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微微一怔,他適才闖入黑魘城,隻清晰地感應到泊戟一人的氣息。{s}然而突然間,那聲音傳來,卻席卷著令人窒息的壓抑。至少,這與泊戟微弱的氣息完全不想符合。


    秦淵不敢怠慢,他將自家法力一凝,對著黑魘城再次一探,卻有是一陣茫然。那被生生撕裂開的城池,黑氣彌散,卻隻有泊戟一人的生息。


    “嗯?”秦淵輕嚀一聲,眼前這對手似乎要超過了自家的想象。他見那氣息隱匿,索性探手一抓,就向著泊戟而去。


    秦淵這一抓,隻不過是想引虎出動。果然,他還未能觸碰到泊戟,便有一道屏障油然而生,生生將自家法力阻住。


    秦淵見這氣息再次湧現,順勢一掀,便將自家法力暴漲。那屏障也是奇特,察覺到秦淵法力大漲,也變得更為渾厚,竟是將秦淵這一擊皆然卸去。


    秦淵雙目一瞪,怒喝一聲道:“出來吧!”他將雙手一按,猶如蒼穹般的氣勢落下,自有不凡威勢。那屏障應變不及,被那蒼穹之力一壓,便潰散開來。


    可憐泊戟一臉茫然,還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竟一下子就被壓得喘不過起來。他勉力一撐,想要擺脫了秦淵的束縛,但憑著他的那點道行,哪裏能夠如意。


    秦淵也並非想要殺他,至少不想就這麽將他殺死,尚有許多事還需從他身上得知,故而他下手也算得輕柔,要不然這股蠻橫的力道之下,泊戟非要死無葬身之地。


    秦淵壓住泊戟,隻對著滿城舞蕩的黑氣道:“你若再不現身,我可要宰殺了這賊子。”


    秦淵話音剛落,泊戟卻是急忙喚道:“大人相救,這人好生了得,小人敵不過。”


    秦淵冷笑一聲,意念微動,隻將泊戟身上的壓力更甚了幾分,那泊戟原本還有著氣力叫喚,此刻卻是苦不堪言。隻見他帶著泣聲央求道:“大人,相救!”


    泊戟連喚數聲,一聲比一聲淒涼,仿佛就要在下一刻殞命一般。秦淵不由地一陣好笑,念道:“我還沒有動真格,他卻是這般鬼哭狼嚎。果真是那副搖尾乞憐,隨風擺動之像。”秦淵記起自家第一次見到泊戟時,他那唯唯諾諾之色甚為令人不齒。但見他隻是一味呼救,卻不見他求饒,想必那背後之人有著不凡的實力。


    秦淵一心想要引那人出來,自然也不敢掉以輕心。他將自家法力輻散到黑魘城每一處角落,細細探查,希冀發覺出些許蛛絲馬跡來。


    隻是半響過後,無論那泊戟如何的叫喚,那人竟是無動於衷,似乎有著莫大的顧忌。秦淵見狀,微微盤算,突然靈光一閃,大喝道:“九霄天天神怎也如此膽小如鼠,就不怕傳揚出去,丟了九霄天的顏麵?”


    卻聽得那聲音再次響起,劃破了空間道:“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


    秦淵適才一喝也隻不過是靈機一動,他忖想那人的道行絕對不比自家低上多少,而在凡人間能有這樣道行之人也隻有月夜一人。他認定那人定是來自九霄天,正如幽燂所說是泊戟身後有著九霄天的影子,現在看來果然不虛。並且,因為不周山結界的存在,故而那人法力大挫,又見秦淵如此手段,這才不敢貿然遁出。


    秦淵不禁一陣好笑,“若是自家還如以往一般,仍舊是道清之境的道行,那人定會一開始就現身了。自家法力大進,九霄天倒是畏首畏尾起來了。”


    秦淵笑道:“除了九霄天,我想不出還有什麽人如此鬼鬼祟祟。”


    那人似乎被激怒,吼道:“小子張狂,待我出來將你拿下。”


    秦淵正等著他這句話,心中微微定神,卻是不見任何跡象,仿佛那人也就是說說罷了。


    秦淵見那人不出來,試想再去戲謔定也無濟於事。他念頭一動,道:“擒住我,九霄天之上定有你一功。但我若逃脫了,想必你也要受到責罰。你既然不欲出來,我也不奉陪了。”秦淵說完,探手一抓,便將泊戟卷住,身形一遁就這麽大搖大擺地離去。


    他故意放慢了步伐,否則憑著空間扭轉的法力,隻要一個挪移便要到了萬裏之外。那人也看穿秦淵用意,但秦淵所說不假,他此番若是不能擒住秦淵,定要吃不完兜著走。他突然間想起敖古那鐵青的臉色,心中不由地一陣發毛。他嘀咕一聲:“我這天神倒也是當得逍遙,處處受人臉色,便是這凡人間區區小子也敢這般瞧不起我。唉,也不知青髯大人去了哪裏,若是他在,也好有個庇護。”


