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鳳也是倒黴,饒是他有著再多的驚愕也是無濟於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幻海與靈獸穀大戰,道清之境的人物都已現出了身。而偏偏這個時候釋空盡被殺,落鳳又陡然從天而降。就連易雲天等人聽到釋空盡被殺的消息,都會聯係到自家這個大師兄身上。眼前,除了落鳳有如此道行,可以擊殺釋空盡外,其餘幾人要想辦到,都需拚上身家性命,不說兩敗俱傷,苦鬥一場也是難免的。


    釋冀圖了瘋的衝出來,已是把自家真元全部祭出。他雖是氣血大損,但真元卻充盈欲溢。隻見獨麟知曉了釋冀圖的心思,亦是出了無比閃亮的精光來,把自家龐大的身軀化作一艘戰艦般衝向落鳳。


    落鳳一時糊塗,倒是愣在了那裏。身邊墨清遠輕喝一聲道:“釋冀圖,你找死!”


    他雙手一按,閉目凝住心神,隻覺這片天地變作了以他為中心的圓盤,這圓盤之上沒一寸皆被他的意念覆蓋。“化影如虛劍!”墨清遠心意微微一動,浩瀚劍氣瞬間聚於一處,迎著獨麟就是一記重劈。


    獨麟雖是察覺不到劍氣轟來,可那蕭殺之氣卻是令得它渾身一怔。它身軀一擺,憑著感覺躲過了墨清遠的一擊。墨清遠微微一笑,催出一個念頭,揮手那麽一彈,就又有無數淩厲無比的劍芒將這片天空遮蔽。


    獨麟還在慶幸自己躲過了一擊,卻是覺自家已經被四麵八方的劍芒團團圍住了。它心驚愕,稍稍一頓,索性朝著一個方向突殺出去。


    “轟!”萬千劍芒劈到了獨麟身軀之上。饒是獨麟鱗甲堅韌,又有真元護體,也是被震得髒腑劇痛。它雙眼刹那間仿佛都要失去了光澤,卻是被釋冀圖心中那股仇恨喚醒,一咬牙終是突圍成功。


    墨清遠見獨麟竟是不懼自家意念化作的劍芒劈殺,亦是有著一番震驚。他緩緩舒了口氣,靜靜地看著獨麟,仿佛在說道:“你快些退去,我也不想將你擊殺了!”


    獨麟與玉凰乃靈獸穀之,哪裏會不知曉墨清遠的心思。那一刻,獨麟也全然放下了鬥誌,欲要遁開。卻是釋冀圖再次長嘯,宛如厲鬼一般猙獰的麵孔,扭曲得任誰也認識不出來。他雙跨緊緊一夾獨麟,頓時把一股殺意傳遍了獨麟每一處經脈。仿佛這些殺意可以順著肌膚、鱗甲滲透一樣。獨麟受了釋冀圖那殺戮感染,瞬間就把剛剛產生的那怯場之意打得煙消雲散了。


    釋冀圖把槍一指,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般,怒吼道:“殺!”獨麟便也如著魔一般,衝殺了出去。他們剛一衝出去,釋長浩也悲憤地吼道:“靈獸穀弟子,隨我屠盡幻海,為掌門報仇!”


    釋長浩這一聲爆吼,自是讓所有的人都知曉了釋空盡的死難。一時間,靈獸穀八萬多弟子,有惶恐不安,也有仇怨衝天。那些惶恐不安的人,料想連掌門也被死了,自家定是難以保命。而仇怨衝天的,卻是一心想要為掌門人複仇,用鮮血讓幻海付出代價。釋長浩一馬當先,衝殺了出去。那些被複仇激起鬥誌的靈獸穀弟子也紛紛殺出。


    魯滄自是憤恨幻海不仁,臨戰竟是謀害了自家掌門。他振臂一呼,搖旗呐喊道:“靈獸穀弟子都與我殺出,殺盡幻海,血債血償!”魯滄本就生得彪悍,大有猛將執,一呼百應的氣勢。他這一聲大呼,自把那些生了怯意的靈獸穀弟子的血性再次激起。那些本已微微退卻的靈獸穀弟子,眼見他人奮勇而出,浴血奮戰,不禁一陣慚愧,也鼓起勇氣衝殺了出去。


    一時間靈獸穀八萬餘弟子如奔騰而來的巨浪,鋪天蓋地而來。便是那些靈獸一個輕吼,連成一片,也把天地震得搖晃。


    而此時,幻海僅餘一萬七千弟子,麵對數倍於他們的靈獸穀,不禁心中微微振顫。那浩瀚的氣勢,奔湧而來,像是一瞬間就又萬千鐵騎踏馬而過,把自家踐踏成了肉泥。可是,這不禁然的錯覺,也是稍縱即逝。這些身經死戰的幻海弟子,哪裏還會有恐懼。


    “列陣!”易雲天、雲若翻齊聲喝道,一幅大義凜然的模樣。臨危不懼的幻海弟子瞬間便就化作了天霽劍陣的陣勢。頓時,呼嘯聲四起,令這一萬多的幻海弟子儼然成了死士。雲若翻身形一竄,已是到了陣眼位置,他對著易雲天大喝一聲道:“掌門人,這次便有我也主持大陣,你且在一旁輔助!”陣法之道,本就是雲若翻的專長,易雲天自然沒有絲毫異議,直往雲若翻身旁一落,全力協助。


