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這是怎麽回事兒?”玉明一脈與心月一脈距離最近,第一個趕到,看了一眼現場驚道。


    “哼。”心月冷哼一聲,將牛二平放在地上。


    牛二傷勢嚴重,經脈碎裂,體內真元衝破穴道逃逸一空,五髒六腑受到猛烈震動,胸前更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此刻早已氣若遊絲,隨時都可能消散。心月也隻點了幾處穴道幫他暫時止血。


    唰唰唰,又是數到光芒落下,風落子、天陽真人、真木大師都帶著得意地子到來,何雲道與張華赫然在列。


    “師妹,怎麽了?”見到現場,風落子大吃一驚,尤其看到那柄幾乎貫穿樹幹的戰刀和握在上麵的手臂,倒吸一口涼氣。


    其他人也麵露震驚,看了看地上被**的屍體和遠處昏迷不醒的牛二,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何雲道與張華早換了一身新衣,傷口不知用什麽辦法處理好,除了臉色微微發紅,沒有任何異常,更在天陽真人背後一言不發,冷眼看著。


    “孟飛?”天陽真人一眼看到滾落一旁的頭顱驚呼一聲,快步上前仔細看了看,豁然轉身怒視牛二,“小畜生,我拍死你。”


    “你敢。”心月單手一頓,一條紅色絲帶擎在手中,怒視天陽真人,殺氣瞬間彌漫全場。


    “好,好,好。”天陽真人怒極反笑,“今天我就領教一下師妹的千結綾。”說著右手一翻,鏘啷一聲,拉出一柄通體淡藍的寶劍。


    “師妹,消消氣,還沒弄清之前不要輕舉妄動。”玉明一見,立刻攔在心月身前道。


    另一邊,真木大師也拉住天陽真人。如果兩人動起手來,恐怕玄玉門都會被牽扯進去,對誰都不好。


    “心月師妹,到底是怎麽回事?孟飛為什麽會死在這裏,牛二又被誰重傷?”風落子跨前一步橫在兩人中間道。


    “我在心月殿裏修煉,環兒告訴我說這邊劍氣縱橫,轟鳴不斷,我立刻趕來,卻隻看見牛二真元衝破穴道,全身浴血,孟飛早已死在一旁。”心月看了天陽真人一眼收起千結綾道。


    “真元破穴?怎麽會這樣?”風落子眉頭一皺。真元破穴,隻有吸收過多天地靈氣無法煉化才會出現,牛二全身是血,胸口一條巨大的傷口深可見骨,顯然不是吃了什麽內含大量靈氣的東西。


    “剛才我略微檢查了一下,牛二真元破穴之前,似乎中了毒。”心月說著,目光掃向天陽真人。


    天陽真人正指揮弟子收集孟飛的殘肢,聞言回頭道:“師妹不是以為我幹的吧,哼,我要收拾牛二,何須那等下三爛手段。”


    “師傅。”心月正要還口,柳玉環輕呼一聲,將一角黑衣遞給心月。


    風落子目光也落在一角黑衣上,麵色一變。牛二和孟飛均是黃衣弟子,這一角黑衣,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目光登時看向七名黑衣弟子。


    “師……師傅。”一道黃光落地,一名黃衣弟子跌跌撞撞奔向天陽,麵色驚恐之極。


    “何事大驚小怪,成何體統?”天陽真人正在氣頭兒上,反手一個耳光抽在那名弟子臉上。


    “師傅,大……大事不好,王漢甲師弟……死在屋裏了。”那名弟子渾然不覺,斷斷續續道。


    “什麽?”天陽真人微微一愣,“王漢甲死了?”


    “是,師尊,很多師兄弟都看到王漢甲和牛師弟一同喝酒,回來後進了屋子再也沒出來,今晚他值守,我去叫他,結果發現他……”黃衣弟子滿頭大汗,說道這裏看了一眼不遠處躺著的牛二不再言語。


    “結果怎麽樣?”天陽真人麵沉如水。


    “結果發現王師弟身體如孟師兄那樣被砍成幾段。”


    “是誰幹的?”天陽真人幾乎大吼出來。這邊孟飛慘死,被大卸八塊,還沒找出頭緒,那邊王漢甲又被砍成肉泥,雙眼似乎能噴出火來。


    “弟子……弟子不知。”黃衣弟子臉色蒼白低下頭,目光偷偷瞟向牛二。


    “隨我回去。”天陽真人強壓怒火,冷哼一聲衝天而起,張華、何雲道、黃衣弟子也駕馭法寶根上去。


    “我們也去看看。”風落子掃了心月一眼,和真木幾人一同離去。


    “玉環,你將牛二送回去,沒我命令,任何人不準接近,我去看看。”言罷紅光一閃,飛向遠方。


    ※※※


    玄天殿內,五脈首座麵沉似水,二代七強除了柳玉環也都到場。沒有一人說話,氣氛壓抑得有些窒息。


    “好了,都說說吧。”半晌,風落子掃了一眼眾人緩緩開口。


    一日內連死兩弟子,一人重傷幾盡散功,自玄玉門開宗立派以來從未有過,犯罪分子態度之囂張、性質之惡劣,令人發指。


    “哼。”天陽真人拍案而起,緩步走到中央直視心月,“心月師妹,我需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心月冷笑一聲一言不發,挑釁般看著天陽真人。


