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她反問。


    江逾白眨了下眼,呼吸微亂,“你如何看待人妖相戀?”


    花青燃眸光微漾。


    “青燃,我心悅你。”


    她負手在身後,“你我相處,不過五日,時隔一月,今日才再次相見,這份心悅,有幾分真?”


    “遇時見你不忘,不見思你如狂。若十分,十分真,若萬分,萬分真。”江逾白認真道。


    “我借著每次對話,才敢光明正大看你,又怕藏不住讓你疏遠。”


    她是他的心馳神往。


    “我始終認為,心動與時間無關,我信第一眼的感覺,也唯有你讓我心動。”


    他活了五百多年,會晤過山嶽春秋,逢遇過世事人情,唯有她,是魂牽夢繞。


    很不齒地,他發情期想的是她,但又慌覺冒犯,將她從思緒中趕走。


    他眸光溫柔,述說自己的心跡,安靜地等待她的回應。


    迎著他的眸光,她彎唇一笑,投入他懷中,“我如何看待人妖相戀?這般看待。”


    “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


    “江逾白,你得償所願了。”


    若她真無心,那他便不會有機會靠近,她向來懂分寸,有邊界。


    如林獲,不喜歡,他便沒有越線的機會,朋友隻是朋友。


    要得多親昵,才能給對方取字,又得多曖昧,對方才會同意取字。


    取字,不過是試探。


    人也好妖也罷,心動向來沒有道理,況且喜歡本就有跡可循。


    在家中的一月,她時常在院中看著天上的雲發呆。


    驚於相貌,奇於氣質,耽於品格。


    那句“等你很久了”,是真的在等他來找。


    江逾白唇邊有笑意漫開,收緊手臂回抱她,與她緊緊相擁,貼著她臉頰。


    像是擁了滿懷春光,韶華無限好。


    抬手撫上她的臉頰,觸到的肌膚溫軟,他才覺得有了幾分真實感。


    是真的。


    她眼睫顫了顫,“江逾白,你身上涼涼的。”


    江逾白又抱她緊了點,身上縈繞淡淡的白光,“不許嫌棄我。”


    “你這話說得好沒道理,我何時說過嫌棄你了?”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暖意,她有些啞然。


    他用上了妖力。


    江逾白將她抱起來坐到椅子上,扣住她的手,“暖的。”


    “嗯,暖的。”她抬手觸上他的臉頰,捏了捏後盯著他看,眸子有些亮,“江逾白,我想看你的本體。”


    他按著她的腰,湊近,眸光掃過她唇時微微深,“那青燃給我親一下。”


    “親唄。”她眨了眨眼,臉頰微紅。


    被他看得怪不好意思的。


    他的氣息靠近,微涼的吻輕柔落在唇角,長睫輕顫,心尖微癢。


    春風簌簌落了滿院梨花。


    江逾白克製地退開,壓住想按著她吻住不放的想法,將她放到地上站好,又用妖力將椅子放遠。


    他握了握她的手,“別怕我。”


    “我是捉妖師,就沒有怕過妖的。”


    江逾白聞言鬆手,化做一隻巨大的白蛟,蛟身擠滿了院子,他用尾巴輕輕圈著她的腰,蛟首小心翼翼靠近她,輕輕蹭了下她的臉頰後低下頭。


    他甘願對她俯首稱臣。


    在巨蛟麵前,她顯得格外小。


    花青燃愣了一下,隨後抬手摸了摸他的兩隻角,光滑似玉,觸手生涼。


    她又摸了摸他的鱗片,也是涼涼的,並不硌手,手感還蠻好。


    估計夏日裏抱著他會很舒服,花青燃漫無邊際地想。


    見她神色如常,眉眼還微微帶笑,江逾白鬆了口氣,圈著她的尾巴微微收緊。


    她不討厭,甚至還有些喜歡。


    這個認知讓江逾白十分歡喜,頭枕在蛟身上看她,忽略身體裏的某些異樣,任由她在身上摸來摸去,尾巴尖點點她的手背。


    “江逾白,你本體還挺好看的。”


    江逾白吻部親昵地貼上她的臉頰。


    花青燃眨了眨眼,摸摸他的額頭,“變回來吧。”


    他變成人摟著她,目光直勾勾的,“青燃,你摸我那麽久,我能再親你一下嗎?”


    “你不要問我。”她輕咳了一聲,他變成人說這話怪怪的。


    江逾白抓著她的手腕,又親了一下她的唇角。


    他心跳很快。


    在他還沒離開之時,花青燃顫了下眼睫,微微側頭,親在他臉頰上。


    她感受到了他的珍視。


    江逾白抱緊她,臉頰貼在她頸側,“青燃,喜歡你。”


    “嗯,知道啦。”


    江逾白抱了她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去把方才畫的符拿過來。


    花青燃主動解下腰間的荷包放到他手裏,“給我放。”


    “好。”他笑應,將符紙放入她的小袋裏。


    花青燃不知從哪裏拿出來一個冰台色為底、上繡白雪堆竹紋樣的荷包,笑吟吟地係在他腰間,“不許說不好看。”


    江逾白神色一晃,她似乎曾經給自己係過。


    “好看。”回神,他勾著她欲伸回去的指,握住,“青燃繡的嗎?”


    “嗯,閑著無事便繡了,好些年沒繡了,有些生疏。”


    江逾白攬住她的後腰,抱著人躺到搖椅上,蹭了蹭她的臉頰,“很喜歡。”


    被換了位置趴在他懷中,花青燃愣了下,現在他倒是大膽了,時時刻刻想親近。


    她抓著他的袖子,“若是你說不好看不喜歡,日後你想要也沒機會了。”


    “不會的,繡得本就好看。”他抓著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日後還會有嗎?”


    “會。”


    “隻能給我繡。”


    “霸道,我爹娘祖父他們都不能嗎?”


    “我的意思是,除了他們隻能給我繡。”


    “好,你像個幼稚的小孩子。”


    “隻會在你麵前如此。”江逾白低眸,指尖輕輕觸碰她的臉頰。


    又抱了一會兒,她戳戳他的胸膛,“該放開了吧,我帶你去看看客房。”


    “好。”江逾白將她放下,給她理了理衣裙,又去牽她的手,“走吧。”


    花青燃拉著他往前走,“江逾白,你有些黏糊。”


    “嗯。”


    花青燃帶他去了東廂房,推開其中一間房,“看看。”


    房內很整潔,熏了香,是很幽靜的味道,如她身上的那般。


    江逾白忽然將她抱起,親了下她的額頭,“青燃,你是早早就準備好給我的客房了嗎?”


    迎著他略有些炙熱的目光,她應了聲,“嗯。”


    “你說要來找我,那我便準備了。”


    若是他超過期限不來,她最多在留春城再待半月,若再逾期,那他也沒機會了。


    等待也應該有期限,再給過處理意外情況的機會,食言就是食言。


    他單手抱她,抓著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青燃,我很歡喜。”


    “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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