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燃傷不到你,把你搞成這副模樣的是言殊?”房內的聲音問。左威惡狠狠地罵了句:“不是妖王,是你們家傳家寶給我整成這樣的!”“我之前就警告過你,林溪客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人,他的來曆遠超你我的想象,”房內的聲音說,“你到不如聽從我的安排,我會找到控製林溪客的方法......”左威被他吵的心煩,放下手中的杯子。推開內裏那間房的房門,房門內從天花板到地板,密密麻麻地布滿了黑色的鐵鏈,有些鐵鏈都接出了深棕色的鐵鏽,似乎多年未曾動過。鐵鏈的正中央跪著一個身穿道袍的男人,男人的頭發早已花白,滿臉都是血汙看不出長相,手腕腳腕都留下了深深的血痕,看起來是被人廢了手腳。滿屋子的鎖鏈因左威的進入,而如同遊蛇一般動了起來。“呂天青,你給我閉嘴!”左威一伸手,在那呂天青的麵前晃了一下,他便立馬昏睡過去。左威這輩子唯一篤信的真理就是,不信任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盟友。他退了出來,關上房門又在門上貼了個符咒,似乎是害怕呂天青從屋子裏逃走。幹完這一切左威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力氣了。他走進自己的房間,裏麵的擺設裝潢都很樸素,除了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個書桌,房間裏就沒有任何別的家具。顏色也都是單薄的白色,整個房間一點溫度都沒有。唯獨在床頭,貼了一張寧燃的照片。寧燃素來不愛拍照,接受采訪大多都是視頻采訪,雖然生得不錯但從沒有跟雜誌拍過精修的摘片。左威所貼的照片似乎就是從視頻采訪中截圖下來的,他自己用透明膠帶貼在了牆上,照片上有幾個洞,像是被人用什麽東西刺過。左威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一塊小小的刀片,順著照片中寧燃的臉,狠狠地割開了一道口子。之前網貸的風聲漸漸小了,葉墟拿著之前險些被大老板迷女幹的錄音去找了經紀公司,成功和原來的經紀公司解約。沈清歌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一筆巨款,幫葉墟把房子給贖了回來。葉墟心裏記著他的好,但嘴上還是不肯繞過沈清歌,哼哼唧唧地說最近太累了不想搬家,在沈清歌家裏住著有人管吃管喝還不用打掃,索性就賴在這裏不走了。沈清歌知道他在跟自己示好,揉了揉葉墟的頭,回了句:“但家務該做的還是要做。”葉墟立馬找了個理由溜之大吉。不過他最近也確實是忙。上次網貸的風波讓他名聲受損,林溪客和寧燃都覺得先把人扔到劇組裏安安穩穩地拍一段時間的戲比較合適。寧燃就帶著葉墟去見了投資人。這投資人是個藝術品收藏愛好者,最喜歡收集的就是抽象畫,還是言殊的半個小粉絲。投資人也是言殊介紹來的,寧燃本不想來的,他有意讓林溪客帶著葉墟去見見,但言殊害怕以一當十的仙尊大人,硬是要把寧燃也纏著過來。還說如果寧燃不來,他就把投資人介紹給別的嫩模,他可認識超多器大活好顏也好的嫩模。寧燃真是服了他了,隻好跟著過來。於是這個稀奇古怪的四人組合就誕生了。等到寧燃來了,言殊才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的這個決定。原本情況都還好,自己和寧燃走在前麵和投資人聊天,葉墟和林溪客這對師徒跟在後麵跟兩個保安一樣杵著。可時間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戀人之間的感應,還是林溪客這個西湖龍井暗自使勁,慢慢地林溪客就逐漸和寧燃走到了一排,自己則被落下和葉墟走到了一起。要是個別的帥哥就算了,言殊還能逮著人調笑兩聲。可葉墟看著就一副很虛的樣子,根本不是自己喜歡的那種類型。而且還是個竹子妖,竹子能拿來幹嘛?