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得魁下了馬來,靠近韓雪梅,瞪大一雙牛眼,上下打量一番,一陣*笑,道:“我說小娘們,你不用害怕,如今追殺你那郝老爺已經死了,你就跟我回郝家村,今後就跟著我過幸福日子,將來我便是郝家大老爺,你就是郝家大奶奶,有你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哈哈哈哈。”


    韓雪梅氣得渾身哆嗦,說不出話來,沈小龍緊緊拽住娘的手,怕被人搶走。際笛兒更是氣炸了肺,一跺足,大叫道:“啊,呆,該死的‘黃嘴兒、”籃帶兒“你們都死哪去了,還不過來,豈能叫這個歹人胡說八道。”


    那鷹和狗正等著主人令,聽見阮笛兒怒,一陣狂叫,直奔這夥人而來。可這夥人手中都有棍棒、刀槍,鷹犬一時也奈何不了他們。


    此時,山爺躺在地上,將這一切看得明明白白,這夥人就是來尋仇的,不會善罷甘休。他暗自運功,將身上所有真氣全都調動上來,要用畢生之力與這夥歹人決一死戰。


    他掙紮著坐起,從懷中掏出鞭子。這軟鞭跟隨他一輩子,有不少歹人死於這鞭下。今天,他要叫這夥人嚐一嚐這鞭子的滋味。山爺子聽到郝得魁一陣浪笑,氣得渾身一哆嗦,也不抬頭去看,猛地向笑處甩出鞭子。那軟鞭隔著一個家丁,直奔郝得魁而去,隻聽得“啊”的一聲慘叫,郝得魁重重地摔到地上。隻見他左耳根子以下、半個膀子滲出鮮血。隻是山爺子力氣不足,稍微偏斜一點點,如在以前,郝得魁就會頓時斃命。


    家丁們見郝得魁被這老頭子一鞭子抽倒,幾個人上來,舉起棍棒,一起向山爺子身上掄開。


    韓雪梅和兩個孩子與家丁撕打,護著山爺子,狗和鷹英勇助戰。人喊、狗吠、鷹叫,山林中亂成一團。


    正這時,隻聽“嗖嗖”兩聲,見那倆棒打山爺子的家丁,身上中鏢,突然倒地,沒哼上一聲,便沒有氣息。轉眼之間,矮矬子、霍石光到了跟來。


    那霍石光辦事雖毛糙,卻是一個極聰明之人。回到京城,靜下心來,回想起山爺子托付之事,忽覺這事情辦得有些欠妥,尋思道:“我當著郝家村財主一夥人麵,言明是沈小龍的舅舅,本意是為這娘倆來警告他們,可我這一走,他們能就此罷休嗎?如若再去‘仙人居’搗亂怎麽辦?”他越想越覺不安,眼皮總是跳個不停,便與師父告了假,急忙往蛇山奔,快到“仙人居”就聽到有人呐喊,便飛起短腿,跑了過來。


    “大頭叔,快救爺爺。”阮笛兒見是叔叔來了,驚喜叫起。


    霍石光見還有倆家丁摁著母子三人,又飛起兩鏢,“嗖嗖”,那兩人一聲沒哼,摔到地下氣絕身亡。


    其餘幾個家丁見矮矬子奔他們而來,一起迎上來,舉起棍棒向霍石光身上亂掄。霍石光的身子也是皮糙肉厚,並不怕疼,舉起他那熊掌,不慌不忙向那幾個人身上拍去。“啪”的一掌,拍倒一個人,“啪”的一掌,又倒下一人。剰下那幾人,從沒有見過這狗熊似的人物,不用任何武器,隻用巨掌拍人,一掌一個,確實是厲害,轉身便逃。霍石光也不追趕,直奔山爺子而來。


    韓雪梅、沈小龍和阮笛兒忙跳下車來,去看山爺子。


    山爺子已被這一群家丁打得遍體鱗傷,隻能輕聲呻吟,說不出話來,見霍石光過來,伸手向車前指了指。


    霍石光萬分悔恨自己粗心大意,竟讓叔叔受如此之苦,見叔叔暗示他,轉到馬車前,見有一個人躺在地上呻吟,上前見是那大牛眼之人,心裏明白了,正是自己留下的這禍害,來找一家報複。便大罵道:“你這個畜牲,我掐斷你腿,就是要你點記性,為何還要再找麻煩?”


    郝得魁見正是掐斷自己雙腿的矮矬子到了,嚇得魂飛體外,哆嗦道:“大爺您別誤會,我,我是來找二娘的,沒想加害他們,大爺饒命……”


    霍石光咬牙切齒道:“我說過,再見到你,就要你狗命,絕不食言。”抬起一腳向下跺去,隻聽“嗷”的一聲,那郝得魁,一個人高馬大的粗壯漢子竟然氣絕身亡。


    韓雪梅見霍石光踩死了那漢子,焦急說:“兄弟,爹爹傷成這樣子,不能再去那太平鎮了,我們還是先回家去吧。”


    霍石光四處看了看,這地方離“仙人居”並不很遠,便伏下身子對山爺子道:”山叔,咱們還是先回家,我給您療傷治病,好嗎?”他見山爺子微微點頭,便背起老人,噌噌飛掠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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