    “如果我沒看錯,這斷劍就應該是那牛二的烈焰劍吧。”天陽真人說著一揮手,將幾節斷劍咣啷啷扔在地上。


    “是又怎樣?”心月看都沒看,既然對方敢拿出來就早已斷定,看與不看都是一樣。


    天陽真人微微一塞,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玉匣道:“這也是從孽徒房中搜出的,其他幾位首座早已看過,之前盛放的應該是化元散。”


    心月雙眉一皺,隱約間明白天陽真人想要說什麽。


    “我那孽徒修為低下,幾次三番被心月師妹的高徒羞辱,想必是心存怨恨,不知從哪裏尋來這化元散,於今日下午酒席間給牛二吃下去,牛二發覺,定然大怒,趁人不備潛入他房中,王漢甲本就修為低下,豈能抵擋,被牛二當場殺死。可能是逃出途中被孟飛發現,追趕至林間,兩人打鬥起來。”天陽真人說著麵色微微一紅,“心月師妹可真收了個好徒弟啊,連孟飛都不是對手,被牛二當場殺死,但牛二也是強弩之末,真元早被化元散凝固消磨,強行催動下,必然反噬,衝破穴道,多虧心月師妹及時趕到,否則恐怕也隨我那兩個徒弟去了。”


    “這就是你們認為的事實?”心月掃了其他三人一眼,所有人都不言語,心裏有數,緩緩站起身道。


    “心月師妹。”真木大師一見也站起身,“兩死一傷,開派未有,還望師妹以大局為重。”


    “大局?”心月冷笑幾聲,“你們所謂的大局,不過是憑空猜測而已。”


    “心月,物證俱在,你還想護住那個孽徒?”天陽真人豁然轉身,“牛二與王漢甲不和眾所周知,這斷劍確實是掌門師兄賜予牛二的烈陽劍,這玉匣也殘留化元散的氣味兒,牛二也確實中了化元散,如果不是他,難道還有別人不成?”


    天陽真人強壓怒火,語氣鏗鏘,擲地有聲,事實羅列如大山般壓向心月。


    “如果我說牛二修成風雷劍訣可有人信?”心月眉毛一挑,掃一眼眾人道。


    “哈哈哈……”天陽真人仿佛聽到最大的笑話,“牛二修成風雷劍訣?師妹,想不到你護徒心切,找的借口如此拙劣。那牛二天性頑劣,能步入築基初期也多虧師妹的‘地黃丹’,說他練成風雷劍訣,還不如說王漢甲功力突飛猛進,偷了牛二的烈陽劍自殺栽贓陷害。”


    “你……”心月氣結,怒視天陽真人,“那斷劍又如何解釋?以牛二的修為,殺死王漢甲如捏死一隻螞蟻,豈會震碎烈陽劍?”


    “哼哼,牛二修為雖快,畢竟入門時間尚短,無法掌控真元自行震斷。”天陽真人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天陽師兄未免也太抬舉劣徒了,一個築基初期弟子能震斷烈陽劍?如果有這份功力,恐怕連你那兩個寶貝徒弟也不是對手,天陽師兄還不如說王漢甲宅心仁厚,老天看不下去,震斷烈陽劍。”心月冷笑一聲,原封不動的還回去。


    “以牛二築基初期的實力,想要震斷烈陽劍無異癡人說夢,想必其中另有隱情。”玉明點了點頭道。


    “隱情?有何隱情?事實擺在眼前,劣徒王漢甲用化元散對付牛二,牛二惱羞成怒殺了他,卻不想被孟飛發現,定然追尋質問,結果卻慘遭毒手,證據俱在,還想抵賴?”天陽真人轉向玉明道。


    “那我想請問師兄一句,孟飛發現牛二殺害王漢甲,為何不通秉師兄?”


    “定是時間緊迫,怕牛二逃出玄玉門,來不及通知。”


    “哦?也算是一個解釋,但孟飛為何不呼喊同門?難道緊迫到連喊一聲的時間都沒有麽?”玉明玩味地看著天陽真人,聲音不急不緩。


    “或許孟飛被牛二偷襲,以致不能出聲,隻得挺身迎戰。”


    “如果我是牛二,有偷襲孟飛以致不能出聲的時間,還不如一劍封喉,讓他永遠閉嘴。”


    “你……”天陽真人登時氣結,本來大好的形勢,被玉明三言兩語化解,反倒惹火燒身,“強詞奪理。”


    “玉明說的對,事情真相,還有待查證。”風落子緩緩起身,掃了一眼天陽真人和心月道。


    “掌門師伯,師尊,各位師叔,弟子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天陽身後,張華跨前一步低頭道。


    “何事?”風落子聞言看向張華。天陽真人也微微詫異,盯著張華。


    “弟子同何師兄奉師命收集孟飛師弟殘肢時,無意發現幾樣東西。”張華說著,從懷中摸出幾個藥瓶雙手奉上,“弟子發現,其中一瓶正是前些日子師尊丟失的奪靈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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