磨牙齒嗎?而在葉墟看來,他從來都沒聽說過還有妖王這種玩意兒。葉墟比起妖怪,更像是叢林中的山精。從未曾出過青玉峰,也從未聽過說還有妖王言殊這麽一號人物。而言殊這個妖王當得也很輕巧,就是貓妖鼠妖兩族征戰多年,為了求和平非要建立一個妖盟,但妖盟的盟主人選又遲遲定不下來。最後想到了自己這隻沒了八隻尾巴的九尾狐,把自己從秦樓楚館中撈了出來拜了拜。言殊就這麽稀裏糊塗地當上了所謂的妖王。他這個妖王也沒幹什麽正經事,就是把各個妖族的年輕小帥哥睡了個遍後,開始給各族畫春宮圖。言殊靈力高,樣貌好,畫春宮圖還不收錢,所以妖盟各族還是很滿意他這個妖王的。“我聽師娘說你是妖王?”葉墟見兩人一直不說話有些尷尬,所以主動挑了話題,“是整個妖盟的妖王還是隻是狐妖一族的王?”“那肯定是整個妖盟的啊,”言殊在心裏嘲笑著小竹子有眼不識泰山,但很快他就注意到了不太對勁的地方,“等等,你剛才說什麽?師娘?”這小竹子精喊林溪客喊師父,這師娘說的是誰?不會是寧燃吧?“嗯,怎麽了啊?”葉墟看言殊沒聽懂自己的意思,又解釋了一遍,“就是燃總啊,我管他叫師娘來著。”“林溪客是師父,寧燃是師娘......”言殊念叨了兩句,“這不對啊,寧燃應該在上麵啊。”“你說啥?”葉墟皺了下眉,他相當不同意言殊的話:“那肯定是我師父在上麵啊!怎麽可能是師娘在上麵?”言殊和寧燃這朋友交了一千年,自然是無話不說,隻是寧燃從未曾在言殊麵前提及他和林溪客床第之間的事情,言殊自己也不確定,便反問葉墟:“你有啥證據?”葉墟想了想,“上次寧燃在我麵前承認了師娘這個稱呼!”言殊白了他一眼,“這算什麽證據,那你那親愛的師父天天跟在寧燃屁股後麵,夫君長夫君短的喊,可不就應該寧燃才是上麵那個嗎?”“可是......”葉墟想了半天才找到一條反駁的理由,“我師父很強很能打,所以我師父應該在上麵。”“算了吧,我也很強我不也是一直在下麵,在下麵多爽,不用自己動,”言殊舔了下唇,“你那師父動不動就做飯收拾家務,一副賢良淑德好人妻的模樣,肯定是在下麵的,沒得跑了。”葉墟撓了撓腦袋,好像是這麽一回事,可如果師父是下麵那個,師父的丈夫,自己得叫什麽?師父父?好麻煩啊!還不如叫師娘呢!“我不管我就覺得我師父就是上麵那個!”葉墟說不過言殊,索性開始鑽牛角尖,“寧燃就是我師娘!”“哦喲,給你能耐的!那林溪客還是我小媽呢!”言殊也毫不示弱地回懟,就一根竹子,我還治不了你!兩個人越吵聲音越大,前麵的寧燃聽到了動靜,回頭看著已經快要打起來的小狐狸和小竹子。他壓著聲音問:“你倆吵啥啊?”兩個人瞬間住了嘴,可心裏還不平衡,等寧燃轉過身後開始你撞我一下,我推你一把,暗戳戳地打起了架。第63章 日暮黃昏,投資人晚上還有家宴,得先行離開。臨走前抓著言殊的手,表達了自己的愛慕之情,看得其他三個人是一愣一愣的。“言老師,我喜歡您的話很久了,您的每一幅作品都能夠給我帶來很大的衝擊,就是因為您我才考慮進軍藝術行業,我真的沒想到您願意給我這個麵子,”投資人原本打算今晚跟言殊一起吃個飯的,但自家家宴實在不好推脫,如今臨到別離,他硬是拽著言殊訴說自己的仰慕之情,“我最喜歡您的那副《悠然自得》,一張白紙上,突然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墨痕,周圍還散落著幾個貓爪印,就讓我覺得言老師的生活一定是自在又肆意,和貓一樣傲慢,早已看透世間萬物。”言殊尷尬地賠笑,“是是是,沒想到您理解的這麽深刻。”我都沒想到這一層。投資人依依不舍地和言殊告了別,等投資人的車開遠,寧燃才開始吐槽:“什麽玩意,那副畫我記得就是你變成狐狸模樣,那尾巴蘸著墨水隨便在紙上敲了一下畫完的,那哪是貓爪,明明是狐狸爪。”“看破不說破嘛,”言殊撞了一下寧燃。也就是這個時候,言殊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剛才在裏麵逛著的時候他就餓得不行,這投資人還拉著他嘮了這麽長時間,言殊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