    他滿不情願,但無可奈何,還是將身影一現,厲聲道:“小子既然想死,我也就成全了你!”隻是他身影雖是現出,卻周身被一縷雲彩遮住,正是大有神龍現首不見尾之意。


    他話音未落,秦淵已經先發製人。他早就候著這人現身,但見他身影浮現,便是一記猛烈的轟擊橫掃而去。他將自家法力催到極致,隻欲一擊將其擊斃。


    恢弘的法力凝集起來,成為一條萬裏之長的長鏈。這長鏈一蕩,便如索命長槍一般直搗那人麵門。


    那人現身,自有自家法力散出,也形成一片區域來。隻是似乎受到不周山結界壓製,那法力也隻有千裏之遠。但見秦淵全力攻來,他也不妄圖可以硬抗,隻將自家法力縮成一團凝重無比的氣息,化作堅韌的盾牌,生生擋住了眼前的危機。


    秦淵也算豁出去,自家法力隻除了鎮壓通幽地階外,全部用來應敵。但那人防禦極其頑強,他這全力一擊也隻是將那縮成一團的氣息擊穿了大半而已。一時間氣浪翻滾,兩大法力區域觸碰,頓時令得四周空間崩裂塌陷。偌大的黑魘城本就被切為兩半,此刻便是一磚一石也都紛紛碎裂,化為塵土。


    那些陰冷的黑氣失去了寄托,竟是想要闖入凡人間。秦淵哪裏容得那些冥域之氣危害世人,連忙探手一招,將那些黑氣統統丟進了自家丹田之中。這丹田,此刻好比一個貪婪的大嘴,便是真個世界放在它嘴巴都會被它吞掉。


    秦淵現了這手本事,那人倒是微微驚訝。隻見他歎了聲道:“隻聽說上部天神得了感應,說是凡人間孽徒降生,卻不曾想是如此了得的人物。”


    秦淵聽得似懂非懂,像是九霄天察覺到了自家的存在,算計著怎麽將自家除去。他冷哼一聲,朝著那人道:“你既已現身,何不露出真麵貌來相見。”


    那人輕笑一聲,“罷了,我也不想與你為敵,隻是上不天神給的差事,我若不盡力執行,定如你所說少不了一番責罰。”那人話語之間倒是漸漸緩和下來,透出幾分親近之色。隻見他將自家身上雲彩一收,露出了原來麵貌來。


    秦淵朝他看去,卻是一驚。那人生得錯落有致,婀娜多姿,像是偏偏仙子,風裏搖蕩。再看那精致俏麗的臉蛋,白皙透紅,似那熟透的櫻桃,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真有回眸一笑百媚生之意。秦淵一時呆滯,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恍然道:“你怎是女兒生?”


    那人輕啟朱唇,微微一笑,如茉莉般的清香隨風蕩來。“我告訴你我是男子了嗎?”她這話語卻是纏纏綿綿,似水如華,真個扣人心弦,美妙無比。


    秦淵一愣,她剛才那聲音絕不同於先前,想必是她捏了法訣,將自家聲音化作男子樣。隻是,秦淵萬萬沒有想到自家的對手竟是如此一位曼妙身姿,如花似玉的女子。


    倘若他先了一步知曉,隻怕適才他全力一擊也不會那般的爽。想要擊殺這樣的女子,還真是令人下不起手來。


    他微微定神,咬牙道:“你不願與我為敵又如何,莫要強詞狡辯,九霄天的野心,你我都心知肚明。”


    那女子又是笑道:“你所言不假,九霄天是有著一番野心。但卻不是人人如此!”


    秦淵一愣,見眼前這女子毫無敵意,便笑道:“你剛才說什麽上部天神察覺到了孽徒降生,可是說我?”


    那女子道:“正是,不過我怎麽看,你都不像是孽徒。”


    秦淵目光一冷,現出殺意,“既然你奉命而來,何不爽點,在這裏動嘴皮也隻是枉然。”他說罷就要動手,但見那女子不以為然道:“我說奉命而來,你就相信了?真是呆子!”


    秦淵突然一頓,不曾想這女子竟如此說話。他停住手腳,喝道:“那你到這裏有何意圖?”


    女子眨巴雙眼,像是瞧著一件稀罕之物,緩緩道:“自然是為了來看你!”


    “哼!”秦淵哼道:“說來說去,也都是徒勞,你既然為我而來,就不要再拖拖媽媽。”


    那女子見秦淵誤解,忙道:“我來見你,可並非有什麽敵意。隻是想勸你一句,此處不宜久留,你還是些走吧。”


    秦淵完全傻了眼,先前他佯稱要走,引了這女子現身。可這才一時半刻的功夫,這女子竟然勸自家些離去。這其中原委甚是令人不解。


    秦淵一臉茫然,看向那女子道:“你是何人,到底有什麽圖謀?”


    女子嫣然一笑,似牡丹般的臉蛋現出萬般姿色,“小女子蘇仙,圖謀倒是沒有。你當我一時興起,想要救你一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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