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嬌喝一聲,顏若柔在兩人完成一次戰鬥後,終於趕到戰鬥的地方,毫不猶豫和手軟,赤水劍就刺向那原本想再次追殺馬山的老三常勝虎。


    老三常勝虎反應也快,雖說他的真氣消耗不少,不過,他側身一翻,到了一丈開外。


    那道白色的劍光如影隨行一樣跟著刺了過來。


    媽的!誰呀?看來還得出大招,老三常勝虎心中清楚,不出大招不行,這道劍勢太冷冽,可是自己的大招還能用幾次,還能不能殺死那個年輕人。


    要是殺不死那個年輕人,不光給老大報不了仇,就是老五也白死了。他心中明白要不是老五給他製造那必殺之局,他怎麽可能用他的長槍刺傷一個比他老大還強的強者。


    老三常勝虎瞬間就恨上了了這個在關鍵時刻插上一抗子的人,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穿山槍!”


    狠毒、怨恨、不得已、不甘心。


    都在這一槍上,這老三常勝虎必殺的一槍。


    顏若柔並沒有抵擋,隻見光影一閃,那老三自以為是必殺的一槍就被破解了,而且,執在手中的長槍,差點還被震離右手。


    這一閃寂滅地光影,包括老三常勝虎在內地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隻是晃眼看到一道光,大多數人都會認為自己的眼花了。當然,老三常勝虎是除外的,因為長槍在刺出那一刻,他就是長槍,長槍就是他,他又怎能不清楚,又怎敢不清楚。


    就是這一清楚,讓他心中那本就不足的信心,幾乎寂滅。按照他的猜測,眼前這個女子,絕對是個比剛才那個年輕人還強的強者。要不怎可能讓他這個十段武師的大招非但無功而返,還險些傷了自己。


    此時的老三常勝虎,心中已無鬥誌,反而,那種逃生的欲望越來越強烈。


    一道寒光中夾著絲絲紅色。


    “噗!”


    老三常勝虎才打定要逃走地注意,可是,下一個瞬間,他就看見自己咽喉上的冰冷的劍。


    他還看見那個使劍的美麗女子,麵罩寒霜,像是在殺死一隻螞蟻那樣殺死他,那把劍優雅的離開他的咽喉後,他好像還看見那個美麗女子冷酷表情後麵的不忍。可是,這些還有用嗎?老三常勝虎看著自己咽喉處噴出地鮮血後,終於倒在地上,一命嗚呼了。


    顏若柔那把赤水劍上根本沒有絲毫血絲,真是一把寶刃。旋即,三步兩步就到了坐在地上的馬山的身旁。


    “馬山,怎麽樣?沒事吧。”顏若柔關切的問道。


    已把背部的創口,流血的地方給止住了,不過,看起來,還很虛弱。


    “若柔,把我前麵的劍之碎片給我迫出來。”馬山輕聲道。


    顏若柔微憋秀眉,不知道從哪裏下手,麵色微紅道:“馬山,怎麽做啊?我不會。”


    “嗯。”馬山一怔,然後輕輕一笑道,“我來告訴你把。”


    接著,馬山將救治的方法告訴了她,這還是在歐陽百裏哪裏學到的。


    在馬山告訴顏若柔劍的碎片在身體地位之後。


    顏若柔輕吐一口氣,春蔥般地玉指點上馬山的後背,一道勁力透過厚實的後背,直透到馬山受傷的位置。


    “嗤。”


    一塊劍的碎片被*出。


    幾次輕響後,馬山體內的劍的碎片全被*了出來,閉在馬山口中的那道濁氣,帶著一些烏血,噴射在地上。


    “馬山,好些嗎?”顏若柔眼見馬山吐出口淤血,急急的問道。


    經過幾個吐納,又長吸一口氣後,仿佛恢複些血色,馬山點點頭,道:“好多了。”


    目光落在死去地老三常勝虎的死體上,那咽喉上的殷紅小口,不由讓馬山多看了顏若柔一眼,看得顏若柔羞怯的低下螓。


    啊!女人真的猛於虎。


    不過,心中卻是溫暖地。


    見馬山要站起身來,顏若柔伸手輕輕扶住他,惹得馬山心中又是一陣激蕩。


    “啊!”馬山站起身來才看起已到身旁的馬海,當目光落在馬海那斷掉的左臂上,心中又不禁隱隱作痛。


    “馬海........”話還未說完,淚花又在眼中打轉。


    馬海清澈地雙目看著馬山,高聲道:“多謝大人相救,馬海對大人的救命之恩,當永記心中,他日如有差遣,當萬死不辭!”


