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兩個呼吸,易雲天便飛身到了一處別院。(.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易雲天眉頭一緊,雙拳漸漸捏緊。這別院正是秦淵安息之處。而那道七彩流光竟是飛竄到了此處便消失了。


    “淵兒已經去了,何人還來造次!”易雲天心中憤恨,雙眼圓瞠,一股無名之火呼之欲出。


    “呼、呼、呼!”隻聽一陣呼嘯,幾個身影閃現而至。正是還未離開雲清峰的幾位長老。


    “掌門師兄,剛剛我們正要各自回去,卻見一道七彩流光竄過,便追至此處,那流光到底是何物?”墨清遠身形一穩便開口問道。幾位長老麵露狠色,注視著秦淵靜躺著的那間廂房。


    易雲天看了一眼幾位長老,眼神中竟是充滿了凶狠之色。他雙目一瞪,大聲喝道:“不管是人還是神,絕不饒恕!”


    說罷,他一揮緊捏的拳頭,藍色真元頓時爆。


    “出來!”易雲天腳下猛地一蹬,瞬間便衝到了那間廂房之前。


    “轟隆!”一聲,重拳轟至,藍色真元以拳眼為中心旋轉起來。犀利的真元,此刻猶如無數的細密利刃,將整個門板化為了粉末。


    “啊!”卻聽易雲天驚呼一聲,身體不由地倒退了一步。幾位長老一見,心中一緊,“刷!”的一聲便祭出兵器撲到了廂房之前。


    “這?”史不通驚呆了,不可思議之色布滿臉龐。


    “淵兒!”易雲天這才低喚道,隻見他雙手微微顫抖,驚異地看著廂房之內。此刻,在場的幾位長老也是沒有半點聲響,一個個呆滯在了原地。原本靜靜躺著的秦淵,此刻卻是坐在了那裏。


    “淵兒,真的是你嗎?”史不通再也克製不住壓抑在心頭的感情,嚎啕痛苦起來。他兩三步便走進了房中。


    “淵兒,淵兒!”史不通顫抖的手臂緩緩伸出,在這一刻他已分辨不清現實與虛幻。


    “等一下!”卻聽墨清遠一聲巨喝,他身形一動便擋在了史不通身前。


    “慢著,秦淵已死,這未必是他,小心有詐!”墨清遠警惕地喝道,雙目如鷹般牢牢鎖定了眼前那不可思議的一幕。


    幾位長老渾身一震,各自警覺起來。


    “你到底是何人?”易雲天也是一步上前,雙拳縈繞著藍色真元上前喝問道。


    他目光如炬,瞪視著秦淵。而秦淵依舊沒有半點生氣,隻是靜坐在那裏。


    眾人仔細辨認了一番,也不見有何異狀,這才緩下神來。


    “莫非是淵兒的靈識還不願離開?”易雲天緩緩說道,掃視了一眼四周。


    幾位長老聽罷,不免心頭一動,哀傷之色再次浮現出來。


    “秦淵師弟,你安心去吧!”周懿緩緩走到了秦淵身前,輕輕扶住秦淵,想要將他平躺下來。


    卻見一道七彩流光陡然一閃,周懿一驚,身形一動便退後了幾步。


    “這?”眾人見狀瞬間禦起真元,瞪視著秦淵。秦淵身上那道流光,散著異樣的氣息,這流光在他身上緩緩攢動,如清泉般滋潤著秦淵周身。


    易雲天眉頭一鬆,放下了緊握的雙拳,眼前秦淵身上的七彩流光雖是詭異,卻沒有半點惡意。正是察覺到了這點,易雲天才放下了戒心。


    “淵兒,是否還有未了的心願,若是可以,讓為師替你分憂!”易雲天走上前去,靜靜地坐在了秦淵的身邊。


    卻在這時,一絲靈動在秦淵的臉上浮現。那靈動之氣微弱若虛,若是不仔細觀察定是不能知曉。而易雲天靠著最近,正巧捕捉到了這細微的變化。


    “生氣!”易雲天這一刻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心神一定,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靜坐的秦淵。


    幾位長老聽到易雲天如是說道,自是心中驚喜,個個欺身靠近。(.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秦淵,原本慘白的臉龐,漸漸有了些許血絲。七彩流光依舊緩緩流動,隻是每過之處,肌膚便微微泛出了一絲光亮。生的氣息,雖是微弱,卻實實在在地存在。


    “砰咚!”一聲細微的心跳從秦淵體內傳出。在場幾人一陣竊喜,各自屏住了呼吸,豎起耳朵靜靜聆聽。


    許久,“砰咚”又是一聲傳來。這虛弱的心跳聲,幾近察覺不到,卻在幾人腦海之中蕩漾開來。如潛伏在海底的蛟龍,猛然掀起了萬丈巨浪。


    “砰咚、砰咚!”時間緩緩流過,秦淵的心跳越的強勁。


    “呼、呼!”粗重的呼吸聲隨即傳來。


    秦淵緩緩睜開了雙眼,一陣炫目隨即襲來。他本能地一閉眼睛,竟是舉起了手臂遮擋。


    “淵兒,你真的醒過來了!”易雲天控製不了心中的激動,一把抱住了秦淵。


    “啊,師父!”秦淵輕呼一聲,這才現眼前易雲天、雲若翻、墨清遠、史不通和周懿竟將自己圍在了其中。


    “這是怎麽了?”秦淵一臉茫然,自己是記憶還停留在洞穴之中與那詭異的黑衣男子對峙的那一刻。


    “你可是把我們愁煞了,你這小子!”史不通破涕而出,笑著給了秦淵一拳。


    “師父!”秦淵還從未見過史不通如此的神態,不由地低呼道,“這到底是怎麽了?”


