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親得眼眶通紅,洛爾西斯退開,吻去她眼角快落下的淚,“我送的謝禮喜歡嗎?”


    被他的衝動所挾持,她將腦袋埋在他懷裏,“我困了。”


    洛爾西斯按著她的腰緊緊壓在懷中,潮熱的吻印上她頸脖,灼熱的吐息也隨之落下,“艾赫芙婭還沒說喜歡不喜歡。”


    “不想回答。”


    洛爾西斯托著她臉頰將她從自己懷裏挖出來,手掌按上她的脊背,又親了幾下她的唇瓣,“就回答一下,嗯?”


    “喜歡。”感受到他的使壞,艾赫芙婭改了口,“滿意了嘛?”


    她又忍不住變出了尾巴,洛爾西斯手指撫在她鱗片上,輕輕點了點她的肚臍,“說愛我,今晚就讓你好好睡覺。”


    “愛你,最愛你,隻愛你。”


    他心軟成了一片,親了親她臉頰,又拍拍她後背,“睡吧。”


    艾赫芙婭蹭了蹭他脖子,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又戳了戳他肩膀,“不要壓我尾巴。”


    洛爾西斯將腿放下來,下一刻她將尾巴搭在他腿上麵,還擺了擺尋找最舒服的姿勢。


    “能不能不蓋被子?你已經很熱了。”


    “行。”洛爾西斯將被子掀到身後,輕撫她的發絲,“要求真多。”


    “愛你~”


    洛爾西斯唇角帶笑,摟緊了她。


    早上醒來,洛爾西斯抬起攬在她腰間的手,準備拿開她的手時,她下意識抱緊。


    他親了下她額頭,“自己再睡一會兒?我要起床了。”


    她還沒睜眼,摟住他脖子貼了貼他臉,迷迷糊糊出聲:“我也起,一起嘛……”


    洛爾西斯笑著抱她坐起來,“那變一下雙腿?我帶你去洗漱。”


    艾赫芙婭聞言將尾巴變成了雙腿。


    洛爾西斯分開她腿掛在自己腰間,托著她大腿抱她去洗漱。


    洗漱完她也清醒了,他給她穿好衣服,又親了親她唇瓣,“粘人包。”


    她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洛爾西斯抱她去餐廳,和她一起吃了早餐,又將她送去了娛樂大殿,臨別前按著她親了一會兒,輕輕吻去她眼尾的淚珠。


    “自己玩一會兒,我派人去找達拉雅,大概今晚回來陪你吃晚餐。”


    “噢好。”被親完,她聲音有些發軟。


    “我走了。”洛爾西斯揉了揉她腦袋,又在她唇瓣上重重親了一下。


    出了城堡,阿忒墨已經在馬車裏等著了。


    這次去城郊外的莊園,是因為阿忒墨說那個莊園裏有佃農發明出了一些新奇的東西,對遠航和手工業都有幫助,再加上,莊園主疑似有少交稅的嫌疑。


    在日落前,洛爾西斯回到了城堡,問了守衛後,守衛說艾赫芙婭去了城堡後的射箭場。


    他到了她身後,看她箭箭射中靶心。之前她看不見的時候,都是用一些家禽來訓練的,辨認家禽走動和撲騰翅膀的聲音,判斷好位置後再射出箭。


    似乎是察覺到了注視,她將箭放好,朝他跑過來,撲入他懷裏,“洛爾西斯,好想你!抱~”


    “我也想你了。”洛爾西斯笑著將她穩穩抱起來,親了下她額頭,“艾赫芙婭很棒,箭無虛發。”


    她朝他奔過來的那一刻,心髒無限柔軟。


    “那當然,我是神箭手。”


    “那神箭手餓了嗎?回去吃晚餐了。”


    “餓了,我今天讓廚師做了你喜歡的鰻魚燒和煎牛排。”


    “艾赫芙婭真貼心。”


    “你老是誇我。”


    “因為發現誇艾赫芙婭的時候,艾赫芙婭心情會變得很好。”


    “好吧,誇誇的回禮。”她捧著他臉頰,親在他唇角,“你喜歡嗎?”


    “喜歡,很喜歡,看來以後要多誇誇艾赫芙婭了,每誇一次都能得到我親愛的妻子的一個吻嗎?”


    “嗯……當然可以。”


    夕陽將交疊的親昵雙影拉得很長,戀人間的溫聲軟語融入了昏黃的日光中,肅穆的城堡給人的感覺多了幾分活潑與柔軟。


    在城堡待了幾個月,洛爾西斯帶艾赫芙婭去往自己廣闊的領土,牽著她去領地內的各個風情各異的莊園巡視。


    去了新的城市,他牽著她漫步在不同的街道上,和她一起挑選特別的紀念禮物。


    她的性子越來越活潑,眉眼常常帶著落不下的笑意。


    艾赫芙婭喜歡海,時不時帶他潛入海底,追著魚蝦逗趣,或者單純饞了,撈上幾隻海鮮回家讓廚師做成美味的菜肴。


    人魚離不開水,艾赫芙婭有時會拉著洛爾西斯深夜在海底睡覺,反正她是海神,海裏的一切或畏懼她或親近她,都聽她指令。


    洛爾西斯一百歲時,離開了阿佳林,卸掉了公爵的身份,帶著艾赫芙婭去往另一座陌生的城市,以富商的身份繼續生活。


    新的城市的人們隻會覺得,這裏搬來了一對年輕的夫妻,一座舊的城堡被買了下來翻新。


    洛爾西斯依舊讓人在地下層挖了大水池,將城堡布置得和在阿佳林的城堡一樣。


    床榻間的親吻總是溫柔又激烈,珍珠滿了一箱又一箱,被放在庫房中好好珍藏,他做到了當年說的“永遠不讓艾赫芙婭傷心地掉眼淚了”的承諾。


    艾赫芙婭每天都很高興,因為他總會哄她開心,想盡辦法讓她每天的生活都不膩味,她都快忘了自己原來是一尾安靜憂鬱的人魚了。


    被他抱在懷裏,聽著耳邊低沉溫柔的哄睡聲,艾赫芙婭親了下他的臉,“洛爾西斯。”


    “嗯,我在。”


    “很高興遇到你。”愛上他,在複明之前,愛可以無關容貌,隻跟從感覺。


    “很高興得到你的青睞,我最愛的艾赫芙婭。”他將她抱緊了些。


    眼淚從眼眶滑落,變成了珍珠,她親了下他的臉,“洛爾西斯,我愛你,很愛很愛。”


    “嗯,知道了,我也愛艾赫芙婭。”洛爾西斯接住那顆珍珠,笑道,“艾赫芙婭又掉珍珠了。”


    “這是最後一次了。”她閉上眼,輕聲道:“再見。”


    懷中的身體逐漸消散,化作泡沫飄向空中,一顆透明的圓球飛向海洋。


    他指尖穿過泡沫,再也觸碰不到她有些涼的體溫。


    心髒像是空了一塊,洛爾西斯閉上眼,身體逐漸失溫。


    萬界珠開始了它的工作,再次遁入虛空。


    花園中的多洛塔玫瑰隨風輕舞,向日葵忠誠朝向所愛。


    被珍藏著的藍珍珠在頃刻間化作齏粉。


    遠處,海洋哀鳴,浪花陣陣,魚群躁動了許久才恢複平靜。


    費莉絲看著貝殼高塔上的海神之心,笑著落淚,“再見,幸福的艾赫芙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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