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喜憂參半的心理,竟使她赤腳站在沙礫裏,忘記了移動腳步,隻呆呆看著他僅穿著內褲,從水裏一步步走向她。


    月光下,他健碩的體魄,濕潤淩亂的短髮,都讓她回憶起剛才那些驚心動魄的事,不自覺耳熱心跳起來,那種熱熱的感覺在體內回歸……


    她想,隻要他像上次那樣,溫柔地摸摸她的頭髮,對她說,老婆,我們回家。那麽,說不定,她會原諒他所做的一切,所說的每一句傷害她的話……


    她,是如此期待……


    然而,當他走到她麵前,她卻發現,他的臉色比月光更冷,更無情……


    “你準備穿著我的衣服去見哪個男人?你準備怎麽跟他解釋你這身行頭?說你剛從另一個男人床/上下來嗎?”


    她倒抽一口冷氣,這是他在說話嗎?是嗎?她許久不敢相信……


    “你再說一遍?”她顫抖著聲音問。


    他冷哼,“我說錯了嗎?如果你要去,我沒意見!請你把我的衣服脫下來!別弄髒了!”


    她心口如遭猛然撞擊,悶痛得令她雙眼發黑。她咬緊牙關,站穩腳跟,“啪”,一個耳光打在秦風臉上,“禽/獸!”她咬牙切齒。


    秦風怒到極點,這輩子,他還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並且,還是被一個女人打!他一把擒住她手腕,比星光更燦爛的眸子射出的卻是冰冷的光,“談靈靈!我秦風不喜歡打女人!但是,賤女人除外!不要逼我打你第二次!”


    “我賤?你有資格罵我賤?你在外麵養了多少女人!下賤的男人!我再賤也沒有你的小紫賤!”她豁出去了,平時還裝裝樣子,演演戲,在秦風麵前不和蘇紫撕破臉,現在管它三七二十一,和這個噁心的男人徹底鬧翻好了,說不定就解脫了。


    秦風的手加重了力道,幾乎捏碎了她的手腕。“你說什麽?”他的語氣裏明顯帶著威脅的意味。


    她痛得差點掉淚,仰起臉,拚命把淚水逼回去,“難道我說錯了嗎?你、你身邊的女人,還有你寶貝似的專門勾引人家老公的小紫,全都是賤人!”


    “老公?”他重複著這個詞,唇角流露出譏諷,“我看你搞錯了吧?我是你老公嗎?別太自以為是了!”


    那他是認為蘇紫勾/引他沒錯了?心中的酸澀像潮水一樣蔓延,微笑卻像花兒在唇邊綻放,“不,我沒自以為是!我們是夫妻,沒錯!不過,我永遠記得你說的那句話,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我們互不幹涉!”


    “談靈靈!”他的眼神告訴她,他的忍耐力已到了最後的極限。


    可是,他能奈她何?她忽然發現,對付他,微笑是比憤怒更好的武器,於是,笑得更加淡然,“我在!你可以隨叫隨到好了!我得承認你下午說得沒錯,你真是技術最好的一個!下回有這樣的事,我再找你!”


    “你還敢有下回?”他有殺人的欲/望了!她真的有過很多男人嗎?他是技術最好的?這到底是稱讚還是譏諷?他開始恨自己下午多話。


    她愈加笑得嫵媚,還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模糊曖/昧地輕語,“親愛的老公,你不覺得我們……感覺很好嗎?”


    他快要被這個女人氣瘋了!她的清純,她的甜美,一直都很討他喜,今天才知道,她還有這麽妖/媚的時候,她要怎樣?這樣的妖/媚要展示給多少男人看?


    正文 86.秦風luoben


    她無視他的憤怒,輕笑,“可是,老公,你弄疼我了,你放開好嗎?我得走了!”


    “走?去哪裏?”此話一出,他就後悔了,覺得自己今晚是被這女人牽著鼻子走,他為什麽要這麽在乎一個女人?


    她故作驚訝地瞪大眼睛,“我不是說了嗎?你玩你的,我玩我的,當我需要你的時候,再來找你啊!”


    “不放!休想!”她想玩?一個嫁過人的女人還想出去玩?他有說這句話嗎?他瘋了吧!至少,結婚以後,他還真沒再去玩過!結果倒好!他循規蹈矩變成了好男人,她卻想紅杏出牆?沒門!


    九“秦風!”她叫著他的名字,目光裏是假意的鄙夷,“你不會真把自己當我老公吧?說話的語氣像個吃醋丈夫似的,剛才是誰說不是我老公的?”


    他的手緩緩鬆開,一個女人鄙夷的眼神,他受不了……


    同樣鄙夷的笑浮上他唇角,帶著威脅的冷意,“我說過,我隻是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是個雜種!談靈靈,別怪我沒警告你,如果讓我發現你生下的孩子有任何血緣問題,我會親自掐死他!”


    掠微涼的夜裏,談靈靈全身一凜。她不明白,在蘇紫出現前那個溫柔的秦風去哪裏了,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秦風,她分不清……


    寂靜的夜裏,秦風的手機刺耳的響起,靈靈感到大腿處一陣陣震動,原來她穿的是秦風的褲子,手機在褲袋裏。


    伸手掏出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寫著:紫寶貝。


    嗬!她笑,“你寶貝的電話!”手機在她掌心微微震動。


    他想說什麽,欲言又止……


    接了電話,對方的聲音在夜裏很清晰,“風哥哥!你在哪?”


