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有些受不住,封懷霽退開些許,在她唇上輕輕啄吻,“皎皎,我心悅你。”


    縈月腦子有點懵,“嗯。”


    見她目光又聚了回來,封懷霽重新吻了上去,貼著她唇瓣輕輕吻咬,微微的酥麻感與她唇瓣的柔軟蔓延上心髒,讓他不由得有些顫栗。


    他忍不住想索取更多,再次深入與她纏綿,手指在她後頸撫過,讓她發軟的身子陣陣發麻。


    這次的親吻溫柔而綿長,帶著安撫。


    縈月人有點暈乎,手指胡亂抓住他的衣擺,表示抗議。


    封懷霽退開,吻偏開,落到她唇角,又親親她眼尾,手掌輕撫她後背給她順氣。


    “皎皎還生氣嗎?若是還生氣的話,再給你咬一口。”他的聲音帶著吻後的啞與欲。


    縈月緩過來後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力氣有些重,“混蛋。”


    封懷霽麵色不變,沒事人般輕輕拍著她後背,“嗯,我是混蛋,都怪我。”


    咬累了,縈月鬆口,趴在他懷裏,聽著他逐漸平穩的心跳。


    封懷霽輕撫她的發絲,趕著馬返回去。


    待到了馬場,玄青見他們這般回來,低下頭騎了另外的馬出去清點獵物。


    其他三個木著臉當沒看到。


    造孽,天都快塌了。


    抱著小姑娘下了馬,封懷霽直接將她抱進了馬車,進了馬車後更是沒撒過手。


    他親了親她臉頰,“皎皎渴嗎?”


    “渴。”


    封懷霽倒了花茶遞到她唇邊,縈月一路上都在美美享受他的伺候。


    快到府中時,她出聲:“放我下來。”


    “好。”封懷霽放她自己坐,給她理好衣服和發絲,又親了下她的唇。


    縈月瞟了眼他,主動親了下他,他唇角勾起。


    馬車停下後,縈月自己掀了簾子,看向趕車的青冥,“扶我下去。”


    青冥想也沒想便照做了,隔著袖子將她扶下馬車。


    現在就算是公子也得聽九小姐的。


    縈月下了車,看向微敞的馬車內,“哼,討厭二哥,我不要看到你了。”


    說完她自己先進了府,不曾回頭看一眼。


    封懷霽無奈,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咬也咬了,怎麽還翻臉不認人了。


    他抬手摸上脖子上的牙印,有些疼,打開暗格用紗布纏上一圈。


    總不能讓人看到。


    整理好儀表後,封懷霽同樣下了馬車進府。


    封懷宴帶著眠霜從外麵回來,見他脖子上纏著紗布,不由得問:“脖子怎麽了?”


    “方才去射獵,被樹枝刮蹭到了,已經處理過了,無大礙。”


    “怎的如此不謹慎?從前可從未被刮蹭過。”


    封懷霽搖搖頭,不欲多言。


    縈月沒有回清暉院,而是直接去找虞蕪。


    虞蕪正在看封玦教封懷祈寫字,見縈月過來,朝她招手,“今日怎麽有空過來了?”


    往常都是沒影的。


    縈月看了看她又看看封玦,“娘親,我有些事想與您單獨說。”


    虞蕪看向封玦,“你帶阿祈出去逛逛吧。”


    封玦點頭,抱起封懷祈往外走,“走咯,你娘親和阿姐又要說小秘密了。”


    等他們離開,縈月揮退其他下人。


    虞蕪撫了撫她的發絲,“讓竹苓與竹萱留下來吧。”


    日後都是要帶走的。


    縈月看了眼她們,點點頭,又抱住虞蕪,在她懷中悶聲道:“娘親,我喜歡上二哥了,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竹苓與竹萱眼皮跳了跳,小姐啊,這是能說的嗎?


    虞蕪語氣變都沒有變,“猜到了,你日日都往他那兒跑,娘親多了解你啊。”


    “沒什麽大不了,繼續喜歡便是。”


    “可這有違倫常。”


    “你都不是封家的孩子,這有什麽關係,我說過,皎皎想如何都可以。”


    “那我是您的孩子嗎?”


    “怎麽不是?娘親養你那麽多年,和親生的沒區別。”虞蕪拍了拍她的背,“你親生娘親是我的妹妹,便是你那被拐的姨母。”


    縈月不由得抬頭,“可姨母不是還沒找到嗎?”


    虞蕪仔細給她講清虞莘的婢女抱著她到邱縣的經過,“至於你親生父親,你過兩日便能看到了。”


    “昔年你母親的貼身婢女帶了畫像過來,你如今與她長得如此相像,你父親定會一眼認出你。”


    帝王疑心重,錯愕才是最應該出現的真實反應。


    “娘親您怎麽說話隻說一半?”


    “娘親不想讓你出任何意外。”虞蕪帶著她去將藏著的畫像拿出來。


    竹苓和竹萱如釋重負,小姐該如願了。


    封懷霽回了院子,自己上了藥,感受著脖子上的刺痛,心想小姑娘下嘴還真是狠。


    次日午時,小姑娘還未來,封懷霽坐不住了,前去她院中找她。


    進了清暉院,竹苓和竹萱給他行了禮,將其他下人揮退。


    縈月正躺在樹下的軟椅上看著天,聽到他來了的聲音,看也不看他。


    封懷霽蹲在她身旁,握住她的手,“皎皎還在生氣?若是還氣不過,便對著我發,氣了那麽久,當心氣壞身子。”


    “我才沒有生氣。”咬了他一口後就不氣了,她就是想知道他總那麽遊刃有餘,是不是也會慌。


    事實證明,他會的。


    封懷霽與她十指相扣,“對不起,皎皎。”


    縈月坐起來,看向他脖子,“疼不疼?”


    “不疼。”


    “解開。”


    封懷霽聞言將纏繞著的紗布解開,一個帶著血痂的咬痕便映入她眼簾。


    “上藥了嗎?”她指尖輕輕碰在傷口邊緣。


    封懷霽傾身靠近,親了下她唇角後將她抱入懷中,坐到她原來的位置,下巴擱在她肩上,“上了,怎麽敢讓皎皎擔心。”


    “我才沒有擔心你。”


    “好,皎皎沒有擔心我,那皎皎今日應當用早膳了吧?”封懷霽手臂收緊,深深嗅了口屬於她的氣息。


    “我也不至於到了這時還未用早膳。”


    “我知道,就是想找些話同皎皎說。”


    青冥與玄青照常無措地撇開視線,兩個人看哪兒都不是,反觀旁邊的竹苓與竹萱,淡定得不行。


    青冥悄悄拉了下竹苓的衣角,“你們是破罐子破摔了嗎?”


    往常她們可是比他們還要驚恐的。


    竹苓淡定微笑,“我們小姐高興便好。”


    說不定如今心下焦灼的是二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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