河裏洗了個澡,在水中阿蠻沒再逗弄程依,老實地洗自己的澡,回洞裏睡覺時阿蠻也沒“動手動腳”,摟著程依輕拍她的後背哄著,沒多會兒兩人就都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阿蠻早早醒來,叫醒了還在睡著的程依。


    兩人匆匆梳洗了一番,再各自解決完民生大計後,阿蠻將兩人睡過的獸皮與其它獸皮綁在一起,然後一手拎著綁獸皮的繩子,一手拎著綁盆和碗的繩子,帶著剛吃過幾枚野果精神了許多的程依離開了他們居住幾天的山洞……


    作者有話要說:為嘛上章留言那麽少啊啊啊啊,親們乃們都懶了有木有!!!!!!!自我感覺上一章jq四射啊jq四射,這麽四射咋的就沒幾個留言吶??是俺更新太晚了親們就不留言了麽?嗚嗚,貓以後盡量早更新吧,我哭哇,痛哭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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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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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一路往南行去,阿蠻顧及著程依在,都是選較為好走的平地,走得累了就歇歇,專門找有樹木有水源的地方走,這樣渴了要喝水也方便。


    程依不停歇地走了近兩個半小時就不行了,氣喘得厲害,拉著阿蠻要坐下來休息。


    阿蠻看了看天色,停下腳步,讓程依坐石頭上休息,他觀看了下四周,將帶著的東西都放在程依腳前便走開了。


    知道他就離開一小會兒,程依並不害怕,他們走的路都是安全的,一路上沒有遇到野獸,偶爾碰到的也隻是野雞和野兔這等沒有攻擊性的小動物,也沒遇到人,想必阿蠻是特地選擇沒有部落存在並且鮮少有人來打獵的道路行走的。


    幾分鍾後,阿蠻帶回來兩個類似椰子的東西,他解開繩子將碗拿出來,將類似椰子的果子用石刀切開,把無色的透明汁水倒入碗中遞給程依。


    這東西程依沒有喝過,正好渴得厲害,於是欣喜地接過碗喝了一大口,很甜,類似蘋果汁的味道,程依很喜歡,一大碗一會兒就喝光了,這種東西汁水很足,一個有蘋果味的“椰子”看樣子能有兩大碗汁水。


    阿蠻將剩下的一半汁液倒入碗中又遞給程依,見她擺手說喝飽了後自己才喝起來,他也渴了,兩大口便將碗中的汁水喝光,覺得沒過癮又將另外一個椰子切開喝掉了。


    程依看了眼表剛九點半,不知阿蠻要去的地方在哪裏,一天能不能走到,她穿著糙鞋,連續走了兩個半小時後鞋子將腳心磨疼了,不用看也知道那裏一定起了水泡,由於怕阿蠻擔心,她連眉頭都不敢皺一下,更不敢脫掉鞋看腳底。


    兩人解了渴又歇會兒後便起身上路,阿蠻細心地注意到程依走路時用前腳掌著地,擔憂地咕噥了幾句,將比較重的綁著獸皮的繩子斜掛在肩膀上,捆著盆和碗的繩子塞到程依手中,然後在她身前蹲下,拍著後背示意她爬上來。


    阿蠻的後背很寬大,肌膚是褐色的,很健康的顏色,兩道深深的傷口已經結了疤,顯眼的疤痕在背後交錯著,乍一看顯得有點猙獰,但這在程依眼中卻平填了幾分男人味,看著厚實寬大的背,程依沒猶豫多久便順從地爬了上去,學阿蠻的動作將盆碗斜掛在肩膀上,兩隻胳膊摟著阿蠻的脖子。


    阿蠻一隻手拿著矛,另一隻手伸向背後用手臂拖著程依的臀部,背著一個人臉不紅氣不喘地邁開大步子快速往前行走。


    由於被背著走路,程依的身體緊緊貼在阿蠻的背上,幾乎沒有半處fèng隙,這等親密的舉動沒有令她覺得反感,反到覺得有淡淡的幸福感,被寵著的感覺真好,雖然她與阿蠻沒有認識幾天,但他對她的種種好漸漸感動了她,現在他在眼中就是正在交往中的男朋友,她喜歡伏在他背上被背著走路的感覺。


    本來程依不想阿蠻太過勞累,讓他背一會兒就自己走路的,後來發現他背著她就跟沒背一樣,走了一個多小時不但腳步不見放緩,連大氣都沒喘一下,於是便想阿蠻力大無窮不在意她這點分量,既然如此她就偷個懶讓他一路都背著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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