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下來,臻城北邊的房係一潰千裏,北伐又取得階段性進展。


    四月,在形勢高漲之時,滬城變局,舉國嘩然。


    滬城的雨北上蔓延。


    越向黎找到季懷民之時,他正和同伴一起躲避追殺。


    夜色很濃,槍聲滿城,季懷民手臂中了子彈,手中提著的箱子掉了,紙張散落。


    暗處,林平夷帶著人用槍把將那些追殺的人砸暈,拖到巷子裏。


    當季懷民的同伴看到圍過來的另一批穿著便衣拿著手槍的人時,有些驚慌。


    越向黎將箱子撿起來,把紙張塞進去關好,又扔了兩包藥,塞到季懷民懷裏,“走吧,船在渡口,一路順風,路上有人接應。”


    “你們要去哪兒直接說。”


    越向黎湊在他耳旁,“問你燒鴨好不好吃,你回曾經有人纏著你要買。”


    “你怎麽辦?”


    他走後,槍口肯定指著越向黎。


    “我的兵先攻下的城,本來就想削我的權,什麽都是借口,他們不能實際拿我怎麽樣。”


    季懷民最後看了眼他,“有人信了,有人不信,雨半濕衣衫,謝謝。”


    越向黎將身上的外衣脫下,摸黑拿出了藏在旁邊的軍裝。


    其他士兵也迅速換裝,整齊的軍靴的聲音在深巷中響起。


    “報告!有人暈在巷子裏了!”


    “去看看。”林平夷的聲音。


    深藍軍裝的另一隊人馬趕來,“你們擠在這裏做什麽?”


    火光將深巷照亮。


    林平夷剛叫人把那些被砸暈的人弄醒。


    “人呢?不是叫你們攔截嗎?”一軍官模樣的人一腳踹到剛醒來的小隊長腿上。


    “我們剛進巷子就被打暈了。”


    那軍官看向林平夷,“你們弄暈的?”


    林平夷懶洋洋地挨著牆靠,低頭弄著手槍,“沒憑沒據就誣賴人?我們經過看他們暈了好心扶起來。”


    “你們不應該在這裏,接下來由我們接管城中。”


    “那我們應該在哪裏?房係在城中還有殘兵,為了大軍安全,我們巡邏,聽到有槍聲就過來了。”


    “林平夷,磨蹭什麽?”一道冷冽的聲音從巷子外傳來。


    林平夷站直,跑到越向黎麵前敬了個禮,“報告長官,巡邏時看到有人暈倒,正想把人拖出來,沒想到許團長汙蔑我們說人是我們弄暈的!”


    越向黎看向旁邊的彭厲天,“彭軍長,我們先攻下的城,自然要由我們先清理殘兵,你們的人出現,是否太過怪異?”


    彭厲天看了眼越向黎身後那些黑壓壓的兵,“軍中出現了偷東西的賊,我們處理賊呢。”


    “那你們處理吧,我們走。”越向黎轉身。


    林平夷跟在他身後,士兵們有序轉身。


    彭厲天一腳踹到牆上。


    明著威脅!早晚削幹淨!


    院子裏,寧桑榆正在喝茶,忽然擠進了一大隊長槍士兵,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對著她。


    電燈泡閃爍不停。


    越向辰從屋裏出來,寧桑榆看向他,“擰一下。”


    “好的,嫂子。”


    為首的曹慶懷臉上掛著點虛假的笑,“抱歉了越夫人,我們收到舉報說您可能會有危險,所以我們軍長特地派人來保護您到營裏。”


    寧桑榆喝了口茶,慢悠悠俯身,將別在腿上的槍拿出來,拉開保險栓朝天上開了一槍。


    “不用,我有人保護。”


    藏在暗中的士兵們又將曹慶懷帶來的人圍住,兵力是他們的三倍。


    越向辰擰好燈泡,站在寧桑榆身後。


    曹慶懷心一緊,軍長不是說越向黎的兵被調走了嗎?


    寧桑榆起身,槍口對著曹慶懷,“保護我?槍口是這樣指的嗎?那我也保護你一下。”


    外麵有軍靴踩在地上的聲音,士兵們退讓開一條路。


    越向黎走過來拿過寧桑榆的槍,槍口抵在曹慶懷腦袋上,“怎麽,彭厲天讓你來這兒威脅老子夫人?”


    “你們鬧得滿城風雨,懷疑的目光也落到我們頭上了嗎?”


    “越軍長,誤會,誤會!”曹慶懷舉手退開,“叛徒逃竄到這邊了,為保您夫人安全,我們軍長讓我們過來守著。”


    槍口往下,打在曹慶懷肩膀上,“捆了,打一頓再扔回去給彭厲天。”


    曹慶懷痛哼一聲,捂著肩膀不敢吭聲。


    手底下的人立刻卸了他們的槍,拉著他們下去揍了一頓,然後扔到大營裏。


    清淨了,越向黎攬過寧桑榆的腰,“怕嗎?”


    越向辰自覺離開。


    寧桑榆蹭了蹭他的臉,“不怕,都上過戰場了,哪裏會怕。而且,我知道你在。”


    “別擔心,就算知道是我,他們也不敢做得太過。”越向黎做的事情,從來不會瞞她,“他們會安全離開的。”


    “嗯。”


    “夜深了,回去洗個澡睡覺。”他將人抱起。


    第二天,一文員帶著一封電報過來,“越軍長,總司令讓您南下,保護曦城。”


    “北上,有彭軍長他們就行。”


    越向黎正和寧桑榆吃著早飯,聞言接過那封電報。


    “曦城不能無守,還請越軍長即刻南下,車已經準備好了。”


    越向黎將電報放到一旁,“吃頓飯的時間都不給?”


    真是忌憚他。


    “當然可以。”文員退了出去。


    越向黎和寧桑榆安靜地吃著早飯,等吃飽後,慢悠悠地收拾著東西。


    華止戈他們都被調走插入其他軍隊裏了,越向黎現在手下從四個師變成了一個師。


    曦城離滬城近,在那位的眼皮子底下。


    等到了曦城,他還會被削權。


    半個月後,曦城到了。


    交接好後,越向黎抬頭看了下麵前的小洋樓,攬著寧桑榆進去,“桑桑,住過洋樓嗎?”


    “沒住過。”


    “我也沒住過,逛逛。”他帶著她一起上了樓。


    提著兩個大箱子的越向辰:……


    你們倒是回頭看看我啊!


    晚上,越向黎攬著人在沙發上坐著,親親她的臉,“桑桑,我們要在曦城待上幾年了。”


    “那就待吧,這裏的氣候還挺好的。”


    第二天,越向黎帶她去聽戲,戲樓裏忽然亂了起來,一隊士兵闖了進來。


    寧桑榆餘光中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將他扯倒,一腳踹到長布蓋著的桌子底下。


    看到越向黎,那帶頭的小隊長過來敬了個禮,“越軍長,我們在搜查敵人,驚擾到您了,對不住!”


    “搜快點,我太太還要繼續聽戲。”越向黎踩住腳邊的那滴血,給寧桑榆捏了塊糕點遞到她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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