    秦風看了一眼靈靈,稍稍退遠,避開靈靈,聲音一如平常的輕柔,“什麽事?小紫。”


    太遠了,靈靈已經聽不到蘇紫在說什麽,隻是看著秦風的背影,心尖漸漸濕潤,記憶中隱約有誰說過,每個女人都會是某個男人的寶貝,而眼前這個男人的寶貝不會是她……


    說不出緣由,此刻她隻想奔跑,隻想離這個背影遠遠的……


    赤著雙腳,她提起寬大的褲腿,飛奔在礫石遍布的河岸,很疼吧?好像……


    “站住!”身後有人咆哮著追來。


    她跑得更快了!但是,她終究跑不過身後健步如飛的人,不過幾十秒以後,就被人緊箍在懷裏。


    “放開我放開我!”她一疊聲的大喊。


    “你究竟想要怎麽樣?”他握住她纖弱的肩膀大吼。


    枉他在女人堆裏縱橫數年,卻看不懂這個女人,他對她不好嗎?他連她的初次都可以不計較,秦家還有什麽不能滿足她的嗎?如果是因為介意他外麵的女人,結婚以後他就收斂了,如果是因為小紫,他也解釋過,他和小紫隻是兄妹,她還要怎麽樣?當秦風的老婆真的很難受嗎?唯一的解釋,就是她不愛他,或許是為了某個目的才來到他身邊,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在留下和離開之間糾結……


    “秦風,你就按照爺爺說的那樣,宣布我病逝,然後我從你的生活裏消失,好嗎?”她定定地說。


    他的心,似乎被人扯了一下似的,握住她肩膀的手情不自禁一緊,“我說不好呢?”


    “如果我一定要走呢!?”她的態度也變得堅決。


    “不準!”他猛然摟她入懷,緊緊的,幾乎勒得她無法喘氣。


    她覺得自己好像被一座大山壓迫著一樣,憋悶得快要爆炸了,隻想擺脫這份莫名其妙的感情,擺脫秦風,也許,離開就能忘記,就像她能將晉南忘得一幹二淨一樣。


    她用指甲狠狠掐他光裸的身體,甚至用牙齒咬他胸膛,他吃痛放開,她抽空轉身就逃,他一個箭步追上,再次拽住她的胳膊。


    她又叫又跳,難道真的就擺脫不了他了嗎?逼於無奈之際,她胡亂大喊,“救命啊!非禮啊!救命!”


    秦風一聽,忙道,“你瘋了,亂喊什麽!”並用手捂住她的嘴。


    她朝著他的手張口就是一咬,繼續大喊救命,悽厲的女聲在空曠的河岸迴蕩。


    河邊有幾戶人家相繼打開燈,似乎對這邊發生的事有所覺察。


    秦風怕引起不良的糾紛,想將她抱上船,她這一次卻拚了命一樣,和他扭打,一時半會居然還沒讓他得逞。


    不過幾分鍾的時間,竟然傳來警車鳴笛的聲音……


    “你幹的好事!”秦風低聲責罵,眼看著一輛警車在他們附近停下,幾個警察從車裏出來。


    “發生什麽事?”其中一名警察問。


    靈靈見來了救兵,大喊,“救命啊!有變/態/狂要非禮我!”


    “我是秦風!”他見警察用狐疑的眼光打量他,趕緊報出自己的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字,手卻仍然拽著靈靈不放。


    然而這鄉下的地方卻不是每個人都知道秦風的鼎鼎大名,一名警察拿著手銬朝他走來,“管你是誰!大半夜的裸/奔就不是好東西!帶走!”


    “喂!你們搞搞清楚!她是我老婆!”手銬銬在他腕子上的瞬間他徹底無語……


    “不!我不是他老婆,不是!”她不忘給他一個惡毒的笑,得罪她,沒好下場!報不了仇也玩死你!


    正文 87.進了警局……


    鄉下的警局,警察正在給秦風和靈靈錄口供。


    秦風已經被警察勒令,不得在公眾場合裸/奔,但是警察扔給他的卻是一套囚服,“對不起,我們隻有這衣服了!將就著穿吧!”


    秦風發誓,這是他生平最大的恥辱!


    “姓名。”警察麵無表情問著職業性的問話。


    九“不是告訴過你們了嗎?”他儼然很不合作的態度。


    “警察問話,請好好回答!”警察的態度嚴肅而認真。


    “我要打電話給我律師!”他的譜也很大……


    掠“切!一個死變/態的還有律師?”談靈靈不失時機地插了句話進來,“警察,別信他!他一定是在耍花招!”


    “談靈靈!”秦風怒不可遏,“你再胡鬧,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變/態!”


    靈靈吐了吐舌頭,躲到警察身後,“警察,他威脅我!你看!我怕怕啊!”


    警察按住秦風的肩膀,令他坐下,“先生,請你好好與警察合作!”


    靈靈清了清嗓子,怪腔怪調地說,“咳咳,聽說秦先生是遵紀守法的典範,是慈善事業的標榜,是十大社會公眾人物,是孩子們的偶像,是學生學習的楷模,不知道……”她要念出一長串頭銜,再半遮半掩地質疑……


    秦風暗暗叫苦,縱橫商場無敵手,今天栽在這個女人手裏!為了維護他的光輝形象,他忍氣吞聲坐了下來,和警察合作。


    新的議論審訊開始,貌似順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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