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二叔,喬嬸嬸。”


    徐吾軾亦是行了禮,“夏二前輩,喬前輩。”


    夏不言微微頷首,目光從二人身上掠過,朝她一笑,“聲聲這是要出北境?”


    他笑容溫潤,那是與夏不厭的肆意疏狂截然不同的如沐春風。


    “對,去落曜山,你們修陣法修到了冰璃城嗎?”


    “嗯,你何時再回來?”


    “兩個多月後吧。”


    “北境的傳送陣不出兩個月便能架好,屆時你們回禹家,可以用傳送陣。”


    “好。”


    喬芷萱笑問:“聲聲可是好事將近了?”


    “是,若是到時二位長輩還未飛升,還請嬸嬸和二叔臨喜宴。”


    “當然。”看著她有些害羞但大大方方的模樣,喬芷萱唇角勾起笑。


    恍若見了故人,當年也是與她差不多這般年紀。


    同樣也是牽著心悅之人的手,站在他們這些長輩們麵前,眉眼帶笑,落落大方。


    “我已找到解毒之法,約是半年後身體便無礙了,嬸嬸與二叔回忘歸台後告知一聲夏家爺爺奶奶,讓他們莫要再擔心了。”


    “好。”小姑娘疼了這麽些年,也終於是要苦盡甘來了。


    聊了會兒,四人兩兩一上一下,各自分開。


    將陣法牌貼於門上,門自動打開,徐吾軾牽著禹箏進去,從窗戶往下麵看了眼。


    一個穿著深綠法衣的修士正躲在街角,目光不善地盯著客棧。


    禹箏看了眼後收回目光,“他為什麽盯上你了?”


    徐吾軾坐於房內的椅子上,攬著她到身前,讓她坐到腿上,“應當是來尋仇。”


    “什麽仇?”


    “滅族之仇。”徐吾軾親了親她臉頰。


    “我出身於一個修仙小世家,附近的修仙家族王家、路家聯手搶奪徐吾家的資源,徐吾家被滅了。”


    “當時我三歲,僥幸未死,從亂葬崗中爬了出來,隨後被師尊撿了回去。”


    “十歲晉升金丹後,我回去殺了他們,但聽聞路家有個入了四大宗門之一聆風澤的老祖路壬,一千多歲了,已經是出竅巔峰。”


    “路家也就他資質好些,其他人用丹藥堆都堆不出一個元嬰。”


    “十一年前他在閉關,我回去殺了那兩家人的時候,他不知道。”


    “看方才那人與路家當時的家主麵相上有些相似,又如此敵視我,應當是那路壬。”


    徐吾軾沒太擔心,同境界內,還真沒人能打得過他。


    “貪而滅人家族反遭其噬,他有什麽臉麵來找你尋仇?聰明人應當慶幸你如今不去找他。”禹箏聽完吐出一句。


    “小人之心,他可為而認為我不可為罷了,不用理會他什麽心思,過不了多久便會成為我的劍下亡魂。”徐吾軾撥了撥她額前的碎發,又親了下她額頭。


    “你說,若是我們殺了他,被聆風澤的宗息捕捉到,會不會被聆風澤拒之門外?”


    “路壬不過是聆風澤的外門長老罷了,名聲還不好,我殺他並非沒有緣由。聆風澤作為四大宗門之一,若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那幹脆讓其他勢力頂上吧。”


    禹箏眸光一動,“我想起了當年夏叔在雲外天掌門麵前掌摑他的首席大弟子,偏偏鏡桑掌門說不出一個辯駁的字。”


    “那便是了,是非黑白麵前,臉麵是其次。”


    正道隻認事理,對便是對,錯便是錯。


    “想要睡覺了。”看了眼外麵的天色,禹箏親了下他的臉。


    “是因為蝕毒嗎?”徐吾軾手指撫上她臉頰。


    她的臉上並沒有困意。


    “嗯,修士本不用睡眠,然蝕毒在平穩期也會控製著我陷入沉睡,但還好,睡一夜便好了。”


    這是蝕毒表現出來的最溫和的發作方式,三日小發作,三月大爆發。


    這也是為什麽蕭漪泠要她出去帶著禹星淵和禹星願的原因之一。


    但如今有徐吾軾陪著,他們二人就沒什麽用了,便沒將他們帶上。


    徐吾軾微微抿唇,將她抱到床上,幫她脫了鞋後,問:“我幫你將外衣脫了?”


    “嗯。”其實用個小術法就可以了,但他想要幫她脫,那就脫吧。


    徐吾軾垂眸,手指落到她腰間,解下她的腰帶,又勾住她藏在衣服裏的暗帶。


    將外衣脫了後,隻餘貼身薄透的中衣,他手掌落到她腰間,


    禹箏腰身往後退了點,抬眼看他。


    徐吾軾唇角勾起,帶著她躺下,將她往懷中帶了帶,“聲聲躲什麽?”


    “不許摸我腰,癢。”


    徐吾軾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拍了拍她的背,“好,睡吧,過會兒我再去隔壁。”


    他訂了兩間房。


    禹箏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抱住他的腰,閉眼在他懷中蹭了蹭,“把外衣脫了,要你抱著我睡,冷,你暖暖的。”


    徐吾軾拍著她背的手頓了下,抱緊了她,身上靈光晃過,外衣便消失了。


    她是冰靈根,卻感到了冷,但抱著她體溫是正常的。


    他親了下她眼皮,繼續輕輕拍在她背上哄她。


    “往日裏都是這般嗎?”


    “嗯,更小些是娘親抱著我睡,後來我大些,娘親也要去守著擎天柱,我便自己睡了,也習慣了時不時感覺到冷了。”


    攬著她腰的手將靈力送入她體內。


    禹箏睜眼,輕聲道:“沒用的。”


    溫柔的吻落到她唇角,“我靈力多,睡吧。”


    禹箏抱緊了他,埋首在他頸間,“傻子。”


    心跳微快,感覺從骨子裏鑽出來的那些寒意都消散了些。


    好喜歡他。


    徐吾軾輕撫她的發絲,溫和的靈力不斷進入她體內。


    她第三回說他傻了。


    次日徐吾軾睜眼,看著在懷中呼吸平穩的人,徐吾軾親了親她額頭。


    “徐吾憑之,你偷親我。”她睜了眼,眸中帶著笑意。


    薄唇壓上,在她唇上輕輕吻咬,徐吾軾含糊道:“那光明正大地親。”


    他將她腿壓住,手臂托著她脊背將她往懷裏壓,抵開她的牙探入,攫取她的呼吸。


    揪著他衣襟的手不斷收緊,禹箏眼前逐漸模糊,透過迷蒙的水光,能看到他染上了情欲的眸子。


    溫柔,又炙熱。


    另一隻手被他握住,按在床上。


    退開後,他目光落到她紅潤的唇瓣,眸光又暗了暗,輕吻在她唇角,手指輕輕按在她泛紅的眼尾上。


    “可還覺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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