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紫金山礦脈離開後,商玄就腳步不停。


    地圖已經熟記於心,他選定一個方向,翻山越嶺,馮虛禦風全力施展,一路向北。


    中途,還時不時哼起周董的歌曲,《一路向北》,倒是和此刻的場景有些相似。


    經過幾天的全速趕路,商玄的身影已出現在拒北關數百裏之外的秦蘭山脈。


    這地方向北是蘭山,向南是秦淮,中間唯一好通行之處,就是拒北關所在位置。


    商玄尋了一處山崗,盤膝坐下,無極長生功運轉開來,太極圖顯現,陰陽魚旋轉,濃鬱的天地元力被吸納進了太極圖之中,快速的補充著他這些日子以來的消耗。


    功法才一運轉,商玄的雙目就亮了起來,這些地方,天地元力的濃鬱程度比那榆陽城高了不知多少倍。


    隻是簡單的幾個循環,已經差不多消耗一半的靈力就感覺到十分充盈。


    有空,一定要在這邊多多修行,即便突破不了金丹,達到築基巔峰也是好事。


    深吸一口氣,商玄再次閉上眼睛,肆意的吞噬著無極長生功轉換而來的靈氣。


    半日時間,原本修煉許久都感覺沒啥增加的實力,已經明顯感覺到馬上就能向上躍進一層。


    之前是築基中期,再次提升,就到築基後期了。


    實力方麵,中期和後期又是另一個層麵的區別。


    雖然,築基中期和後期對於商玄來說好像也不怎麽體現得出來,但一個小瓶頸的突破,即便其他什麽收獲也沒有,單單靈力的提升就足夠他在對敵時堅持更久。


    到了晚上,商玄緩緩睜開眼睛,他準備今夜去見見那個叫魏若琳的六公主。


    一個女子,能成為鎮守一方的將領,他還是蠻好奇的。


    在藍星的時候,從小就知道花木蘭的故事。


    因此他想見識見識這異界的“花木蘭”,又是如何一個奇女子。


    起身,稍微打理了一下自身,商玄騰身而起,向著拒北關而去。


    但當他到了拒北關時,隻有常規軍隊駐守,卻無所謂的紅巾軍蹤跡。


    在偏僻處攔住一名行人,稍一打聽,才知這女娃子居然勇猛的出關迎敵去了。


    身形從拒北關城牆上消失,商玄向著遠處的紅巾軍大營而去。


    但他剛一到達紅巾軍駐地之外,眉頭就微微皺起。


    大營正中的位置,好像有打鬥在進行。


    這大半夜的,不可能在練兵吧?那麽,是有人偷襲?或者,斬首行動!


    空間構築而起,商玄連續在空間中跳躍前進。


    趕到中軍大帳的瞬間,正好看到一柄短劍向著像是將領的女子脖頸刺去。


    應該,此人就是那魏若琳吧。


    來不及多想,時間之箭出擊,怕對方是四境,能破去自己的時間之力,空間又構築而起,層層疊疊,一下子將那女將也容納進去。


    帳中眾人,那魏若琳暗衛,在發現自己中計的瞬間就拚命向公主撞了過去。


    搶救已來不及,隻能奢望自己速度能趕得上,將公主撞開,即便自己以這條命擋下那致命一劍也在所不辭。


    但身體沒撞到人,而是似撞在了一道堅硬的牆壁之上。


    他悶哼一聲,摔落在地,抬頭,麵前已經失去公主身影。


    “將軍!”


    他下意識開口,長劍在地上一撐,彈身而起,卻見大帳中出現一黑一白兩道身影。


    黑色身影樣貌普通,臉上有著一抹愕然,他手握一柄透露著森森寒芒的短劍,整個人好像正陷入某種呆滯。


    劍尖所指位置,剛才應該是公主站在那裏。


    白色身影是個少年,身材高挑,外罩白袍,麵如冠玉,麵上神色自若,正一臉玩味看向自己。


    “你,你,你,你是誰,我們公\/將軍呢,被你弄到哪裏去了?”


    暗衛色厲內荏,身形繃緊,手中長劍左右搖擺不定,他不知這兩人究竟誰是想要加害公主的凶手,或者,兩個人都是?


    因此,一時間讓他有些舉棋不定,不知該向誰出手。


    見那黑衣人暫時呆滯,好像沒什麽威脅,於是暗衛長劍指向白袍身影。


    “你,把我們將軍交出來,否則對你不客氣!”


    “你也閉嘴。”


    見這人如此分不清形勢,商玄也不客氣,時光之箭飛出,那暗衛還未來得及有任何反應,也一下子陷入呆滯。


    影子雖在烏格勒麵前對那大魏的女子不屑一顧,但身形出了若羌大營,他整個人就進入了戰鬥狀態。


    戰略上對對手輕視,但戰鬥中對對手重視,是影子一貫的作風。


    即便陛下要他去殺的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他都會拿出自己十二分的謹慎去麵對。


    因此,對那大魏的六公主魏若琳出手,他不可能不小心。


    影子真正成為了一道影子,悄無聲息隱入了大魏紅巾軍的陣營之中。


    數千精銳的敵方軍營,對他來說如入無人之境。


    不消多久,他就找到了中軍大帳,看到了帳中那個女子,也尋到了烏格勒所說的暗衛。


    於是,他開始等,等一個機會,等一擊必殺的時機。


    他原本計劃是魏若琳工作結束,起身瞬間,但是那一縷不經意的清風,讓他有了出手的想法。


    第一劍,是試探,第二劍,故布迷蹤,第三劍,才是他真正的殺招。


    這小小軍帳,對於他來說,可以無聲無息間環繞一個來回。


    因此,暗衛的出手和反擊,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笑話。


    嘴角揚起,短劍已經觸及那個女人的喉嚨,他的腦海中,已經喝上了烏格勒為自己溫熱的酒。


    此時回去,酒溫剛好,他,應該還會為自己安排一個女人吧。


    他知道若羌出征,高級將領的身邊,都會隨身帶一些藝妓,她們平時供給舞樂,需要的時候,也會安排到床笫。


    劍尖已經切破了肌膚,影子能清晰的感覺到。


    這柄劍,已經不知這樣割破了多少人的喉嚨。


    即便是一層薄薄的肌膚,他都能清楚感覺到。


    在劍尖遞進去多深的位置,會將人致死,他也能精準把控。


    但他的麵容,卻一下僵硬。


    愕然沒有跟隨著表情浮起,短劍就這樣靜止。


    他整個人,仿若瞬間被冰封在當地,分寸不能進。


    但他沒有慌,他還有自己的必殺之技。


    在他的袖中,藏著另一個東西。


    這是師傅當年傳下的秘藏——梵天之祭。


    每當他失去動手能力,隻需心神一動,這東西就能自動觸發。


    因此,看那白衣人在大帳中裝逼,他依舊保持原樣。


    此人能瞬間控住自己,實力不可小覷。


    這師傅所謂的五境之下都能殺的密寶,他不知對這人能不能起作用。


    因此,他保持著被控姿勢,開始等,等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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