    大人?不是哥哥嗎?


    馬山瞬即明白了馬海的用意,是的,自己的身份還不能這麽快就暴露,至少,不能讓別人那麽快就明白。


    武尊,武尊怎麽了?那些對他感興趣地勢力,武尊多了去了。


    “好,”馬山停了好一會兒,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後,又道,“我也不過湊巧經過這裏,不用報答了。”


    接著,用微不可聞的音調道:“馬海,哥哥對不住你,沒有保護你。”


    “哥哥,這怎能怪你。”


    “哥哥,家族讓你盡快趕回宜蘭馬家,那樣就應該會保證你的安全。”馬海小神道。


    “恩,我知道,他們那些人不就是盯著我手裏的武道幣嗎?”馬山有些憤怒,可是又不敢大聲。


    “哥哥,你們這就離開還是跟我到我的駐地?”


    馬山心思一轉,斷然道:“不行,我得自己趕回去,我要是上你的駐地,不是明顯告訴你我的關係。”


    “馬海,你要注意你的斷臂,不用擔心我,我會回到宜蘭馬家的。”


    馬海忽然大聲道:“那多謝大人,不如到我的駐地休息一下。”


    其他士兵聽見,也都轟然道:“有請大人到駐地休息。”


    “多謝!我等漂泊天涯,四海為家,居無定所,就不打擾了。”馬山高聲道,“諸位,就此別過,再見!”


    這些士兵要不是馬山等人地出現,命多半會報銷。所以對馬山等人的感激之情是至肺腑的,見馬山的意思,都不由動起來,不小會,把大道上的各種物品和垃圾,包括死屍在內地所有東西,都清道一邊。


    還有幾個士兵眼見的去把馬山等地坐騎牽了過來。


    “哥哥,上路吧!剩下地我來處理。”馬海小聲道。


    馬海點點頭。


    “恭送大人!”


    那邊與幾千名士兵對峙的牛進,見馬山就要離開了。


    看著那兩個頭領道:“對不住了,夥計。我們要上路了,有得罪處,多多包涵。”他在說包涵,卻絲毫沒有包涵的意思。


    沒等其他人有反應,叫了聲小火雞,轉身就走,走的那麽瀟灑和無所謂。


    兩個頭領望著大搖大擺走遠地牛進和小火雞,牙齒咯吱吱響,沒有辦法,誰叫別人那麽強,自己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和前途去與一批不知名的強者對抗,雖說自己是軍隊的人,可是,有些虧還得吃。


    可是,他們又怎能一直吃這樣的啞巴虧,他們先前隻不過是驚訝和害怕,一時沒太轉過彎,眼見這人居然這麽耀武揚威地走了,心中還是滿不痛快的。


    兩人以交換顏色,其中一個高叫道:“喂,那個大塊頭,你說走就走啊,也太不給我和身後這些弟兄麵子了吧?”


    牛進是誰,他是管你天王老子,也敢扛一抗的牛進,他當然不鳥有人在背後衝他大叫大嚷。


    驀地轉過身,雙目冒火道:“兵小子,你待怎麽樣?”


    眼見牛進凶狠地眼神,那個開口的頭領氣勢一滯,還是把頭一昂道:“大塊頭小子,給你的顏色你就想開染坊了。你要給我們所有兵爺賠禮道歉,這是就算接了,要不然,嘿嘿!”那家夥說完還冷笑起來。


    牛進氣得雙腮紅,握大鐵棒的手,緊緊地,胳膊上的塊狀肌肉更是緊繃。


    牛進,好一個牛進。


    他居然忍了下來,畢竟跟著馬山這麽多年,還是知道厲害關係的,從馬山哪裏也了解了很多第三領的事情。要不,才開始他會那麽溫柔的阻止這些士兵。


    “你這鳥軍官,要是再敢吐出個鳥話來,不信你牛爺滅不了你。”牛進狠狠道。


    那頭領真還被嚇得一縮頭,很快,他又要說狠話了。


    “木大隊長,請看在我的薄麵上,不要與這位兄弟計較。”馬海的聲音適時響起。


    那個木大隊長也不是善類,聞言道:“馬大隊長,這可不管你的事,這大塊頭阻擋我們,延誤軍機,按理可以以軍法論處。”


