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笛兒、沈小龍望著空中一輪皎潔的明月,上麵飄著清雲,如煙似霧,兩人爭論著上麵有沒有小白兔。阮笛兒說有,沈小龍說沒有,不過是人瞎的話。兩個越爭越激烈,拽著林爺爺評理。


    林德生自老伴去世之後,今天情緒最好。韓雪梅領著兩個孩子投奔他,給他孤獨的生活帶來不少樂趣,還有這個乞丐幫他幹了不少活計,成了他一個很有力的幫手。林老板笑嗬嗬對倆孩子道:“好好,咱們先喝酒、吃飯,然後我再給你們講故事。”他親自給劉端仙斟滿一杯水酒,微笑道:“你到我這一晃也有幾個月了,幫我幹了不少活,很是辛苦,今天是八月十五,家家團圓的節日,咱們一起喝上一杯水酒。”


    劉端仙撲通一聲跪下,咚咚磕了兩個響頭,道:“老人家,您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您救下我一個行將斃命之人,又給了我一個飯碗,我無以為報,今天,用您老人家的銀子買了幾塊月餅,表表我的心意,還望大家一定嚐一口,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呀。”說罷,將月餅分放到每個人的碗中。


    “哈哈哈哈。“林老板大笑道:“難得你這片心意,來來大夥都嚐一嚐。”


    劉端仙在月餅中作了手腳。他在那小藥店買了幾味藥,自己做了迷藥,放入月餅之中。他要迷倒林老板全家,帶走林家的錢財,劫走沈小龍,去圓他的取蛇之夢,其餘人統統殺掉。


    沈小龍、阮笛兒見林爺爺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又爭論起那月亮上有沒有小白兔,聽到爺爺讓他們吃月餅,便把月餅拿在手中。


    林老板見劉端仙不動手,便說:“你別隻看我們吃,你也吃一塊。”


    劉端仙道:“買時我已吃過,很好吃,大家嚐嚐,嚐嚐吧。”


    沈小龍、阮笛兒深受韓雪梅的教育,很懂規矩,老人家沒吃,他倆絕不敢下咽。(.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林老板咬口月餅,突然間聞到這月餅中有一股藥味,很是剌激舌頭,甚是奇怪。林老板在太平鎮與山草藥打一輩子交道,就是閉上眼睛,隻要聞一下藥味,便知道是什麽藥,說出它的藥性、功效,一絲都不會錯。他心中暗想:“不好,這月餅之中,肯定是有人下過藥。”他斜睨劉端仙一眼,見那麻臉正瞅著自己,眼色有些怪異,便不露聲色,將口中月餅吐出,哈哈一笑,道:“笛兒丫頭,你回頭瞧那‘籃帶兒”狗,都饞出口水了。哈哈哈哈,快快把它喚過來。”


    這“籃帶兒”狗最饞,在“太平居”時,吃了劉端仙扔在路口的一塊骨頭,被迷睡過去,才讓劉端仙得手,紅頂蛇受了傷,它被山爺子踢了一腳。此時聽到有人喚它,急忙從阮笛兒身後跑上來,將兩隻前爪搭在林老板的大腿上,揚頭伸著舌頭,仰看林老板。


    林老板拍了下狗的腦門,笑嗬嗬道:“今天過節了,你也吃一塊月餅。”


    林老板把手裏那一小塊月餅塞進狗的嘴裏。“籃帶兒”嚐到香甜,一咕嚕咽下去,晃悠一下腦袋,一歪身子,倒了下來。


    大家一驚,“這是怎麽回事?”林老板雙眼如電,猛然盯住劉端仙。隻見劉端仙頭上冒下汗來。


    劉端仙設計得極為周密,先是把大家都迷倒,然後再動手腳。可沒想到,這林老板對於藥性遠比他高明得多,現在一個人還沒有藥倒,就被他現了。


    劉端仙見這林老板也是七十歲多歲之人,幹瘦如柴,除了號脈看病,不會幹別的,怕他幹何?轉而鎮定自若,嘿嘿一陣冷笑,道:“老東西,你還有點眼力,那我就明告訴你吧,今天,你們誰都給我老老實實,乖乖聽話,否則,我就要了你們的命,說罷,從懷中掏出一把短刀。


    韓雪梅嚇得一把將沈小龍和阮笛兒攬到懷中。


    林老板並不驚慌,一隻手似閃電一般,摁住劉端仙的右手腕子,向後一背,痛得他嗷嗷亂叫,短刀“當啷”一聲,掉到地上。


    劉端仙萬沒想到,這林老板一個瘦老頭子,竟有這麽大的手勁,叫他一點都動彈不得。殊不知,林老板與山爺子是把兄弟,年輕之時都好習武,別說是劉端仙,就是再有兩個小夥子,也不是他的對手。


    “你到底是何人?”林老板一把將劉端仙的眼罩拽下。


    劉端仙去了眼罩,沈小龍、阮笛兒看得真切,這人一臉麻子,一雙狼眼,大驚道:“爺爺,這麻子我們認識他,就是追著害我們的那個壞人,快快打死他。”


    “哦,難道你就是殺害我老哥的凶手?”


    “林老板饒命,我沒有殺過人,真的沒有殺過人呀。”劉端仙痛得倒地求饒。


    “好吧,我也不願髒了我這手,送你去官府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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