    “還能怎麽?你這臭小子去了鬼門關轉悠了一圈,可讓為師傷心欲哭!”史不通覺自己失態,便開口開脫道。


    “傷心欲哭?”墨清遠口中沉吟道,“史師兄,你哪裏是欲哭,分明是痛哭啊!”


    “哈哈,正是,正是!不通,你也莫覺不好意思,師兄我還暗自流了一把眼淚!”邊上雲若翻也是滿臉笑意,樂嗬嗬地說道。


    “哎,不管這些了,淵兒醒來便是最好的!”史不通也不再辯解,朗聲說道。


    “師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秦淵仍是一臉茫然,見問史不通也是不得其解,便看向身邊同坐的易雲天。


    易雲天微微一笑道:“淵兒,你可知道,你與那黑衣男子一戰,已是經脈盡損,而他最後的那道影子更是刺穿了你的心髒。扶你出山洞時,你的氣息便已絕,現在卻有醒來,能不讓我們驚喜嗎?”


    秦淵一聽,這才大概了解到,果然被刺穿心髒之後,他便失去了意識。


    “淵兒,來讓為師看看,不知你的身體恢複到何種程度!”易雲天伸出手臂扣住了秦淵的氣脈。誠然秦淵能夠醒來已是萬中之幸,先前他經脈盡損,不知此刻的身體會是何種狀況。


    “嗯?”易雲天眉頭一緊隨即又舒緩開來,“甚是奇怪,你體內經脈本已皆盡破裂,此刻卻完好無損。”


    “完好無損!”幾位長老也是知曉秦淵原本的傷勢,聽到易雲天所言不禁驚歎道。


    “我再來試試!”易雲天手指微微力,一縷藍色的真元順著手指緩緩注入到了秦淵體內。卻見一股赤紅色如朝陽般的真元湧了出來。這赤紅色的真元將藍色真元生生抵住,不讓其滲透到秦淵的經脈之中。


    “喝!”易雲天微微一喝,手指之中的藍色真元緩緩凝聚,化作一道精光再次注入到秦淵的體內。秦淵經脈之中,赤紅色的真元這才抵擋不住,節節敗退下來。卻見另一縷白色的真元陡然間從秦淵體內深處迸出,白色、赤紅色兩股真元相融交替,猛然間強大了數倍,藍色的真元便再次被逼退了回來。


    “奇怪,不但你體內經脈完好無缺,便是真元也渾厚了數分。原本我隻用微弱的真元試探,你體內便湧現出一股真元出來相抵。我試著將真元濃縮,化作更為強大的精光注入你體內,而你體內卻又再次湧現出另一道真元,強大無比,使得我的真元也不能灌入到你的體內!”易雲天收回手臂,一臉疑惑卻麵帶微笑地說道。


    秦淵也是心中一震,當體內第二股真元湧現時,那種熟悉的力量令他周身興奮起來。這熟悉的力量,原本寄生於體內深處,而此刻卻能化為更易掌控的真元,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幾位長老聽罷更是倍覺不可思議,一個人體內能有兩股真元,除了那行刺易雲天的黑衣男子,秦淵便算是第二人了。


    “師父,放心,我現在隻覺體內氣息渾厚,定是不曾留有任何的遺患!”秦淵朗聲一笑,看向幾人。


    “哈哈,不管怎樣,醒來便好,醒來便好!”易雲天雖是看不透秦淵的遭遇,可是心中卻坦然下來,“我們幾位便離開吧,讓淵兒好生歇息,至於這其中蹊蹺日後再說!”


    “對,好好歇息才是!”幾位長老應聲說道。


    說罷,幾人好好囑咐了一番,這才放心地離開了。


    秦淵見幾人離去,獨自沉思下來。“到底生了何事?我應該是死了才對,為何現在卻相安無事。並且周身竟是沒有一點傷口!”秦淵暗自思索到。洞中與那黑衣男子的激戰,此刻仍是曆曆在目。那詭異的黑衣男子最後喚出的影子襲向易如曉,正是自己擋在了她的身前。可是現在卻仿佛不曾生過一般,胸口竟沒有了半點痕跡。


    “那一擊之後,我便失去了知覺!四周黯淡無光,沒有了半點生氣。凜冽的寒風,如鬼嚎般在耳邊響起。”秦淵憶起被刺後的情景。那時的他,被一片無盡的黑衣籠罩。沒有了方向,沒有了光明,他心中萬分恐慌,獨自在黑夜中逗留、徘徊。也不知過了多久,卻見無邊無際的黑夜中,一道七彩流光微微閃現,也正是那道流光出現之後,自己才再次睜開了雙眼。


    “這七彩流光到底是何物?我應是死了,卻被它喚醒!”秦淵越想越覺得困惑,卻是沒有半點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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