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被問的不知該怎麽解釋,隻能匆忙說了句:“那都是小雷以前受的舊傷。”


    [我哪知道是誰打的他,他自己都失憶記不起來,我又能上哪知道去啊。]


    可蕭蕭這麽一解釋,呂大夫更加想不明白了。


    “孫小姐,您說他這是陳舊老傷?頂著一身這麽重的陳舊老傷,他還能活得好好的,還能勇猛拍人傷人能跑能蹦……您這養得是狗嗎?”


    蕭蕭被問沉默了。


    [他本來就不是狗啊!可這話我沒法說。]


    章將軍與夫人對視一眼,趕緊站出來道:“先不管他如何受傷又是怎麽撐到現在的,眼下最要緊的,是趕緊給他醫治。”


    “對啊對啊。呂大夫您盡管開藥,便是散盡家財,我們也會盡力救治他。畢竟是他救下了蕭蕭,若是沒有他,蕭蕭可能早就沒了。”將軍夫人也跟著道。


    呂大夫早就見識過將軍府的仁義,如今見他們對一隻狗都如此,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對章將軍二人拱了拱手,呂大夫道:“將軍和夫人盡管放心,按照他的情況,盡老夫所能醫治便是。隻是小雷體型如此碩大,這計量怕是得開成年男人的十倍試試。”


    “無妨,呂大夫隻要有治療他的辦法,盡管嚐試。”章將軍斬釘截鐵道。


    不說別的,就衝小雷當年在寒冬救下蕭蕭,將她養活,隻這一點,他們都該傾盡所有救治他。


    更不要說,相處了這麽久,早就有了感情。


    於情於理都是該救要救的。


    “那個……呂大夫,您有沒有察覺他有中毒跡象?”蕭蕭弱弱出聲詢問。


    “中毒?”呂大夫一聽,趕緊又重新去摸脈,良久才道,“他身上除了我剛說的那些,沒有中毒啊。”


    “真的沒有?”蕭蕭詫異。


    “怎麽,難道還有人給他下毒?”呂大夫眼睛瞪大,瞬間又不確定了,“老夫再摸摸脈仔細瞅瞅。”


    經過呂大夫再次確認之後,確定雷澤並沒中毒,隻有那些內傷。


    “那就好那就好。”蕭蕭解釋,“因為他最近亂吃東西,所以才有些擔心。呂大夫您還是開方子治療他的內傷和腦子吧。”


    [小雷的傷,並不是凡間傷害所能造成的,不知道凡間醫藥能不能管用?]


    [但願這凡間醫藥能對他有所幫助吧,哪怕能緩解一二也是好的。]


    雷澤回到蕭蕭身旁,不滿齜牙。


    “你們該不會想讓老子喝那些味道難聞的苦藥湯子吧?我警告你,老子可不喝啊!”


    蕭蕭伸手,摸著雷澤的脖子,順毛,哄著。


    “乖,咱得治病,該喝藥就得喝。大不了,我陪著你一起喝。”


    呂大夫聽了想說是藥三分毒,哪能隨便吃?


    但看看那一人一狗,想來隻是胡亂安慰著說得,便沒張嘴。


    這邊還在寫著藥方,那邊去請軍中獸醫的人回來,回稟說獸醫並未在軍營,而是請假返鄉探親去了。


    章將軍擺擺手讓人下去,對呂大夫道:“大夫,一切隻能仰仗與您了。另外,小雷受傷一事,還請幫咱們保密。”


    章將軍說著,一揮手,下人端上來滿滿一托盤銀錠子。


    呂大夫略一思忖,拱手道:“將軍放心,老朽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銀子便不用了,老夫隻拿該拿的診金便可。”


    “唉~,呂大夫莫要推辭。”章將軍將銀子推到呂大夫手邊。


    “好,那老夫便恭敬不如從命。以後但凡有將軍府用得著老夫的地方,盡管派人來知會一聲。”


    呂大夫是個通惠之人,自然知道,這銀子他要不拿,怕是將軍府無法安心。


    就衝小雷這麽與眾不同,將軍府有所擔憂也實屬正常。


    那就拿了銀子,讓他們安心吧。


    等到將軍府的人抓了藥回來,蕭蕭才和雷澤帶著兩大串藥包返回林府。


    看見雷澤回來時身上掛著兩大串藥包,梨萍院裏的眾人都愣了。


    “小小姐,怎麽帶回這麽多藥,誰生病了?”胖丫趕緊上前詢問。


    胖丫和金秀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知道蕭蕭在屋裏和三隻待了一會兒,便騎著小雷從牆頭出去了。


    蕭蕭腦中念頭一轉,便解釋道:“林萱柔給小雷下毒,要毒死他,這是給他治病的。”


    “什麽?!!”胖丫頓時就炸了。


    她開始擼袖子:“我還以為她這段時間學老實了,沒想到憋著蔫壞啊!下毒害小雷這種事她都幹得出來!”


    金秀皺眉沉吟道:“怕是通過廚房送來的膳食投的毒。往後,咱們還是自己做著吃吧。”


    “對!堅決不吃他們送的了。這要是萬一給小小姐下毒可怎麽辦?天殺的林萱柔,真不是個東西!”


    胖丫扭頭就往院裏找棍子,隻找到一根半長不短的,拿在手裏揮了揮,試試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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