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意外


    秦嶺打完了所有學過的武術套路,在吳江濤驚掉下巴的錯愕表情中,微閉著眼睛,下樓回房睡覺去了。器:無廣告、全文字、更


    吳江濤嘴角抽了抽,道“難道這小子是夢遊出來,然後就頓悟了?!”


    第二天,秦嶺很罕見的睡到五點鍾才起來,他洗刷完畢後,按照往常一樣先打一遍太極大架。


    由於昨晚的慘痛教訓,秦嶺行架時就不再以意引氣,至於昨晚進入禪定一事,他似沒有一點印象。


    到了七點鍾,楊潛明一直沒出現,秦嶺就收拾一下,留一個字條,然後提起背包,去與王華碰麵。


    他自己沒手機,也沒有楊潛明的號碼,所以隻能用留字條這種原始落後的辦法了。


    按計劃,秦嶺打算先勸說勸說,將所有的弊端都擺出來,試探一下王華的態度,如果王華有猶豫的話,那就想方設法用盡一切辦法勸說他先緩一緩,畢竟去端一個狼窩,是一件危險至極的事。


    但如果王華執意要去,那就隻好做好周全的計劃,將危險指數降到最低。


    到了下午兩點鍾,秦嶺與王華直奔車站,如秦嶺意料的一樣,王華的態度很堅決,於是秦嶺就放棄了勸說,兩人粗略的交換了一些大方麵的大致意見建議,然後簡簡單單的吃了一點午飯,見時間差不多了,就出發前往王華所出生的那個小鎮。


    行至途中一個站點,眼看火車就要靠站停下來,突然車廂裏傳來一陣sāo動,接著一個身影從車廂那邊飛快的掠過來,車上的乘客紛紛側目。卻敢怒而不敢言。


    秦嶺好奇的探出頭,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沒想到他剛把頭伸出去,頭部立即就感到一股寒意,他的頭皮瞬間炸起,如同刺蝟一樣,頭發根根直直豎起。


    隻見一個高瘦的青年,手裏拽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快速的衝過來,而秦嶺伸出頭剛好堵住了他過道。於是他就毫不猶豫的揮起手中的匕首,對準秦嶺的頭部下去,準備給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一個深刻的夠印象。


    車廂裏的乘客,甚至連列車乘務員,對這種事似乎見怪不怪,雖然大家都在sāo動,卻並沒有造成恐慌。


    就在青年突然朝秦嶺的頭上砍下去的時候,對邊的一個女孩突然發出啊一聲尖叫,仿佛這個高瘦的青年砍的不是秦嶺,而是她。


    以秦嶺現在的反應能力,避過這一刀,那就如同吃飯喝水一樣,輕而易舉。他整個腦袋如同王八縮頭一般,一下回縮,同時一隻腳伸了出去。本章由為您提供]


    那個青年隻覺得眼前一huā,手中的匕首猛然劈到了空處,接著,腳下被撥撩了一下,巨大的慣性讓他身子一下失去平衡,向前摔倒下去。


    群眾一向喜歡看熱鬧,卻沒人喜歡湊熱鬧,對於經常在列車上hún跡的青年來說,平時一直無往不利,少見有不開眼的家夥多管閑事。但對於一些突發的情況,一點應急的基本反應能力還是有的。他很鎮定的探出雙手,按在兩邊的座椅上,打算借力彈起,穩住身形。


    但秦嶺哪裏會讓青年如願?!如果不是他反應能力強,身體協調性高,換作任何一個普通人,這一匕首劈下來,也許不會腦袋裂開,但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槽那是鐵板上釘著的事情。


    對方出手果決狠辣,而且沒有絲毫猶豫。


    對於這種心狠手辣,沒有一點善念的流氓húnhún,秦嶺雖然沒有治國平天下的扯蛋xiōng懷,但對方惹上了他,他自然不會輕易就此揭過。


    陡然,秦嶺一隻腳如同上了強勁壓縮的彈簧一般,突然高高彈起,然後迅速直直砸在青年的腰椎上。


    意到,氣到,力到!


    感覺如同遭到大錘的轟擊,青年還沒來得及借力,就悶哼一聲,喉嚨一甜,然後“轟”的麵朝地背朝天的趴倒在車廂上,手中的匕首和一個紅sè的錢包拋飛到一邊,如同一個毒瘤一般,乘客紛紛避讓,仿佛這兩樣東西碰到自己,就會給自己帶來歹運似的。


    車廂詭異的一陣安靜……


    震撼!


    太震撼了!


    誰也沒想到,這麽個瘦小的少年,看起來還是個學生模樣,竟然如此生猛,隻是一腳就將凶神惡煞般的húnhún扒手給製服了。


    青年掙紮了一下,沒能爬起來,他趴在地上,扭頭盯著秦嶺,如果沙漠上一隻凶殘的狼,眼神歹意閃現威脅。


    坐在秦嶺旁邊的王華看到秦嶺如此輕描淡寫躲過青年扒手的匕首,然後伸出腳絆倒青年扒手,再迅速幹脆的一個高鞭tuǐ,直直劈下,就將青年扒手劈得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心裏很是震驚了一把。


    要知道,秦嶺伸頭出去的時候,青年扒手剛好衝到前麵,僅僅隻有兩步之遙,而且青年扒手出手奇快,沒的一點猶豫,換作是任何一個普通人,肯定是頭破血流的下場。


    但是秦嶺不僅輕鬆的躲過了匕首,而且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腳,起腳,劈tuǐ,收腳!


