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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敖古雙眼微睜,細細查看著秦淵的臉色。(..)見他並非信口雌黃、胡編亂造之樣,不免心中泛起了疑惑。


    秦淵見狀,笑道:“聽聞敖古戰神乃是九霄天天邪大帝之下第一人,可是現在看來你也不過是天邪的一枚棋子罷了。天邪心中所想,看來你是一無所知。”


    敖古不為所動,冷冷喝道:“天邪大人對我推心置腹,你莫要詆毀離間,如此挑唆也隻是徒勞而已。”


    秦淵見他如此固執,就好似那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不免心中怒意四起。他上前一步,大聲喝道:“那我問你,你來不周山所為何事?”


    敖古微微一愣,他嘴上念道:“自然是為了你!”,但心中卻打起了鼓,“我來不周山便是要將秦淵帶回九霄天。可是倘若一切都隻是為了打壓凡人間,為何不讓我直接將其誅殺。帶到九霄天又是何種緣故。”


    秦淵歎息一聲,他指著朗朗乾坤,笑道:“那你可知天邪想要抓我作何?”


    敖古雖然心中疑惑,但絕然不願相信天邪另有隱情相瞞。他輕笑道:“你等凡夫俗子也妄圖求仙問道,卻是大逆無道,九霄天自是要將你繩之於法。”


    秦淵聽罷大笑,道:“笑話,三界生而平等,為何你九霄天眾天神就可以修行道法,而我凡人間生靈就不可逾越這一步?”


    他也不等敖古反駁,又繼續喝道:“敖古,你是不是以為我的存在威脅到了九霄天,故而九霄天才會派你前來捉拿我?”


    敖古兀自一怔,他心中正是如此認為。自四千年前蚩尤死後,這種觀點便深深紮根在了敖古的腦海裏。然而,看秦淵此刻的神情,仿佛其中又另有著蹊蹺。莫非,天邪真的對自己有所隱瞞?敖古心中嘀咕不已,但麵色卻是不改。


    隻見秦淵突然暴喝一聲,道:“大錯特錯了,倘若隻是如此,為何不讓你直接擊殺了我。而偏偏讓你大費周章地將我帶回九霄天。我實話告訴你,天邪隻是想成為主宰三界的霸主罷了,而你充其量不過是他的走狗而已。”


    敖古聽罷不禁惱怒,他一直以為自家憑著精深的道法,這才取得了天邪的青睞。可倘若這其中還有這般的隱情,那他在天邪心中到底又是怎樣的份量?那種他引以為傲的優越感,一下子仿佛跌落到了一處冰窟窿之中。


    “三界霸主?”敖古沉吟道:“什麽霸主?莫不是你杜撰出來的吧?”


    秦淵也不與其爭執,他深知想要讓敖古相信自己所言定會十分的艱難,但此刻敖古已經起了疑心,秦淵的目的便也達到了。他冷冷一笑,喝道:“你大可自家去問問天邪,不過想必到時候他第一個要誅殺的人就是你。”


    敖古正聽得迷糊,而秦淵又突然絕口不提,使得他頗為揪心。就好像一口氣悶在了胸口,難以平複。他厲聲道:“休要多言,我且將你拿下!”


    敖古手臂探出,隻將那渾厚的氣息引動,刹那間便落到了秦淵身上。秦淵本就受到敖古法力壓製,一身道法根本就運使不出。眼見那氣息落定,就要把秦淵收入其中,卻有一道火紅色的光芒陡然漲起。


    這光芒一出,瞬間便發出了刺耳的振鳴。虛空撕裂,氣浪翻湧,火紅色的光芒之中一道若隱若現的霞光呼嘯而出,隻朝著敖古散發出來的氣息絞殺而去。


    一陣地動山搖,伴隨著無盡的嘶吼,敖古竟是被生生逼退了數丈之遠。而他襲向秦淵的氣息卻是被瞬間斬落,化為無數碎裂的世界法則。


    “呼!”火紅色的霞光呼嘯左右,緩緩在秦淵跟前落定。那耀眼的光芒乍隱乍現,仿佛一朵雲彩在夕陽之下悠悠搖蕩。


    “灼日!竟然是你!”敖古定睛看去,不禁一驚。那火紅如黛的霞光,正是誅天手下第一把飛劍灼日是也。他深深吸了口涼氣,對於眼前突然冒出來的勁敵,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炎翼,小心!”秦淵亦是輕喚一聲,雖然炎翼亦是有著無相之境的法力,但敖古絕非玄雨可比,一身道行深不見底,確是令得秦淵頗為心悸。


    炎翼熒光四散,像是回應著秦淵的話語。對於敖古的實力,同為九霄天之輩,炎翼自然比秦淵要知曉的細致些。但是它已經千年不曾踏足九霄天,不知如今的敖古已經是何等的境界了。而炎翼自身,因為當年誅天的追殺,所以一身法力曾經跌落到了低穀。現在好不容易機緣巧合之下,終於得以恢複了法力,但比起敖古來,卻是有著不利的一麵。至少這千年裏的變化,可不是炎翼情願麵對的。


    敖古猙獰一笑,他平靜的臉龐多了幾分狡詐與詭異,隻喝道:“灼日,想不到千年不見,原來你躲到了不周山。怪不得就連誅天也沒有尋到你。”


    炎翼周身一震,那彌散四周的霞光團團聚起,不旋便現出了一位少年模樣。他朝著敖古淡淡一笑,道:“敖古戰神,千年不見你竟還是當年的那個模樣!我聽聞蛇媧、九天玄女等人早就脫離了天邪,就連玄雨都有了自立門戶的征兆,怎麽你還是一隻走狗的模樣?”