    雲若翻真元一運,卻是把陣中幻海弟子擰成了一體,頓時便有一道纏綿如畫的道力隱現與天霽劍陣之中。“天霽如墨陣!”雲若翻大喝一聲,把持著陣法迎向衝殺過來的靈獸穀弟子。


    天霽如墨陣乃是易雲天所創,可這陣法本就是以天霽劍陣為雛形,將萬裏江山如潑墨陣法的纏綿不絕之氣引入其中而成。既有了天霽劍陣的恢弘霸道,又取了萬裏江山如潑墨的陰柔之力,故而天霽如墨陣的威力自然要更甚一籌了。雲若翻雖不曾主持過這個陣法,不過他本就在陣法造詣之上頗為精通,早已可以觸類旁通、舉一反三,這番使出來,卻是能將天霽如墨陣的威力全然揮,遠遠勝過了易雲天。


    這陣法一出,攻有天霽劍陣的鋒芒,饒是靈獸穀弟子連成了一片,也抵禦不住那淩厲無匹、霸道異常的劍氣。而防禦卻又有著萬裏江山如潑墨的綿柔,即便是靈獸穀弟子不顧性命地奔殺上來,卻仍如跌進了泥潭,渾身使不上力來。


    雲若翻見狀,自是對這個陣法信心滿滿,再也無所顧忌,衝著靈獸穀弟子密集之處就突殺而去。瞬間,無數的屍體碎裂,鮮血揮灑。


    伴著怒吼陣陣,隻幾個回合過後,幻海弟子有著陣法依仗卻是沒有一人丟了性命,而靈獸穀一方卻死傷慘重。釋長浩見與自家衝殺的弟子,隻被那陣法一撞,頃刻間就化作了血霧,更是仇恨入髓,不顧一切地衝上前來。


    溪鷲見狀,連忙跟上。他雖然獲得了重生,但卻失去了黑魂铩羽附於的道力,此刻正如一名尋常的靈獸穀弟子一般。他才遁到釋長浩跟前,便見幻海大陣已如一柄巨大的刀鋒劈了過來。溪鷲一把抓住了釋長浩,不顧他掙紮不已,一個甩身就把釋長浩拋開。可自己卻是被那刀鋒卷了進去。他一陣驚愕,但見數名靈獸穀弟子跟上,一齊將他拽住,大聲道:“溪鷲長老,快些走,此處有我等來擋!”那些弟子亦是知道幻海那陣法的威力,卻把生死置之度外,竭力救下了溪鷲。


    溪鷲剛剛閃出身軀,就是一陣血霧飄起,帶著令人作惡的腥氣。


    “啊!”他環顧四周,見靈獸穀弟子一個接著一個地被屠戮,幾盡陷入了瘋狂。


    而釋長浩被飛拋出來,剛把身形穩住,就見不遠處那熟悉的身影,正奮力地躲避著幻海那陣法渾厚的攻勢。


    釋長浩心中一悸,像是瞬間被冰水澆灌一樣。


    “若羽!”他一呼一聲,身軀像是離弦的箭矢一樣彈射了出去。隻見,幻海陣法往下一壓,林若羽躲避不及,就要被擊成碎末。釋長浩一聲長嘯,運起全部的真元隻往她麵前一擋。


    “轟!”的一聲,天霽如墨陣從他身旁劃過,渾厚的劍氣將他的後背撕裂,頓時,他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


    “長浩!”卻聽林若羽疾呼一聲,原本憂鬱的眼神流露出了無盡的擔憂。她一把將釋長浩抱住,一個閃身遁到了遠處。


    眼見天霽如墨陣所向披靡,秦淵突然心生不忍,倘若有著一線希望,他也是不願看到這般的血腥一幕。他看了眼身旁的易如曉,卻是心中萬千滋味,一時不知所措。


    易如曉自然也沒有這般濃烈的殺伐之心,不過她亦是明了,幻海與靈獸穀除非有一方被擊潰,否則絕無可能就此罷戰。她念想道自己時日無幾,卻是還要經曆這般的折磨,不禁心中嗆然,念道:“世人為何不知飽足,非要殺個你死我活才肯罷手。難道不知活著有多麽的好。”她尋思了一陣,轉身看到秦淵正注視著她,不禁一陣愜意。當前局勢,早就不是自己可以掌控了,生在世上,便如水上浮萍,一切不由自己隻有天命。她此刻能夠靜靜守著秦淵,已是十分的滿足。


    而此時,釋冀圖仍在不斷地衝向落鳳,仿佛誓不把他碎屍萬段,絕不罷休。可饒是他與獨麟如何的橫衝直撞,卻根本靠不到落鳳的身前。墨清遠運轉著化影如虛劍訣,早已將獨麟的每一條線路封死。便是它突殺不成,退卻回去,亦要受到不小的重挫。


    而落鳳卻並沒有出手,隻是靜靜看著眼前的一切,喃喃自語道:“是我遲了嗎?劫難已經到來了嗎?”


    一旁的綰玉,為眼前的慘烈一幕所震驚,心神早就不知到了何方。他初次來到這個修道者的聖地,卻是不曾想到,雲裏霧裏的仙家氣象不曾見到,血腥淒慘的屠戮卻是讓自家碰到了。饒是他心性堅韌,哪裏見識過這等場麵。


    釋梵一陣衝殺,但見幻海擺出的天霽如墨陣,比之之前的五嶽真形陣、天霽劍陣都要霸道,更有著靈獸穀萬裏江山如潑墨陣法的精髓之處,不禁愕然。但見,身前無數的靈獸穀弟子倒下,陡然大呼道:“獨麟,快些鎮住釋冀圖的心神。他若再瘋狂下去,我靈獸穀就要被滅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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