    如此快的反應能力,再加上一連串快速到讓人眼huā繚luàn的動作,如何不讓王華大吃一驚?!


    王華自信也能閃過青年扒手的匕首,也很有把握做到伸腳將青年扒手絆倒,但他不敢肯定自己還有後繼氣力繼續抬起腳,然後劈下來。就算能劈下來,肯定也差不多氣竭力衰,做不到這麽幹脆,效果也絕對沒有秦嶺那樣立竿見影,對方隻能掙紮,卻連爬起來的氣力都沒有。


    而且秦嶺這一係列的動作,渾然天成,一氣嗬成,如同早已算計好一樣,一扣接一扣,緊湊直接,沒有一點猶豫和滯慢。


    王華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比秦嶺低了一籌。


    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王華一開始就跟著老頭練習拳法套路,而秦嶺最先著重練習的,並不是什麽套路和招式,而是以意引氣,因此秦嶺的意識強度比王華的要強上幾倍不止,而且秦嶺每天練習以意引氣的同時,他身體的協調性在意識的帶領作用下,每天也在慢慢的提高著。


    秦嶺現在已經能勉強做到意到,氣即到,力跟著到。


    火車終於靠站停下。


    高瘦青年這才緩過一口氣,一瘸一拐的往車門走去,下車前回頭凶狠的瞪了秦嶺一眼。


    秦嶺對這種意識流的威脅自己不放在心上。這並不是秦嶺有多狂傲,秦嶺現在每天心態都在不停提高,已經不再是隨便一個眼神就能嚇唬的máo頭小孩了。


    他見識過嶺南醫院後山的軍人氣勢,見識過夾克軍人的手段,還有信佛女人身邊保鏢若有若無的壓迫,更牛掰的他還跟一個宗師高手落魄老頭對峙過。雖然一招敗北,丟了半條小命,但畢竟是難得可貴的經曆,他的膽識因此擔高不少,心誌也水漲船堅韌幾倍。


    這些人,隨便哪個都能把青年húnhún一巴掌拍倒,如今他又怎麽可能被一個普通青年的眼神所嚇倒呢?!


    坐一邊的王華小聲對秦嶺說道“這段路在嶺南市出了名的húnluàn,火車上是經常會有幾個,甚至十幾個扒手走動,地方政fǔ愛理不理,誰丟了錢包誰就自認倒黴。”


    秦嶺聽了,疑huò的說道“沒有會報警麽?”


    王華冷笑連連,道“報警?誰有空理你啊?!你沒看到麽?就連車上的男列車員,說是巡邏車廂,防止出現意外,但真要遇到這些地頭蛇扒手,連皺眉都不敢。”


    秦嶺沒想到這裏竟然luàn到這種程度,但這事與他沒多大關係,但一路無聊,當八卦聊一下也不傷大雅,於是就隨口問道“這裏的扒手這麽猖獗,難道是一個黑社會勢力組織?”


    王華點點頭道“聽說,聽說這個組織的勢力很大,大到能讓政fǔ都不敢輕易得罪,每一輛經過這裏的火車,機動車,不管是客運還是貨運,都必須繳納一定的過路費。”


    聽王華說這個地下勢力組織如此強大,竟然能讓嶺南政fǔ都心存幾分忌憚,不由得來了好奇,問道“要是不交會的什麽後果?”


    王華笑道“不交?哪家的鐵路運營公司敢不次啊?!聽說過幾年前的機動車事件吧?”


    秦嶺點點頭,道“聽說過,難道還與這個組織的什麽關係不成?當時媒體不是報導說是機動車駕駛員個人問題造成的麽?而且還判了幾年。”


    過分早熟,而且閱曆都比秦嶺王華廣闊幾倍的王華道“這隻不過是政fǔ拿出忽悠群眾的愰子而已。當時那家運營公司以為自己很有背景很牛.bī,不相信這裏的黑社會真敢luàn來搞事,就拒絕交過路費,就當天,當地政fǔ和那家運營商都接到陌生電話,說某某火車將出在某個地方發生事故,讓兩方人做好思想和心理準備。”


    “果然,那天真出事了。而且差點就心動了中央。事後,當地交通局部長被趕回家種紅薯了,而且這個組織發出聲明,隻要是那家運營公司的機車,來一輛,毀一輛。”


    秦嶺沒想到這件在當年被低調處理的機動車事件還隱藏這麽多黑幕,問道“這夥人這樣無法無天,難道政fǔ沒出動警力來圍剿?”


    王華笑道“確實圍剿過兩次,但當地的警力實在太二了,被人家反圍剿,兩次傷亡慘重,幾乎沒幾個是完好無損回去的。”


    秦嶺說“警力不行,軍隊應該能dàng平這些人吧?!”


    王華說道“說到這個你說不懂了,知道官場為什麽這麽黑暗麽?要是一個地方,luàn到要出動軍隊來處理,那這個地方的相關官員基本上沒得hún了,這輩子別指望再往上挪,就算成功圍剿,那也是軍隊的功勞,跟他們無關,該走人的還是得走人,所以,那些當官的就極力掩蓋好這些影響到自己仕途升遷的汙點,隻在不危及到他們的個人利益,他們都盡量委曲求全,而且在某些時候還幫忙掩蓋事實真相。這就是官場的黑暗。”


    秦嶺聽了嘖嘖不已,正想再問,突然旁邊傳來一句yīn惻惻的話“兩個小娃,妞可以luàn上,但話不能luàn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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