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麵,同樣的肉餡,做成的“包子”卻不盡相同。


    雷澤、小刺、小烏,三臉哀怨的品嚐蕭蕭牌肉包子。


    餡的多少,比較隨機。大多都是一口下去,是饅頭,再一口下去,可能還是饅頭。


    蕭蕭卻捧著胖丫蒸的肉包子吃得滿嘴流油滿足至極,晃蕩著小短腿,恨不能哼首歌。


    小刺和小烏眼巴巴可憐兮兮瞅著雷澤。


    魔王,你胃口大,要不你把這饅頭都吃完了,咱們一塊吃大餡肉包子?


    雷澤竟然奇跡般看懂了它們倆的眼神,猶豫了猶豫,為了吃肉包子,拚了!


    他張嘴把那些被挑出來放到他們麵前的蕭蕭牌包子,三下五除二吃進肚。


    小刺小烏感激地恨不能給雷澤一個大大的擁抱,你人太好了,真的!


    好容易吃回肉包子,竟讓他們吃饅頭,那怎麽能成,也太虐刺蝟虐烏鴉了。


    蕭蕭看到雷澤把她包的包子都吃了,才把胖丫包的包子推到他們麵前。


    小刺和小烏激動得差點落淚,終於能吃正常的大餡包子了。


    雷澤更是泄憤一般,嗷嗚嗷嗚大口吃。


    其實自打包子出鍋,蕭蕭就想找個地縫鑽一鑽。


    是她莽撞了,這都包的什麽玩意兒啊。


    可這是她第一次下廚,難免生疏嗎,情有可原。她為自己找好借口,自我原諒。


    吃是不可能自己吃得,包子當然還得是胖丫包的才好吃。


    那就隻能委屈小雷他們都吃光光吧,這麽丟人的作品必須毀屍滅跡。


    吃飽喝足,胖丫去廚房收拾洗刷。


    蕭蕭讓小烏明天跟著林布清出門,看看發生了什麽。


    第二日,小烏出門回來,笑得嘎嘎的,和蕭蕭說了在翰林院找鳥雀打聽來的消息。


    聽說林布清被翰林院同僚排擠孤立了,蕭蕭覺得這算是意外之喜。


    難怪昨天回來,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原來是在外頭受氣了。


    果然是渣男!


    在外麵畏畏縮縮被欺負了,隻會回家衝著三歲小孩發脾氣。


    我呸!


    可待林布清回家,蕭蕭照樣眼巴巴等在林家府門內,一看見他就滿臉激動興奮的往前撲。


    幾日過去,林布清既無奈又沒辦法。


    那就是個什麽都不懂的三歲孩子,他說什麽都沒用,就是要每日在家門內眼巴巴等著他散工回家。


    誰讓他是她親爹呢,孩子親近爹爹,也算是天經地義。


    林布清無奈接受蕭蕭等待他回家的同時,不禁有些奇怪,為何他千嬌百寵的女兒林萱柔,長這麽大卻從來沒等過他回家?


    這麽一思忖,林布清察覺出異常。


    他受傷臥病在床之時,梁氏發燒昏迷沒去看望過他幾次情有可原。


    但林萱柔可是被他嬌寵著長大的寶貝女兒,卻是一次也沒去他院裏看他。


    反倒是剛被送回林家的蕭蕭,每日雷打不動地跑去給他請安。


    如今他不怎麽在府中了,她就又跑門口來,每日等著接他回家。


    這一對比,林萱柔顯得格外沒良心格外不在意他這父親。


    林布清沉著臉,往林萱柔住的荷香園走。


    進了荷香園的門,看著耗費大量人力物力財力給她打造的精致院子,不禁感覺大為諷刺。


    “柔柔呢?”


    林布清一進院門就問荷香園的下人。


    下人眼神閃躲,囁嚅道:“奴婢不知。”


    林布清頓時一瞪眼,嚇得那仆婦跪倒在地。


    “回,回老爺的話。二小姐,小姐在後麵,教訓她養得狗呢。”


    林布清皺著眉頭,繞到後麵,就聽到小狗嗷嗚嗷嗚的哀鳴,以及林萱柔氣惱的叱罵聲。


    “你整日就是做這些事情?”


    林布清帶著怒氣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林萱柔嚇得一抖,趕緊把手中的鞭子扔了,轉身解釋。


    “爹爹,是那小狗惹我生氣,我才教訓它的。”


    發髻衣裳歪斜,沒個正形。


    林布清看見她的樣子,氣怒交加:“你整日遊手好閑,就隻會衝貓狗衝下人撒氣是吧?”


    林萱柔不懂爹爹為何這麽生氣,往日她也是這般,也沒見他生這麽大氣啊。


    轉而想到李嫲說過的話,林萱柔悟了。


    “爹爹,我錯了,柔柔再也不敢了。你別衝柔柔發這麽大火,柔柔害怕。”


    林萱柔扯開嗓子就哭嚎開了,一邊哭一邊抬袖擦著臉上的淚水鼻涕,狼狽不堪。


    看得林布清腦仁直抽。


    他本想來質問,為何父親臥病在床,她這當女兒的從來不曾擔憂也不曾看望過。


    現在看她嚎啕大哭的樣子,神似林老太太,林布清是什麽都不想問了。


    自從梁氏生了兒子後,所有心思幾乎都放在兒子身上,對林萱柔忽視太多。


    這事,也怪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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