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去直接闖入她的院子打人,看來那人的膽子確實是挺大的。


    “知不知道那婆子是誰的人?”


    流香搖頭道:“她不過是一個外院的管事婆子罷了,也不算是誰的人。”


    好滑的泥鰍!


    顧之薇暗嘆,這人確實很聰明,知道找一個外院的管事婆子來頂事。而使計的人隻需要躲在暗處就行了。


    到頭來便是她將那個婆子借著老夫人的手給處置了,不過是在她不好的名聲之上再添上一條罷了。而他,沒有半分的損失。


    她以為那人再次出手至少會露出一點狐狸尾巴出來,卻不想藏得這般的嚴實。這樣一來,她又找不到幕後之人。


    到底是得罪了誰,她一個隻有老夫人寵愛在後院生存的孫小姐,到底礙著了誰的路呢?


    先前壞她的名聲,現在的柳家雖然丫鬟婆子們沒有隨意的談論她的事情了。但是在看到她的時候還是多少都有一些輕視之意。


    一個姑娘的名聲毀了,差不多便毀了半輩子。


    顧之薇拋開上次的事情疾步趕回錦風苑,碰巧的是在路上碰見了柳成瑞還有楊子嵐和謝廷軒。


    三個少年從抄手遊廊的那邊而來,而她從抄手遊廊的這邊而去,正好打了一個照麵。


    顧之薇行色匆匆也落在他們的眼底,見到柳成瑞還是喚了一聲:“表哥。”


    柳成瑞對於顧之薇這個表妹向來是淡淡的,也不過是淡淡的招呼了一聲繼續領著楊子嵐還有謝廷軒走了。


    顧之薇對楊子嵐和謝廷軒略略的福了身,同謝廷軒雖然相識卻到底不好被人知曉,兩人對此都是心照不宣。


    楊子嵐看著顧之薇和流香她們離去的背影,問柳成瑞道:“方才過去的那位妹妹好生漂亮,是你的表妹?”


    “你不是都聽到了嗎?喚我表哥除了是表妹還能是什麽呢?”


    楊子嵐這下知道那是顧之薇了,對著謝廷軒擠眉弄眼一陣然後還湊過去道:“成瑞家中的漂亮姑娘就是多,便是一個表妹都跟天仙兒似的。”


    謝廷軒沒有理他,隻是給了他一個冷冷的眼神讓楊子嵐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做什麽還是說錯了什麽嗎?


    楊子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謝廷軒卻在想著,顧之薇這般行色匆匆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再說顧之薇到了錦風苑正好碰上了那些打人的婆子出來,手中還拿著一個木盒子,嘴中還罵罵咧咧的。


    顧之薇的耳力好,聽了個清清楚楚。


    “什麽窩子出什麽人!主子不幹不幹淨,丫頭也好不到哪兒去!”


    “呸!都是些下賤胚子!”


    “幸好找回來了,這可是老娘後半輩子的依靠呢!”


    “別說了,我們快走。”


    “嘿嘿嘿……”


    兩個婆子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心中喜滋滋的,若是真的失竊了找回東西,會這般喜滋滋的嗎?


    她們的腳步輕快,心底到底在想什麽卻無人知道。


    “站住。”


    一道女聲傳入她們的耳中,女孩子的嫩聲,卻有讓她們不由自主停下腳步的威嚴。


    她們轉過頭來卻看到錦風苑門口的薔薇花架後麵出來一個姑娘,素衣白裙,黑髮白珠,清雅得像是盛夏裏指甲蓋大小的翡翠藤蘿花。


    那雙宛黑白分明的眼像是幽深的水潭就這樣看著她們,心中不由的便是咯噔一聲。


    “怎麽?”顧之薇微笑著道:“不認識我了不成?”


    她們不答話,顧之薇便繼續道:“來了我的院子,動手打了我的人,還翻了我的屋子,就這樣走了?”


    她的臉上沒有一貫的溫柔笑意而是恍若帶著一層的寒霜,令往日見過她覺得她甚是好欺負的婆子心肝兒都是一顫。


    “方才說話不是很大聲嗎?怎麽,如今是啞巴了不成?”


    顧之薇指著錦風苑冷聲道:“院子裏住的是主子,你們不過是下人,誰給你們的膽子衝進去的?在柳家這麽多年了,難不成規矩都餵了狗?”


    顧之薇是一冷喝,其中一個稍膽兒小點的婆子臉上陪著笑,訕訕的道:“姑娘說笑了,老婆子自然是知道這錦風苑裏麵住的是主子,我們是奴才的。”


    “既然知道,還敢闖進去?是不將我與十姑娘放在眼中嗎?”


    “瞧姑娘這話說的,”另一個婆子道:“我們可萬不敢如此啊。”


    顧之薇不語,眼中的寒意卻沒有消退半分,隻讓兩個婆子的心整個都吊了起來。


    “老婆子是因為遺失了一塊金豬牌,那金豬牌可是老婆子下半輩子的吃穿依靠呢!一時心急闖了進去,還請姑娘饒了老婆子這一回吧。”


    說著,她將手中的一個普通紅木盒子往前遞了遞,一副讓顧之薇明鑑的樣子。


    顧之薇沒說話流香自然是不會去接的,那婆子就這樣保持著遞盒子的姿勢不動。


    一下子靜默了下來,耳邊隻有風聲和蟲鳴聲,兩個婆子以為顧之薇很快會說話,卻不防等了這許久。


    顧之薇的儀態端莊,不怒自威,就這樣看著她們。終於她們心慌了一下子跪在地上道:“求姑娘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兩個人在地上求饒,肥滾的腰膀,這樣不停的求饒樣子倒很是滑稽。


    “你們可是打了明盞?”


    “是……”


    “為何?”


    “因為她偷了老婆子的金豬牌啊!”說著,她將盒子打開了,裏麵一塊巴掌大小的金豬牌在日光之下甚是奪人目光。


    “那好,”顧之薇抬腳往錦風苑裏麵走一邊道:“既然你們說是我錦風苑的明盞偷了東西,我顧之薇作為錦風苑的半個主子,明盞的主子,便有責任和義務將這件事情給理清楚了。”


    “明盞偷了東西,有辱我錦風苑的名聲,也丟了我的臉。還請兩位媽媽與我回一次錦風苑,我倒是要好好的審一審那明盞幹的好事!”


    顧之薇說的是明盞錯了要好好的查一查,卻實是要將這件事情重新定論。兩個婆子都是在後宅過了大半輩子的人了,哪裏不明白顧之薇的意思呢?抬頭想要說不必,顧之薇卻已經帶著流香進了錦風苑。


    第一百八十二章:斷案


    顧之薇都已經這樣說了,她們便是回去了也會在被人請過來,畢竟,顧之薇會給她們一個“公道”和答覆的。


    兩個婆子隻得咬牙進去了,臨進去之間互相換了一個眼色。


    顧之薇一進去曲水流觴還有荷衣兩個婆子便上前來跪著道:“姑娘,她們欺人太甚了!”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根本就不止兩個婆子,那兩個婆子其實還帶了人來,隻不過她們都走了,隻剩下兩個婆子去找東西晚一步走罷了。


    “你們可認識那些來打人的婆子?”


    一個臉上被抓花了的粗使婆子道:“老婆子認得,都是前院兒的。同那領頭的羅婆子最是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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