    好大的帽子,延誤軍機。


    “木大隊長,你可是在將軍那裏受我節製的,難道你忘了嗎?”馬海正色道。


    那木大隊長見馬海拿將軍壓他,還真有點怕,就轉頭看看另一個大隊長,第三大隊的大隊長,黃中得,在得到他的鼓勵和支持後。


    “馬大隊長,我們是趕來支援的,可是這個大塊頭阻擋了我們的去路,這怪不得我們。要怪就得怪這個大塊頭,所以,我們現在就是要抓這個大塊頭去治罪,讓將軍治他延誤軍機治罪。”說完後,木大隊長不無得意的望著還在百十丈遠處的馬海。


    牛進那握住大鐵棒的右手,青筋暴漲,到了忍耐的極限了。


    “牛進,過來吧,我看誰敢阻攔你。”運足丹田之氣,馬山的話聲就是一百多丈遠處的那幾千士兵都感覺耳膜痛。


    不怕當官的,就怕現管的。


    對於眼前的強者,木大隊長還是有些害怕,他也遠遠看見馬山那殺伐的手段,要是加注在他的身上,想到這,木大隊長感覺後頸有些涼颼颼的,不由閉上嘴巴,沒敢再說話。


    “不行,站住!”那個一直不說話的大隊長黃中得厲喝道。


    這貨,這會插上一腳,想幹嘛?


    這貨,還下了個命令,道:“弟兄們,把這個貽誤戰機的大塊頭抓起來,送到將軍那裏治罪去。”


    不錯,這第三隊和的四大隊可是在與馬海約定的時間,整整少了半個時辰還多,怎麽不想找個替死鬼。


    他這一吆喝,不光木大隊長明白了,就是後麵地士兵也有很多明白了,既然這關係到自己,很快,士兵們就衝了上來。


    當然,馬海和馬山也明白了。


    馬海也是反映機敏,命令道:“第五大隊的士兵聽令,把這不聽軍令的第三大隊和第四大隊的人,抓起來。”


    雖說,僅剩二百號能戰鬥的士兵,可是,第五大隊的士兵很快就衝了過去。第五大隊地士兵既是為了命令,也是為了剛才的救命之恩。


    眼見第三大隊和第四大隊的士兵就要對哥哥的人不利,沒有多想,馬海就讓自己的手下頂了上去。


    二百多早已衣冠不整,麵容不淨,周身上下不知道是自己的雪,還是別人滴血,反正,絕大多數都是血人一個。真是這二百多人,給人地感覺,這是一批殺神,一批從地獄趕來的惡鬼。


    對麵幾千士兵,眼見殺氣騰騰的二百來號人,不由心中有些哆嗦。


    哆嗦,就是哆嗦!


    好像有一股陰風,不,是煞氣,好多士兵同時一激靈,多半畏縮不前,還有像臨陣脫逃的。


    “馬大隊長,你要幹什麽?你可知道這樣下去,你會闖多大的禍。我們可是在捉拿延誤軍機的要犯。”大隊長黃中得色厲內荏道。


    “是嗎?誰延誤軍機,誰幫助了我們,誰讓我第五大隊官兵免受滅頂之災?弟兄們回答我。”馬海目齒盡裂,高聲吼道。


    “是第三大隊和第四大隊的人延誤軍機,是這位大人和他的夥伴救了我們!”二百士兵,不,那些肢體不全,還有些躺在地上的士兵異口同聲的喊道。


    靜,這是居然很靜。


    對麵那幾千號士兵靜靜的,靜的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我們是遲到了,可是,這不怪我們,隻怪我們的大隊長。


    我們也想早點趕來,你們都是我們第七軍的好兄弟。


    我們也不想這樣,不想的。


    有很多第三大隊和第四大隊地士兵羞愧的低下頭,就是死的第五大隊的士兵中,也有他們的好友,也有他們的親人。


    大隊長黃中得和木大隊長感覺後頸有些涼颼颼的,心中有些害怕。


    木大隊長更是不爽,我早就叫這黃中得,我們早點趕來,趕來好幫助馬海完成任務,三千號人,應該能輕鬆好多。


    木大隊長望望對麵橫死當場的士兵,心中也有了絲絲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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