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隻是尋常的一句,卻讓身前的女子一僵,耳根泛紅。


    再肉麻,不要臉的話她都聽過,怎就簡單一句他的冉夫人就教她心跳加速,不能自己。


    她暗罵:陸從致長點心……你與男子相處的經驗少,別整一臉花癡的模樣。現下如他的意,往後想出來頑,可就不容易了。千萬別心軟!


    她輕輕地推開身後的男子,說:“要嫁給冉爺是長輩之命,小女自不敢反抗。隻是我母親剛遷葬入土為安,我生父又下落不明。母親鬱悶而終,若沒理解她心頭之怨,身為她的獨女又如何安心與你成親呢!”


    拖字訣,一拖便有生機。


    “你的意思是要尋到柳七前輩,方能與我成親?此話當真?”冉陽沒有被她嚇住,反而一問再問。


    “我雖不是君子,但也一言九鼎。”陸從致保證。


    偏偏她的保證向為不值一個銅板,冉陽是不信的。他說:“我若能找到柳前輩,你就心甘情願做我的冉夫人?”


    “是。”從致重重地點頭。


    “口說無憑,立字為據。”


    突然有人出聲道:“哈哈……那缺某人就來當個公證如何?”


    冉陽笑首:“好。”


    一道不祥的預感突然撞入腦海內,陸從致偏首見兩人一臉笑意。


    她與自己說:不可能找到柳七的,不論是母親,還是他的妹妹都尋了他近十七年,不可能區區一個冉陽就能找到他。


    如此寬慰自己,她簽下了一紙之約。


    作者有話要說:


    得告個假了。這一月搬了兩次家,又因自己喜茶,各種事堆擠在一塊。沒法兼顧到寫文,得外出三日,又在準備學習古琴,總不想就這樣丟下。所以月初的幾日,更新實有困難,但絕不會棄文的。


    盼看文的親,見諒!!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陸從致準備與冉陽出發正式尋找柳七俊,暫且按下不提。再說這陽春三月,正是踏青郊遊的好日子,有人卻迫不及待從北而來。


    樂清城最大的酒樓,樂平酒樓二樓雅室。


    一身灰青牡丹團綿春衫的婦人臨窗而立,她的雙手輕握,背脊微僵,目光放遠或落在山脈或落在街景……總之無心欣賞。


    等待向來是最折磨人的毒。


    待春陽偏中,門外方傳來店小二推門的聲音。“溫夫人您的客人來了!”邊說邊小心領著看著相當貴氣的客人進門。


    客人是一名年青的公子,一襲墨藍的長衫襯得他更為清雅。他緩步入內,給了些散錢,揮退店小二,定定地看著窗前的婦人,也沒有出聲打斷她看風景的興致。


    窗前的婦人收回視線,緩緩轉過身。


    目光觸及室內的公子,輕訝一聲:“我早就猜到是你了。鬱青。”


    鬱青輕點頭,回道:“許久不見葉當家……呃,現在應該要改口稱溫夫人了。”溫當家與葉當家半月前締結良緣,是商界的一大盛事,消息早已傳遍涼國。


    商人的消息代表銀兩。


    她知,隻是無暇前去祝賀,隻以賀禮恭賀。


    “叫什麽有何幹係。我是葉質言,然後才是溫夫人。你我之間不必執著著那些守舊的稱呼。”


    話題一轉,葉質言問:“鬱青你老老實實告訴我,從致是怎麽了?我絕不相信她會溺亡,莫說像她這樣的惡女肯定長命百歲。她懂汲水,我常邀她去我家小院的溫泉,她的技術便是到海裏都能遊回來,更別提隻是一個小湖。你們到底在鬧什麽?”


    婚禮一結束她便想南下,隻是瑣事纏身,無法成行。她一路南下至西府易家,卻聽聞易河前來樂清的無類社,她不作多想馬上前來樂清,又聽聞天青莊莊主正巧來無類社求親,便趕緊送拜貼,邀請鬱青一聚。


    很多事在外人瞧來是多麽的理所當然,但在好友眼中卻能一眼戳破。


    鬱青率先坐下,再擺手請坐。


    “姑娘的事牽扯太多。我能告訴葉當家的隻有一個事實。姑娘還活著。”


    籲——!


    心口那堵鬱悶之氣終於呼出。隻要她還活著就行了。


    雙腿發軟,葉質言扶著桌,緩緩坐下,接過鬱青遞來的溫茶,猛灌了一口,定下緊張的神經。阿南生死未卜,若連從致也出意外,教她如何撐得住。


    又灌了一口茶,幾個吐納,葉質言緩過心情嘆道:“我總捨不得讓她皺眉,故讓她慢慢造成高傲又狂妄的個性。陸姨她……她隻是想讓我陪在她身邊。而我卻認為讓她笑,就是我能做的全部,卻不知她笑容裏的虛假。”


    “葉當家不必自責。其實我們都一樣捨不得讓她皺眉,故意逗她開心,事事讓著她,事事寵著她,便是她錯了,也隻是虛張幾聲,捨不得責罰。”


    鬱青也嘆了口氣。“姑娘或許並不需要我們的同情,不想讓我們把她當成弱者,時刻受保護,她或許隻是想……”


    正因如此冉陽才是特別的。在他眼裏姑娘是名聰明又高傲,有自信也敢於行動的女子,並不是弱者。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相互吐心聲。


    無類社內,冉大爺正蹺起二郎腿,垂首確定尋找柳七的路線。


    這一路上雖添了豐叔作為保護陸從致的保鏢,畢竟比留在無類社要好,因此他想越早出發越好,多爭取兩人相處的時光。


    九勢樓的消息靈通,偏柳七俊失蹤已是十七年前的舊事,可用的消息不多。他決定重頭再搜查,在傳言他最後出現的地方,再作一次全麵的搜查。


    反正陸從致一定是他的冉夫人。


    剎筆從外匆忙趕來,張聲就說:“鄴城的葉當家剛到樂清城,邀請天青莊莊主會麵,這事管不管。”


    冉陽合上冊子,抬首望他,沉思一會,應聲:“我們不管,自有人管。來,煩你再走一趟送個信。”


    剎筆揚了揚手中的信,是冉大爺剛剛一揮而就,墨跡尚未幹。隻是事情太急,也隻能將就了。


    他步履一轉,直入某院內。


    就在院前與某人肩撞肩,那人剎住步伐,定眼一瞧,反手扣住剎筆的手腕,罵道:“你撞我作啥?”


    在無類社羅剎同學隻喜愛男同學的事件人人皆知,是男性的公敵。


    肯定是因自己膚白,模樣俊俏,他特地來勾搭。


    可惡!


    他的夫人跑了已夠喪,竟連男人都欺他孤寡一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易河是不好欺的。


    “我哪……哪……哪有!”無端被陌生的男子一把扣住手腕拉近,兩男子隻有一掌之距離,便是剎筆也一時嚇壞得結結巴巴,話不成話,為龍陽傳聞更添幾分真實感。


    易河瞧他秀氣的臉容泛紅,心底嫌棄地想將他埋了。


    “你若沒有慌張什麽?爺知爺長得俊,男男女女都為爺傾倒,著迷。爺最近的心情好糟糕,你自己撞上來找打,那爺就不客氣了。”


    說罷,掄起拳頭揮向剎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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