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為北言之有那麽好心,品茶這事明知她做不來,可送的還是上好的茶葉,這是說……他想教她武功,可又嫌她資質不夠嘛。她笑道,這麽好的茶葉還是不要浪費了。


    “我家公子邀請許神醫明日出席宴會,這是請帖。”黎生把請帖遞上,許傾池掃了一眼,熾羽山莊,在白裕衡的山莊?看來白裕衡也會出席了。


    “明日必定準時”她喝完茶杯裏的水,還是瑾王府的茶水好喝。她笑著看他,看這人一臉急著要走的表情,他似乎有點怕她。


    “那告退了”黎生鬆了一口氣,實在不想呆在這了。


    “等一下”許傾池看著他僵硬的轉過身來,嘴角的笑意越來越甚,“把這些茶葉賣到天下第一樓,賺得的錢你二我八,如何?”既然不要浪費,相信白曜國最有名的酒樓願意買下,畢竟去那裏的人非富即貴,當然,她除外。


    “這……”剩下的話,他實在不敢說,要是公子知道他如此喜愛的茶葉被許姑娘轉手就賣出了,會不會……而且他若是得了這二分,怕是公子那裏不好交代了,可是……他看著許姑娘正一臉悠哉的看著他,還是……去吧。


    看著他離開,許傾池笑著的臉沉了下來,北言之果然還是對她心生懷疑,他們既然能在瑾王府安插眼線,那先丞相府邸藏著的東西他們大概也知道是什麽吧。想著王妃在馬車上對她講的那番話,她的眸子便暗了幾分,她倒很想見一見後宮的那位淑妃娘娘,但在此之前……


    “去請管家來我住的客房一趟,說我有事找他。”許傾池對身邊的侍女說到,這瑾王府的眼線更多,果真沒有外麵自在的多。


    “是,許神醫”看著侍女離開,她也出了前廳,往偏房去的時候經過花園,似乎看到了內院住著的另一個女子,她加快腳步,還是不要撞見的比較好,王妃的這段感情她可不想插上一腳。


    “許神醫,是否需要什麽東西?”許傾池此時正在寫信,她抬頭看了一眼來人,大概四十歲左右,而且看樣子,似乎是在北蘇之進王府當管家前就在這兒了,那麽,他會不會是……鳳知離他們的人。


    “確實,不知王府是否有白曜國的史冊,可否拿來一看?”許傾池笑道,或許瑾王府的史冊中會有那兩張被撕下的書頁記載。


    “有是有,隻是……未得王爺準許,藏書閣裏的東西是不能碰的。”看著這管家一臉為難的表情,藏書閣?史冊是放在那裏嗎?


    “無妨,我會事先徵得王爺同意。”許傾池笑道,看來王府的這幾本史冊確實比較有價值,那應該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吧。


    “管家是一直在這裏當職嗎?”許傾池問道,北蘇之的存在總不會被抹去吧。


    “是,隻是前一陣子老家出了點事,於是離開了幾天。”看著他說話的神情也不想是在說謊。他似乎並不知道北蘇之的事,難道是她多想了?


    送走管家後,她把桌上還未寫完的信給撕了,徑直躺在床上,明日的宴席不知又會生出怎樣的麻煩,而且她手中的那塊銅鏡現在看來顯然是個燙手的山芋,史冊上寫著國生銅鏡一共五塊,除去她手上的麒麟銅鏡,還有在龍青悠手中見過的那塊飛龍銅鏡,其餘三塊應該在各國國君手中。


    可是,這麒麟銅鏡似乎也是來自白曜國的,白曜國怎麽會有兩塊,而且另一塊也是刻有麒麟嗎?不會,國生銅鏡是獨一無二的存在,那另一塊刻的是什麽?


    明日除了白裕衡外,還會有誰出席?對了,沈其岸應該會受邀,或者說這就是為了他而開的宴席,在四國宴會上,既然北言之答應了與鳳微國商討貿易一事,作為太子的白裕衡顯然是很樂意插手的。


    可是她不想見到沈其岸,雖然說百裏風曜已經認出了她,可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沈其岸既然真的到過雲魂國皇宮,那極有可能是見過她的,白南池的身份若是公開的話,恐怕她要離開白曜國就困難的多了。


    而且王妃在馬車上的話,似乎表明了她想隱瞞真相的本意,以她對瑾王的感情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消失殆盡的,淑妃既然也參與了當年的事,從這方麵入手會不會簡單一點,要不要寫信告訴鳳知離他們,瑾王妃把他們一直想要的東西給……撕了。


    所以,她肯定那兩張撕下的書頁和這個被毀的東西有關,隻是這樣看來,在別的史冊上就不一定記載了這同樣發生的事情,那瑾王府裏的那幾本史冊要不要“借來看看”,或者還是……看情況吧。


    想想當時王妃風輕雲淡的說道:“你們要找的東西我給……撕了。”她當時第一反應,也隻是半信半疑她的話,可看她的神情不似說謊,那一刻她才有點明白,原來一個人會為了另一個甚至不愛自己的人而使自己陷入困境,而這困境甚至會……要了她的命。


    算了,還是告知他們一聲,不過,依他們的能力,或許已經得知了這一消息。突然記起那隻白鴿,怎麽上次送信後沒有再回來過,該不會是半路被劫了吧。她提筆寫道:郊外藏的寶藏被偷。這個應該夠明白了吧。那就等黎生送銀兩來府的時候再讓他轉交。


    唉,輕嘆一口氣,先好好睡一覺吧,養好精神等待明日的“一戰”。


    瑾王府書房


    “王爺,許神醫似乎與雲魂國三王百裏風曜有聯繫,昨日和其身邊的一個書生有過交談,而且……他們昨日遭到了追殺。”


    瑾王看向花園裏一直站著的白色身影,她始終不肯原諒他嗎?那一瞬間的思緒在轉身的一刻立馬消散。


    “知道是何人追殺嗎?”這個許羽,果然來歷不簡單。


    “不知,昨夜……王妃和許神醫在院子裏似乎聊了很久,因為王妃在場,所以沒靠的太近。”


    “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嗎?”他坐回書桌旁,把最上麵的信件蓋住了。


    “是……”


    “好了,你退下吧,繼續監視。”他看了一眼窗外,白色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王爺……許神醫似乎知道了我。”


    “……那就先查一下是誰派的殺手,不用監視了。”


    “是……”


    看著皇宮裏送出的信件,他思索到,明日北言之相邀沈其岸一事,他心中有數,可百裏風曜出席的話,難道白曜國和雲魂國也要建立貿易關係,可白曜國向來與其他三國沒什麽往來,這次……白裕衡也在內吧。


    “攸若,當年的錯我隻能一直錯下去了。”他心裏暗思道,可是……你的怨恨如何才能消去。此刻的瑾王才更像是一個年過四十的男子,滿臉滄桑。


    北氏宅院,主閣。


    “公子,請帖親手送到了許姑娘的手裏,還有……”黎生默默的拿了那二成換的錢財放在桌上,還有一封去瑾王府送錢時拿回來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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