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這該怎麽辦?”


    賈張氏忍不住低聲對秦淮茹詢問道。


    秦淮茹臉上依然是一副平靜如水的神色,她嗬嗬一笑說道。


    “各位街坊,我,秦淮茹,現在可是紅星軋鋼廠的員工。”


    “我們現在所居住的房屋,那是我家公犧牲時,紅星軋鋼廠所提供給我們賈家暫時居住的地方。”


    “如此一來,你們可是有什麽資格把我們賈家人趕走?”


    秦淮茹說到最後,她朝著閻埠貴狠狠地瞪了一眼。


    若是換作以前,秦淮茹對於閻埠貴,那還是挺尊重。


    至少是表麵上尊重,並不會直接出言怒懟他。


    但現在卻是不一樣了。


    眼下,這已經是觸犯了她的利益。


    這種情況下,秦淮茹又怎麽可能會繼續和閻埠貴客氣呢?


    閻埠貴被秦淮茹一頓怒懟,他瞬間啞口無言,閻埠貴甚至是有一種被人狠狠地嗆了一頓的感覺。


    “哼……”


    “秦淮茹,即使你是紅星軋鋼廠的員工,這又如何呢?”


    “你丈夫卻是做出如此之人神共憤的事情,他是敵特分子,他的家屬就不應該出現在我們大院。”


    “大家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閻埠貴說到最後,他直接大聲地咆哮出來。


    閻埠貴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在場便響起一陣陣的附和之聲。


    “沒錯,我們可不能與敵特分子的家屬在一個大院,必須要把他們趕出大院。”


    “把賈張氏,秦淮茹等人趕出大院,這是絕對不會有錯。”


    “像他們那樣的人,留在大院,那可就是一個禍害,對於這樣的禍害,那絕對不能讓他們與我們一起生活。”


    賈張氏和秦淮茹兩人聽著群情激憤的眾人,她們的臉色可是變得極其之難看。


    她們怎麽也沒有想到,閻埠貴隻是三言兩語,那就已經把眾禽獸的情緒調動起來。


    若是她們真的是堅持把賈東旭風光大葬,那麽他們將永無翻身之日。


    賈張氏腦海中快速地思考著,她一咬口便站了出來,然後高聲說道。


    “大家先靜一靜,之所以一大早把大家召集到一起,那真的是有事情需要告訴你們。”


    “你們說得對,賈東旭就是一名敵特分子,我們賈家必須要與他劃清界線。”


    聽到賈張氏要與賈東旭劃清界線,在場不少人的臉上都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活人,那倒是能劃清界線,與他斷絕關係即可。”


    “但這死人,可又怎麽可能與其劃清界線呢?這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嗎?”


    “誰說不是呢?現在賈東旭已經被槍斃,賈家又怎麽可能與其劃清界線呢?”


    “不得不承認,賈張氏這一招,那可真夠陰險,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做出這樣的陰招,與一個死人劃清界線,這豈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嗎?”


    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中,貮大爺劉海中湊上前來,他用冰冷的目光盯著賈張氏,然後高聲說道。


    “賈張氏,你倒是說一說,你們賈家準備怎麽樣與賈東旭劃清界線?”


    “你們賈家還能一個死人劃清界線?”


    麵對劉海中的質問,賈張氏冷哼一聲,然後對眾人高聲說道。


    “賈東旭,不配為人子,竟然做出賣國求榮之事。”


    “故我在此宣布,我與賈東旭恩斷義絕,斷絕母子之情。”


    “賈東旭將不能進入賈家祠堂,而且我還要將其拋屍荒野。”


    “我們賈家,絕對不能出現這種賣國求榮之人。”


    賈張氏說到最後,她可是大聲地吼了出來。


    似乎是隻有這樣,那才能更加證明她的決心。


    在場眾禽獸們聽到賈張氏準備把賈東旭拋屍荒野,他們可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這個年代,人民的生活並不怎麽樣富裕,但入土為安,已經是一種風俗。


    而拋屍荒野,這種做法,那就隻有那些沒有後代,或者是死於非命的死者才會有的命運。


    反觀賈東旭呢?


    賈東旭可不僅僅是有孩子,還有妻子,甚至是還有母親。


    可即使他,在死後,還要被拋屍荒野,永遠無法進入賈家祠堂。


    這無異於是對一個死者,最大的侮辱。


    若是賈東旭泉下有知,那保不準,他會被氣得重新活過來,然後掐住賈張氏的脖子。


    問一問她,她這位做母親的,為何會做出如此之泯滅人性的事情呢?


    就在眾人還在震驚之際,曾經的壹大爺易中海站了出來,然後高聲說道。


    “你們準備把賈東旭的屍體拋棄於荒野,這的確是在與賈東旭劃清界線。”


    “對待敵特分子,那定當如此。”


    “如此甚好。”


    易中海說到最後,他直接拍起了手掌,以表示對賈張氏,秦淮茹兩人的支持。


    雖然易中海已經是在賣力地表現著,但是眾禽獸們並沒有開口。


    在眾禽獸們心中,現在的易中海已經不是壹大爺,這種情況下,那自然是不用再給他麵子。


    而眾人的目光則是紛紛望向劉海中和閻埠貴兩人。


    在他們心中,劉海中和閻埠貴兩人可是管事大爺,他們的看法,那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易中海為賈張氏,秦淮茹兩人說話,他們可是直接無視掉。


    在他們心中,現在的易中海,那就是無關緊要的存在。


    易中海的看法,易中海的想法,他們自然不會在意。


    畢竟誰也不可能會在意一個不能給自己帶來利益,帶來好處瘸子的想法。


    易中海看到在場眾禽獸們直接無視他的存在,他忍不住長長地歎息了一口氣。


    在易中海心裏,那可是感到一陣陣的悲涼。


    曾幾何時,他還是壹大爺的時候,那可真的是一呼百應的存在。


    他可是掌控著整個大院。


    而現在,他卻是成為整個大院最大的笑話。


    這讓易中海的心裏又怎麽可能不感到堵塞呢?


    賈張氏和秦淮茹兩人看到並沒有人站出來附和易中海,她們的臉色都不禁是變了變。


    在她們原計劃中,她們是可以借助易中海,從而是擺脫敵特分子家屬的身份。


    現在看來,這一切的一切,那都變成了癡心妄想。


    這又該怎麽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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