    炎翼此言辛辣刻薄,直指敖古的死穴,其中諷刺不屑之意字字可見。但敖古卻是不以為然,隻笑道:“灼日,你以為憑著兩瓣嘴皮子就能奈何得了我。當年誅天沒有能夠清理門戶,今日我便替誅天誅殺了你這個九霄天的叛徒。”


    炎翼見他又提及當年的往事,不禁心中泛起怒意。他冷喝一聲,道:“敖古,我早已不是什麽灼日,我如今的名號叫做‘炎翼’!”


    他說罷也不遲疑,片片霞光已是奔著敖古的麵門而去。那霞光如虹如流,時聚時散,瞬息間便將敖古圍了個水泄不通。隻見霞光之中,無數厲茫泛起,鋪天蓋地地朝著敖古攻去。


    敖古見狀也不悚懼,他輕喝一聲,周身便湧現出一道黑白相間的氣浪。這氣浪看似緩慢,但實則飛快。漫不經心的湧動之中,已是將炎翼的攻擊全然擋住。


    炎翼咬牙怒吼,他不斷結出法則,催得自家霞光越發的璀璨。紅霞映天,刹那間便使得黑寂的天空泛出了朝陽般的光暈來。


    而在紅霞之中,一道道法則湧現,而有紛紛碎裂。霞光所至,尚未觸碰到敖古的身軀,便被兩道光芒刷去了生氣似的,其中法則皆盡潰散,根本就無法前行半分。


    炎翼看著那一黑一白兩道氣息,麵色漸漸暗淡。他隻覺自家無論如何締造法則,皆會被那兩道氣息刷得一幹二淨。而他霞光之中蘊含的毀滅法則之力,卻又渾然使不出力來。仿佛這黑白氣息之中,並無任何的法則可言。


    “萬法皆空!”炎翼歎了一聲,他突然意識到眼前的敖古已不是他能夠戰勝。但凡到了無相大成之境,世間法則的生與滅都在一念之間,可是無法皆空卻是令得所有的法則都無處遁身。饒是你耗盡了一身法力,在這空寂的法力之下,也隻能化為了虛無。


    炎翼敵不過敖古,當即便尋思該如何應對。他自忖正麵迎敵難以取勝,而最好的抉擇便是三十六計走為上。可是在敖古麵前,他又能走脫成功嗎?


    他自家身為九霄天十三口飛劍之首,飛遁之速無人能夠媲美。可是,在萬法皆空的道行麵前,炎翼又能否成功地施展出飛遁之術來?更何況,即便炎翼遁走,可秦淵等人卻是沒有這等法力逃脫。炎翼早就認定了秦淵這個主人,故而不願自家敗走。但眼前進退兩難,確是令得炎翼不知所措。


    一旁的秦淵哪裏曉得炎翼這般苦心,他見炎翼屢攻不破,便想著援手一把。隻見他輕喝一聲,一道星河橫貫天地,直落九天而下。


    星河之中,無數星辰扭轉,但卻是光芒盡失,黑壓壓地一片。故而這道星河落下,好似一條綿延萬裏的黑色巨龍,吟嘯而來。


    秦淵微微一愣,他也沒有想到自家這道星河怎就陡然間失去了光華,但轉念一想,定是與玄天宮的變化有著些許關係。他將碧兒收入到丹田世界之中,玄天宮便又煉化了些許。其中二十八道星河隕落,直至化為了二十八顆黑色的巨大星辰。而秦淵運使星芒破月劍訣引出的這道星河,已經與自家丹田之中的世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故而,這道星河一出,呈現出這般的古怪模樣也是正常。


    秦淵也來不及多做推敲,隻將這道星河衝向敖古。而炎翼見狀不由地心中一驚,他連忙喝道:“主人,快些收住了攻勢。”


    隻是他晚了一步,秦淵那道星河已經衝進了炎翼的霞光之中,朝著那黑白兩道光芒飛逝而去。隻見那兩道光芒一卷,像是來者不拒的氣概,瞬間便將那道黑壓壓的星河吞噬殆盡。


    秦淵一愣,卻是突然間想起了青蓮渡與玄雨的對決。當時,玄雨拚盡了全力,亦是被青蓮渡不經意間破去。而此刻敖古展現的法力絲毫也不遜於青蓮渡,莫非他也是萬法皆空的境界?秦淵正自家思量,卻覺一道驚人的氣浪迎麵撲來。


    他身軀一晃,還未來得及避讓,便見自家那道消失的星河正朝著自己湧來。他大為不解,慌忙抽身避讓。但那道星河來勢洶洶,早已將秦淵的退路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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